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并没有因为长歌的回答生气或不再询问,相反的是一脸兴趣,认真的表情。
“义亲王是朕的皇弟,所以这也是朕的家事,朕这是关心自已的弟弟。”
长歌在心里腹诽,我看你高兴的成份倒比较多,还有我好不好是我家的事,你皇上管得太宽了,还是你有什么别的心计,长歌防备的扫了皇帝一眼,冷淡的开口。
“既是传言当然是假的,小女子和义亲王爷感情很好,不劳皇上费心了。”
“是吗?那么朕想帮助义亲王妃的一番心意看来是白费了,”皇上诱惑放下饵,可惜长歌不是呆子,皇上这么做自然有目的,她可不想成为钯子之类的。
“是啊,小女子谢过皇上的好意,皇上,请恕小女子告退了,”长歌弯身福一下,准备离开,她再和这么虚伪的男人多说一句都要吐了,一个皇帝每做一件来都带着心思吧。
聪明的女人,皇上在心里暗赞,可惜越是这样,朕越有兴趣。
“义亲王妃还是留下来陪朕散散步吧,”独狐苍大手一伸,长歌的手被他抓住,挣扎一下,哪里挣扎得了,皇上原来是个练家子,咬着牙冷哼:“放开来,我陪你。”
独狐苍依言放开手,掉头命令身后的宫女太监:“都退下去吧,”一干人依言缓缓退下去,不发出一丝响声,可见君王的严厉。
皇上和长歌慢慢的顺着皇宫的路走着,小凤紧跟着长歌身后,这个色鬼皇上要是敢对夫人有丝毫的不敬,她非拼了一条小命不可。
独狐苍一言不发,径自走着,长歌感觉蛮怪的,这男人可是皇帝,她一个小女子和皇帝在一起散步,想想就要尖叫三声,这运气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呢?
“皇上心情不好吗?”长歌小心的问,通常只有心情不好时才会想要散步,她可要小心点,别撞在枪口上。
独狐苍好笑的望着畏手畏脚的女人,他还以为她什么都不怕呢,原来还是害怕他发火啊,虽然他是君王,可却是个明君,怎么可能随便发火呢,他只是太寂寞了而已,想找一个人说说话而已,偏就这女人疑神疑鬼的。
“如果朕说是呢?”
“那小女子还是离你远一点吧,我可不想当炮灰,”长歌退后三尺,以保证安全,可惜是皇上身形一动,那呼吸近在她的耳边,邪邪的问她:“你以为能躲多远?”
小凤以为皇上欺负自家夫人了,上前一步推开皇上,大吼一声:“皇上也不能欺负人?”
独狐苍好笑的看着这丫头,忠心护主嘛是好事,只是有点愚忠,你最起码看看对像是谁?要是人家怪到主人头了,即不是她的不是了。
独狐苍轻声说:“你这丫头倒是忠心,不如给我吧,”
长歌脸色一白,这皇上说的话可是入骨三分,小凤如此行为,只怕皇上可以治她个大罪,可惜这小丫头还满脸不自知,长歌忙往地下一跪:“请皇上饶过这丫头吧,小女回去好好惩罚她的。”
独狐苍状似心疼的搀扶起长歌,怜惜的低语:“快起来吧,地上太凉了,小心身子骨。”
长歌冷哼,这是什么嘛,她不是他宫里的妃子,他有必要对着她说这些恶心的话吗?可惜谁来救救我,让这个死男人被雷劈。
不过在长歌疯掉前,上天派人来解救她了,一个女子恭敬的给皇上请了安。
“小女子红袖见过天诺国的皇上,”原来是那个冷冰冰的红袖,她这时候来干什么?不过幸好她来了,要不然呆会儿这死皇帝还不知想干什么呢?
独狐苍可没忽略长歌松了口气,心里好笑,神色间已换成威严冷冽:“不知红袖姑娘有什么事?”
红袖直起身子,轻淡的说:“这是义亲王夫人丢掉的吗?”红袖手里多了一件小巧珍珠发簪,长歌望过去,那小巧的东西很漂亮,可惜却不是自已丢掉的,望向红袖,原来她是来给自已解围的,忙上前一步点头,接了过来。
“谢谢姑娘,姑娘真是得我心意,我请姑娘喝茶,”
红袖福了一下身子:“有劳夫人了,”
长歌立刻回身向皇上告退,独狐苍即会不知她们的小动作,唇角浮起浅笑,只是长歌怎么会认识红袖呢?嘴角勾起,冷魅扫过,长歌你别想逃。
“去吧,难得你们两个女人投缘,”独狐苍大手一挥,长歌领着红袖和小凤落荒而逃,这皇宫还是人呆的吗?这皇上根本就是个好色鬼,皇宫里的妃子听说很多,干什么要找我麻烦,一路上气恼的跺脚,走了一段路程,才想起自已不认识回碧游宫的路,忙开口问红袖。
“红袖姑娘,你知道回碧游宫怎么走吗?”
红袖点头,领先往前走,七拐八弯的走了一截路,便看到了碧游宫,长歌松了口气,这三天她发誓一步也不离开碧游宫了,这里住了几个疯男人。
“红袖姑娘刚才谢谢你了,这个还给你。”长歌感激的开口。
红袖冷漠的接过发簪,事不关已的说:“奴婢是受了二皇子的命令,以后会保护夫人的,夫人安心住在这里吧。”
保护我?为什么?长歌想问红袖来着,可是人家早走了,长歌忙在身后叫着:“红袖,进来喝杯茶吧。”
小凤看红袖的冷傲样子,气愤的阻止夫人:“好了,瞧她那样子,拽得像个孔雀,夫人何必理她。”
长歌听到小凤的话,回过头狠盯着小凤,小凤头皮发麻,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刚才你太鲁莽了,要是皇上怪罪下来,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以后做事要小心点,虽然你护住心切,可也要看看人家的实力,要不然丢掉了脑袋不化算,”长歌教训小凤。
小凤嚅动着唇低喃:“人家像保护夫人嘛,忘了那是皇上了,事后也后悔了,而且特别害怕。”
“进去吧,下次当心点,事后害怕有什么用?”长歌临先往碧游宫走去,绕过正殿,走入偏殿,儿子轻尘在奶娘手里生闷气呢,虎着一张小脸,阴森森的盯着娘亲。
“这是怎么了?”长歌问奶娘,这小子盯着她干什么?
奶娘立刻站起身子:“小王爷生气了,一直娘,娘的叫,好像怪夫人不带他出去似的,”奶娘猜测着,不过正中轻尘的心意,这小子一觉醒来,看不见娘亲,就知道这可恶的娘亲又溜出去玩了,他也好想出去逛逛皇宫,可是娘亲竟敢扔下他一个人偷跑出去,可恶,可恶。
他生气了!很生气!
长歌忙接过儿子,陪着笑脸儿:“儿子啊,来娘亲抱抱,呆会儿还给儿子一个大大的烤猪腿?”
轻尘小脸蛋儿一掉,不理娘亲,还想用东西引诱他,烤猪腿吃够了,不稀憾。
长歌扳过儿子的小脸蛋,装出楚楚可怜的表情:“儿子,今儿个娘亲被色狼欺负了,你还这样子对娘亲,娘亲不活了?”
哇,一声,长歌哭了起来,连真带假的腔调,轻尘倒是吓了一跳,有这么夸张么,他可没教她这种狼嚎的腔口,非把男人吓跑了不可,而且她说被色狼欺负了,真的假的,这可是皇宫啊?再看娘亲的脸上,泪如雨下,那叫一个伤心,难道娘亲真的被欺负了,是谁?哪个男人?有种站出来?
轻尘也不生气了,小手儿给娘亲擦起泪来了,长歌松了口气,儿子总算不气了,这几下雨点落的还算值得。
奶娘在一旁听见了,气愤的问:“是谁如此大胆,敢欺负夫人?”
小凤生气的接口:“除了皇上,还有谁能在皇宫里如此放肆?”
轻尘一听,什么?是皇上,这男人太可恶了,后宫的女人那么多还来挑逗娘亲,还有皇后美人呢,那美人不就独守空闺了吗?不对啊,我想得太远了,现在是我娘受到人家皇上欺负了,是让他娶我娘呢?还是让他陪我娘的损失呢?好像都不行,要不然让他破财消灾吧,出出血也行。
奶娘一听是皇上,马上就瘪了,轻尘小声的和娘亲咬耳朵:“你有吃亏吗?”
长歌想了一下,这倒好像没有,摇头,那男人对她是言语挑逗。
“那我们让他出出血,要不然把他的名声搞丑,”轻尘得意的说,摇晃着小脑袋瓜儿,立刻遭到娘亲的一记重击,马上发出哇拉哇拉的叫声。
“娘,”委屈的睁大眼,这次换成轻尘要痛哭流涕了,可惜是打的人还不准哭。
“咽回去,谁让你出这馊主意了,你不想要命,我还想活着呢,那可是皇帝,皇帝,好吗?脸一变,咔擦一声,脑袋掉了,知道吗?
轻尘立刻感觉到后背凉飕飕的,妈呀,这皇宫真够恐吓怖的,咱要回家,回家。
夺子大战卷 037皇上有病
晚膳后,轻尘又粘了娘亲一会儿,长歌因为有些累了,好不容易哄着儿子去睡了,自个儿也盥洗完毕去睡了,只说一夜到天亮,却谁知。
夜半三更,月上柳梢头。
天际月朗星稀,如盘的圆月高挂半空,轻冷的银辉洒遍大地,给整个宫殿披上一层薄薄的轻纱,婉约而美丽。
长歌睡得正熟,忽尔感觉空气中有一股奇怪的气味,男人身上的魅香,很浓烈的充斥在鼻端,这说明有男人在寝室内,而且离得她很近,心内大惊,一个抽身往雕花床的最里面滚去,透过窗菲照射进来的银辉,一个男人蹲在她的床前,长歌害怕的一拢前襟,大叫一声:“谁?”
慵懒的声音响起:“朕想问问义亲王妃想不想离开义亲王府,朕可以帮助你。”
长歌瞠目结舌,竟然是皇帝,一个皇帝半夜三更跑到弟媳的房间里说这种话,这太恐怖了吧,长歌可不觉得自已有多好运,相反的感觉这皇帝多少有些变态。
“皇——上——,小女不需要,小女和义亲王处得很好,”长歌舌头打结,她只觉得头皮发麻,身上凉飕飕的,冷汗直往下流。
皇上独狐苍显然生气了,呼吸厚重而粗浊:“你怎么能撒谎呢?朕知道你和义亲王感情不和,一直想离开义亲王府,如果朕帮你,你怎么报答朕呢?”
皇上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长歌一阵抖索,害怕的挪动一点,皇上已经爬上床了,再爬一点,可就到她身边了,长歌一怒,大叫:“来人啊,来人啊,”
皇上飞快的捂住她的嘴,带着嗜血的杀机:“别叫,再叫可别怪朕不懂得怜香惜玉,”
长歌被捂得差点窒息了,难道自已今晚难逃皇帝的魔爪,虽听说皇帝冷血,可没听说皇帝喜欢半夜爬上别人的床,而且后宫的妃子那么多,怎么就爬到我的床上来了,我有那么美吗?
独狐苍纤长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滑过长歌的脸颊,脖劲,往下移去,长歌一怒,好你个狗皇帝,今儿个我跟你拼了,飞快的爬起身,可惜身手没人家快,皇帝一个反身压住了长歌的身子,长歌不由自主的大叫一声:“红袖救我,”只因为白天红袖说过会保护她的,话音落,一个悄无声息的影子落下,飞快的弹指点了皇上的睡穴。
长歌一把推开皇帝的身子,问红袖:“现在怎么办,人家还以为我把皇帝怎么样了?”
红袖冷冷的开口:“现在你只负责叫两声,呆会儿太后会来处理的,”说完依旧飘飘然的离开了。
叫两声,把太后引来,不太好吧,长歌思量了一下,不叫,这皇帝怎么办?都是红袖啦,明明会武功,可以把皇帝送回他的寝宫啊。
“来人啦,来人啦,有刺客,”长歌叫了两声。
碧游宫里立刻灯火大作,最先跑进长歌寝室的是小凤,一看夫人的样子,上前踢了床前男人两脚,因为皇帝的脸朝下,她根本没看见,所以才会这么大胆。
太后和碧游宫里的嬷嬷都赶到长歌的寝室里,太后一看这场面,立刻明白是怎么回来了,马上命令碧游宫的太监把皇上送回寝宫去,即刻宣太医,余者皆立在偏殿内等候太后的处理。
太后威严的扫了众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到长歌的身上,缓慢的开口:“哀家希望今天这里的事一个字也不要泄露出去,这是皇上的一种病,皇帝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所以如果有人把今晚的事传出去,就别怪哀家不客气,“寝室内的所有人都点头,包括长歌,又不是不想活了,太后这话再明显不过了。
“好了,都退下去吧,”太监宫女退了下去,小凤虽不放心,但这是太后的旨意,也退了出去。
寝室内,太后面带歉意的望向长歌,好像自个的两个儿子都伤害了人家姑娘,做为母后的也是无奈。
“长歌,是吗?皇上,他不是有心的,这一直是哀家心里的痛,从他很小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他的这种病,只要他心里想着一件事情,晚上必然要去做,到了白天又把晚上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哀家不知道是不是哀家的疏忽造成的所以小时候哀家特别疼他,这让我的另一个儿子以为我不疼他,一直拒绝接受我的关爱,所以哀家不是一个好母亲,今晚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太后娘娘高贵的脸上现出一个身为母亲才会有的慈爱,那么悲哀,长歌了解这种感受,不由得出声安慰太后。
“母后不必忧心,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大病,这种病在医学上叫梦游症,只是晚上会做些奇怪的事,不过是可以医好的。“太后听到长歌的话,一脸的难以置信,皇儿的病她忧心了很多年,遍访了大江南北的名医,没人能看好,后来给皇觉寺的方丈看了,说终有一日天外仙姝可医此病,难道长歌就是这个天外仙姝,太后激动的上前抓住长歌的手。
“你说这个病能治好是真的吗?”双眸泪光点点,这是一个做母亲的的期盼。
长歌点头。
太后立刻问:“长歌,如果你治好了皇上的病,哀家什么都答应你,”
长歌一听,马上想到跟太后讨得旨意离开义亲王府。
太后可是在宫廷残酷的斗争中走出来,直至坐到今天的地位,那里不明白长歌的想法,抢先一步阻住长歌的话。
“除了离开义亲王府的事,如果你想当义亲王妃,哀家都可以帮你实现。”
做义亲王妃?她可不稀憾,太后这么做的后果,会把她和独狐桀现有的一点和平击碎罢了。
“算了吧,如果皇上的病医好了,母后多给小女一些赏赐好了。”
太后一听,凤颜大悦,笑着点头承诺:“好,哀家答应你,现在还是说说怎么医治皇上吧,你需要什么东西只管到御药房里拿,天下间该有的药物,这里都有。”
“我会开个方子给太医的?”长歌笑着说,太后像吃了定心丸一样,心里踏实下来。
“母后回去好好想想皇上小时候曾发生过什么事,使得他后来梦游了,回头告诉小女就行了。”
“喔,皇儿小时候发生的事?”太后皱眉想着,起身离开寝室。
长歌也不敢大睡,就怕那皇帝再梦游过来,这两日还是小心点吧。
太后一走,奶娘抱着轻尘走进来:“夫人,小王爷一直叫娘,奴婢只好把他抱过来了。”
“好,把小王爷放下来,你去休息吧,”长歌吩咐了一声,奶娘把轻尘放在长歌身边,自个儿下去睡了,小凤亦伴在寝室里,生怕再有什么事情发生。
“娘亲,那皇帝没对你怎么样吧?”轻尘不放心的问娘亲,长歌摇摇头,安慰儿子:“娘亲没事,那皇帝只是梦游症,对自已做的事根本不知道,而且他也没做什么,你就不要担心了。”
“梦游症?古代原来也有梦游症,还以为只有现代才有这病呢,想不到古代也有,娘亲想帮助皇帝吗?”轻尘闪着大眼睛问。
“嗯,”长歌点头,马上想到儿子在前世可是个药剂师,对这些应该手到擒来才是,马上不耻下问:“儿子,你说该怎么治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