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邻靠边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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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邻靠边闪-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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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订了婚事,为什么还吻她、还招惹她?
  难不成拥有一半法国血统的他也承袭了法国人风流多情的劣习?而那晚的吻,只是一时肾上腺素的刺激?
  也不对,就算那个吻只是冲动,可后来这两、三个月,他想追求她的表现是再明显不过,不可能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啊!
  老天,头真痛!陶可茗烦躁地抚了抚额。
  她不想承认乳牛的出现让她受了伤,不想思绪再绕著麦振焱打转,但脑子却唱反调似的不听她使唤,仍继续迳自运转著……
  说不定麦振焱仗著条件优秀,私下以情圣自诏,视劈腿为消遣,当爱情为游戏,把她想成那种玩玩就甩的女人,届时再回到未婚妻身边?
  该死的,愈来愈不对劲,他说过身边没有女朋友……是啊,是没女朋友,但有未婚妻!简直是在给她装肖维嘛!
  现在,害她对他动了心,以为属于她的爱情降临,却那么快就要面临美梦破碎的残酷事实。
  “浑球加三级!”啪!伴随著滔天怒骂,敲键的双手也往桌面猛地一拍,震得一旁水杯里的水险些溢出。
  生平头一次,陶可茗感受到心揪著的感觉,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握住了心脏,窒闷难受,却又挣脱不开。
  但是她却连一点暗自垂泪的想法都没有,反而觉得胸臆间冒出了一座火山,正蠢蠢欲动地冒著热烟。
  一股冲动驾驭了她的理智,陶可茗双手一撑,倏地起身,往院子直奔而去。
  为了不让行迹败露,陶可茗搬来了一张椅子垫在脚下,匿于自家围墙后,只露出一颗脑袋,视线投向A户。
  顾不得把自己搞得像是偷窥的变态狂,她一心只想看看麦振焱他们此刻在做什么,没想到——
  “熄灯了?!有没有搞错?”她错愕地低嚷,目光再往二楼调去,整户都是乌漆抹黑。
  现在几点?不过才九点半呀,这么早就睡?
  她不认为乳牛会只待这么一会儿就离开,而麦振焱会立刻就寝睡觉,反而联想到乳牛进屋还不到半小时,他们就烈火烧乾柴,迫不及待熄灯滚上床。
  思及此,那忿然激动的心情顿时像被淋上一盆冷水,整颗心都凉了、拧了,脸上的表情也僵了、茫了。
  刚刚顾著生气,还存有疑虑,现在是酸味侵蚀心坎,难以隐忍的疼痛在胸臆间泛开,猛然认知到自己用错了情、放错了心。
  想像那张吻过她的唇、曾经牵握住她的大掌,此刻碰触的却是另—个女人,她就觉得好难受。
  泪意涌上鼻间,强烈的失落让她像是整个人被掏空了,才知道自己是真的爱上他了!
  “讨厌,怎么那么倒楣,又遇上烂男人!”发现眼泪就要不争气的落下,陶可茗用手背粗鲁地抹著眼睛,嘴硬地啐骂著。
  与其说气麦振焱,不如说她气自己来得多。
  要怪就怪自己太轻易动心,难怪会遇人不淑!
  “可茗,你在骂谁啊?”
  一句问话冷不防的在此时冒了出来,陶可茗震愕地循声望去,只见麦振焱牵著小麦,头颅一致仰高,纳闷不解地看著正挂在墙垣上的她。
  “……”霎时空气凝结,大眼瞪小眼。
  他人不是应该在屋里吗?怎么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那乳牛呢?
  糟糕,这样不就被他发现她的偷窥行径了?!
  作贼心虚的羞耻感化为一股热气冲向脑门,染红她整张脸。
  陡地,陶可茗反应过来,忙不迭要爬下椅子,却不小心踩了个空,身子失去平衡。
  “啊啊啊……”惊呼夹杂著乒乓声响起,末了,一阵平静。
  “可茗?你怎么了?”墙外,麦振焱担心地问著。
  墙内,陶可茗摔得四脚朝天,咬唇呻吟。
  “跌倒了吗?要不要紧?”他嗓音急切,焦虑地攀墙探视。
  “不用你管啦!”没想到他会攀墙察看,乍见那张令她又爱又恨的俊脸,她羞怒的嚷嚷,吃力要爬起,却不幸地发现脚踝扭伤了。“嘶……噢!”
  “你受伤了?!”瞧她痛得龇牙咧嘴,小脸都扭曲变形了,麦振焱攀在墙上的双臂奋力一撑,轻易地翻墙而入。
  陶可茗无奈叹息,纵有再多怒气,眼前这情况也不容许她摆高姿态,只能接受他的协助了。
  唉,坏事果然是做不得啊,才头一次偷窥,不但被当场捉包,还跌得这样惨,真倒楣!
  “谢谢你。”
  一阵混乱之后,陶可茗已经安然躺靠在床上,不太情愿地向正在帮她按摩脚踝的麦振焱道谢。
  他焦急担忧的模样和体贴细腻的呵护是多么真实,让她几乎要忘了乳牛的存在,沈溺在两人原本暧昧甜蜜的关系之中,然而,理智却及时窜出头来戳破迷咒,让她再度陷回难过的情绪里。
  “跟我不用这么客气。”麦振焱停止揉抚她脚踝的动作,将药膏瓶盖旋上。“现在诊所都打烊了,我明天再送你去看医生。”
  “不用了。”冷然的拒绝逸出唇瓣。
  真可恶,这样的体贴细心分明就是一种诱惑,把持不住的女人很容易就自投罗网,飞蛾扑火了!
  但她陶可茗理智得很,之前没搞清楚状况算她迷糊,现在知道了,再痛也要把自己的感情给收回来。
  “什么不用?”他霍地抬眸,浑然不知她的心思,直觉就反驳道:“我们现在用药膏推拿只是暂时性舒缓,还是得给医生看才行。”
  “我是说我自己能去,不用麻烦你送。”她更直接地说。
  麦振焱还当她是体贴,怕占用他的上班时间,不禁宠溺一笑。“怎么会麻烦,这是应该的。”
  他们的进展虽然不快,但她在他心里的地位已非比寻常,她是他所喜欢的女人,照顾她自然也是甘心乐意。
  应该?!她倏地挑起秀眉,炯然的目光中有著风雨欲来的凌厉。
  难道他不知有了未婚妻的男人,就该自动断电,安分守己,不能再对其他女人献殷勤吗?
  “以一位邻居来说,你已经做太多了,很谢谢你的帮忙,接下来我自己可以处理。”她别开脸,不看他过分俊朗的面容,怕自己无法坚决地推开他。
  她撇清的态度令麦振焱一时反应不过来,怔怔地看著她冷淡的容颜。
  今天以前,一切不是都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生疏冷漠,像是要从此划清界线似的?
  “你把我定位为『邻居』?”绷紧的嗓音中是浓浓的不悦,褪去笑容的他,有著不怒而威的气势。
  陶可茗斜睨向他。干么咬牙切齿的?她才是应该生气的人好不好!
  “对。”不改口、不迟疑,她挑衅地应道。
  深吸气,按捺烧旺的心火,麦振焱危险地眯起眼。
  “我们共舞过、相拥过、还接吻过,却只是邻居?”这妮子分明是睁眼说瞎话嘛!
  他字字句句,不许她忽略、不容她闪躲,教她哑口无言,羞极反怒。
  “不然你还想怎样?姓麦的,我告诉你,想脚踏两条船你是找错对象了,我陶可茗不是那么好骗的女人,可以让你瞒天过海,左右逢源。”她坐直身体,压抑已久的愤怒全然爆发,连珠炮似的厉声指控,美眸燃著火焰怒瞪向他。
  “等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脚踏两条船、左右逢源?他捕捉到她话里的重点,却觉得一头雾水。
  “还想装蒜?!”她气极地拔高嗓音,死不认错最可耻。
  “装什么蒜?”他如坠五里雾,觉得鸡同鸭讲。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刚刚那个……那个……”冲口而出的话在要提起那女人时突然不知该怎么形容,不禁顿了一顿,随即豁了出去。“那个乳牛都告诉我了啦!”
  “乳牛?”他一脸茫然。
  “就刚刚来敲错门的女人!”她没好气地补充道。
  那不就是严如柳吗?麦振焱恍然大悟地朗声大笑。“真服了你了,居然把严如柳比喻成乳牛,还满贴切的咧!哈哈……”他摇著头,笑个不停。
  陶可茗像看见外星人似地看著他。“我这么形容你的未婚妻,你笑得那么乐做啥?”
  朗笑声戛然而止,差点没岔了气,他俊眸圆瞠,迭声问:“未婚妻?什么未婚妻?你是说严如柳是我的未婚妻?”
  “难道不是?”
  “我什么时候有未婚妻,我自己都不知道!你从哪儿听来严如柳是我的未婚妻?她说的吗?”
  震惊、错愕、恼怒,种种情绪在他脸上交错出好精彩的表情,姿态向来从容闲适的他是真的跳脚了。
  坐在床上的她揪著薄被,冷冷地瞥看著倏然站起的他。
  一旦对此人的信任有了一丝丝的质疑,戒心也因而产生,不自觉会特别注意他的细微表情和用字遣词,以分辨他是否有演戏的嫌疑。
  认识麦振焱有四个月了吧,还不曾看他有如此激动的情绪反应,就连最初她凶巴巴地找他兴师问罪,他也是一派闲散的模样,倘若现在真是东窗事发瞒不住了,他用不著这样假装才是……难道说,这其中还有蹊跷?
  “是她亲口说的,而且是你母亲认同的。”她把所听到的都摊开来说,就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麦振焱无奈抚额,重重叹息。
  提及母亲,他就没辙!可以想像,母亲为了鼓励严如柳积极,已先画下一块大饼。
  他在她身旁落坐,握住她的手恳切说明。“我妈她是想媳妇想疯了,我发誓我跟严如柳一点关系都没有。”
  谁误会他都不要紧,但陶可茗不行,这可是会影响到两人间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与感情的。
  “我怎么知道你们谁说的话才是真的?”她抽手离开他的掌握,拒绝让温情扰乱她的判断能力,但清亮美眸却望进他眼底,期待能看见他无伪的真诚。
  内心深处,还是倾向了他呀!但是心痛的感觉太难受,为了避免愈陷愈深,到时伤得更重,在真相未清楚之前,她对他的情意,纵使一时收不回来,也得暂时喊停。
  他捕捉到她掩藏在表情底下的一抹爱恋火光,紧张感顿沽。
  “等你的脚伤好了,我带你去见我妈,到时你就知道了。”他不容拒绝的再将她抽回的柔荑给捉回手里,光明坦荡不怕求证。
  听他这么说,陶可茗的心已经安了大半,没再抗拒他牵手的举动,但腮帮子还是赌气地鼓著。
  麦振焱睇看她这模样,脸上渐渐浮起笑容。
  她这是在吃醋啊!因为在乎,才会吃醋,才会躲在围墙后偷偷观察他家里的动静,才会发脾气、才会把他的称谓从振焱又降回姓麦的……
  他欣喜又心疼,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白嫩的脸颊。
  陶可茗一悸,别开脸,躲开他的触碰。
  “喂,别碰我,在还没有证明你是清白的之前,不、准、碰、我!”她皱鼻蹙眉,佯装凶恶的警告。
  “那你的意思是,只要证明了我的清白,就可以碰你了?”他迷人的琥珀色眼瞳骤然一亮,口吻过分愉悦。
  这男人好贼啊!发现自己的话里有漏洞,陶可茗的脸突然红了起来,不禁瞠瞪向他。
  “你不要故意曲解我的意思。”她羞恼道。
  他促狭地问:“那你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就字面上来看,没证明清白前不准碰她,反过来的确也就是证明清白后可以碰她,可偏偏由他的嘴巴说出来就觉得暧昧,让人忍不住想歪,教她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才对。
  就在她迟疑犹豫间,麦振焱心念—动,冷不防地啄吻了下她的脸颊,又令她错愕地抚著瞬间火烫的脸颊,怔看向他。
  未几,反应过来地羞愤大叫。“你怎么可以偷袭!”
  麦振焱这时已身手敏捷地跳离三尺远,咧出得逞的笑。“你早点休息,我明天会过来带你去给医生看。”
  搅乱一池春水后,他愉快走人。
  “喂!”他说定了的语气让她气结,可抗议的嚷叫声又被他甩在门后。
  什么嘛!要看医生她自己就能去了,干么一副非他不可的口吻?
  不过,说也奇怪,她向来不喜欢别人强势的态度,然而他这样的霸道为什么会带来一阵阵的温暖甜蜜呢?
  看他把她的事当成自己的事般重视,她心里渐渐浮现满足的幸福感,觉得更喜欢他了。
  第八章
  两天后,晚上七点,麦振焱才下班回家洗过澡,门铃声便响起。
  “找谁?”他无从对讲机过滤来者身分。
  “找我的不孝儿子啦!”麦亚棠在彼端没好气地讲。
  “妈?!”他惊讶地唤,连忙按下开门键。“门开了,你先进来。”赶紧走向庭院迎接。
  太好了,他才想著过几天要带可茗去见母亲,这下正好省事,待会儿可以直接让她们见面。
  但是麦振焱打的如意算盘在乍见与麦亚棠同行的严如柳时,宣告破灭,脸上原本欢迎母亲到来的笑容也顿时凝结在嘴角。
  “妈,你怎么会跟她一起过来?”想起严如柳向陶可茗乱放话,他就很难再维持之前基本的礼仪。
  麦亚棠这回是来兴师问罪的,率著严如柳进到了屋里才开口。“还好意思问我!看你这个主人是怎么教小麦的?”
  不知自己“代志大条”的小麦一见女主人来,开心地摇著尾巴靠了过来,在她们周围打转。
  “啊,走开、走开!”严如柳佯装畏惧,实则嫌恶的鬼叫。
  “小麦,Sit!”麦亚棠一下达指令,乖驯的小麦立刻原地坐下,尾巴还是像拖把似地扫个不停,却被惩戒地轻拍了下鼻子,不禁“凹呜”了声。
  “臭小麦,愈来愈没规矩了,在屋子里撒尿不说,还尿在客人身上,该打!”麦亚棠的嗓音细柔,即便已经五十多岁了,依旧好听迷人,斥责起小麦来一点也不凶恶。
  麦振焱这下总算明白了,原来严如柳还去找母亲告状!
  不过打狗也得看主人,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做法无疑是向他示威;心眼如此狭小,连动物也要计较,怎不教他厌恶!
  “妈,你现在突然骂它,它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错。”他微扶母亲的臂膀,请她到沙发上坐下,旋即冷冷瞥看一旁的严如柳。“而且那天我已经跟严小姐说过我要出门遛狗,没时间招待她,但她却执意要进屋,小麦才会忍不住,没办法!”
  “忍不住也不能往人家的腿上撒尿呀!”麦亚棠也知道事过境迁再责骂小麦,它根本不知犯了什么错,但严如柳都跑来向她告状了,她也得做做样子,才交代得过去。
  “她如果不来就不会有这些事了。”因为对象是不速之客,所以他自然要维护心爱的狗儿。
  “怎么这么说话?”做母亲的立刻斥喝儿子的无礼。
  麦振焱抿抿嘴,故意板起脸转移话题。“我还没怪你为什么要随便把我的地址告诉别人呢!”
  他没责怪,是因为敬重母亲,如果还要本末倒置,那他只好说清楚、讲明白,而整件事要追根究柢的话,就是先追究母亲擅自泄漏他隐私的事。
  他本来就不欢迎严如柳,更没有同意把住处曝光,倘若母亲又如法炮制,像之前一样找来一堆女人、用一堆理由来破坏他的安宁,那他搬出来住就失去意义了,等于是白忙一场。
  “我、我……”麦亚棠的气势因为理亏而霍然下滑,脸色乍红忽白。
  振焱是有交代过不能再跟任何人说啦,但是……只剩半年,安德烈·凡尔纳所开出的期限就到了,能不能接手凡尔纳家族的庞大继承权就在这关键期,儿子却连个看对眼的女孩子都没有,她当然急呀!
  严如柳见情况不妙,赶紧帮腔。
  “振焱,你不要怪伯母啦,都是我一直缠著她要你的地址,她拗不过我才说的。”她涎著脸,扯扯麦振焱的衣摆,却被他不留情地挥开。
  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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