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若敏原病房里并没有敢把若敏离开的消息报告来俊,而只是自己在四处寻找。
来俊一直到了上午十一点多的时候,才从外面开会回来,一回到办公室,便问秘书:“今天有没有什么事儿?”
秘书小姐拿了夹子,一一向来俊报告了今天的安排,下午还有一个手术要做,来从需要二点多的时间去手术室做准备,然后问了一声午餐是不是要早点儿用,来俊一边儿听着,一边儿给自己倒上了茶水,并点头同意,秘书小姐看着来俊犹豫了一下,最后告诉来俊说:“今天就这些事儿院长。”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来俊抬头看了秘书一眼道。
秘书得到指示后,向外面退去了,但是退到门口的时候,秘书在门口停顿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慢慢地关上房门,门一点点的被关上,秘书在门被关上的最后一该还看了来俊一眼,仍然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害怕在来俊做手术前分他的心,最后毅然决定关上来俊办公室的门。
但是就是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来俊大声问了一句:“你难道还不想说出来吗?不怕闷坏吗?”
秘书已经关上的房门又被打开了,她人又走了进来看着来俊说:“我听说院长家跟安和集团的安主席家有很深的交情,那么今天安家的儿媳住进了我们医院,而他的陪护人员,估计应该是他的丈夫向护士小姐打听过院长是不是在医院里。”
来俊明白地点了点头交待道:“不管是什么问题住进我们医院都吩咐下去,给予特殊的照顾,我就不去见他们了,就说我外出开会一直没回来好了。”
“好的。”秘书小姐应声后又问:“那么院长,住院费的问题。”
“放心吧,安家不是穷困的家庭,住院费没问题的。”
秘书小姐笑了笑,转身向外面走去,来俊突然抬起头来问:“是安家的那个媳妇?安吴凯迪吗?”
“哦,不是,是安冯若敏。”秘书小姐立刻回答。
来俊一听,扔掉了手里的文件问:“安冯若敏,他不是一直住在医院里吗?”
“是吗?那怎么急诊的护士打电话说是昨天晚上因为高烧送过来的。”护士小姐一脸茫然地回答。
来俊听他说完了,扔下了一句:“怎么不早汇报?”便立刻往急诊室里跑去。
当来俊来到若敏跟前的时候,急诊室的医生正在给若敏检查,从外面走了进来,走到医生跟前的时候,医生立刻礼貌地打招呼道:“院长,您来了。”
这时一边儿的安毅杰也站了起来,来俊接过了医生手里的病历问:“怎么样了?”
“一直没有退烧。”医生回答。
来俊看了看,上前摸了摸若敏的额头,额头还是烫的,看着安毅杰问:“怎么会离开医院?又是怎么发烧的?”
安毅杰表情不自然的说:“昨天她自己跑回了家,本来没事儿的,但是傍晚时分在泡澡的时候,她在浴缸里睡着了,结果晚上就发烧了。”
“她自己跑回家,你也要由着她吗?为什么不立刻送她回来?”来俊说完,看着安毅杰难看着脸色,也不再追究,对着旁边的医生说:“立刻打电话让郑教授到八层去,我们转移到那里。”来俊交待完,医生马上找来了工具,若敏很快被送回来了原来的病房,并且先前为若敏实行手术的老教授又急急忙忙的来到了病房,做了一翻诊断之后,又在这里重新换上了掉瓶,郑教授又特别交待了护士,然后嘱咐来俊要注意病人的变化。
郑教授走了之后,来俊打电话问了问:“下午的手术准备得怎么样?”
楼下回答,病人已经准备好了,只等来俊下去准备了,来俊自己平静了一会儿说:“通知一下病人,我今天状态不佳,不适合做手术,手术调到明天上午吧。”
但是护士回答,明天上午还有一个排期手术,来俊想了想说:“让秘书来安排,总之,我今天不能手术。”
来俊挂了电话,安毅杰有些歉疚的说:“给你添麻烦了,你还是去做手术吧,这边儿我会看着的。”
“我是真的不在手术状态,脑外科手术对主刀医生的精神状态要求很严格的,一条神经的错乱都会导到病人有问题。”来俊解释道。
“脑外科?你是脑外科?”安毅杰很惊奇地问。
“嗯,”来俊却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而注意力只在若敏的身上,郑老交待这是因为刀口发炎而引起的高烧不退,必须尽快让她退烧,不然会很危险,而且有可能会烧到大脑,那就糟糕了……
一个中午过去了,若敏的体温仍然都没有退下来,眼看一个上午的退烧药,都没怎么起来作用,此时的来俊比不了解这厉害关系的安毅杰紧张多了,最后试了试若敏的额头,来俊不放心地离开了一趟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带了一瓶东西回来,把瓶子带一些纱布交给了安毅杰说:“立刻用这些给她擦身体,主要是上身,我在外面等你。”来俊说完就走出了房间,临出门时,来俊仍不忘回头去看安毅杰一眼才离开。
来俊走后,安毅杰拿着手里的东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失忆疑云
傻站了半晌,安毅杰终于拉开了盖在若敏身上的被子,看着还在呻吟着的若敏,也是非常担心,迫于无奈,只能硬着头皮伸出颤悠悠的手去解若敏睡衣上的扣子,但是当手伸到了若敏衣服上时,眼前立刻浮现出了当时若敏因自己的亲近,而拿刀割伤手挽的那一幕,手立刻收了回来,眼睛使劲地闭了起来,心里不停地呐喊着:不行,不行,这不是趁人之危吗?
转身再一想,难道要让她继续烧下去吗?不得已又转了回来,再次看着若敏,心里不免范起了嘀咕:也不是没碰过女人,可是面对她的时候,怎么总是这么紧张,心跳得厉害,而且从心底里发出的声音,告诉自己,不可以轻薄这个女人……难道真的已经爱上她了,不可能吧!安毅杰坐到了一边儿的椅子上,看着若敏的脸,虽然是在高烧之中,但是那并不惊人的脸却显得如此亲切,而且现在每当看到这张脸居然都会有特别亲切地感觉,特别想与之依偎;每当看到她犯难的时候,还会有疼惜的感觉,希望自己能去替她把事情做了;每当看不到她的脸,会胡思乱想的睡不着,直到看到她为止;跟她在一起会特别想笑,而且特别希望她也能开怀大笑;看到她痛苦自己也会很心痛,康柏的话确实不无道理,或许真就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安毅杰思前想后了半天,又给若敏盖上了被子,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上,自已净身走出了房间,一出房门,来俊正站在门口等候着,见安毅杰出来,立刻站直的身子问:“好了吗?”
安毅杰看了看来俊,难以启齿地犹豫了半天方才小声地说:“找个护士来吧。”
“什么?”来俊睁大了眼睛大声的问。
“还是让护士小姐来吧,我不太方便。”安毅杰扔下这句话,自己又回到了房间,来俊一个人站在外面,看着安毅杰消失的门,良久,才转身满怀心事儿的走向了护士站。
护士小姐来为若敏擦试了一遍身体,安毅杰只站在一边儿脸朝着窗外望着,等待着……
经过几翻的努力,终于是在下午的时候,若敏开始渐渐退烧了,而且也不再说糊话了,很快地也慢慢睁开了眼睛,郑教授又来为若敏重新检查了一翻之后,判定人已经没事儿了,烧也已经退了。
医生走之后,安毅杰又拿起了干净的纱布,用纯净水打湿后,放到了若敏已经干渴的两唇上,接着自己的手又顺势在额头上轻轻抚了抚,确实烧确实已经退下去了,头已经不热了,终于松了一口气的安毅杰放心地坐到了若敏旁边,眼睛深情款款地看着眼前的若敏……真希望你能赶快好起来,不要再被折磨了,以后也不许你为任何人再去伤害自己,包括我都不可以,只要你好起来,我以后都不会再为难你了,保证让你不再爱伤了……
安毅杰此时已经忘情,连一边儿还站着来俊都忘到了脑后,只这样呆呆地望着若敏,两双眼睛的凝视,两个男人鲜红的心,都只期望着这个平凡的女人能够快快醒来……
终于在傍晚时分,若敏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结果眼睛刚一看到东西,居然看到了是两个大脑袋,若敏用力地摇了一下头,再睁开眼睛看到的还是来俊,只听这时来俊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温柔的声音问:“若敏,你感觉怎么样,还记得哥哥吧?”
听到这一问,还没等若敏开口,安毅杰先按奈不住地问:“她还忘记自己是谁吗?你是不是搞错了。”
“高烧是会烧坏人的大脑的,你难道不知道吗?”来俊追加解释道。
这时安毅杰也立刻看向若敏问:“你还记得我是谁吧?”
若敏看着安毅杰眨了几下眼睛,又看看来俊,又眨了几下眼睛,然后又看向了屋里的其它地方,这时安毅杰按奈不住地又问:“你到底记不记得我们?”
来俊也以一个医生的敏锐性观察着若敏一举一动,他伸出手在若敏的额头上轻轻试了试温度,也明显的感觉到已经退烧了,然后又拿出了两个手指头放到了若敏的眼睛,问:“这是几根手指,你看得见吗?”
若敏轻蔑地转开了自己的眼睛看向安毅杰后说:“拜托,大叔,我已经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
“什么,大叔?”来俊不可思议地看着若敏重复地问道。
安毅杰立刻把若敏拉向了自己问:“那你认不认得我是谁呀?”
若敏直直地看着他,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渺茫地样子,却在拼命回忆的眨着眼睛,却始终没有回答安毅杰的话,安毅杰看着若敏的样子,看着来俊问:“怎么回事儿?”
来俊不安地看着安毅杰说:“我们到外面去说吧。”
两个人都同时担心地望了望若敏走出了房间,在门口,来俊很奇怪地说:“按说不应该,但是如果谁都想不起来的话,那有可能是发烧,使得脑门神经受损,导致失忆,如果这样的话,那就糟了。
“会是永久失忆吗?”
“这个很难说,有些人是间歇性失忆,有些人是永久性失忆,如果是间歇性的,那很快恢复,如果是永久性的,那就永远都恢复不了,只能是让她从头开始了。”
移花接木
“从头开始!”安毅杰喃喃地重复了来俊的话,但是心里却有了自己的盘算,如果若敏失去了记忆,那就不会记得跟自己的婚姻是经济交易了,如果这样,那么不离婚也不有了理由了,而且只要让现在一片空白的若敏相信自己是她最亲近的人,那么自己说什么都可以,好像是在建里看到过这种情形吧,想到这里,安毅杰的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儿,反而一脸轻松地看着来俊说:“如果真是永久失忆,那也只能是从头来教他了,关于是不是永久失忆,医学有没有办法判断,又或者是暂时的呢?”
“医学现在是没有办法判断的。”来俊回答。
安毅杰点了点头,虽然多了点儿担心,但是还是没有改变想法,下面只是有点儿担心若敏此时的身上状况了,于是问:“需不需要再给她做个体检呢?”
“最好是全面检查一下。”
“那好,请帮忙准备吧。”
来俊深重地点了点头离开了,来俊走后,安毅杰回到了房间,他眼睛看着正在往着窗外的若敏说:“窗外现在是夜晚了,你知道吗?天上现了已经有了很多的星星。”
若敏转回头来看着安毅杰眨了眨眼睛,又点了点头。
“那你不记得的是什么能告诉我吗?”安毅杰问。
“我什么都记得啊!”若敏回答。
“那你知道今年是公历那一年吗?”安毅杰耐心地问。
“怎么,失忆的人智商也会消失吗?”若敏奇怪地反问。
“你知道自己失忆了?”安毅杰一双眼睛好奇的瞪着若敏问。
“你刚才说的不是吗?”
“我——”安毅杰摸了摸自己的头想:我说了吗?好像没有吧。
“说过的话都不记得,你也失忆了吧?”若敏继续说道。
“我——”安毅杰哭笑不得地抿嘴笑了笑,又问:“那好,我失忆了,但是有一点儿我能确定我是你的丈夫。”
“是吗?这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你现在有很多事情已经想不起来了,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要听我的,我会把你忘记的事情都一一地跟你说的。”安毅杰坐到了若敏的对面说。
“那我要怎么确定你真的是我丈夫呢?”若敏很快地反问道。
“我们有结婚证的?”
“我又怎么知道结婚证不是假的呢?”若敏刨根就底的问。
“你这个女人还真是,失忆了还能这么精明。”安毅杰小声地说。
眼睛却看着若敏,而此时的若敏却正一头雾水地样子看着正在小声嘀咕着的安毅杰,好像在什么奇特的东西一般的眼神,安毅杰立刻不安地说:“哦,是这样的,因为你现在失去记忆了,所以你会有危险,而我是你的丈夫,也是唯一可以形影不离地跟着你的人,你现在必须寸步不离地跟在我的身边儿,你明白了吗?”安毅杰问。
“寸步不离吗?”
“当然。”
“那是不是也包括去洗手间呢,我现在就想去。”若敏认真地看着安毅杰说。
安毅杰立刻神态慌张了起来,然后眼神恍惚地转了向个圈才说:“我去叫护士小姐来帮忙吧,这个是丈夫做不来的。”然后就急匆匆地去了护士站,请了护士小姐帮忙,等若敏从洗手间里出来,还没上床,来俊那边儿就已经准备好了全面检查,护工也已经推着轮椅走了进来,若敏很听话地坐上了轮椅,来俊在轮椅跟前说:“你真的是连哥哥都不认识了吗?”
“哥哥?你开什么玩笑,我只来俊哥一个哥哥,他已经上学去了。”若敏一脸怀疑地眼神上下打量着来俊说。
来俊听到若敏只有一个哥哥的话之后,笑眯眯地说:“是啊,他已经上学去了。”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呢?”若敏疑惑地问。
“你生病了,我们去做几项检查。”
“哦。”若敏很乖地答应着,
若敏很配合地做了来俊跟安毅杰安排的全部检查,只等着结果出来了,回到了病房……
第二天一早,安毅杰看着若敏醒来之后,走到问:“你今天记不记得我?”
若敏看着安毅杰的样子,很温和地笑着说:“当然记得了,我啊……”话刚说到这里,门外面走进了两个人,若敏跟安毅杰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进来的人,两个人也同时色变,若敏低下了头,而安毅杰则迎了上去,停在两个人的跟前说:“穆教授,我们又见面了。”
穆振风看了看身边儿的新汉,新汉立刻走出来对着安毅杰说:“我们先出去吧,先生有话要对若敏说。”
“不可以。”安毅杰态度强硬地回答。
穆振风眼镜后而那一双带刺玄冰一样的眼睛怒目看向了安毅杰,然后一字一句地问:“你有什么资格?”
“我为什么没资格,她现在失忆了。”穆振风跟新汉两个人听到若敏失忆的消息,立刻都看向了若敏,穆振风也顿时面无人色,如惊弓之鸟一般地将信将疑地看着若敏,新汉却也惊恐万状地一步一步地向若敏走去,走近之后低头看着若敏问:“若敏,你不记得我了吗?”
若敏不耐烦地抬头看了看新汉,什么都没说又低下了头,然后脸转向了窗外,新汉看着穆振风,穆振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着若敏,眼睛出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