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点了点头,安毅杰柔声问:“那正好今天我也有时间,我们出去走走吧。”
“好”母亲下床来穿上的鞋子。对着站在那里的康柏说:“难得康柏今天来了,晚上要这里吃饭啊?”康柏点头说:“行,伯母。”母亲走到客厅对着安毅杰说:“小杰,这隔壁刘先生刘太太过来玩时说这盆兰花很名贵的,好像是南方的花,而且养这种兰花是要有各种条件的,你看我们这里条件达不到,花开始凋谢了,虽然现在屋子里还是飘满了它的香气,不过我很担心会把他养死。”
“妈,你就放心吧,等我明天再带一盆来。给你把这一盆换掉,你喜欢兰花,我就给你带兰花来。”安毅杰随着母亲说。
“你这是从哪里拿来的?”
“哦,是那边家里有一个花房,从那里拿来的。”
“那你今天就带回去吧,跟园丁说不好意思。”母亲说。
还没等安毅杰说话,康柏反问道:“那边还有园丁吗?不是你夫人在打理花房吗?”
安毅杰狠狠地瞪了康柏一眼,看向母亲惊讶的表情,疑问地看着安毅杰。安毅杰忙解释说:“妈,你听我——”
“停。”母亲立刻制止他说下去,而是拉着康柏的说走进了屋子里,把门也关上了,监进屋里,康柏一脸苦像表情丰富地对着安毅杰挤眉弄眼一翻,但是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
两个人在里面谈了多久,安毅杰就在门口转了多久,面对着不可知的里面,进行了各种的猜测,或许康柏明白了自己的最后表情动作,知道不能说了,但是里面到底在谈什么,怎么会这么久,真糟糕。
现在有安毅杰真有站在法庭上等待宣判的感觉。
如此兄弟
这次倒是很快得,母亲便拉开了房间门,让康柏离开房间然后对着安毅杰说:“小杰,你进来吧。”
安毅杰应了一声,在与康柏交面的那一刻,康柏苦着脸,把恨不得把五官都聚集到一起,对着安毅杰摇了摇头。
安毅杰伸了一下手表示自己不明白什么意思。眼睛死死地盯着康柏,等待他再明确一下自己的表情,康柏刚想用无声的语言来告诉安毅杰,这时母亲开口了:“是不是要给你点儿时候跟康柏窜一下口供。”
安毅杰不敢再去看康柏的脸,傻笑着走向了母亲,这时的安毅杰不再是先前的冷酷而变得十足的孩子气起来说:“怎么会呢,有什么好窜的。”说着走进了屋子里,最后关门的时候,还怒目对着康柏做了一个苦脸。
进到房间里来,母亲坐在了床上,安毅杰拉来了一根椅子,坐到了母亲的对面,说:“好了,请法官大人审问吧,我对着上帝发誓,一定知无不言,言不尽。”
“别在这里跟我油嘴滑舌的,你上还把我当作你的母亲吗?”母亲明显生气地说,眼睛里充满了泪花。
“妈,”安毅杰坐到了母亲的身边抱住了母亲说:“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你不要误会我,对我你永远是最重要的。”
“真的吗?”母亲确认地问。
“当然了。”
“那不能瞒我,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安毅杰想了想,最后沉沉心说:“好吧,反正康柏应该已经跟你说了个大概了,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问吧。”
“不想听康柏说的,我只想听你说。”母亲坚决的眼神说。
“那好,我的确已经结婚了。”安毅杰看着母亲,说出了这句话,母亲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惊光,眼睛却依然明是看着儿子,安毅杰继续说:“是父亲的执意安排的人,我本来不同意的,但是因为你说过,要我必须听父亲的话,所以我不得不接受这一切,事情就是这样。”
“你父亲安排的,那你父亲知道有歌华呀?”
“是,但是他还是要这样安排,我也没办法。我已经跟她谈好了,我们的婚姻只维持两年的时候,两年之后,各奔东西,互不相识。”
“怎么可以拿婚姻当儿戏呢。”
“不然,妈妈让我怎么办,跟一个我根本就不认识的女人生活一辈子吗?”安毅杰反驳道。
“你父亲这样安排,肯定是有他的用意的,你没有跟他好好谈谈吗?或许这个女人真的是个好女人呢。”母亲猜测地问。
“拜托,妈你都不知道怎么能做这样的猜测呢,她之所以答应嫁给我,是要从安家拿走几个亿的资金,根本就是极度虚伪而且贪财的女人,这会是一个好女人吗?而且因为这个她还抛弃了多年相恋的情人。”
“怎么会这样?”母亲有些荒迷地喃喃地自言自语。
“不过妈你也不用担心,毕竟我们没有什么损失的。”
“我相见见她。”
安毅杰没反应过来问:“你想见谁?”
“你的妻子,我的媳妇呀,即便是这样成的婚,你们毕竟已经是夫妻了,我总经见见我的儿媳妇吧。”
“见她做什么,两年以后,她什么都不是了。”
“那是两年以后,现在她却什么都是啊!”母亲固执地回答。
“但是……”
“你为什么不想让我见她,是不是你还有什么事在隐瞒我。”
安毅杰哭笑不得地看着母亲:“天地良心呀,我都告诉你了,但是真是没必要见她,同样的你也没有必要承认她什么。”
“你不肯给我安排啰?”母亲决然的表情问。
安毅杰看出了母亲的坚决,只得答应道:“行,我来安排,安排好再通知你,行了吧。”
“我等着了。”母亲说着往门口走去,拉开了门,问着门外的康柏说:“我一直以为康柏是个诚实的孩子。”母亲叹了口气对着楚歌华说:“歌华,我们出去散散步吧。”说着接着楚歌华出去了。
安毅杰与康柏互相对视着,对后还是康柏先开口了说:“兄弟,我冒着生命危险在替你说谎,你居然和盘托出了。”
“我不和盘托出怎么办,你只摇了摇你那高贵的头颅,我还以为你是告诉我没希望了呢,结果谁知道……”安毅杰没有说下去,无奈乏味的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安毅杰问:“你怎么说的。”
“我说是我说错了,是你父亲的夫人。”
“什么?你怎么能这么说。”安毅杰生气的责怪道。
“急中生智,我唯能想到的就是这个了,不然我怎么说。”康柏解释说。
两个男人在家里,无言以对地各自坐在那里生着自己的气,康柏虽然会时不时地看安毅杰一眼,但是看他那色若死灰的脸,就把话都生吞了回去。
到了晚餐时间,楚歌华帮着安毅杰的母亲一起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大家都到桌前用餐,餐桌上大家都小心翼翼地看着毅杰母亲的脸色,慈善的母亲也感觉到了这一点,为了缓和紧张气氛,对楚歌华说:“歌华多吃点儿,还有,康柏,尝尝这个鸡翅膀,可是用密汁淹出来的。”把鸡翅膀夹给了康柏。
康柏受宠若惊地伸着碗接过了鸡翅膀,说:“谢谢伯母,今天真是容幸,两次吃到了这么好吃的菜,中午的菜已经是人间美味,现在伯母的菜,简直就是极品了,你这家伙可真好福气。”
“你们中午在哪里吃的?”楚歌华好奇地问。
安毅杰狠狠地白了康柏一眼,知道又失言的康柏,直接缩了回去,把碗放到嘴边开始吃饭。
毕竟已经有了丰富的生活经验,毅杰的母亲说:“是她做饭给你们吃的吗?家里没有管家吗?”
安毅杰转身回答母亲的话:“因为这们的生活方式不一样,所以家里没有聘请管家,一般事情都是收她在打理。”
“哦—”母亲明白地点头,又若有所思地问:“她的家里是做什么的?”
“她父亲好像有几间制衣工厂,但现在去世了,如果是她母亲在经营。”安毅杰有问必答了。
“她没有家里的工厂工作吗?”
安毅杰看向母亲说:“没有,她来安和工作了。”
“什么?”母亲惊讶地看着儿子,然后又略加思索了一会儿,继续问:“她在安和做什么工作?”
“有什么问题吗?”安毅杰不明白地问。
“回答我的问题。”母亲命令地说。
安毅杰第一次看见母亲这种表情,赶忙回答:“安和化妆的总经理。”
“安和化妆的总经理?”
安毅杰点了点头。母亲底下头看着碗里的饭,若有所思地用筷子挑着碗里的菜,没有往嘴里送,反而是不经间把菜挑到了桌子上,但是他并没有在意,又转身对着安毅杰问:“来安和之前她是做什么的?”
“好像是在法国经营服装店吧,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安毅杰回答。
“尽早地安排我见她一面。”母亲满心疑虑地说。
听到这句话,安毅杰低下头去应了声“知道了。”
用完餐,安毅杰陪着母亲聊了一会儿,母亲便执意逼着他早点儿回家去了,安毅杰拗不过母亲的命令,只得同意了。
走到楼下车子边上,安毅杰恶狠狠地盯着康柏说:“打网球还是保龄球,你自己选择吧。”
“不用了吧,这都不是我强项唉。”康柏不情愿地拒绝说。
“你只能二选一。”安毅杰不留余地地说。
康柏底下头嘀咕道:“上次打网球,老命都差点儿没了,不能选这个了。”于是给安毅杰回答说:“我这次选保龄球。”
“上车”
……
夫妻俩的一夜
安毅杰找完球回家的时候,大厅的灯是亮着的,安毅杰有些奇怪,开门进屋才发现原来若敏还坐在大厅里,正转身看着自己,安毅杰换下了鞋子走进来问:“还没睡?”
“是,正在等你。”
“有事。”
若敏点点头说:“可以谈谈吗?”
安毅杰坐在了若敏的边上的沙发上,面无表情地问:“什么事?”
“我去给你拿杯奶过来,稍等。”若敏快点走到了厨房,很快就端着一杯洁白的鲜奶走了出来,放到了安毅杰的前面解释说:“晚上喝杯鲜有助于睡眠,而且还会帮助消化。”
“谢谢。”
“是这样的,爱诺是我在法国合伙人林爱玲的妹妹,我一直把她当自己的妹妹待,现在她可能要在这里住上一个礼拜左右,我认为这件事应该跟你商量一下。”若敏很客气地说。
“你不是已经同意并跟她约过法了吗?”安毅杰毫无顾虑地反问。
若敏有些不知所措,她觉得自己跟爱诺的那段谈话应该外面听不见,却没有想他都听到了,而且还有助理在,那安毅杰应该会感觉很没面子,真是太大意了,还有不知道安然听到了多少,不过庆幸地是当她们出来的时候安然已经玩去了,应该是没听到吧,不然下午也不会什么都不问。
“对不起。”若敏面露一丝兴色又很不好意思地说。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我说过,这里只有三楼归我,其它地方你可以随意支配。”
“谢谢,还有,今天信叔打电话过来了,好像找你挺急的,你没开手机,不知道他找到你了没有。”
“是吗?有说什么事吗?”安毅杰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想起了怕人打扰跟康柏都把手机关掉了。
“只是问了一下你在不在,让你回来给他回电话,其它就没说什么了。”
“我知道了,还有事吗?”
“没有了。”
安毅杰起身上楼了,若敏听着他关上了房间门,才关了灯,回到自己的房间,刚换上了睡衣躺到床上,又听到了安毅杰急促下楼的声音,若敏听到这声音立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于是披上睡袍就往外走,等到若敏出来时,安毅杰已经关上了大门,若敏往外面跑去,在车库门前,终于赶到了,看着安毅杰的不明表情问:“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事,你回去睡吧。”说着自己便上了车。
看着安毅杰有些着急的样子,若敏叮嘱说:“慢点儿开车。”但是并不确实安毅杰是不是听到,只见到车子急驰出了自己的视线。
回到了屋子里的若敏,坐在了大厅里,有些心神不宁,这么晚了,又那么急急忙忙的出去,会是什么事呢?难道跟亚麦村有关,不然还有什么事,他会这么着急。但是亚麦村的建设不是一直都很顺利吗?三更半夜地还要过去,会是什么事呢?已经是晚上11点了,平时虽然安毅杰都会在12点之后才回来,但是今天却眼见着他那样的表情离开,心里却不得不担着一份心。
一直等到了下半夜两点,如坐针毡的若敏看着外面漆黑一片,局促不安地皱着眉头,心里突然感觉这夜有点儿像死亡一样安静,在那一瞬间心慌的难受,就像缺氧似的无法呼吸。离开一直站立的玻璃窗,在客厅里转起圈子来,最后拿起电话,还是犹豫了一下但是不安战胜了理智,若敏拨通了安毅杰手机,电话一直响了好久,都没有接听,按了几次重拨的若敏心开始往坏处想了,而且紧张使她握紧电话,并且越来越紧。
终于在第六次重拨之后,电话接通了,但是对方并不是安毅杰,而是陈信,急促的声音说:“是若敏吗?”
“是,信叔,电话怎么会在您这里?”若敏听到那边急促的声音,更不安地问。
“三少爷受伤了,我刚才带着他往医院走,所以……”
“怎么会受伤,你们在那里?”
“刚才有工人闹事儿,我们现在在中心医院。”
“我马上过去。”若敏扔掉电话就往门口走,要出门了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还是睡衣,急急忙忙上楼换下衣服,便往外面跑去。
好在此时马路上的车不多,一路绿灯跑到了中心医院,来到急诊室时,安毅杰已经包扎好了,坐床上了,陈信则在一边儿的凳子上坐着,两个人好像在聊着什么,若敏一步一步走上前去,看着安毅杰的头上的两条绷带问:“怎么回事?”
“你怎么知道的?”
“是我通知三少奶奶的。”安毅杰奇怪看着若敏的问话刚结束,陈信就已经抢先回答了。
若敏这才回过身来,对着陈信躬身叫:“信叔,”起身问:“怎么会受伤呢,严不严重?”
陈信看到了若敏的急切,略显安慰地说:“三少奶奶放心好了,医生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为了保险害怕会有脑振荡,明天医院上班之后,做个脑CT,这样会比较安心。
若敏终于松了一口气,紧绷着的脸部肌肉也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又继续问:“怎么受的伤。”
“工地上工人聚众闹事儿,一下午都是气氛很紧张的,三少爷到了他们又闹起来了,那么多人荒乱中误伤了三少爷。”
若敏看了看安毅杰,依然是冷漠的面孔,又看了看陈信,三个人都矗立在这里根本没什么事,感觉有些尴尬,刚才还聊着天的陈信跟安毅杰此刻也沉默了。
若敏看了看陈信说:“信叔,你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就行了。”
陈信看了看安毅杰,又问若敏:“你一个人行吗?”
若敏点头之际,安毅杰接话说:“信叔你回去休息吧,你也回去吧,我一个人就行了。”
若敏没有去回答安毅杰的话,而且对陈信说:“放心吧信叔,有事我给你电话。”
陈信离开医院时说明自己明天一早会再来,就走了。医院里只剩下了安毅杰跟若敏两个人,安毅杰坐在床上,若敏站在地下,观察室里其它两张床的人都已经睡下了,陪床的家属也都爬在床上睡着,两个人的时间静止了一会儿,若敏问安毅杰:“躺下来睡会儿吧,离开医院上班还有几个小时呢。”
“你在这里睡会儿吧,我出去买点儿喝的。”安毅杰从床上跳了下来,往外面走去。
若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