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佳人之望穿秋水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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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佳人之望穿秋水的爱恋-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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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后,将领们都啧啧称奇!

  秦秉天心有疑问道:“爱卿,如若魏王不愿意和朕联合,反倒把朕想灭周的计划告诉周王,该如何?”

  王康继续推演道:“如魏王不愿和陛下联手,陛下可派一位将军带领少量军队佯装要打唐国,出征前壮大声威,搞得天下皆知兴国要出兵唐国一般。他如相信我要打唐国,他一定会疏于对我国的防范。并且周王生性多疑、狡诈,就算魏王告诉他实情,他也未必会信。不过最好魏王能与陛下联手,这样我军胜算更大。”

  秦秉天已有决定,对所有将领道:“就依王将军之计,朕决定第一个征服的目标就是周国。”

  所有将领都心悦臣服的道:“陛下英明,臣等愿誓死相随!”

  秦秉天心中却是万分失落,他心中早想与魏子龙决战沙场,而现在迫于四国形势,他却必须与他联手。

  
  秦秉天写得书信十五日后送到了魏国的宫中,魏子龙和魏子风正在养心殿里谈论着朝中的事。

  魏子龙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对子风道:“这些事情就交由皇弟你来处理吧。朕先回寝宫休息了。”

  魏子风担心的道:“昨晚陛下又在宫中与后宫嫔妃嬉戏饮酒了?臣弟恳请皇兄不要终日沉溺于酒色,而伤身体,又让母后担心。”

  魏子风感叹着,自从五年前皇兄和周国一战被俘后,秋月做为交换条件换回了我和皇兄。

  皇兄整个人就变了,喜怒无常,脾气越发狂躁,每日除了喝酒,就是想着怎么去打周国。

  每年派官员到处选美,送到宫中,现在后宫美女数不胜数,搞得民怨甚大。

  他是在用女人和酒麻醉自己,曾经那个骄傲自负,英姿焕发的皇兄再也寻不见了,他始终未让自己走出那次战败的阴影。

  “奴才参见陛下,兴国使臣送来兴国皇帝给陛下的书信。”孙德路进到养心殿禀报道。

  正要起身离开的魏子龙又坐回到龙椅上,接过书信,打开看了一遍,若有所思道:“秦秉天竟然要和联手对付周国,难倒他已知道秋月在周国宫中?”他骤然心中酸楚,那个被自己抢回来又无力保护的女子,是他心中永远的疼。

  子风好奇得拿起桌案上的书信,秦兄应该最恨皇兄,怎么肯主动写信给皇兄。

  子风看了下这封信,确定是秦秉天的笔记,因以往他帮秦秉天为秋月传信时见过他的笔记。

  “陛下,要出兵帮秦秉天吗?臣弟以为此事要慎重考虑,兴国一直在招兵买马,训练军队,想要吞并天下之心人尽皆知。如陛下出兵帮秦秉天灭了周国,必定唇亡齿寒,魏国也将朝不保夕。”魏子风理智的分析道。

  魏子龙这几年的沉沦,让魏子风迅速的成长了起来。他已无法在哥哥的庇护下做个清闲王爷了,他现在要在哥哥最痛苦消沉的时候帮他分担朝政,治理国家。

  魏子龙却大笑起来,道:“周王这次你在劫难逃!”

  那笑声却让魏子风和孙德路感到莫名的难受。

  在笑声中魏子龙的神色逐渐暗淡悲戚下来。 

  八月中旬蔚霞宫中的桂花已开始陆续绽放,那甜甜的清香在宫中弥漫着。

  宫女兰蝶正在为我梳妆,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容颜还是如花的容颜,只是脸上有些苍白,眼中已没有了那份灵动。红颜未老心已老!

  兰蝶拿起一支玲珑俏丽的芙蓉簪,道:“娘娘,插这支?”

  我摇了摇头,自己在首饰盒里,拿出一支素雅的白玉兰花簪,递给她。

  兰蝶娴熟的帮我插在发髻的侧边,道:“娘娘还是适合这支玉兰花簪。”

  我对着镜子微微一笑,周平乐一阵风似的跑过来,扑到我的怀里,道:“母妃,你今天好美!”

  我温柔的笑道:“乐儿站好,让母妃看看!”

  乐儿今日穿着月白色的锦缎上用金线绣得吉祥图案的礼服,头发用同样月白色的束带束在头顶,稚嫩面容已无法掩盖那不凡的气质。

  我两手轻捏着乐儿的双手道:“今日第一天到先生那里去念书,不能淘气,对先生要尊重,对其他皇兄一定要谦让有礼。”

  乐儿嫌我啰嗦道:“母妃都说过好几遍了,乐儿记下了,我们走吧。”他牵住我的手。

  今日早上乐儿第一次去宫里的学堂,我准备亲自带他过去。

  我缓缓起身正准备和乐儿一起走出蔚霞宫时,知墨慌忙跑进来,道:“娘娘,那个不好了。。。。。。”

  其他人都一头雾水的看着她,她喘了口气,继续说道:“城外打起来了。”

  她这没头没脑的又丢出一句话,更让人糊涂了。

  我没好气的看着她道:“到底怎么了?你先把气喘好了再说清楚。”

  她涨红了脸,努力调整好自己的呼吸,道:“娘娘,城外五百里远出现了大量的军队,直奔锦城而来。守城的郭将军,就是皇后的哥哥已经在城外和来历不明的军队打起来了。”

  我问她道:“是哪国的军队,没有旗号吗?怎么会跑到锦城来?到底有多少人?会不会是山里的土匪?”

  听到我一连串的问题,她也答不上来,道:“奴婢也不知!”

  “陛下呢?陛下知道吗?”我问她。

  她忙答道:“陛下已知,早已出宫了。”

  我心里虽有些担心,但想到周国国都已有百年历史,也不是随便跑来些军队就能撼动的,何况周永旭应该可以应付的。

  为了宽慰所有的人,我对着知墨道:“你看你,什么都还没搞清楚,就大呼小叫的。你的性子总也改不了。”

  知墨委屈的道:“娘娘,宫里的人还有说的严重的,有的人还要准备逃命呢!”

  我笑道:“有陛下在,你们担心什么?陛下还没逃,你慌什么?”

  其他人也都笑了起来,知墨有些难堪的道:“娘娘!”

  我拉着乐儿往学堂去,道:“好了,大家该去忙什么就忙什么吧!”

  五天过去了,宫里已经传言四起,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

  而这五天里,周永旭一直都没回宫,宫中每个人都忧心重重。

  我虽表面平静,但也感到这次的事不同寻常。

  尤其是今日,我坐在宫中,每当特别静时,好似能听到厮杀的声音。

  这就如同你在浓雾中行走,辨不清方向,却听得见声响,不知当这雾散开后前方等待你的是什么?

  已经是第六日的夜晚了,白日里那刀剑相抵的兵器声,还有那吼吼的厮杀声已清晰可闻。

  到了晚上却异常安静了下来,这诡异的静谧让人更加心神不宁。宫里的人也都再无心情说笑。

  我用过膳后,早早就将乐儿哄着睡着了。

  一直陪在我身边的知墨,道:“姐姐,皇子已经睡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我看着乐儿香甜熟睡的样子,对知墨道:“妹妹,看来城外战事越来越紧。万一那日打到了皇宫,你武功高强,我就把乐儿托付与你。妹妹一定要保他周全。”

  知墨含泪道:“妹妹不愿离开姐姐!”

  这时宫门口传来“陛下驾到”的声音,我们都心中一喜,知墨笑道:“陛下肯定击退了敌兵,应该没事了。”

  我和她急急得迎了出去,周永旭穿着一件青色的便装,脸上毫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我忙迎上前问道:“陛下可是已击退敌军?何时回到宫中的?”

  他却不看旁人,只是神情恍惚的直直看着我,也不说话。

  他这样的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我走到他身边,示意宫女们都退下,道:“陛下,是不是这几日太过操劳,身体不适。”

  他并不答我,只是用手托起我的下巴,绝望的道:“周国要亡了!他们联手算计了朕!周国的江山就要断送在朕的手上!朕还有何颜面到九泉下去见父皇母后!”

  我心中一惊,周国会亡吗?怎么可能!我道:“陛下,你冷静点。周国百年基业,怎么可能说亡就亡,一定还会有办法的。来打锦城的是魏国的军队吗?”

  周永旭似笑似哭的道:“来攻锦城得是兴国,在北面边境故意来犯得是魏国,朕的主力军队现在都在周魏边境,来不急了,一切都晚了。”

  我越听越糊涂,道:“兴国,哪里来了个兴国?”

  他放开我的下巴,看向别处,道:“陈国两年前就被兴国取代了。”

  我脱口而问:“那秉天还是将军吗?爹娘他们还好吗?”没想到陈国已发生巨变。

  他眼神冷若寒冰的道:“他已不再是将军了。他是天下人人得而诛之的乱臣贼子,他篡夺了陈国的皇位,废了皇帝,自立为王。你爹现在是兴国的大将军,他可是这次攻打锦城的先锋!”

  周永旭的这番话,对我来说太突如其来了,这些年来我一直如井底之蛙,天下时局的变迁我一无所知。

  虽然我一直蒙蔽着自己的眼睛耳朵,小心翼翼得躲避着尘世,原以为将这样度过自己的一生。

  奈何上天总不随人愿,造化常常弄人。眼前是五年来对我宠爱倍至的周永旭,虽然不是我所爱的人,却也不能说毫无感情。

  城外就是即将破城而入的秦秉天,虽然对他从未忘怀,却无颜再面对他。

  周永旭阴冷的道:“你该开心才对,你心中应该是日夜期盼着这天!也*日你们就可重聚。”

  我诧异无奈的道:“明日,这么快秉天就可攻破锦城吗?”

  “就是明日,魏子龙在周魏边境牵制着周国最精锐的主力军队,锦城里敌众我寡,只能支撑到明日。朕已中了他们的奸计!”他凄然的道。

  我木然的不去看他,望着这宫中无边的夜色,我不知可说什么来安慰此时的他。

  他已明知国之将亡,亡国之君的屈辱他能承受的了吗?他将如何面对?

  我缓缓抬起头,平静的对他道:“陛下,事已至此,要降兴国、或是要殉周国、或是要抵抗到最后一刻,臣妾都会相随。只是请陛下让知墨速带乐儿逃离皇宫,以免他受到伤害。”

  他叹道:“月儿,有你这句话朕已今生足矣。朕还是想把乐儿留在身边,他是朕的儿子应该与朕荣辱与共。”

  我猜不透他的想法,还想再说什么,他却淡淡得搂着我道:“月儿,今晚是朕与你共处的最后一夜了,你我恐再无以后了。朕已命人备好酒菜,不如陪朕对饮如何?”

  我心中愕然,明日不论生死,今晚确实是在这蔚霞宫中的最后一夜。

  我恍若还在梦中,想在来到周国后的种种是是非非,心里翻江倒海。

  我那平静的心再也无法平静,心中的万千疑问又涌上心头,突然很想知道已尘封旧事的真相。

  我提议道:“陛下,不如我们边饮酒边做一个游戏,如何?”

  他柔声道:“今晚朕都依你。”

  我们相对坐在偏厅餐桌上,几碟小菜,一壶美酒。

  我拿起酒壶,将酒斟满在两个七彩琉璃杯中,我手中握着只酒杯,解释道:“陛下,这个游戏很简单。我俩每人轮流问对方一个问题,可以不回答,但若要回答对方,就必需说实话。譬如陛下问臣妾一个问题,臣妾若如实回答了陛下,陛下就需饮一杯酒。如若臣妾不想回答,臣妾就需自饮一杯酒。”

  周永旭似乎已听明白了,点了点头。

  我静静凝视着周永旭,等他开口问第一个问题,他却迟迟都不开口。

  我已按奈不住自己,先开口道:“就由臣妾开始问陛下第一个问题。”

  他只是幽幽的看着我,看我想问他什么?

  我躲开他的目光,只是望着手中的酒杯,问:“云裳宫的女鬼是谁?”

  “是辰妃!”他以厌恶之极的口气答道。

  虽早在心中已猜到答案,可由他亲口说出,还是心中一惊,但闻他的口气,仍是恨意浓浓。

  我屏住呼吸又问道:“她是人是鬼?为何成那般模样?”

  周永旭并不回答,看我一眼,淡淡笑道:“月儿,你刚才不是说每人每次只能问一个问题吗?你这好像已经是第二个问题了。”

  我才发现自己已走神,抬起头看向他,饮了手中的这杯酒。

  他摸了摸手中的酒杯,问我道:“月儿,刚来皇宫时,你腹中的胎儿是谁的?”

  自己小心埋藏,不敢去碰得酸楚,又一丝一丝的泛了出来,我答:“是魏王,魏子龙的。”

  他目光黯然的注视着杯中的酒,饮了下去。

  他又斟满酒杯,问我道:“你第二个问题还是刚才那个问题吗?”

  我枉然的点点头,他答:“她是人,是朕让她变成鬼魅的,朕还毒死了她的儿子,让她也尝尝失去最亲的人的疼苦!死太便宜她了,朕要让那个蛇蝎女人生不如死。”

  他笑了,那是复仇后快意的笑容,那是人性扭曲狰狞的笑容,这时我恍然觉得他比云裳宫里的辰妃还要恐怖。

  我双手颤抖的饮下这杯酒,道:“她纵有千错万错,落得如此下场什么也还清了。陛下虽毒死了她的儿子,但那也是你的弟弟啊!陛下也该放下了,让那些纠缠在心中的仇恨都化成烟云吧!”

  他人渐渐平静下来,问我道:“太医说你身上受过严重的冻伤是怎么回事?”

  我淡淡的道:“魏国皇后因对我生妒,施以酷刑而落下病根。”

  他愤怒的为自己斟满了酒,仰头喝了,道:“魏子龙,总有一天你会千倍万倍的偿还给朕的。”

  我很害怕他心中聚集的能毁掉一切的怨恨,道:“陛下,臣妾虽也恨过他,但那些事都已过去了,我已将心中的恨怨都还给他了。臣妾不想整日活在对他的仇恨中。”

  我的话并不能打动他,他道:“月儿,该你问了。”

  这个游戏我有些不想再进行下去了,“有些事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从父皇封朕为太子那天开始,从母后为朕而死那天开始,朕就已经没有退路了。回头看去已是悬崖千仞,只有继续往前往上攀爬。”周永旭看出我的心思道,“朕觉得这个游戏很好玩,爱妃的主意很有新意,继续!”

  是啊,人世间多少事情都是在不经意间开始的,可往往当你有心结束时,却半点由不得你。

  罢了!今日就尽兴说出心里压抑的所有问题。我闭上双眼,问道:“丽妃是怎么死的?”

  他答:“朕一箭射死的!”

  我挣开眼睛准备饮酒却发现杯子已空,自己斟满,喝了下去,这酒越来越苦。

  周永旭假装不在意的问道:“在朕身边这些年,心底可曾真心爱过朕?还是恨着朕?”

  我看到他眼中期许的目光,拿起酒壶,尽力将头转到侧面,斟满酒杯,不去看他,酒已入喉。

  “为何不愿回答朕?那怕骗朕都不愿意吗?”他失落的道。

  常言道,爱恨分明!爱恨分明!可我已全然分不清了,在爱恨间游走的我,已辨不清方向。

  我道:“陛下,这个游戏精髓就是不能说谎,因而这个问题我不愿回答。”

  周永旭恢复了往常的淡漠与阴冷,拿过我放下的酒壶,把空杯斟满,一饮而尽!

  我接着问:“陛下又该我问了,那次行刺,丽妃是幕后凶手吗?”

  他冷冷道:“她肯定是有份的,但也不完全是她一人所为。朕碍于朝中大臣间的势力,不便追查到底。但朕却可用她杀鸡警候,让后宫的人都知道,朕不容许你受到任何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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