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绝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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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绝爱-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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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精锐的瞳眸眯了眯。“真是如此?”
  “不然还能是怎样?我贪玩,您又不是不知……”她郝红着脸说。
  他可不是一个好骗好打发的人,仍是拧眉。“爷,还不是您惹我生气,我一整晚睡不着,一早出去踏泥泄愤,这才给摔伤的,要听实话,这就是实话,我这伤口,说穿了,是您害的!”她先声夺人,干脆指责起他来。
  男人一僵,后头想逼问的话没再说,气也没再发,手往后一挥,一群人包括春风姑姑全知趣地退出寝殿了。
  春风姑姑抿笑。还是娘娘行,就她有办法镇住主子的怒气。
  人走光后,南宫策挪身坐到床边,抚着她苍白没啥血色的脸颊,眼里的心疼清晰可见。
  她反而过意不去了。“爷……对不起,让您担忧了。”这家伙最怕她受伤、最恨她生病,这两件事只要发生,他必定心乱如麻。
  “怎么不小心点?”他轻声问道。
  “这是意外……”她像做错事的孩子,满脸愧疚。
  “你知道的,什么意外都可以发生,唯有危及你生命的事,断不能有意外!”他眼神严峻。
  “我明白,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谢红花保证。他受她前世骤逝的伤痛所影响,丝毫无法忍受她生命再受到半分威胁。
  他轻轻将她纳入怀中,亲昵的搂抱着。“你休息吧,多养些精神回来,有了气血才能教人放心……”
  这是第几回意外了?南宫策浑身散发出浓浓的戾气。
  十天来,躺在床上养病的女人居然可以连番见血!
  第一日摔下床,折断手骨,再两日,宫娥不小心将滚热汤药洒在她身上,又两日,小花居然吃错药的咬伤了她,而今日最离谱,他的龙榻,床板竟然无故崩陷,她整个人陷入床底,拉出来时,又是一身擦伤,外加断了一根肋骨。
  她的伤越养越重,精神越养越差,此刻,人伤痕累累的躺在他面前,他能够不青筋暴跳才怪!
  这怎么回事?为何一再发生事故?
  “说,你们可有人趁朕不在时,偷偷除去她的红裳?”他沉怒的质问伺候她的宫娥们。
  “万无可能,娘娘红裳不离身,出事时,她仍是一身红,一件也没少。”春风姑姑答道。
  “既是如此,怎么会发生这一连串的事?”
  “这……这奴婢也指不清楚了。”春风姑姑愁眉苦脸的说。
  以前娘娘是脱去红裳才可能发生血光之灾,可这几回,明明娘娘身上的红裳整齐,为何还会发生凶灾?这实在让她不明白。
  “莫非诅咒加深……连红裳也镇不住了?”她忽然低语。
  南宫策听闻,神情骤变。“你说什么?!”
  春风姑姑立即噤声。虽然主子已知晓她清楚他与娘娘的秘密,但她方才的那番话,岂不指责问题出在主子身上?
  南宫策表情逐渐凝固。“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他冷冽的道。
  她不得不嗫嚅的又说:“奴婢只是猜测……只是联想……”
  他沉下心神,想起表叔欧圣曾说过,为水儿断过命的术士道他两人注定不得续缘,若逆天,只怕再次招来横祸,而这横祸……他目光隐晦莫测的瞥向床上连连重伤、昏睡不醒的人儿。
  “皇上对娘娘情深意重,感情更胜以往,那诅咒威力应该减弱才是,是奴婢该死,胡说八道了。”春风姑姑忙不迭再道。
  “哼,这世间事无奇不有,好比朕与水儿都能跨越时空异地重逢了,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是……”他星眸半阖,似在思考某事。“不知这是不是上天在挑战朕,存心再撕裂朕的心!”他模样险峻起来。
  春风姑姑听了心惊。“皇上,若是上苍存心再拆散你们,这可怎么办才好?”
  “他休想!”
  见到他眼中残佞的焰芒,她喉头一紧。若老天真要收回娘娘的命,她敢保证,主子必定抓狂,这天下必将翻天覆地。
  “这回谁也不能带走朕的水儿,谁也不能!”他双拳紧握,狠戾的说。
  她如履薄冰,低首不敢再语。
  南宫策敛凝着眉宇,撩袍跨步,将床上人儿拥入怀里,黑眸深刻地凝盼着心爱的女人,见她满身的伤痕,一道闷火狠狠窜出,心口禁不住一再的揪拧。
  蓦然,他视线定在某一处,她腰间原本系着环佩铃铛的地方,如今空无一物。
  “春风姑姑,东西呢?”他立即阴寒的诘问。
  心头一阵紧缩,她知道瞒不住了。“呃……娘娘……不慎遗失了。”她不说不行了。
  他瞬间凝滞的表情,反而加深了令人惊惧的恐怖感。“什么时候的事?”
  “十天前……”她的声音颤抖了。
  他面色阴沉。“你们竟敢瞒了朕十天,好大的胆子!”
  春风姑姑全身抖颤,慌忙跪下。“娘娘怕您生气,嘱咐不许说……”
  他火冒三丈,正要办人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十天前,那不就是她跌伤头那日,所以是遗失环佩铃铛后才摔伤的?”他马上联想。
  “是的。”春风姑姑老实回话,不敢再瞒。
  他陷入沉思,神情隐晦莫测。
  “请皇上饶恕,会隐瞒不说,实在是因为这件东西太过贵重了,无人敢向您禀报,而奴婢们也一直试着努力找寻,料想掉在宫里,不可能遗失,很快就能找到,明知——”
  “你先别说这些。”他脑中另有想法,不耐的挥手要她先住嘴。“你说说,自从东西掉了之后,水儿就祸事不断,这会不会……”
  “啊?皇上的意思是,近日发生在娘娘身上的灾难与环佩铃铛的遗失有关?”
  惊讶过后,她一想,猛然点头。“是啊,咱们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可能!”
  南宫策脸一沉。“去,动用所有的人力,就算要将整座皇宫翻过来,也要将环佩铃铛给朕找回来!”
  “爷,您别担心了……环佩铃铛很快就能找回来的。”谢红花躺在他怀里,虚弱却仍笑着说。
  他生怕她再出意外,寸步不离的待在她身边,说也奇怪,兴许是他煞气太重,镇得厄运不敢近她身,那之后,竟再无任何灾难发生。
  “嗯。”南宫策状似随口漫应,但犀利双眸可没减少对她的注意。灾难随时会发生,哪怕仅仅是一杯水,都可能酿祸,他不得不留意。
  “爷,您真认为近来发生的事都跟环佩铃铛的遗失有关?”她问。
  “若非如此,如何解释这一切?”
  “爷,万一我真的——”
  “你想说什么?!”他忽地暴怒起来。
  谢红花苦笑。“人家话还没说完呢。”瞧他脾气多坏,多紧张她……她微微哽了哽。极少见到他如此不安过,他总是从容笃定,言行少有浮躁,可近日他烦事缠心,这脾气躁动得连她也安抚不了。“爷,我不会有事的——”
  “你以前也这样说过,结果如何?还不是背信了,要我如何信你!”对她的保证他嗤之以鼻。
  她僵了脸,还真被堵得无话可说。
  “若这两天再找不回东西,我会——”
  “爷,别再迁怒了,就算找不回,那也是我的命运——”
  “住口!你懂我的,找不回环佩铃铛,我要你身边的人全都赔命,一个也不放过!”他发狠的说,人也已愤然下床。
  她害怕他在盛怒下说到做到,偏偏她伤着,根本阻止不了他做任何事。
  “爷——”
  他正怒火中烧的往外走,同一时间李三重一脸喜色的往内冲。
  “启禀皇上,找到了,找到了!”他边跑边喊。
  南宫策顿下脚步,神色立即转变。“找到了?!”他眼中有惊喜。
  谢红花悬着的心瞬间放下。没事了,她总算松了一口气。
  “是啊、是啊,在泥泞里翻出来的!”李三重喜道,忙将环佩铃铛双手呈至主子眼前。为了此物,宫里动员千人寻找,连御花园的亭子都给拆了,鱼池的水甚至抽干了,数顷的草坪也给翻过来了,终于给找到了,真是太好了!
  南宫策迅速接过环佩铃铛,置于掌心中审视,忽地,他皱紧了眉。
  谢红花见状,疑惑问道:“爷,怎么了?”
  他走回她身旁。“你瞧。”他将环佩铃铛交给她。
  “啊!”她脸上也出现讶异。怎么会这样?
  “这个……奴才刚找到时,瞧了也吃了一惊,以为并不是,但仔细的瞧,这确实是娘娘身上配戴的宝物没错,只是它又变回原来的碧绿了……”李三重在见到他们异样的表情后也表示。这块玉自从配戴在娘娘身上后,便趋红逐绿,如今又恢复原状了。
  “这玉……死了?”她脱口而出。
  南宫策眯了眼。“死了?”他找回的是一块死玉?!
  “这玉脱离我多日,又变回原状,感觉像是死了。”她沮丧的说。
  他沉默下来,神情极为阴森。
  李三重见了忐忑。“两位主子别急,也许这玉让娘娘再戴一段时间又会恢复生气了。”他忙道。
  谢红花听了点头。“是啊,不管如何,东西是回到我身上了,那爷担心的事就不会发生了,这玉,我慢慢再养,会活过来的。”她又乐观起来了。
  南宫策深锁的眉头,这才微微松开。
  第二十七章 天咒难敌(2)
  “你说,这玉,再找不到第二枚?”南宫策蹙着眉诘问。
  底下跪着的是一名内务大臣,专司搜罗全国各地的奇珍异宝进献宫里,当年南宫策在众多玉石中所挑中的怀玉就是由他收集而来的。
  “臣当时就说过皇上好眼力,一眼就挑中这独一无二的宝物。”那大臣说。
  “当真再找不到其他?”南宫策不死心再问。
  “臣当年取得此物时,那原拥有者就曾对臣道,这玉石来历不明,他也是阴错阳差才拥有,之后遍寻各地,再不见相同成分的玉石。”那大臣解释。
  “来历不明是吗?”南宫策沉着脸深思。“那么,原拥有者可有再多说关于这玉石的事?”
  大臣想了下。“是有提到,这玉石具灵性,曾经……”
  “曾经如何?”他双眸倏然糟糟发光。
  “它曾经是红玉,但不知何故,在献给臣的前一日,突然变绿。”
  “什么,它原来是红的?”大为吃惊。
  “呃……那人是这么对臣说的。”不解皇上为何突然变脸,他小心谨慎回答。
  南宫策眼眸更显幽深。“去……想办法将人找来,朕要见他!”
  “您要见他?”
  “怎么,有问题?”
  “有……他将这块玉石交给臣后,隔天便意外身亡了。”
  “皇上,在皇后身体微恶、您不上朝的这段时间,朝政都教姜明辅佐得一塌糊涂了!”几个大臣连袂跑到南宫策跟前,对姜明的作为大肆挞伐。
  他付之一笑。“有这样糟吗?那不表示朕有眼无珠,找了个笨蛋来辅政?”
  众人一听,骂到皇上,他心胸狭隘,这会他们可将他得罪了。
  “这……臣等不是这个意思,臣等是认为姜明刚恢自用,嫉才妒贤又不喜纳谏言,是个文才武略皆不通之人,如今搞得天怒人怨,臣等看不下去才集体弹劾他,请皇上尽早出面理政,别再放任此人误国!”
  南宫策放声笑,惊得众人瞠目,以为他这是暴怒了。
  哪知,不一会,他收敛起笑声,慢条斯理的又道:“这姜明果真是个人才,才几天的工夫,就让你们看得这么透彻,好啊,真是好啊!”
  众人傻眼。皇上是疯了不成,这样也赞?
  “皇上,姜明不仅自视不凡还猜忌他人,霸住权位不肯放手,所有重要职务都由他的亲信担纲,不许他人插手,这就算了,他受您重用后,还继续搞愚民那一套,吓得百姓人心惶惶,天下难以太平,臣等认为,这人愤世嫉俗、包藏祸心,大有问题,您还是尽早——”
  “你再说一次!”南宫策原本惬意的听着,忽然脸色骤变。
  “呃……臣等认为,这人愤世嫉俗、包藏祸心,大有问题——”
  “不是这句!”
  “姜明……自视不凡……猜忌他人,霸住权位不肯放手……”见他面有厉色,这人的声音有点抖了。
  “蠢材,你说他继续搞愚民那一套,这怎么回事?说清楚!”南宫策酝酿风暴的目光扫向他。
  “这个……就近来京郊又发生数十条巨蟒冲出树林食人的恐怖事情,臣等认为这八成又是姜明所为……”
  南宫策眼角瞥向未与众人一起搭话的张英发,后者脸色立即发青。
  他没当场对张英发说什么,只是不动神色地再朝众人吩咐道:“这些事朕全晓得了,你们先退下吧。”他赶人了。
  众人愕住。他这是对他们的禀奏充耳不闻,不处理了吗?
  “皇上其任由姜明误国也不管吗?”有人不甘心的再确认。
  南宫策犀眸扫过。“这话还要朕说第二遍吗?”
  那人立刻惶恐噤声,不敢再质疑。
  其他人扶紧自己的官帽,也不敢再多说,一群人就这么狼狈的被轰出去了。
  张英发临走前受了南宫策淡淡的一眼,马上知晓他的意思,低着头,这才走出去。
  众人走后,南宫策转回内寝,床上人儿双眼正骨碌碌充满好奇地盯着他。
  自从她受伤以来,他从不离她太远,接见人与议事一律在她的外寝。
  “爷,您为什么这么挺那个叫姜明的人?”她不解的问。爷生性多疑,一旦起疑心,该人难以立足,可爷却反常的对姜明不疑不虑,支持到底,这有些不寻常。
  他露出一丝诡笑。“谁说我挺他的?”
  “难道不是?他都受您重用了,却还继续惊吓百姓,造成恐慌,显见这人真有问题,况且众人都将他说得这么不堪了,您还不办人?”她忍不住皱眉的问。
  南宫策慢悠悠的笑了笑。“愚弄百姓的事我会查明,而姜明我也不是不办,不过得等我由长沙回来后再说。”
  “您要去长沙?”她讶然。
  “我去去就回,这趟你得养伤,就留下吧!”
  谢红花瞪眼。“您为何突然要去长沙?”
  “我去见你大哥一面,你大哥身子禁不起舟车劳顿,只好我过去一趟了。”他解释。
  “你要去见大哥?”她蹙眉。
  “严格说来,我的目标不是他……”
  “那是……你要去寻那术士的踪迹?”她恍然大悟。他是想去彻底解决她受诅咒之事了。
  “嗯……我很快回来,回来后,不管是姜明还是其他的事,都该解决了。”他盘算着。
  “爷,您一定要去长沙吗?”她忽然起了莫名的不安。
  南宫策悠然绽出微笑,上前捋了捋她的发后,拥紧她,下巴温柔地蹭了蹭她的头顶,满腹的柔肠和情丝。“舍不得离开我,嗯?”
  “是舍不得。”她叹道。
  他轻笑。“很高兴我的虫子会这么说。”他柔声,眉梢眼底尽是暖暖的笑。
  “说真的,这回……我真不想您离开我的视线。”她嘟着嘴说。
  “这是教这阵子发生在身上的厄事吓到了,要我陪着压惊?”他笑问。
  谢红花脸发烫地贴进他的胸膛。“是又如何?”她就是不想他离开。
  一丝掩饰不住的笑意从他唇边绽开。“你这样,我可真开心,但我不去,难道要你病弱的大哥来?”他反问。
  她张了嘴又阖上了。“不能这么操劳大哥的。”
  “那就对了,我不会耽搁太久的。”他保证。要不是非得亲自走一趟不可,他也不想离开她,虽然近来她已不再发生意外,但他仍不免担心有万一,所以他会速去速回,一个时辰也不会多浪费。
  “那不如我跟着——”
  “你这身伤,伤及肋骨,太医说,一个月内最好别乱动,你以为我会肯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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