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敏深喘了几口气才说:“是啊!以为大家都睡了,突然听到人说话,吓了一跳,你怎么起来了。”
“哦,下来拿点儿东西喝,看什么东西那么入神。”
“公司员工发过来的东西。”
“爸爸给开多少钱,值得你跟个拼命三郞似的。”
若敏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转而问:“喝什么?我去给你拿。”
“不用了,已经二点儿多了,早点儿睡吧,女人熬夜可是容易变老的。”安毅杰说。
“知道了。”若敏说着把电脑关了机。把东西做了准备了收拾,安毅杰也拿了一瓶可乐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意外的客人
第二天一早,若敏晚上睡得晚了些,所以起床时间也晚到了早上差不多七点半,安然因着前一天玩得太累了,今天早晨也没有起来床,若敏自己洗漱之后,来到安然的房间,把窗帘给打了起来,天已经大亮了,白色的光芒一射进屋里,安然小睁开了眼睛,看了看若敏之后,又抱着被子往里一转身说:“小婶婶,我能不能再睡上一会儿呀?”
“太阳公公都照到安然的小屁股了,安然快起来看看,太阳公公在笑你呢,快起来看,快——”
安然听了转过身来向外面看了看,但是没有起身,见并看不见太阳,又转了回去,迷迷糊糊地说:“小婶婶你说谎,太阳公公没嘴巴怎么笑话我呀!”
“太阳公公是没有嘴巴,可是他的眼睛可好用了,他可能照到地球的各个角落哦。”若敏一边说着,一边把安然拉了起来,说:“昨天也没有出去跑步,但是那是小婶婶的责任,今天呀小婶婶就自罚自己练琴一个小时,那安然要是今天不起床出去跑步呢,安然一样也要被罚的。”
安然被扶起来揉了揉眼睛说:“练琴一个小时也叫被罚吗?小婶婶要听安然练琴一个小时才行。”
若敏高兴地笑着回答说:“好,安然说怎么罚就怎么罚,你现在呢快一点儿去换上衣服,洗脸刷牙,小婶婶去准备早餐,吃了早餐呢,我就听你练琴,好不好?”
“好——”安然说着从床上爬了起来。
若敏也走出了安然的房间,刚往楼下走着的时候,安毅杰急匆匆地从楼直大步跑了下来,走得很急的样子。
“出什么事了吗?”若敏问话的时候,安毅杰已经走到楼下了。
“没什么,回来再说吧。”说着就向外面跑去了。
若敏跟到了楼下,看得出来,安毅杰的脸色已经非常得不好看了,看了一会儿,心里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大概是因为父亲事情的影响,若敏拿起电话来给陈信打了个电话问:“信叔,今天有什么事发生吗?”
“今天还没过呢?会有什么发生?”陈信当若敏是开玩笑地回答。
“不是的,今天他急急忙忙地跑出去,而且脸色也不好看,所以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您没接到什么样的电话吗?”若敏不放心地追问。
“没有,若敏放心行了,不会有什么事,老爷一早还打电话给我,让我今天陪着他出去走走呢。”
“哦,那就好。”
“这么早我就不打扰信叔了。”
……
挂上电话,若敏心稍能放下了一点儿,只要不是人的问题,其它问题都是可以解决,那怕一无所有,也不过如此吗?
若敏一天在家里陪着安然,我们就先放下这里去追踪安毅杰的踪迹。
一大早,安毅杰又接到了楚歌华的电话,说是母亲在床上说胡话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且还说自己的头好难受。
安毅杰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母亲的身边,当打开房门时手上的钥匙掉到了地上,看着母亲凌厉的眼神看着自己,而楚歌华并不敢看自己,只是低着头,也不是往日自己赶来时的热切了,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于是捡起地上的钥匙,把门关上走进了来坐在了母亲的对面很郑重地说:“妈——你这样会吓死我的,你知道吗?”
“我不这样,你会来见我吗?”
安毅杰两手握住了母亲的手,刚要说又转而问:“妈,你手怎么会这么凉?”
“被儿子气得。”母亲把手抽回来说,并且转脸不再去看儿子。
“妈,我,唉呀,这件事吧,不是你想想得那么简单。你让我怎么跟你说呢?”安毅杰吞吞吐吐地说着。
“你当然没想好要怎么跟我说了,等你想好了办法,就不用这样请了,你自己就会来见我了。”母亲说
“歌华……”
“别找歌华的事,她是替你盖着的。”安毅杰刚叫了一声,母亲就已经打断了他的话并且继续说:“你不觉得你对不起歌华吗?让一个女人就这样无条件得等着你,到什么时候?”
“妈,我跟歌华说过,她可以再找的,我不会怪她。”安毅杰解释说。
母亲眼睛变得狠狠瞪着儿子,两只眼睛几乎可以冒出火花了,而且两只手握紧了拳头可以用愤怒来形容,然后一字一字地问:“你这是什么话。”
“您不是在怪我耽误了她吗,事实上我是……”安毅杰话说到这里,母亲的手终是没有稳住,一把掌挥在了儿子的脸上,这一掌下去,安毅杰一动没动地停了足有五六分钟之久,母亲的眼睛也恍惚了起来,想去看看儿子,但是又实在是生气拉不下脸来。最后还是安毅杰转过头来说:“妈,那这种算是惩罚了好不好,这件事就到这里,我履行两年婚姻协议,两年后,我结束这段婚姻,到那时你想怎么样,我都听你的,行吗?”
“可歌华就这样白得等你两年呀!”
“这我没办法。”安毅杰回答。
楚歌华拉了拉母亲的衣袖说:“伯母,我没关系的,你放心吧,两年而已,就是十年我也会等的。”
“伯母不能让人委屈了你呀!”
“妈,那你要是这样说的话,这件事连讨论也不用讨论了。”
“你闭嘴,最没权说话的就是你,怎么会同意你父亲这样的安排,为什么不把歌华的事告诉你父亲?”
“这一点儿父亲是知道了,但他依然要这样安排,所以我也没办法。”安毅杰实话实说。
“他知道还要你去娶别人,为什么?”
“安氏族里不能出戏子,仅此而已。”
母亲看了看歌华,脸色有些难看,自己也有些不知所措,又问:“这是你父亲说的话?”
“没错。”
“因此,你连给歌华说句好话都不说,就给妥协了,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啊?”
安然毅被审得有些耐不住性子说:“是,的确不是我的性格,当初要我无条件服从他的人是您呀!我有什么办法,他说了我就必须执行不是吗?那这无条件的执行完了,你现在又来不依不挠的,我招谁惹谁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
“对不起妈,但是这件事真得没有商量的余地,我们以后不再讨论了,两年的时间而已,而且半年已经过去了,歌华已经在安和工作了,这段时间她完全可以得到父亲的常识,只有这样两年后,父亲才会认可,那时候连好话也就不需要说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那,那就这样吧,”母亲说着又转身对楚歌华说:“那就要委屈你了,歌华。”
“有伯母在我一点儿都不委屈。”楚歌华说着抱住了母亲的一只胳膊,依偎在母亲的肩头。
安毅杰看着两个女人,心里终于舒了一口气,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解决的。
母亲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儿子了,中午亲自准备了午餐,楚歌华帮忙准备的空档,安毅杰看起了报纸,刚翻了没几页,门铃响了起来,安毅杰放下手里的报纸,还没起身,楚歌从厨房里跑了出来,安毅杰又坐了下来,反正来人也不会找自己,于是又拿起了刚才的报纸。
伴随着一声“主席”的惊呼,接下来是一声“哐啷”安毅杰站了起来,看着门口的安志峰,都愣在了那里。
楚歌华惊慌之下竟都忘记了请安志峰进屋了。
“怎么?要让客人一直这样站着吗?”安志峰问着往屋里迈开了步子,最后一个见到的才是站在厨房里的安毅杰的母亲。
保重好自己
安毅杰的母亲眼睛飘忽不定,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手上动作可以看出他的紧张,安志峰倒是很坦然地问:“听若敏说,早晨急急地把毅杰叫到这里来了,我怕有什么事,所以赶过来看看。”
“哦,是,没,是,也,也没,没什么,没什么事儿。”母亲语无论次地说,心情虽仍不能平静,但是却还没忘记了看一看自己的衣服是否得体。
安毅杰感觉到了安志峰的到来对母亲的冲击会很大,所以一直都阻止他们见面,没想到今天却还是见面了,他走到了厨房的门口对安志峰说:“您到里面坐吧。”自己则到了厨房里,抱住了母亲。
安志峰走了进来,看了看这里的精心布置,就已经了然这里的一切都是照着安毅杰母亲的爱好安排的,坐在沙发上看到了餐厅上丰盛的美食问站在一边儿的楚歌华:“还没吃饭吗?”
“哦,是的,主席。”
“这里不是公司用不着那么拘素,坐吧。”
安毅杰跟母亲一起走出了厨房,母亲眼神有些迷离地坐在了安志峰的对面,柔声问:“怎么会突然过来的?”
“哦,若敏担心毅杰,打电话来问,我过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安志峰或许也有此许的不自在,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
而母亲只简单地“哦”了一声,就再无语言,其实也不是,有话想谈,但是场和并不合适。
“爸爸提前怎么也不给我打电话?”安毅杰打圆场地插话问。
“你手机呢?若敏在家担心的不得了,打了几次电话给阿信了,没办法,我也只能过来看看了,快给若敏回个电话吧。”
安毅杰摸了一下自己的身上,确实忘记带上手机了,于是拿起了一边桌子上的电话,往若敏的手机上打了个电话,只简单地说了一句:“我这边没什么事,放心行了,我晚上就回去了。”也没等若敏开口,就直接把电话挂掉了。
“饭做得好香呀,能不能加上两个人的碗筷?”安志峰问。
“当然……”楚歌华与安毅杰的母亲几乎同时回答,楚歌华往厨房里走去,安毅杰的母亲也站了起来说:“我再去做两个菜。”也往厨房去了。
安志峰对安毅杰说:“打电话叫阿信上来吧。”
安毅杰打了电话,放了下来听了听厨房的动静,回到沙发上说:“爸爸,你未免残忍了,就这样到这里来,你考虑过妈妈的感受没有?”
“不这样来,你会让我来吗?”
安毅杰无话可说地先走去了门边,把门打开,这时已经听到了陈信的脚步声,到门口是恭敬地叫了声“三少爷”
进门之后,母亲迎了出来说:“阿信。”
陈信毕恭毕敬地站直了躬身说:“您好!”
“别这样子了,这么多年过去,你也老了!”这时的母亲倒是自然了很多,说话也清楚了起来,回头看了看安志峰,伸了伸手请陈信先去坐,自己又回到了厨房。
陈信没有过去,也进了厨房说:“有我能帮手的吗?”
“放心吧,陈助理,我在这里呢。”正在忙着的楚歌华说。
“楚部长在呀!”陈信对着楚歌华点了点头。
“阿信你去坐会儿吧,我们一会儿就好。”母亲温柔地说,陈信也客随主便地走出了厨房,安志峰正在屋子里看着那一盆花,手里拿了个工具给他松着土。
安毅杰此时却不知道所踪了,陈信过去说:“老爷又看到宝贝了?”
“这确实是宝贝呀!这棵应该是智慧女神。”
“花都是毅杰带过来的,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盆,保证了这个家里随时都能有开着的花,但是我对花还真是一窍不通。”只能浇浇水。
“这种花要养护起来可真是不容易呀,这么养估计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安志峰感叹道。
“我们确实也不会养,如果真像你说的,那不如你拿回去吧,还能好养着,这么名贵的花养死了也怪可惜的。”
“君子不夺人所好,这可是若敏深藏的宝贝哪。”
“是她的东西。”
“当然了,不然你还以为你的儿子会做这种事吗?”
母亲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转而说:“先吃饭吧。”
安志峰这才收手,跟陈信一起来到了餐桌前,大家都一起坐了下来,安志峰仍然以一家之长之尊说:“开始吃饭吧。”
大家才开始吃起来,安志峰吃了几口菜感叹说:“几年了,也就是若敏那里吃这种家一样感觉的食物。”
众人抬头看了看,见大家都没有回应的意思,陈信接话说:“老爷都不好意思经常去骚扰三少爷跟三少奶奶的生活,所以也不好意思经常过去噌饭吃的。”
“又没有人赶你走,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安毅不以为然地说。
“单只你那张冷酷无情的脸,还不够看吗?”
安毅杰听到这句话,立刻明白了,自己还是生活在监视器下的,厌烦地说:“这张脸至少是真实地,总比人前人后两张脸好吧。”
安志峰一时并没有领悟出安毅杰这句话的意思似的,没有做任何反应,而是继续吃东西去了,这一餐楚歌华大概因为太想讨好了,所以一直都很优雅地吃着东西并没有多说话。
母亲却是因为紧张,也没有吃进去几口菜,安志峰吃了一点儿也放也了筷子,等到他放下筷子,这张桌子上除了安毅杰都已经不再吃了,而安毅杰却是个不长眼色的孩子一样继续津津有味地吃着。
安志峰看着他吃饭的样子,说:“我看我在这里,大家都是不自在的,你们继续吃吧,我们就先走了。”
说着起身取上了自己的东西往外面走去,母亲、安毅杰和楚歌华都站起了身,母亲看了看儿子说:“我下去送送,你们吃吧。”
安毅杰没动,楚歌华看着安毅杰没动,自己也没有说话。
母亲跟安志峰走到了楼下,安志峰站定在门口说:“这些年辛苦你了。”母亲好像松了口气一样,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就在她思考的时候,安志峰又开口说:“毅杰是个好孩子,而且很孝顺,这是你教育得好啊!如今他和若敏是单过的,这个地方太简陋了,你搬到那里去住吧,这样有若敏照顾你,毅杰也能安心许多,你的身体也会渐渐好起来的。”
“半辈子都过来了,也看开了,一切不过是过世的浮华,住在那里又有什么关系呢,所有爱的人,关心的人,念着的人都已经住到了心里,只这幅皮囊住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了。”
安志峰也停顿了一会儿,说:“你还是考虑一下吧,你是能够大彻大悟了,可是孩子们未必能啊!就当是让他们安心吧。”
母亲点了点头,安志峰最后说了一句“保重好自己。”就扬长而去。
母亲站在原地注视着车子开走的方向,良久都没有动。
而此时她也并发现不了,其实儿子在楼下也正在注视着自己。
品牌革新
安毅杰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一路上都在为母亲担着心,不知道今天的事对母亲会有什么样的冲击,苦恼着的情绪回到了家,若敏在二楼听到了安毅杰车子的声音,急急忙忙到楼下来等,想要看看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自己能不能帮上忙。
安毅杰进了门,好像没见到站在门口的若敏一样,往里面走去了,若敏凭着女人的那份警觉性,跟上来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安毅杰本就为今天安志峰的行为生着气,这会听到若敏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