(西幻)一群逗比欢乐多- 第53部分

　　　　听了这样的话，本来就不乐于干涉自己子女生活的戴尔伯爵叹了口气：“但愿如你所说的那样，希望你不会让我等太久。”

　　　　太久？当然不会。

　　　　恢复了普通人类身份的洛奇，并没有圣女那种漫长的人生，她没有时间可以浪费，即便这个大陆上人的生命普遍较长，也不代表她有资格挥霍时间。

　　　　自那天的授课以来，洛奇就再也没有让德尔和萨耶两个人进行过魔法的时机操作过了，至于其他学生……他们不愿意相信她，她又何必倒贴上去？明白他们的想法是一回事，认可是另外一件事。就结果来说，他们的行为和不信任没有区别。既然彼此间没有信任可言，那么说再多的也是空话，于事无补。

　　　　和课堂上的讲课不同，洛奇采用的是最为直接的教导方式，她本身也不喜欢理论化的学习。教导一个理论，马上就是实践操作的时间。

　　　　而德尔和萨耶也因此对于洛奇感到越来越震惊，就拿对战来说好了，那样游刃有余看起来毫不费力气的一对二，让他们疲于应付。

　　　　原本的他们还对洛奇那句“曾经站在世界顶端”的说法有所怀疑。

　　　　而现在的话，他们不得不承认这是真的。

　　　　洛奇她，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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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自己的便宜父亲戴尔伯爵那里得知了他所希望的，洛奇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并非那些空穴来风的传言，洛奇根据自己的所感所想，大致的能够判断得出戴尔需要一些什么。

　　　　其实，从本质上来说，他们倒是挺像真正的父女的，想要的也基本一致，只是洛奇表现出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开始，而不是结果。

　　　　不管从财力，还是从低位来看，戴尔伯爵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尊贵，尤其是他的伯爵之位还能世袭。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凭白无故的得到，付出也是一样。

　　　　戴尔伯爵很清楚，除非拥有属于自己的势力，不然的话就算再强，他也永远只能依赖目前的君主。而一旦这个君主不在了，他现有的一切都会发生改变，这样的未来不是他乐意看到的。

　　　　经过一番密谈，对于洛奇来说，唯一的变化不过是从猜测变成了肯定。

　　　　她允诺戴尔伯爵，可以为他达成他所希望的一切，前提是他必须给她提供前期的一切资源，包括金钱、人脉。

　　　　“我知道，对于你来说这是一个赌博。”把玩着手中精致的匕首，洛奇一脸的不在乎，“对于我这个私生女，你终究是比较陌生的。”

　　　　对此，戴尔伯爵沉默应对。

　　　　洛奇的直觉是正确的，对于这个中途找到的私生女，戴尔曾经怀疑过她的身份。别看他总是和她打打闹闹完全没有长辈的模样，其实这也是从侧面在旁敲侧击。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相信过她。

　　　　“其实，你也不用马上给我答复。”话是这么说，其实戴尔已经给了洛奇一部分资金，加上她自身的才华和手段，这些资金也已经让她足以将计划给进行起来。之所以需要获得戴尔的全部信任，不过是这样可以更加节省时间。

　　　　通过洛奇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和她曾经所在的世界截然不同的是，这个世界并没有神明的存在，就连传说也没有。

　　　　但是这里有魔王，这就意味着她可以通过这个存在来达到目的。她不缺所有的一切，唯独缺少时间。经历过神魔之战的她很清楚，一个人的力量是多么的微乎其微，哪怕经过成长她的身体足以负担她的力量，她能做到的也不过只有自保。

　　　　她固然可以靠自己一个人站在世界的顶端，哪怕对手是神魔，按照她所拥有的力量，也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只是，这样做的话，就完全违背了她的初衷。

　　　　再次站在顶峰，不只是她一个人而已。

　　　　这一次，她希望和同为人类的同伴们一起……站在所有人仰望的高度，而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就足够了。

　　　　沉思了一会儿，戴尔开口说：“你说你曾经站在世界的顶峰？”

　　　　没有料到戴尔会问这个问题，洛奇愣了一下，说：“是。”

　　　　“你在那上面看到了怎样的风景？”戴尔放下了一直翘着的腿，不再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而是以对等的身份，询问道，“又是什么促使你放弃了站在那个位置？”

　　　　低垂着头，洛奇好一会儿才开口说：“与其说那是怎样的地方，不如说我是否愿意站在那里更为恰当。”

　　　　见戴尔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洛奇嘴角流露出了苦笑：“或许对你们来说，这有点无法理解。但对我来说，曾经站在那个地方……并非我所愿。”

　　　　“自有记忆那刻起，我便是身处那个位置，纵使我那个时候的力量是那样的薄弱，我的身份足以弥补一切。”

　　　　对于洛奇的话有些不明白，戴尔问道：“你的话让我有些摸不着方向，到底是怎样的身份能够让你一出生就站在顶峰？”

　　　　“戴尔，你相信前世今生吗？”第一次，洛奇没有喊他便宜父亲，直呼其名。

　　　　“我相信。”

　　　　洛奇问他：“为什么？”

　　　　“我曾经有幸遇到过一个贵人，她曾经告诉过我，世间有轮回之说，我这一世的劫难，是因为上一世的因果导致。”说到这里，戴尔顿了顿，迟疑道，“你所说的颠覆是……你前世的事情？”

　　　　“可以这么说。”

　　　　“一般来说，为了防止世间混乱，转世的人不应该拥有前世的记忆才对。”皱着眉头，戴尔显得很苦恼，“不过这样一来，你所说的倒也符合事实。”

　　　　闻言，洛奇轻笑一声：“怎么，原来你还是没有完全相信我？”

　　　　“或许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但你要知道，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可没有哪种身份可以说是顶峰啊。就连那些强大的上位者，也是随时会被取代的。”

　　　　仔细回味了下戴尔的话，洛奇失笑道：“原来如此。我曾经猜测过各种你不相信我的话的原因，却惟独漏了这个。”

　　　　叹了口气，戴尔安抚她：“这也从侧面可以看出，你在这个世界并没有所谓的归属感。”

　　　　听到这话，洛奇没有出声。

　　　　在戴尔看来，她这算是变相的承认了这个事实。

　　　　“你的认知、你的力量，都从前世保留到了这一世。对你来说，现有的一切反而变得极为陌生，你甚至完全没有真实感。”

　　　　戴尔伯爵的话让洛奇陷入了自我反省，对方的猜测并不全对。对她来说，那个世界的一切确实可以称得上是前世，只是两世的衔接点不过是前后脚的方式。就仿若前后几分钟的事情，她的身份从圣女转变为了戴尔伯爵流落在外的私生女。

　　　　没有心理准备，甚至一开始完全不知道所在的世界已经不是她所知晓的世界，就这么茫然的踏入了这一世。等到发现自己所处的世界全然不是原来的世界，也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直到现在戴尔点出了这一点，洛奇才赫然发现——原来，并不是她的错觉，她始终没有完全融入这个世界。

　　　　“世界的顶峰也好，还是前世……这些我都不在乎。只是，你只有融入了这个世界，接纳它，而不是一味的拒绝它，我才能够真正做到相信你啊，我的女儿。”

　　　　“给我点时间。”

　　　　“好。”面对少女近乎恳求的态度，戴尔伯爵心软了。

　　　　摸着少女如同黑夜一般的长发，戴尔伯爵微笑：“不管你前世是谁，也不管你曾经是什么身份、遇到了什么事情，现在的你是我女儿这个事实是不会变的。”

　　　　不等洛奇感动，伯爵大人再度翘起二郎腿，得瑟道：“来叫声父亲听听。”

　　　　所有的感动不再，洛奇握拳，果然还是想要揍这丫的！

　　　　这样子，实在是太欠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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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我无法完全相信你，不过分一部分的信任给你还是可以的。”说着，戴尔伯爵找来了他最得力的属下，微微一笑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目前最信任的三个保护者之一，别看他排行第三，实力可是三个人之中最强的。”

　　　　被伯爵找来，雷奈得一脸茫然，望向房间里另外一个人。

　　　　“洛奇大人？”

　　　　听到他的声音，洛奇从原地站起，围着他走了一圈，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我还诧异呢，你怎么会找一个力量型的下属给我，原来是这样啊……”

　　　　眼前这个叫做雷奈得的青年，正是之前找到伯爵私生女的那位。在没有将她带到戴尔身边之前，他并没有对她有一丝一毫的轻视，反而就像是对待正统的继承人一样毕恭毕敬。

　　　　戴尔说他不可能将全部的信任给予她，却将他身边她曾经最熟悉的下属之一的人送到了她的身边，洛奇像是明白了什么的轻笑出声。

　　　　戴尔对雷奈得说：“从今天开始，你的保护对象不再是我，而是你眼前的这位洛奇小姐。”想了想，他以一种十分不确定的口吻道，“我和你之间，以后应该不会存在敌对的情况发生？”

　　　　见他这样的神情，洛奇好笑的点了点头：“只要你不违背我定下的原则，我就不会对你刀剑相向。”

　　　　闻言，戴尔轻轻挑眉道：“你的原则？能不能具体说说？”

　　　　水系元素的力量在房间里暴涨，扫视了眼露出不可置信目光的现任的下属，洛奇一下子握紧了拳头，一把泛着蓝色光华的魔法剑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轻轻挥动手中的长剑，房间里顿时产生了冰冻的效果。

　　　　戴尔终于认出了洛奇手中的长剑，语气一下子变得十分的惊讶：“神器！”

　　　　“不错。”反观洛奇，就好像手中的剑是普通的剑一样，随意的抛给对面的戴尔，语气不缓不慢道，“为了获得这个玩意的承认，我的手可是一度的被冻伤过。”

　　　　“就连唯一的水系大尊者都无法召唤的神器……你居然得到了它的承认变成了它的主人？”

　　　　洛奇莞尔一笑：“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啊，我曾经身边站着的可都不是普通人啊，戴尔伯爵。”

　　　　并不是为了炫耀自己的强大，洛奇之所以召唤水系神器，有两个理由，一是为了让戴尔曾经的下属雷奈得承认她，知道她并不弱小，杜绝了他阳奉阴违的心思。而至于二，也是为了让戴尔伯爵宽心，她很强，不需要任何保护者，不过她接受雷奈得的加入。

　　　　见戴尔他们鉴赏完了神器，洛奇这才无比缓慢的开口道：“我的原则很简单，只是一一说出来有些让人发笑。戴尔伯爵，你只要知道几条就可以了。”

　　　　“第一，不能以任何形式阻碍我达成我的目标。”

　　　　“第二，你的愿望我会为你达成，至于怎么达成、过程如何，你不可以过问。”

　　　　“第三条是最首要的，你不得触碰我的道德底线，也就是说你不能有任何形式的伤害无辜的人，你明白？”

　　　　“前面两条我能理解，第三条我不明白。”

　　　　“哦，怎么不能明白了？”洛奇一直觉得戴尔是个聪明人，不明白最后那条最容易明白的，怎么到了他这里他反而不解了。

　　　　“洛奇，你要知道，我们是贵族，很多时候身不由己。”说到这里，他用十分奇怪的目光望向对面的少女，“不伤害你身边的人我能理解，不能产生任何形式的伤害无辜……你以前是走圣母路线的？”

　　　　突然间才想起她自己现在的身份，洛奇嗤笑一声：“你就当入戏太深改不了好了，好吧，第三条就改为你不得伤害我身边人。”

　　　　“如果是误伤？”

　　　　“及时告知便可。”对于意外，洛奇的态度总是十分的宽容。毕竟，她曾经遇到的意外可是多得数不胜数，自然知道有些事情是无法避免的。

　　　　想了想，洛奇又补了一句：“不过必须在没有伤害生命的情况下，一旦超过了这个界限，那么你和我的关系就算不是决裂，也会产生间隙。这点，你自己要知道。”

　　　　听到这里，戴尔伯爵抓了抓头发，苦笑道：“这笔生意，怎么看都是我吃亏啊。我付出资金，放权和提供人员给你，而你却定下了这么多规矩……”

　　　　不等戴尔伯爵抱怨完，洛奇凉凉的一句：“如果你不需要我帮助你的话，这些话可以当做我没说。”

　　　　“当然了，我也可以丢下我现有的身份，去找其他的合作者。”见戴尔的神情越来越阴沉，洛奇笑容灿烂，“这应该不是你所希望看到的……不是吗？”

　　　　“我好像不能说不？”这才是让戴尔头疼的，虽说对方是他的女儿，主导权在别人手中，还是让他显得很被动。

　　　　“你有说不的权利，不过需要代价。”

　　　　“如果你觉得这样的代价你付得起的话，请随意。”

　　　　归属感也好，信任也罢，前者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后者可有可无，愿意相信她追随她的，目前的话只要有萨耶他们就够了，其他人……包括她的父亲在内，对她来说有和无区别不大，其实也不过就是换一个投资者的事情，要让那个人支持她所需要的一切，对她来说并没有任何难度。

　　　　很快的，她会让萨耶和德尔改变所有人对于水系魔法的认知。

　　　　水元素，从来不是可有可无，水系魔法师，一旦突破了瓶颈，也可以强大到让人仰望。而这，就是洛奇要借着她教导出来的两个魔法师，所要告诉世人的。

　　　　“洛奇达人，伯爵大人，你们在打什么哑语？”

　　　　除了一开始极为正式的介绍外，几乎就完全被人给无视的状态，对此雷奈得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他只是戴尔大人的下属，没有什么说话的权利。

　　　　只不过，两位大人的话题越聊越针锋相对啊，他要帮谁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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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奈得一开口，终于让伯爵大人想起了他的存在，对于这个属下，伯爵大人其实挺头疼的，他什么都好，就是存在感真心低。

　　　　洛奇随手用一块布将神器给包裹了起来，在戴尔伯爵不认同的目光下，双手抱剑，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看着不开口说话就会被人给遗忘的青年，嘴角噙着笑意。

　　　　“亲爱的父亲大人，你不觉得只是让雷奈得成为一个保镖显得很浪费？”

　　　　“不会。雷奈得他的力量极为强大，你可不要因为让神器认主就小看了他。”知道女儿心高气傲，戴尔不得不提醒她两句，“能够召唤出神器的并不少，不过由于水系魔法师实在是少的关系，你才能召唤出它的。”

　　　　对此，洛奇并没有否认。

　　　　对于这个世界来说，除非站在高处的水系魔法师，不然的话几乎不会有人试图去召唤神器。而她初次召唤神器，比她用水系魔法还要轻松，至于认主……根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人是不能独活的生物，在眸中意义上来说，神器其实也是一样的。原本的话，神器就像人类一样，只信奉强者……时间久了，没有人召唤它，它就会质疑自己的存在，从而将条件放宽，到了最后干脆谁召唤了它它就承认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