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看自己身后这些人的神色,恋竹觉得好笑,其实他们这样子上门果真算得是不速之客了,可是那又如何,那些人上门来找事的时候岂不是更加不受欢迎?
非但是不受欢迎,简直就该是乱棍给打出去的,谁料得到那些人那么不要脸面。
不过这样子也好,不是不要脸面吗,那她就觉得好办多了,她一向不爱占人家便宜,自然也是不爱被别人占便宜的,应该是说容不得旁人占她的便宜的。
曾有玉儿灵儿等人反对此言,说是小姐一向是个大方的,便是人家占了她的一些个便宜她也都不曾计较了。
可是其实恋竹觉得他们说得不对,在恋竹看来,那是他心甘情愿的,要知道对于自个儿的亲人或者是身边那些个亲近的人,在恋竹看来,那才不要占了便宜呢,那是她自己乐意的。
因为能够照顾到自己在意的人,是以恋竹还是很高心的,她愿意用自己努力得来的东西给自己喜欢的人。能够叫自己在意的人过得更好,她自己也是会更加高兴的。
这也是灵儿玉儿一直说她很是在意身边的人却是不知道要如何照顾好自己的原因了,而且大家也都知道这样子的事情其实还是很多的,只因恋竹的性子便是那样子的。
很多人,她的亲人和朋友等等。其实都是摆在她自己个儿的前头的。是以才会有了那样子的说法。
恋竹其实也是很同意这些话的,因为她不觉得这样子有什么不好的,正相反。就是因为这样子她才觉得更为高兴。
恋竹的骨子里有些个东西,那种东西便是叫她一直都是向着一些个愿意将人带着向善的路上走去了,是以她才会带着那些个从前根本就是素未谋面的人呢回来,并且愿意将自己的心思放在他们的身上,而不是简简单单的带了回来便是就不管了的,要知道,她可是时刻都在关注着这些人的事情啊。
是以才会有王府里很多人跟她关系都是非常好的,而这种关系好倒不是因为她的身份,而是因为她是真的对人好。是以对她都是感激,而慢慢的,感激少了,多了的是在意,而且都是好事。
可是其实恋竹自个儿倒是没有这样子想的,在他看来。若是这个王妃的身份能够给他带来很多的便利,那她自然就是没有理由去排斥的,要知晓这样子的事自然也是不少的,但是就看你到底是要怎么用了。
恋竹从来没有那起子清高的时候,她一直都想得很是清楚。无论是从前林家小姐的身份而,还是后来顺风顺水的王妃的身份,在恋竹看来,因着这样的身份可以叫她做很多自个儿想做的事。
而这也正是她喜欢的,是以恋竹很是不介意那些个说法的,在她看来,若是能凭着这个叫自己做什么都更为顺利一些,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很显然大家一开始还都没有弄明白到底是什么回事,可是很快的,便是都知晓了自家小姐的想法了,因而也都没有那样子想过了。
因为现在都知道小姐是要准备怎么做呢,便是恋竹方才也都不曾隐瞒了大家,事实上她便是只要隐瞒住了宁观润一眼,接着所有人都是不曾瞒着的。
而之所以现在开始要准备收拾那人,大家便是在里头的时候都不曾去说了什么话,便是都打算一起瞒着宁观润的。
倒不是怕了旁的什么,关键就是担忧宁观润会担忧,而其实他们这些人去,看着就像是还不了解这个吗?
是以便是都很是默契地瞒着宁观润,而余下人便是都在准备着要跟着小姐出府了,尤其是听得洛枫说是知道刘大人在家里的时候,大家就更是高兴了。
“这回儿一定要好生照顾他吧,莫叫他知道什么,服了药就叫他好生歇息俱是。”恋竹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
众人也都忙点头应下,这时候屋子里的大丫头出来,看到在门口站了不少的人,顿时有些吃惊地看着,还以为人都走了,可是不想就都在门口等着呢,是以便是站在那里,半天都不曾说了什么出来。
恋竹也就笑了,心说这丫头也是个聪明的,知道不该问的不问,这样子的留下来照顾宁观润也就对了,便是招手叫人过来,又是一番嘱咐。
大丫头点头如捣蒜,保证说一定会安排大夫给瞧病,她也看得出小姐这是有事要去做的,便是也不曾多说,只表示定然会是将人给照顾好就是了。
恋竹自然也是放心的,这丫头当初也是用心挑了放在这里的,做事自然是会叫她放心的,接下来便是又吩咐了护院好生护卫着这里的安全。
其实这个大可不必了,静王府也不是什么人相见就是可以见的,恋竹还在家的时候自然是要下了帖子的,便是不在,也没有人是敢要硬闯的,而且一向跟刘老爷没有那么亲厚,不会不请自来到了家里的,要知道或则可真不是什么普通的饿地方的。
恋竹笑笑,想想一会儿要去见的人呢,不知道是怎么的便是又有些走神。
而恋竹不知道的是,在后来还会发生一件叫恋竹觉得好笑的事,那便是有一日她们也会被不喜欢的人给看着,一副想要叫她们离开的神色。
那时候也是去了个不受欢迎的人家,只不过是人家不欢迎她们。
“我们走吧。”恋竹顺手拿起面前的小盒子,回头招呼灵儿几人。
傅明月被她的举动弄得一愣,怎么好好的说走就走呢,当即脸上挂了笑:“林小姐,这是怎么了?不是说也要去某某地的吗?何不留下来就住在这里呢?”
恋竹朝她笑笑:“不必了,我们在客栈订了房间,还是去住客栈吧。”
“这……”傅明月有些迟疑,可是看到身后某某拼命朝她挤眼睛,咬了咬嘴唇还是上前挽留道:“你们还是留下吧,一起……”
话还没说完,就被恋竹打断了:“傅小姐,其实我不想说得那么明白的,既然你一直不好说出来,那我替你说了。”
恋竹见被拦住了,实在不愿意再这么纠缠下去,直接说道:“从我们一踏进你们这里,我就从你的眼中看到了不欢迎,只是因为傅明远的原因,你不得不委屈自己招呼我们,我虽然平日自来熟,但也不愿意去委屈别人,你放心,我说这话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既然相互不喜欢,为什么非要强强留在一起,彼此添堵,原谅我这人说话太直白,但我记得有位前辈告诉过我,人生短暂,实在没必要委屈自己做些什么,尤其是这类不是大事的事,我只是觉得这样说出来也不必再藏着掖着,对彼此都好。”
傅明月脸上的笑已经挂不住,纵然句句说中她的心思,但这样直白地说出来,仍然让她举得面上烧烧的,但她也不得不承认,林恋竹此番话一出口,让她从知道某某要邀请林恋竹来,一直重重积压在胸口的浊气吐了出来,真是个犀利的女子。??
恋竹对傅明月牵了牵嘴角,转头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傅明远:“傅明远,谢谢你今日的邀请,其实我们不过一面之缘,今天上门已经是打扰了,我方才说话并没有恶意,请不要介意。我只是觉得,人与人之间相处讲求缘分,强求不得,若真有缘,当要珍惜,比如你的眼前人。”说着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傅明月。
留下一片寂静,恋竹带着灵儿等人出得门去。
走出某府,不由深呼吸了一口气,果然不受人欢迎的地方呆着会让人觉得压抑,客栈虽不及某府华丽舒适,但客栈老板绝对是真心实意欢迎他们,额,或者是欢迎她们的银子。
赵敏见恋竹长出一口气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呆在傅府就这么让你有压力啊?我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瞧刚才说话那个犀利。”
“错啦,这不是怕,这是快刀斩乱麻,跟傅明月,无论如何都做不成朋友,倒不如坦诚一些,或者她还会觉得我有可取之处呢。”恋竹回头做个鬼脸,继续说道:“至于傅明远,能做朋友自然是好,不过既然是这种情况,倒不如就此算了,也算朋友一场。”
。。。
第五百四十一章 多少两银子
恋竹想,这算什么,很多事不是一定要妥协的,比如说在这样的事情上,恋竹就不曾有过半点儿妥协的念头,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没有介于两者之间的可能。便如恋竹在面对一些个大是大非问题之时,她从不觉得自个儿如何清高,可在遇上一些个有人做了违背良心之事之时,她依然不会坐视不理。
或者旁人会选择视而不见,但也不是他,若是他,他就一定会管,能管多少管多少。
如那次他们发现有人占了药农的便宜,逼得药农们一年忙到了头却是连温饱都不能够保持,恋竹等人便是愤怒了,于是想着要为他们讨个公道,便是亲自找上门去了。
到了那徐家,若是徐家还是看不出来恋竹等人是故意找茬,那真就是脑子被驴踢了。
不过现实是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恋竹等人上门之前已经是做了许多准备,便是先冲着他那两个骄纵的儿女下手,左右是整日在街上转的,恋竹等人想要结识他们实在是太容易了。
几句话就把骄傲自大的兄妹俩哄得团团转,然后傻呵呵地引“狼”入室,一般不是脑子进水的人还真是做不出来!
因而在恋竹故意找茬惹怒了这一家人之时,那一家人果然是震惊了,显然是想不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就一会儿的功夫就给变成了全武行。
徐家老爷倒还好,毕竟没白活那么大岁数,涵养倒不见得有,但忍耐力还有一些,是以尽管气得脸通红,还是拂袖转过身去。
这一点上他的两个子女就明显不如他了,徐家小姐此刻是柳眉倒竖,怒目圆睁,徐家大公子更是气得手直抖。冲恋竹对着恋竹吼:“你们是存心的,你,你敢污我爹一世英名?你……”
“嘘”,恋竹不等他说完,立马竖起手指在唇前比了个姿势。“徐公子说话要小心。本王妃可不是你随随便便就能污蔑的人呢。”
那时候还故意露出了王妃的身份,吓得那些人便是连说话声都小了很多。
“我,我哪有污蔑你?”徐公子被恋竹的举动弄得一愣。是真的不解他何时有污蔑过恋竹。
“怎么没有?在场的人可都听见了,我都不跟你计较了,难道你还想抵赖不成?你刚说我污你爹一世英名。一世英名?在哪里?我就是想污,你爹也得有才行啊!”
“你……”徐公子气得脸色发白。
“我什么?我是真没发现。”恋竹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说这扬州城,钟灵毓秀,人杰地灵,一块砖掉下来砸死十个人,三个威名赫赫的武林高手。三个家财万贯的有钱人,三个品德堪称典范的谦谦君子,莫非你爹是那第十个?”恋竹看起来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可是不对呀,要说徐老爷,武功还不及我们家小四的一半,最多算是个二流。家财嘛,这有钱人多了去了,徐老爷还真不见得能排上号,好吧,勉强算个三流。再说说这人品,哎呦,这个可就真不好说了,保守估计,也要排到城门外去了吧?”恋竹摊摊手:“所以你说,你爹的英明从何而来,既无英明,何来污一说?”恋竹不理徐公子涨成猪肝色的脸色,继续做恍然大悟状。
“不过,说倒家财,你倒是提醒我了,差点忘了正事。”看热闹的都无语了,人家哪有提醒你,明明是你自己联想太丰富。
“我可怜的自小戴在身上的太后亲自赏赐的天上难寻地上难找的暖玉珠啊。”恋竹刷地从袖子里拿出被手帕包着的已经碎了的“暖玉珠”,一脸悲戚的表情,痴痴地盯着看,好像这不是一颗碎了的珠子,而是什么先人留下来的传家宝似的。
旁边的赵澈突然被呛到了,咳得惊天动地,一边咳一边在心里大大地翻个白眼,扯谎都不必打草稿的,你自小戴在身上?太后赏赐?也太能忽悠了,那明明是你上个月从我这里硬敲诈去的,不过天上难寻地上难找倒是真的,这珠子百年难得一颗,算你识货,还知道弄个假的来骗这老头。
“我舍不得你也就罢了,毕竟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徐老爷一个不小心让你粉身碎骨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碎了就是碎了,怎么也不可能恢复如初,就算是能够修补上,那也不是原来的那一颗了,覆水难收的道理我懂,我虽心痛却也知道于事无补。可是太后她老人家若是知道了,你说会不会很难过,很伤心,很愤怒,你说我是不是要替徐老爷想个法子,要怎么做才能平息她老人家的怒火,安抚她老人家受伤的心灵呢。不知道徐老爷若是三天之内拿出五十万两银子会不会有用,虽然不多,价值或许不及太后钦赐暖玉珠的十分之一,但总是心意,是不是?”恋竹捧着珠子继续专心致志地跟它对话,好像这珠子能听懂人话一样。
很显然这就是一颗极其普通的破碎了的连十两银子都不值的珠子,自然也就不用指望它能听得懂人话,但是珠子听不懂,有人听懂了。
于是徐家那个不懂事的娇小姐又跳了起来:“五十万两?三天?你没跟我们商量就自己做决定了?你当我们徐家是国库啊?你这是抢钱。”
“错了,这是赔偿,赔偿你懂不?”恋竹啪地把刚才还很宝贝的碎珠子随手就扔在桌子上,脸色说变就变,一脸正经严肃地看着徐小姐,涉及到原则问题,尤其是涉及到银子问题,恋竹从来都是很正经的。
“很显然你不懂,我不介意给你解释一下,就是你弄坏了我的东西,而且是同等价值的东西,所以现在是你欠我的,必须要给我的补偿,懂了吧?三天不满意吗?嫌太长了吗?那我真是小瞧你们徐家了。或者你是觉得太短了,那要不要我给你们十年八年的你们慢慢还?我倒是不介意,就是不知道太后她老人家会不会介意?还有,要请教徐小姐,我为什么要跟你们商量,当才你们弄坏我的东西时,有跟我商量过吗?”
洛枫一众人等在旁边喝茶纳凉作壁上观,心里默默地对这徐家人掬一把同情之泪,你说你招惹谁不好,居然招惹到这个小魔头身上,他们老大是什么人,你去京城打听打听,谁不知道静王妃那是雁过都要拔毛的人,连当今太后和皇帝那里,她都敢装乖邀宠骗宝贝的,你们,自求多福吧,既然当初作孽,今日就当破财免灾了。
恋竹走到徐小姐面前,无视她气得通红的脸,一脸惋惜地摇摇头,好像徐小姐是个脑子不开窍的榆木疙瘩。
“看来你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我现在不是在征求你们的同意,我只是得好心在替你们想办法,你们若不懂感恩,我也没办法了。最后重复一遍,三天,三日后同一时间,我若没有见到银票,呵呵,我是不介意把这件事讲给太后她老人家听听,喔,忘了说,你看我,一直都呆在京城,有事都没有什么去见官的概念,习惯了什么都说给太后听听,说起来也好久没回京城了,还真是怪想念太后她老人家的。”
威胁,这是**裸的威胁,徐老爷脸色都变了,赶紧把那个不懂事还在捋虎须的女儿拽到一边去,忘了这是什么人了吗?忘了她身后都是些什么人了吗?跟她讲理,有什么理可讲吗?即使讲出去了,谁会听?谁又会信他徐家?此刻就算明知是故意为之,故意敲诈,也只能是打破牙齿活血吞了。
不是没想过要求助,可是能求助谁,当世身份能比过面前之人的本就不多,且他还没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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