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自己一边儿是不省心的娘家,一边儿还要照顾家跟安然,还哪里有力气去应付安吉儿的这些事儿呀!
若敏出来找爱诺,走出之后,爱诺并没有在座位上,若敏看到了很多人在会议室里,信步走了过去,原来这些人正在为明天的促销做准备,若敏走进来,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若敏坐下来听了一会儿,趁着大家休息的空档,若敏才问:“大家明天加油,出了好成绩,这个周末由我来为大家庆功,至于怎么庆祝就由大家商量,看看是要外出郊游呢,还是KTV,大家也商量一下,时间就订在这个周六吧。”
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兴奋无疑,马上开始热切地讨论,若敏看着他们的样子,笑了笑离开了会议室……
晚上回到家里,安然进了门到处看了看,若敏跟在安然的背后不明白地问:“安然干什么呢?”
“哦——”就在若敏问话间,坐在沙发上的安毅杰站了起来,看向了安然,小安然看到了安毅杰又四处看了看,飞跑着冲向了安毅杰,嘴里还叫着:“小叔叔——”
若敏跟进来,看着安然说:“安然刚才一进门就是为了找小叔叔呀?”
“不是,我是想看看漂亮阿姨来没来。”
“原来安然想阿姨了。”
“也不是,阿姨怎么每天都来呀!”安然不明白看问安毅杰。
若敏跟安毅杰看着安然,若敏问:“安然不是很喜欢漂亮阿姨吗?”
“小婶婶不是不让我说不喜欢别人的话吗?”
“我……”若敏顿时哑口无言。安毅杰则看着若敏,那眼神说不出是责备还是别的什么意思,还好门铃声响起了,若敏不需要解释什么,只是尽快去把门打开,最让若敏想不到的是,居然刚说完楚歌华,她居然还真来了。
她倒是一脸兴奋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东西,笑容满面地说:“今天在酒店带得菜,也就不会做了,安然——今天还给安然带着了水果沙拉呢。”
若敏接下了楚歌华手里的东西,然后说:“你们先聊一下,我去准备一下。”
若敏准备了东西,又做了汤,把菜都端到了桌子上,又喊了大家来用餐,就在大家还没有入座的时间,门铃又响了起来,若敏说:“你们先快坐吧,可能是爱诺来了,我去开门。”
安毅杰抱着安然,跟楚歌华一起先到了餐桌跟前,若敏打开了门,原本随意地笑着的脸立刻严肃了起来,一个躬身,毕恭毕敬地问:“爸爸,信叔。”
“哈哈……吓着你了吧!我今天跟信叔说了,不用提前告诉你了,我们早点儿过来就是了。”说着安志峰走了进来,看着餐桌上的一幕,在门口停顿了一下,这时安毅杰跟楚歌华都站了起来,也都上前跟安志峰打了招呼,安然则坐在了那里,若敏招手安然道:“安然,还不快到爷爷这里来。”
安然这才跑到了安志峰的身边,安志峰只摸了摸安然的头,眼睛看了看陈信,陈信立刻抱起了安然,说:“信爷爷带安然去看看花儿。”
安志峰自己走到了沙发上,脸阴沉地坐着,什么话也没说,若敏有些不安地看着他问:“爸爸,我加个菜,先吃饭吧。”
“肚子里是满的,吃不下,你坐着吧。”若敏来到了沙发上坐了下来,对面坐着的安毅杰跟楚歌华都没有出声儿,只等着安志峰的指示。
这时安志峰抬起头来看了看安毅杰及他身边的楚歌华,就这样沉默着,屋子里的空气都已经紧张起来。
“若敏,我在这里住几天,你准备一下吧。”
若敏看了看安毅杰,才回答:“是爸爸,那我先去准备一下。”
“不着急,先看看楚部长是不是也要在这里长住呢,如果是就一起收拾吧。”安志峰眼睛看着眼前的杯子说。
“哦,不,主席,我只是过来玩的,一会儿就要走了。”楚歌华明显有些紧张地回答。
“爸爸今天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儿吧?怎么突然要住在这里。”
“怎么做父亲的在你这里住两天都不行吗?”
“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
安志峰白了安毅杰一眼说:“不长进的东西。”安毅杰把头扭向了另一边儿。
“爸爸,不知道我们什么地方惹您生气了,您别闷在心里,闷坏了自己,我们是小辈儿,可担不起呀,请您责罚就是了。”若敏看着安志峰的样子,又看着这尴尬气氛实在让人透不过气来。
安志峰看看若敏说:“你这个孩子那里都好,就是心太软了,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反抗。”
“怎么会呢爸爸。”若敏立刻明白了安志峰生气的原因,眼睛看向了安毅杰,从安毅杰的眼神中也能看出来,他也知道了安志峰的意思,楚歌华立刻站了起来说:“对不起主席,我突然想起还有点儿事儿,我先告辞了。”说完又看着若敏点了点头,若敏也立刻起身来,刚想说话,安毅杰脸冷冷地说:“早点儿回去吧。”
若敏没有再说话,而是送楚歌华出门,回来之后,安志峰依然如故的脸看向若敏说:“你去收拾一下房间吧。”
“是,爸爸。”若敏看了看安毅杰,就上楼了……
楼下的安志峰面若枯槁,一脸狰狞地看着儿子,嘴里说:“带我到你的房间去看看吧。”语气无比的平静。
“我的房间?”安毅杰不明白地问。
“走吧。”安志峰站起来往楼上走去了,安毅杰跟在了后面往楼上走去,刚过了二楼,若敏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他们往上走,若敏张开了嘴看着安毅杰,安毅杰摆了摆手示意若敏下楼去吧。
到了房间之后,安志峰在房间里转了转,然后坐到了安毅杰的书桌前坐了下来,示意安毅杰说:“你也坐吧。”
安志峰坐在了那里,正好能看到陈信跟安然在花房里玩着,若敏端着盘子进了花房,安然迎上前拿起盘子里的点心就开始吃了起来,若敏拿起了桌子上的纸巾,给安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儿,然后又跟着安然一起玩着跳着……
“你就打算这样生活下去了?”
“现在不是挺好的?”安毅杰回答。
“如果毅康还在世,我又何必做这样的安排呢?”老人感叹道。
“已经过去的事儿,何必再说呢。”
“我知道你也为你大哥难过了很久,你们三个里面呀——,只有毅康是最像我的,做事儿循规蹈矩,也善于观查,做事更是足够的冷净,毅健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怎么教都成不了大气,但是毕竟是安志峰的子孙哪,总免不了继承我的财产,你呢,做事儿倒有头脑,但只说这冲动的脾气吧,什么时候能改了呀?”
“你老想什么就直说吧。”
“回集团公司做执行总裁吧,别再争了,我老了,身边不能没有个人。”
“又是这个问题,爸爸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不想再拒绝你了。”
“那好吧,既然你不想做,我也不想勉强你了,就让若敏回集团公司吧,由她来接任执行总裁的位子。”安志峰看着儿子说。
“这不可能,您是不是看她树敌少了,安家的媳妇没有一进入安和工作的,她确已经例外了,外面闲言碎语都传出了花,安家这么多儿女,却再让一个媳妇去做这个执行总裁,她拿什么服众,她又凭的是什么?决对不可以。”安毅杰有些激动地说。
“你怎么可以这么草率地替她做了决定,或许她会喜欢呢?”安毅杰没有与儿子同样的激动,反而更加平和地说。
“如果话是你说出来,她或许不反抗,但那并不表示喜欢,她拿你当救世主一样,对于你的要求不反抗,但是也请你不要吃定了她。”
“那你给父亲出个注意吧。”
“我没有那份能力,请父亲不再盯着跟我跟若敏了,这个女人已经很辛苦了。”安毅杰说:“我们下去吃饭吧,大家也都饿了。”
“如果这个女人已经很辛苦了,就给她点儿关怀吧,别再去伤害她了。”安志峰没有看儿子,眼睛依然看着窗外说。
安毅杰看了看父亲,打开门往楼下走去。
……
晚餐之后,若敏安排好了安然,因为晚餐时间晚,安志峰也回到了房间里休息,若敏跟着安毅杰来到了三楼,上来之后,若敏坐在了沙发上,安毅杰也坐了过来,若敏问:“爸爸是因为什么事儿生气。”
“不关你事儿,别瞎操心了。”说完安毅杰转过头盯着若敏说:“能不能答应不再随便答应爸爸什么事?”
“你指哪方面?”若敏不明白地问。
“所有事儿。”
“这怎么行呢?”
“那这样吧,爸爸提出的任何要求,你都经过我之后才能答应,这可以吗?”
“当然,这是你的权利。”
安毅杰突然很平静地问:“今天早晨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若敏看向了安毅杰,眼睛愰惚了起来,躲闪之际又包含着猜疑以及对真相的渴望。
“这个意思很难解释吗?”安毅杰又追问。
“我,我实在。”最后若敏恒恒心,毅然问:“我希望干涉你的私生活,因为我们曾经约定过,但是,我能不能拜托你,对于感情方面不要……”
安毅杰听到若敏这样说,立刻精神了起来,坐直了身子,眼睛烔烔有神地看着若敏,等待着若敏说下去。
若敏稍做了停顿之后继续说:“不要去碰我身边的人。”
“你身边的人?谁呀?”安毅杰眉心一皱问。
“爱诺。”
安毅杰听后,立刻笑了起来,停了一下看着若敏的时候,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是忍着笑问:“你这都是那里的理论。”
“没有吗?”
“有才有问题呢。”安毅杰看一眼若敏说。
若敏开始回忆那天在停车场看到了情景,然后又看看安毅杰,他好像不是在说谎的样子,更何况以安毅杰的性格还是敢作敢当的,也不至于为了这么点儿去说谎。那那天那个人是谁呢?
“想什么呢?”
“我在想如果不是你,那还有谁会开你的车呢?”
“哦,歌华经常会开的。”
“不会呀,那决对不是歌华。”若敏肯定地说:“可会是谁呢?我分明看得很清楚那是你的车呀!”
“所以你就怀疑我?唉,我们相处大半年了,你就认为我是这种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呀!更何况,我相处的这大半年,说得话也是屈指可数的,而且还经常是不愉快的。”若敏回答。
超越生死的爱情
“你在怪我还是在吃醋呢?”
“不是,没有。”若敏害羞地转了头,安毅杰手一揽把若敏扳了回来笑着说:“不用脸红,我们是夫妻你吃醋也是应该的,我不会笑话你的。”
若敏打开了安毅杰的手,平静的说:“对你我可不敢有任何奢望,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用冷漠去武装自己呢?如果能够平易一些,与所有的人和睦相处,愉快自己,也欢乐别人,不是会更好吗?”
“那是因为你不是私生子,我从小就被指为私生子,在学校里,所有人都戴着有色眼镜来看我,就算我张开了怀抱也不会有人接纳我,索性就用冷酷来武装自己,不过是想保存内心最后的那一点点儿自尊而已,这种经历你是体会不到的。”安毅杰徐徐地说。
“怎么不能体会呢,你忘了我也是私生女了,你从小就知道了,可是我却如一个清天霹雳一般地接受这一切,我父亲背叛了我的母亲,生下了我,我该去怪谁呢,只能怪造化弄人。”
“我都给忘了,我们是同路人的。”安毅杰说完深深地呼吸了一次,然后又说:“但是你毕竟没有经历过那些背后嚼舌根的人的厉害,那种杀伤力,顶得上原子弹,我可以不在乎,但是我母亲却是无比地在乎着。”
“家家都有本难念地经呀,多往好的地方想,毕竟你一直有母亲在身边,就已经很幸福了,不是吗?”
“是,”安毅杰终于露出了点儿笑容说:“母亲就是我的全部。”
“所以你还是幸福的,至少拥有全部,而我呢,我的所有,都伴随着父亲的突然离开,而消失了,以前并不感觉,但是从那一刻之后,却突然无比地孤独,好像失去全世界一样,其实也就是失去了全世界,到今天为止,我已经众叛亲离了。”
“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啊?”
安毅杰犹豫了一下说:“听说你曾经自杀过?愿意把自己痛处说出来吗?”
若敏皱了皱眉问:“为什么要问这个?”
“没什么,只是一直不相信爱情能让人超越生死。如果碰到伤口会很痛就算了。”
“伤口虽然已经结假了,但是毕竟还有伤疤存在,那是永远摸不去的痕迹。我跟嘉宇哥是中学开始的,还是来俊哥的大媒呢,因为我从小是莲姨带大的,但是那毕竟不是母亲呀,所在经常会伤心,会渴望母爱,经常会哭鼻子,来俊哥每每都叫我小鼻涕虫,后面中学时期,不应该是我在小学的最后一年,来俊哥跟嘉宇是中学,他们出去玩儿的时候,来俊哥因为我哭鼻子而带上了我,就这样,那天我们一起出去玩了一天,嘉宇哥一直很照顾我,回来之后把我送回了家,从那之后,来俊哥出去玩都会带上我,其实我当时一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也是后来才知道,这是嘉宇哥的要求,很快地我也进入了这所中学读书,在初一的下半年,嘉宇哥就对我表白了,当时我不敢接受,因为惧怕父亲,但是因为这个嘉宇哥开始自爆自弃起来,会矿课,会不做作业,而且也不听课,成绩一落千丈,但是别看他是学理科的,他的文采非也常好,他写的情书可都是很感人、很有意境的,后来因为担心他的学业,当然也是因为被感动吧,我接受了他的爱,从那时开始,他呵护我,保护我,安慰我……做了他能做的一切事儿,不管是什么事儿,他都会陪着我,所以从那以后,当伤心了,都不再去找来俊哥,而将对像换成了他,他却总是不厌其烦,后来高中了,我们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房子,我们就住在里面,我还给那里起了一个非常诗意的名字,叫听星望月,因为我们经常会在那里看星星,那里每一颗星星都有我们一段美好的回忆,在那里我也特别喜欢做好吃的东西给他吃,但刚开始的时候我做得并不好吃,他们却总是抢着吃,而且越是不好吃的东西,他越是不会给我留,等我收拾好了要吃了,他已经给我准备好了方便面,刚开始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抱怨呢,一次心情不好无理取闹的时候,又拿这件事儿闹了半天,然后自己躲到房间去,那是他们的禁地,未经允许他们谁都不敢进去的地方,嘉宇在外面一直哭哭地哀求着我,来俊气不过把我件事儿告诉了我,结果自己一下子就产生很大负罪感,那天我抱着他大哭,他也哭了,说自己做得不好,又让我流泪了。我们没有轰轰烈烈过,但是学校里把我们故事传成了一段神话,都说我们谈爱都没吵过嘴,很多女孩还嫉妒我呢,找到嘉宇哥这么好的人,今生恐怕都要在蜜灌里度过了,一直到大学,我跟嘉宇哥都选择了同样的专业,但是在就业之后的不久,嘉宇哥突然说我很烦,要分手,理由就是我很烦,他要去德国,我哭哭哀求他,我以后保证不再烦了,我跟他一起去,我会照顾他,可是仍然没有得他的同意,他毅然离开了,连一点儿思念都没给我留下,还收回了他送给我的所有东西,那一刻我的脑子一下空了下来,不再有爱人,不再有依靠,感觉自己天已经塌下来了,那就像一个失去了翅膀的蝴蝶,不,那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述的,只有死亡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