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种田来我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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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种田来我种田-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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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凤翎留下马飞等待苏齐彻底康复同时组织暗卫继续私下寻访翠珠,自己携周同和王岩化装后打马连日回京。两天的行程硬生生压缩成了一天,三人停在京郊沈凤翎的一处别墅里等着沈鸣岐的确切消息。

    接二连三的消息传来,沈凤翎秘密会见了他的几个核心谋士,大家纷纷晒出了各自掌握到的情况,总结出了一点就是沈凤翎的长兄——沈凤羽已经几乎全面控制住了鸣凤山庄,老庄主沈鸣岐生死未卜。没有人知道准确的消息,或者说有人知道却传不出来。

    谋士甲建议,用反间计暗地搞混沈凤羽那潭水,伺机寻找突破口。

    谋士乙认为,应该在沈凤羽接任大典的时候,出其不意当众宣布沈凤羽弑父的恶行,鼓动庄众声讨并驱逐沈凤羽。

    谋士丙说,此时应该借重朝廷的力量强行介入庄内,解救老庄主。如果老庄主已殁,也应该隆重厚葬、早日入土为安。

    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沈凤翎更加想念翠珠。有很多话他可以明目张胆地跟翠珠说,却不能告诉他的这帮谋士。比如说,大哥已经胜券在握,他沈凤翎对父亲的安危并不关心,他关心的是如何一网打尽,如何顺利夺权。血书的事,除了翠珠,他谁也没有告诉。不过,在马车里同翠珠商量的那天,在车外的周同和马飞应该也已经听见。这并不要紧,听见就听见吧。

    提起朝廷,想起血书,他心中拿定了一个主意。

    他着人安排自己进宫,单独觐见了老皇帝——龙惠帝。龙惠帝极不情愿地从柳贵妃的温柔乡里走出来,肿着眼泡招呼沈凤翎,“小三啊!许多年不见,怎么这会儿想起来见朕?”

    沈凤翎垂着头,沉痛地说道:“皇伯父,侄子常常听父亲说起你们兄弟当年的深情厚谊,比天要广、比海更深。可是,如今父亲危在旦夕,皇伯父,您难道就忍心坐视不管吗?”

    龙惠帝吃惊道:“你父亲不是半年来都一直是好好坏坏的吗?最近还听说已有好转,怎么突然病情加重了?你大哥呢?他怎么不来见朕?这次怎么换了你来?”

    沈凤翎痛哭失声道:“皇伯父,到如今您还不明白吗?大哥已经全面控制了山庄,辖制住父亲,父亲是生是死,我们都不知道。只听说父亲昨天都已经快咽气了,只睁着眼不肯离去,等着见伯父最后一面。侄子连日快马加鞭,刚进京就赶来见您。您快救救父亲吧!去晚了,只怕,只怕……。”

    龙惠帝唬了一跳,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蹿到沈凤翎跟前,拎起他的前襟,抖着胡子问:“你此话当真?”说完又兀自摇了摇头,愤怒地指着沈凤翎呵斥道:“你说谎!你大哥凤羽不是那样的人,你是嫉妒他受宠、特意来污蔑他的!”

    沈凤翎擦擦眼泪,也不辩解,从袖子里掏出血书,双手递上去,沙哑着嗓子说道:“皇伯父,您看看这个!”

    龙惠帝疑惑着接过来半新不旧的血字绢布,一点一点放大了眼睛。他一屁股坐回椅子里,怔怔地若有所思。半晌,他又把目光转向沈凤翎,他还是不能相信,还想再质疑几句,恰看见沈凤翎低垂着脑袋,乌黑的发间簪着一柄熟悉的碧玉簪。他再一次睁大了肿泡的眼睛,微微颤抖着青筋凸显的手背,一步步朝沈凤翎走去。

正文 第七十九章 入住和发兵

    望云庄,神湖旁。

    村长王大山同村民李二狗对视一眼,心中暗道“神人说话果然高深莫测。‘从来处来’,这‘来处’到底是哪里?”

    村长王大山胆子大一些,不怕冒犯地追问道:“敢问在何处仙山修行?”

    ‘仙山’?‘修行’?翠珠回头望了一眼,擎云山果然巍峨在虚无缥缈间。幸亏王岩愤然之下吐露了‘仙山’的名字,不然只怕就僵在这里了,甚至说不定会被打回去继续做山顶洞人。在山洞里虽然没有辟谷到餐风饮露的程度,就其与世隔绝、无衣无粮的艰苦程度,也可以算是一种修行吧?

    翠珠向后一指,粲然一笑道:“擎云山!”

    王大山看一眼李二狗,对着翠珠谦恭地拱一拱手道:“啊呀呀,真是失敬,失敬得很!斗胆再问一句,尊驾因何玉足降临敝庄?”

    ‘因何’?当然是生活所迫啊!不出来难道真要等到熬成白毛女?这样的大实话可不能直说。那么说什么才能过关呢?嗯,不管怎样说几句恭维话总不会错到哪里去。

    翠珠也拱一拱手道:“远观贵处,烟波浩渺、绿树红墙,好一处仙乡所在,怎可不来拜访拜访?”

    王大山和李二狗果然喜不自胜,争先恐后邀请道:“那何不来我家盘桓几日?”

    翠珠看看这个,望望那个,一时拿不定主意,忽见李二狗怀中钻出一只小灰兔,甚是稀奇,一指李二狗拍板道:“就先去他家吧!”不忘安慰王大山,“过两天再住你家,如何?”

    “当然,当然。如此甚妥。”王大山和李二狗皆大欢喜。

    李二狗欢喜的是神人一眼就相中了自己,可见自己也非凡品,一路领着翠珠,一路暗自回忆自己这一生说不定哪些地方早已透露出了不凡的迹象。一边品度,一边暗悔平日不该轻贱了自己。从今以后也该自我庄重起来。比如一顿饭不能再吃的那么多,平白失了些仙风道骨的气韵。还有不必再像其他粗人那样随随便便披一件褂子就出来见人,你看神人即便是在夏日里也是衣衫整肃、不教露出多余的肌肤来,洒脱又不失庄重。还有头发也不能再热烘烘地束在一起,你看神人披散着头发,风一吹,多么清香飘逸。还有,还有,衣饰,神人的外衫,前短后长,走路既不绊脚又添清爽,不像自己身上的这件,太不像样,无风的时候死垂在脚尖,时不时就绊自己几下,起风的时候,它鼓胀起来像个大箩筐,太不美观,太不大方。

    王大山欢喜的是,神人先去了李二狗家,自己恰可以多几天时间准备和了解神人的脾性,等到了自己家,一比对,神人自然就更满意自己。让王二狗欢喜得更猛烈些吧!这样,失落起来,打击的效果才更明显。

    李二狗领着翠珠回到了他的土窝。土窝是名副其实的土窝,土墙,土屋子,院里院外俱是土质。所幸的是用的都是硬土,打扫得也算干净,并不会风一吹扬起许多灰尘,迷了人的眼睛。翠珠看着李二狗家布局得奇怪。尤其令她奇怪的是兔子窝竟是安在大门口,又不是养狗,难道还要兔子看门的么?

    云京城,皇宫内。

    龙惠帝与沈凤翎之间的气氛紧张又压抑。

    龙惠帝的手眼看就要触到沈凤翎头顶上的簪子,又触电般地收了回去。

    簪子还依然是那柄簪子,流光溢彩、光华流转。只是佩戴簪子的佳人早已香消玉殒、相思无觅了。龙惠帝背转身躯,绷紧了嗓音道:“小三儿,你这柄簪子哪里得来的?”

    沈凤翎翘了半个嘴角,垂着眼睛道:“皇伯父也觉得这簪子好?可惜已经被侄子先得了。您如果要,就向苏沧澜要去,说不定他还有第二枚。”

    龙惠帝虎躯微震,生涩道:“你是从苏沧澜手里得的?他为什么给了你?”

    沈凤翎望着老皇帝的背影,微笑道:“皇伯父,确切地说,我是从苏沧澜的女儿——苏云衣那里得来的。”

    “苏云衣?她的女儿还活着?”龙惠帝倏地转过身子,急切地问道:“她的女儿还活着?那她也没有死,对不对?”他走上前去,摇着沈凤翎的手臂,“我是说苏夫人。你快告诉我,她还活着,是不是?”

    沈凤翎握住龙惠帝的手,吃惊地问道:“皇伯父,您怎么了?苏夫人早几年前就已经不在了,您还同父亲一起去苏府亲自凭吊过的,您忘了吗?”

    龙惠帝抽出手,激动道:“你胡说,她女儿不是还活着的吗?她那么舍不得她女儿,怎么会独自葬身火海?她女儿在哪儿?我要问一问,她把她娘藏在哪儿了!……。”

    沈凤翎沉郁了脸色,涩然道:“翠珠也就是苏云衣,这会儿在哪儿,我也不知道。昨日她还在我的面前娇声俏语,到了晚间就已经无影无踪了。皇伯父,这一切还都是拜您钟爱的大侄子——我的长兄所赐。”

    “这是怎么回事?你老老实实跟我讲!”龙惠帝终于现出些龙威来。

    “还能是什么事?您的大侄子不仅掌控了我父亲,还几次派人在路上截杀我,怕我回去救出父亲。一计不成,又生毒计。不知从哪里打听出来我和翠珠两情相悦,干脆把主意打到了翠珠的头上。趁我不在,着人劫持走了翠珠。至今翠珠是生是死,尚未可知。我,我只能戴着这枚簪子睹物思人了,皇伯父!”沈凤翎一把抽出簪子,握在手心,凌乱的头发更添几分凄惶。

    “竟有此事?真是岂有此理!她唯一的骨血,这帮人也不放过,真是罪不容恕!小三儿,你不用回去了,暂时住在宫里。等我派兵围剿了山庄,救出你父亲,救出翠珠。那时候你再回去,替你父亲报仇,替你的翠珠报仇!”

    “不,皇伯父,请允许小侄亲自率兵解救父亲。父亲病重,做儿子的不在身边已然不孝,如今父亲危难,侄子怎可再不亲临?!”

正文 第八十章 桃花源和又见神人

    第八十章 桃花源和又见神人

    李二狗的家有许多屋子,且每一间都一样大小、一样格局,主屋和厢房之分。除了一间屋子,李二狗任翠珠挑选着住,甚至即便是李二狗目前住着的那间,只要翠珠喜欢立马可以腾出来让翠珠入住。

    翠珠问李二狗,“特殊的那间是干什么用的?我可以知道吗?”

    李二狗躬身答道:“当然。您可以知道。那只是个杂物间,堆放了许多小东西,杂乱的很,怕污了尊驾的眼。”

    翠珠早就想问李二狗他们为何对自己这般恭谨。初来乍到,好不容易又做回文明人,她怕一张嘴又给撵了回去。只得暗地里猜测,也许是自己身上这身衣服颇为贵重,他们虽然闭塞倒还识货。这样想着也就装聋作哑地随他们去,等时间长了再探其中玄机。

    翠珠第一眼看到小灰兔就觉得它很是伶俐可爱,又不像自己收养的那只蓝眼猫懂事深沉得近乎人类。小灰兔非常具有身为宠物的自觉,躲在李二狗的怀里,时不时探出脑袋望两眼翠珠,耳朵一动一动地不断拉回它主人的注意力。能把一只兔子养得动静合宜,又养得象猫一样的会撒娇争宠,象狗一样的会看大门,翠珠觉得李二狗也算是一个妙人。所以她非常好奇李二狗的房间会是什么样子。

    她一提出来,李二狗就搔着头皮,不好意思地说道:“凌乱得很,不看也罢,不看也罢”

    翠珠亲善地拍拍李二狗的肩膀,“哎……,有什么要紧?兄弟我还不是披头散发、衣衫褴褛?”

    李二狗先是受宠若惊地惊跳起来,听完翠珠的话,狐疑地想道“莫非,神人们果然并不是普遍流行这样的发式和服装。”

    翠珠见李二狗神色不定,以为自己强人所难了,对着李二狗笑了一下,安慰道:“看把你吓得,我不看就是。”

    李二狗盯着翠珠的笑颜,迷迷糊糊地摇摇头,“不是,您尽管看,尽管看”

    翠珠又笑了一下,请李二狗前面带路。

    李二狗糊糊涂涂地推开房门,就听见身后的翠珠倒吸了一口气,他懊恼地想着,“果然让神人见笑了。”

    李二狗的房间里,木桌子、木椅、木床铺,颜色俱是木材的原始色,却雕刻得精致细腻。陶土做的茶壶、茶杯、灯台、茶几,也做得质朴光滑。房内摆设千姿百态、独具匠心。光茶杯就个个俱是十二生肖的造型,形象逼真、栩栩如生。

    果然艺术在民间啊翠珠赞叹一声,把崇敬的目光投向李二狗,“这些都是您做的?”

    李二狗慌了手脚,“当不得的,您称呼我李二狗就行。”

    翠珠点点头,趁机说道:“好。你也称呼我‘翠竹’就行,‘青青翠竹’的‘翠竹’。你有如此神技,何苦埋没在这里?”

    李二狗惶恐道:“在神人面前,雕虫小技何敢妄称神技?”

    “‘神人’?我可不是神人,只是一介货真价实的凡夫俗子。”翠珠笑道。

    李二狗疑惑道:“不是神人?”旋即明了似地说道:“呵呵,您别哄我了。从那么高的擎云山上下来,又度过那么深的神湖,怎还不是神人?就好比喝多了的人,从来不会承认自己喝多了一样。您放心,我不会让您教我点石成金等绝技。您就是把这儿所有的石头都点成了金子,我也花不出去。”

    翠珠刚想否认,听见话尾,禁不住问道:“为什么?”

    “呵呵,想是您勤于修行,两耳不闻人间事了。我们这个庄子叫做望云庄,据我所知还从来没有人走出去过。至于先辈们是怎么迁入庄子的,已经成了禁忌、无从考据了。”

    “什么?从来没有人走出去过?为什么?”翠珠开始惊慌起来。

    “没有路啊庄子外围除了神湖那边,其余全是泥沼。一进去就陷下去出不来了。”

    “我不信,你怎么会雕琢的?而且你肯定读过书的。这些你是从哪儿学来的?”翠珠不死心。

    “呵呵,我自己瞎看的。先人们留下不少书籍,放在祠堂里,谁想看,谁就可以看。”关于自学这一点,李二狗虽然自谦着,眉目间的自豪不言而喻。

    “你说的是真的?”翠珠一颗心降到了谷底。

    “不敢欺瞒”李二狗躬身应答。

    翠珠绝望地想着,好不容易不做一只山洞里的类人猿了,这会儿一脚又踏进了桃花源。如果一穿过来就在此处倒也罢了,偏偏让她遇见了苏齐,遇见了沈凤翎。自己音容已改,不去找他们也可以,只要看得到他们,听得到他们,自己也可以心满意足了。如今呢?这算什么?各自活着,却犹如阴阳相隔,永不能再相见?翠珠有点站不稳了。

    李二狗体贴地扶住翠珠一条手臂,“神人,可是累了?不如先坐下来歇息歇息。”

    翠珠茫然地摇了摇头,心里如针扎了一般。再歇下去能歇回去吗?

    李二狗察言观色,自从说了不能出庄之后,神人就不像神人了。他想着“到底是修行浅,这就慌了阵脚。”他挤出哄小孩子的笑容,和煦地劝解道:“神人不必忧心,等您神力恢复,飞渡出去自然不成问题。”

    “神力?飞渡?”翠珠忽然想到既然王岩能上雪山,自己勤修内力有了轻功,自然也能飞下山去。虽然速度慢,到底也是一条绝处逢生的途径。翠珠定下心神,微笑道:“李兄,我不是说过了,不要‘神人’‘神人’的称呼我。我可不是‘神人’。叫我‘翠竹’就行。”

    两人正说笑着,就见村长从外面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二狗,快,快,又有神人渡湖了”

    翠珠吃了一惊,再想不出来别的什么人会与自己一样的苦命。难道真的被王大山和李二狗神神叨叨地叫着,神湖显灵了?她身娇体轻,顾不上渡湖后的疲累,撇下两人,独自快步走了出去。

    湖面上果然浮浮沉沉着一个人影。湖面甚广,那人显然也有些气力不足,翠珠是有内力加持,才勉强渡完。这个人,能不能安然上岸,真是个问题。翠珠再不迟疑,轻点脚尖,飞身跳入湖里,身后犹自响起李二狗埋怨的声音,“哎呀,都怪你,神人又回去了。”

正文 第八十一章 相认和偷欢

    第八十一章 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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