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洁叹息了一声,走到一边拿出了今天报纸,放在了餐桌上母亲的身边问:“别告诉我,妈你今天没看报纸。”
母亲拿过报纸看了一眼,不屑地问女儿:“就因为这个,你生我的气吗?”
“妈你一点儿都不内疚吗?我们两个合谋把你的女儿我的亲妹妹给卖掉了,如果爸爸健在,他恐怕杀了我们的心都有吧?”若洁难过地说着话,但是脸上的表情显示着她的气氛跟对若敏的同情。
“如果不这样,你倒是给我一个好办法,让我们救冯氏呀,当初跟你商量的时候,这也是答应了的,现在你这个不孝的丫头居然来指责我的不是,我怎么会生你这种孩子。”说着母亲又气又愤地把筷子扔向了一边儿,坐在那儿几乎要掉泪了,脸都被气绿了。
“我当初是答应了这件事,但是当初来调查安毅杰的却是妈妈你不是吗?一个很不错的人,现在怎么会在婚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跟别的女人出双入对了呢?再怎么说若敏也是你的女儿,难道妈妈就真的能这么莫然地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吗?”说到这里若洁摇了摇头说:“真担心有一天为了某种目的,妈妈也会将我买掉,不管我的死活,让我像若敏一样的活着。”
“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你可妈妈亲生的呀!”母亲有些惊讶又有些不可置信地反问。
“难道若敏不是吗?妈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母亲,不许若敏跟深爱着她的仕俊在一起,不允许我跟我爱了这么多年的来俊哥在一起,你让我怎么理解你?”若洁说到这里,失望而又痛苦地往楼上走去,一步一个脚印地走着的样子,说明了她的心情,已经走进了万丈深渊的谷低,虽然从小就跟若敏争,但是毕竟是从小生活在一起的妹妹呀!还是会心痛于婚后不幸地生活的。
留下母亲一个人在客厅里,看着这一桌子的食物,已经没有了食欲,心如刀绞一般地疼痛,难道真的做错了吗?
一个人坐在客厅里,越想越气,越想越不值的,竟然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哭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若洁下楼的时候,母亲已经在楼下等候了,两个人互相看了看对方,若洁没有说话,直接往楼下走,在走到母亲跟前的时候,母亲说:“从上次跟若敏去见了艾勒克公司代表之后,你们再没见过面吗?”
“没有。”若洁毫无表情地回答。
“我们今天去看看她吧,也应该去看看她过得怎么样了。”母亲又开口说。
若洁转过身来看着母亲,“经我一说,母亲也觉得过意不去了吗?去看看就能解救她于水火之中了吗?如果不能去了,看了,也不过是去感受那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痛苦罢了,那又何必呢?”
“你这个丫头,到底要我怎么样,难道就因为这样,我要连命都陪给若敏吗?过这种不幸生活的难道只有若敏一个人吗?”母亲不快地大叫:“我们能做的不就是去给她一些安慰,让她不至于感觉孤单无援吗?”
“妈妈,你知道我现在有多重的负罪感,看着我们不断地在利用若敏,但她呢,无怨无悔地在为冯氏想尽一切办法,调查艾勒克公司,把自己化妆成秘书,去帮公司,却并不想到妈妈这里邀功,只说是我在做的,对了,还有,若敏前天已经告诉我了,她想让冯氏转型,慢慢开始经营品牌,并且把谛诺雅在中国的一切经营权交给冯氏来做。”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母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
“前天已经跟我说了,本来打算昨天就告诉母亲的,但是正好碰上昨天看到了报纸上的事,所以,我感觉自己是一个十恶不赦人,我真的不想再去算计她了,她是我的亲妹妹呀!”若洁难掩不忍地表情说。
“妈妈昨天晚上想了一个晚上,如果若敏不能在安家生活了,那我们今天就先接她回来生活一段时间,我们是她的家人,我们应该为她出头的,这件事我也会去跟安志峰老爷子谈的。”母亲跟女儿解释说。
若洁这才脸色有所缓和地看向了母亲,对着母亲点了点头,两个人简单用了点早餐就来到若敏的住处。
若洁按下了门铃,没有人响应,一连按了几次都没有人应声,母亲看了看若洁说:“是不是不在家,你给她打手机试试吧。”
若洁点头赶忙拿出手机来,拨了过去,电话里传来了移动公司报来关机的声音。
若洁不安地看向母亲说:“关机了。”
母亲也立刻忐忑不安起来,猜测地问:“会不会出什么事?”
“现在这种时候,她能去哪里呢?”若洁疑惑地说。
“我们等等看吧。”母亲的表情已经显得有些着急了。
就这样两个人在门口晃来晃去,转来转去,还一直东张西望,时而两个人还互相看一看对方,所有眼神的传递都是着急担心的神色,等待本来就是一件需要耐心的事,尤其在这种充满着担心的时候,更是不用说的着急,越等就越失去耐心,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去了,眼见已经上午11点了,还是不见若敏的影子,已经失去耐心的母亲终于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并拦住了若洁的路说:“我们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去安和大厦,我们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我们找个说理的地方去,你们父亲不在了,还有母亲不是吗?”
若洁睁大了一双眼睛看着母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愣愣地看着母亲。母亲把话说完后,看若洁愣在那里,上前拽了一把,接着她就上了车子,一路开进了安和的双子大厦,连通报的时间都没有留给接待的小姐,就直接往安志峰办公室走去。
接待小姐一路跟着,说着,但是母亲跟若洁就像没听到一样,径直向里面走去,根本不理小姐的阻拦,直到陈信出现在她们的面前,她们才停下了脚步,母亲趾高气昂地看着陈信,厉声说:“我要见安主席。”
陈信见到形势不对,但依然很彬彬有礼地说:“请跟我来吧。”然后把她们带到了若敏第一次来见安志峰的会见室,然后请他们等候,自己一个人先行离开了,没有直接走进安志峰办公室的门,而是离开会见室,又敲开了安志峰办公室的门,得到同意之后,才走了进去,安志峰办公室非常宽敞,而又明亮,里面摆放了很多的各色植物,在靠窗的位置上专设了一个棋盘,这时的安志峰正一个人坐在那里聚精会神地看着棋盘,只抬头看了一眼陈信,说:“阿信,来,你看看这个棋局可有解。”
陈信走到跟前,笑眯眯地说:“老爷,你别我开玩笑了,我可不行。”
安志峰抬眼,看了看陈信说:“你呀,你呀,就是会做老好人。”
“老爷,这次的老好人恐怕没那么容易做了,我想您应该看到昨天的报纸了吧,反映已经出来了。”陈信不慌不忙地娓娓道来。
“什么反映?”
“冯太太来了,来势汹汹的样子,我看来者不善。”陈信说到这里,安志峰点了点头“哦”了一声,陈信继续说:“我已经把她们安排在会见室了。”
“她们?”安志峰不解地问。
“哦,不是三少奶奶,你放心吧。”陈信解释。
“美国那边调查地怎么样了?”安志峰转开话题问。
“已经尽全力调查了,也查了学校周围的人,但是一无所获,我看这件事的知情者恐怕只有当事人,那我们将无从查起。”陈信干脆地回答:“这段时间的一些跟踪资料已经给您放在桌子上了,你看过了吗?”
安志峰点了点头,“说说你的看法吧。”
“只有一句话,太简单了,简单地不知道该说什么。”陈信回答。
安志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拿出了照片,翻看着,不时地仔细看看照片,全部翻完之后,把照片放到一边,看着陈信说:“上次去看到家里多了花房,看来都是若敏一个人做的。”
“是”
“毅杰每天晚上都很晚才回去?”安志峰继续问。
“是”陈信依然简单地回答,不过这次补充说:“老爷你看了两个月来的信用卡单了吗?”
“信用卡单?”
“是”陈信从一边的一叠文件中找出了一份,交到了安志峰的手上,继续说:“这是两个月以来全家人的信用卡单,我感觉你有必要看看。”
安志峰接了过来,拿出了一边眼镜盒里的眼镜,戴上仔细地看着,喃喃地说:“没有用过?”
“是,也就是说三少奶奶至今没用过安家一分钱。”
“这说明什么?”安志峰摘下眼镜来若有所思地看着陈信问。
陈信依然笑着回答:“我不知道能说明什么,但是感觉应该让您知道。”
安志峰点了点头说:“走吧,让客人等久了不好。”
找寻
陈信的引导,安志峰快步走进了会见室,喜出望外地上前跟母亲握了手说:“不好意思,刚好有点事,让你们久等了。”
“那倒没关系。”冯崔淑华面若冰霜地把报纸放到了安志峰面前,质问地语气说:“请安老爷子给个很好的解释吧,我的女儿因为这个已经失踪了。”
“失踪?”安志峰难以置信地转头看了看陈信,他也是一脸地茫然。
“我们今天一大早就过去了,都这个时候了,一直都没有回来。这不算失踪吗?”冯崔淑华气急败坏地解释说。
安志峰听到这里脸上惊讶的脸色稍有所缓和,这才拿起了桌子上的报纸,放到远处看了一遍,然后交到了陈信手上,“阿信呀,你替我看看,说给我听听。”然后转身对冯家母亲女说:“年龄大了,不服老不行了,就这双眼睛已经先提醒自己了。”接着伸手做出请的动作,示意大家用茶。
陈信简单浏览了一遍,放下报纸依然微笑着对安志峰说:“老爷,又是娱乐圈的惯用的技量,明星为了抬高身价,扩大知名度,制造绯闻而已。”
安志峰认真地听陈信说完,眉头紧皱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告诉陈信说:“打电话给毅杰,告诉他我们马上过去。”接着对冯家母女说:“亲家,我们去听听他怎么说?这样你会比较安心吧。”
“好,我也想听听解释。”母亲斩钉截铁地说,好像如果听到的不满意的话,自己决不罢休的样子。
……
安志峰带着冯家母女到楼下时,陈信已经在车里了,若洁带着母亲上了自己的车,而安志峰上了陈信开过来的车,两辆车子一前一后地开着,安志峰问陈信:“人在哪里?”
“哦,这两天都在海边绘画,好像突然迷上的。”陈信边开车边说。
“绘画?”
“是,每天安排好那些花花草草之后,便带上画本到海边去了,中午一般也都在海边;随意找餐厅用餐。”陈信回答。
“能查到这段时间的对外联络吗?”安志峰问。
“家里电话已经做了跟踪,除了跟法国联络过,就是跟冯若洁联络,都几乎没有给冯太太打过电话,谈话内容不外乎于是冯氏企业的事。”陈信回答之后,想了想又补充说:“对了,还给冯氏工厂的佟厂长打过电话,两人好像已经见过面了,至于谈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嗯—,那说明我没有看错,这是个重感情的孩子,即使在结婚当天已经知道了跟冯在麟不是新生父女,却依然要做那些事,没有辜负我对她的信任。”安志峰眼睛看着车窗外,讷讷地说着,好像在跟陈信说,又好像在跟自己说,陈信通过后视镜看了看他,没有回答。
到了安毅杰跟若敏住处的时候,安毅杰已经提前赶回来了,打了招呼之后,引着大家向屋子里走,冯家母女自然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铁青着脸色,气呼呼地走进了屋子里,大家各自在沙发上坐下来,安志峰狠狠地瞪了安毅杰一眼,待坐下之后,方才开口说:“阿信,把报纸给他,让他好好读读,已经有太太的人,怎么能这么不注意呢,居然让这些明星缠上了身,还在报纸上乱写一通。”
安毅杰拿过报纸看了看,手很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把报纸扔回了桌子上,抬起头来刚想说什么,安志峰却堵住了他的嘴说:“还不去给妈妈跟姐姐倒杯茶来,即便是没做错事了,起码的礼貌也是应该知道吧。”说话间脸依然是阴沉着。
安毅杰无奈地进厨房,陈信紧随其后也走了进去,安志峰看到陈信跟进去,松了一口气地说:“亲家就不要再生气了,要为她们两个气坏了身子,他们的良心可怎么能安呢?”
听了安志峰这样说,冯崔淑华脸色稍有缓和地说:“安老爷子,从若洁的父亲在世时起,我们对您一起都很敬重,今天说句大不敬地话,这种情况下你让若敏还怎么在这里生活,我看让我带若敏回去住一段时间吧,如果安老爷子认为这对安家不公平地话,那么我们可以重新考虑为这次婚姻所签下的合约,我虽然不是个好母亲,但也做不到对女儿痛苦的生活,视而不见的。”
这句话好像给了安志峰一记闷棍一般,也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使得从来都是以不变应万变地他,好像忘记了回答一样,没有再说话,这时还好陈信跟安毅杰出来了,陈信在厨房门口听到了这一切,也看到了安志峰脸色的变化,他用力地握了一下安毅杰地手臂,对着他点了点头,然后来到了客厅笑着说:“看到冰箱里还有三少奶奶准备地食物,已经是中午了,不如我们就热一下,都先吃上一点儿,我算是领教了三少奶奶的厨艺了,胃里的谗虫一下子就被叫起来了,我边吃边等着三少奶奶回来,”说着话,已经走到了众人面前,接过安毅杰手里的茶盘说:“就先由三少爷亲自给冯太太敬上茶,先让您消消气吧。”
安毅杰恭恭敬敬地把茶倒在了母亲的杯子里,放到了母亲的面前,又转身要往若洁的杯子里倒,安志峰看着他,重重地咳了一声,安毅杰看了看父亲很不情愿地说:“妈—喝茶。”在叫这声“妈”时声音很小,几乎就发在了自己的噪子里一般,很难听清楚,但是却可以感觉到他是叫了的,冯崔淑华听了并没有满意,冷笑一声把头转向了另一边,杯子连碰都没碰一下,嘲弄地说:“真不敢当呀,原来我还有你这么个姑爷。”
安毅杰很不高兴地站直了身子,看着冯崔淑华,陈信在后面抓住了他的胳膊,他回头看了看陈信,又看了看一边安志峰难看的脸色,终于还是忍下来了,但没有再跟母亲说什么话。
而又转身给若洁倒茶,若洁从刚才开始就用眼睛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安毅杰,看着他清晰的面部轮廓,心里想:“长得虽然还不错,可是怎么会这么冷呢,若敏跟这样一个家伙生活在一起,会不会一直都是在受这张脸的气呢,看着就是一脸的大男人的样子,肯定是没少欺负若敏的,今天也要一报还一报了。”
若洁微笑着看着安毅杰把杯子放到自己的跟前,把端起茶壶要倒茶,立刻很有礼貌地站了起来,并端起了放在自己面的的茶杯,端到安毅杰面前,等待着安毅杰倒茶,安毅杰茶刚倒了一半,若洁的手突然一晃,然后大叫了一声,把整杯茶泼到了安毅杰的脸上,茶杯也给扔了出去,自己也一下子呆在那里了,眼睛却是盯着安毅杰的。
安毅杰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停了一秒钟地时间,若洁这时握住自己的手,已经在点头;脸上露出很歉意的笑容,说着抱歉的话,并对着母亲眨了一下眼睛,所有人都看着他们。
冯崔淑华急忙看着女儿的手说:“怎么会这样呢,都烫红了。”然后扶着女儿的手,减轻一起疼痛。
安毅杰狠狠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