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岳扶起身旁的一人,借着富岳的在场,那人消减的气焰又开始燃起,“说什么傲慢的话!”
另两人也开始叫骂,“已经够了!再说这么无聊的戏言的话,囚禁起来。”
“好了,已经不能再容忍了,队长!下拘束的命令!”
哼~都是些狐假虎威的家伙。
“尼桑,内桑,快住手吧。”本来紧张的局面,一声童音突然插入。
佐助!他怎么会在那的?难道说这些他都看见了!
鼬从背后拉住我的衣角猛地向下一扯,我一时没有防范跪了下去,惊讶地转头看见同样跪下的鼬。
飘过一个眼神示意我稍安勿躁,“对不起,杀死止水的真的不是我们,但屡次口出狂言,为此我们感到抱歉。”
富岳看着我们的屈服沉吟了一下,“恩,最近,因为暗部的任务非常忙,似乎看上去也有些累了。”富岳这是,在为我们开脱?
“恩?队长!”不满声立时响起。
“暗部是火影大人的直属部队,就算是我们的警务部队,没有逮捕令的话不能逮捕。”低下头静静听着富岳的说辞,“而且,鼬和雨的事情,由我负责来监视,”向身边的人鞠下一躬,“拜托了。”
鉴于富岳也是队长,同时还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就算心中再不满,话说到这份上,也只有打碎牙往肚里咽了。“我知道了。”
看着富岳走进屋里,篡紧了拳头,逼到让我和鼬下跪,不可原谅。
最后的温柔
自从那天过后,我们和富岳的关系急转而下,离那次活动,也不远了。
和鼬并肩走出房间,看到佐助迎面走过来,他那天被我和鼬吓到了吧,也不知道美琴有没有安慰过他,平时挺单纯但有时心思也很敏感,这样的佐助啊,总让人担心呢。习惯性的想抬手揉揉他的头发,鼬一个制止的眼神就斜了过来,算了,以后再说吧。
“尼——”还没叫出我们已从他身边走过,余光扫到他的小脸顿时黯然,多委屈的佐助啊,他又没做错什么,讨厌的鼬!更讨厌富岳!
腰间被撞了一下,收回心神,看见富岳走过来,监视的工作真是做得一丝不苟啊,在心中冷笑。无视之继续走我们的路,不过这下佐助更该担心了。
富岳的目光斜向身后,儿子女儿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哎~本来一直引以为豪的一对儿女,现在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性情大变简直让人措手不及。
“早上好,多桑。”眼前是小儿子的身影,富岳停下了脚步。
“啊,早。”他的言辞一向简单。
对大儿子和女儿失望的富岳开始把目光转向佐助。
“佐助,最近忍者学校方面怎么样了?”
佐助有些受宠若惊,从来只知道关心哥哥姐姐的父亲竟然会询问自己的学习。欣喜的同时感到很自豪,自己的学习一向很优异。
“学校的课程很无聊,我总是拿第一。”
富岳开始计划着,或许现在开始培养佐助也不晚。
“火遁,豪火球之术。”一个巨大的火球出现在水面,身后的佐助已经瞪大了双眼。
“好厉害。”眼里已是对父亲满满的敬佩。
“这是宇智波族的基本忍术,结印刚才已经交给你。提取査克拉,集中在口腔和胸口附近,然后一口气发出,试试看。”耐心地讲解,富岳也想看看佐助的资质到底如何。
“嗨伊。”父亲亲自教我忍术,看来父亲总算开始认同我了,不能有负期待,我也可以……
“火遁,豪火球之术。”可惜,梦想很性感,现实很骨感,佐助的火球现在撑死只能烧一个菜的程度,中途还会熄火。
“哎,果然无法像那时的鼬和雨一样。”当时鼬和雨自己看卷轴,自己只是示范一遍,结果出人意料的出色,终究是称为天才的人,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资质。
富岳的失望明显显示在脸上,佐助懊悔加上自卑,低下了头,还是无法追上哥哥姐姐啊。
转身离开,“对你来说也许还太早了。”
耳边是父亲的训诫,无论怎样,都要完成这个忍术!
一遍遍地练习,一遍遍重来,佐助有时也是一根筋到底。
“啊,天气不怎么好了,不会又要下雨吧。”下雨天工作都没加班费的说。
“没办法,这个文件还是得麻烦你去送。”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同仁,手中递过东西。
“嗨伊。”真是苦命的我,还得充当邮递员。
恩?那不是佐助?在练豪火球之术么,未免太生涩了吧。
趁着天还晴着送完文件开始往回赶,结果看见佐助一人在河边。
“佐助?”
睁着圆圆的大眼睛惊讶地回过头,“内桑!”
“工作。”看出他的意图,率先说到,“怎么一个人?”
“父亲给我演示了豪火球之术,我在练习。”小脸有些委屈,看来是受挫了。
在他疑惑的眼神中绕到他身后,两只手分别握住他的,“不要只想着要去掌握它而拼命练习,这样事倍功半没有效率。”
“我——”自己的不足被一下子指出,佐助有些窘迫。
“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只有发现问题才能得到解决。”
“恩。”姐姐是要教我了么?佐助心中有些欣喜。
“结印要快,面对敌人一分一秒都很宝贵。记住每次的感觉,找到最适合自己的那种,”带着他结印,“就是现在!”
“火遁,豪火球之术。”一个与之前迥乎不同的大火球闪现。
“恩,有进步,虽然维持时间不长,但已经有这个形态,继续努力。”
“恩!”欢快地答应,刚刚自己制造的火球都赶上父亲的那么大了。
摸摸他的头,“不要练太晚,快下雨了,早点回去。”
“恩恩。”看着他头都没回胡乱地答应着,这孩子,兴奋过头了吧。啊,还得回去复命呢。
又是一个火球展现,时间也有了延长。“内桑,快看,我做到了!内桑?”
回过头的佐助看着身后空无一人,有些失落,姐姐都没看见呢。不过佐助是善解人意的,想着姐姐也是在出任务时来教自己的,心里也就平衡了。
“佐助,稍微等等。”想着要让富岳好好看看自己能力的佐助在经过一间房时被美琴叫住。
看着佐助满嘴被豪火球之术烧出来的泡,美琴有着心疼,蹲下身想为他涂些药膏。
“佐助。”
“内桑!你回来了。”
“恩,有东西落下了。”看着美琴的姿势,这是?
“呀,都烫出泡来了。”我走之后又练了很久吧,都提醒过了,果然是没听见去。
“恩,我在给他涂些药。”美琴拿着药对我说。
手附上佐助的小脸,绿色的査克拉帮助迅速恢复着伤口,“涂药不容易好,交给我好了。”
“雨,”美琴无奈地说着,“难得你这种忍者会精通医疗忍术,是要在任务中以防万一的,怎么现在为佐助治疗了。”这个医疗忍术本是为止水学的,还没用上他就……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笑吟吟的收回手,很好,佐助脸上完全没有任何痕迹,完好如初。“佐助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不疼爱他那要疼爱谁去,放心吧噶桑,这一点査克拉对我而言没有影响的。佐助没事了就好,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恩,小心一点。”
“内桑再见。”姐姐好厉害啊,什么都会呢。
揉乱他的头发,“恩。”
“见到佐助了?”在前方用忍足跳跃着的鼬抽空问着。
“恩。”
“你这样到时候会更加舍不得。”
“我知道,可我就是想和他多呆一会。”
“今天早点回家吧。”
“哈?切~你也舍不得了吧。”那你刚刚这么说我是什么意思。
“咳,专心点,注意敌人。”切~
时间,真的已经不多了呢。
早晨
“尼桑。”
正在穿鞋的鼬听到叫声回过了头。
“今天学校的课结束后教我手里剑吧。”
“我很忙,叫父亲教你不行吗?”
“可是,手里剑还是哥哥比较厉害啊,连我这种小孩子都知道,哥哥总把我当成累赘。”
穿戴好从里屋走出来就听到了佐助在说话,又在缠着鼬陪他练习么?
鼬朝佐助挥了挥手,佐助开心地跑过去,结果,结果可想而知,他又被鼬戳额头了。
“原谅我吧,佐助,下次再说吧。”鼬也是万年不变的一句话。
佐助眼珠向上翻了翻,双手按住被戳出的红印,小嘴撅了撅。我走过去揉乱他的头发,“谁叫你不长记性,小笨蛋。”
“才不是!”
“不是你每次都中计。”都红了啊,你这么兴冲冲地跑上去找揍的。
“内桑也没有空么?”
“啊,没有呢,对不起了佐助。”
“哼。”
“好好学习哟,我们走了。”走到门口和他挥着手,再看一眼,再多看一眼。
“恩。”佐助放下了手垂在身侧,乖巧的样子让我不想移开脚步。他那么天真活泼,我不想让他活在黑暗中。可是按火影原来的指令,宇智波族背叛木叶,是全族一律格杀,不留一人,佐助已是看在了我和鼬死命的请求下换回来的一条命。
鼬不再回头看一眼,拉着我的手臂不动声色地使力。
对不起,佐助。
灭族
餐桌上
看着佐助身旁空缺的两个座位,富岳皱起了眉厉声责问美琴,“他们呢?”
美琴递着碗筷,“小雨过来跟我说没有胃口呢,不吃饭怎么行呢,等会儿我送过去。我们先吃吧。”
“哼,越来越没有规矩了,以后不用管他们了。”
“知道了知道了,快吃饭吧。”
走廊里响起脚步声
“鼬,小雨,妈妈把饭菜放在门外了,记得拿进去。就算和父亲闹别扭也不可以不吃饭的哦,我先走了。”还是没有一点回应,美琴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没有开灯,和鼬并排着靠在墙壁,静静地听着美琴走过来,静静地听着她说完话,静静地听着她走远,默契地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想在家多呆一会儿,只是想再听听美琴的声音,可是这些越是珍惜越是感到心酸。这间房里有太多回忆,这个人让我有太多牵挂。
一只手伸过来把我额头上的护额拉下盖住了眼睛,“忍者不能透露出感情。”是鼬此刻清冷的声音。
“啊,我知道。”
重新扶正护额,眼下的是鲜红的写轮眼。
暗部工作室
“鼬,雨,你们准备好了么?”
“嗨伊。”
“那好,你们都是分队长,各自带上自己的队伍去执行任务吧。”
“嗨伊。”
终于,还是要开始了。
宇智波大宅外
吩咐小队人员:“宗家那里由我们解决,其余,一个不留。”
“嗨伊。”
立时,杀戮声响起,刀剑划破血肉的声音,鲜血飞溅的声音,有人倒下的声音。本该安谧的晚上染上了不断收割性命的声音。因为没有防范,即使是醒过来想要还击也是直接被一剑封喉,睁大双眼不甘的死去。名门宇智波的历史今晚就将画上句号。
一刀刺死身前的人,身上依旧没有沾上一点血迹,身后出现一个暗部,“报告队长,除宗家外,宇智波一族尽数杀死。”
“好,你们可以回去了。”余下的事由我们来导演了。
“可是,宇智波富岳……”是有‘根’的人员混进了么?团藏那个人终究是不放心我们。
语气不善地指正:“我们亲自解决,大可放心”
“我们逾越了,先走一步。”
看着一个个暗部人员撤走,算算时间,佐助在训练场练习,离他回来还有一段时间。也该把手头的事先解决一下。
卧室中富岳和美琴趴倒在榻榻米上,是我在饭碗中的药起了作用。这一期间他们都在昏睡,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鼬握着刀向富岳走了过去,我向美琴走了过去。
“小雨,鼬。”
脚步瞬间停顿,不可能!美琴怎么可能醒着!
在我们的惊愕中慢慢坐起了身子,看了一眼身旁的富岳,美琴把目光转向我们。
“为什么你——”
“我没有碰过饭碗呢,小雨。”
“什么!”难道说她早就知道?她怎么会知道的?
“你是我的女儿,我了解你。”我愣住。
再次回头看了眼富岳,“我知道你们的父亲要发动政变,他想要掌握木叶的领导权,他甚至让你们加入暗部做间谍,这些我都知道。我劝过他,起码想想自己儿女的立场,可是,”嘴角是一抹苦涩的笑,“被个人利益冲昏了头脑他听不进任何劝告,所以才导致现在的情况。”正色看着我跟鼬,“小雨,鼬,你们的选择是木叶让我很欣慰,你们都是以大局为重的人。接下来要做的事,我也不会阻止。”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坚毅。
被美琴的一番话彻底惊住,一直以来,最清楚的,都是她么?
“噶桑,”深吸一口气,“既然你都知道,我就直说,父亲他,作为发动政变的头目,必须死。”我竟然没有看到她眼里有一点惊讶!她到底是做了怎样的准备才会心平气和的听我说出这句话的!
“我知道,你们动手吧。”
惊异的和鼬对视一眼,瞬间交流了下想法。
“噶桑,您没有参与任何活动,所以,我们已经安排了你的去处。”这是早就预谋好的,撤走所有人,带走美琴,佐助是小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可以留在木叶。
“不行。”断然拒绝。
“噶桑!”
“在你们任务要求中应该没有这一项吧,那么,私自放走犯人,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
走到我们面前,我没看见过她有过这样的气势与魄力,一直以来温柔的美琴也会这样坚定。“我是族长夫人,于公,要与宇智波一族同生共死;于私,要永远追随我的丈夫。所以,我不会走的,今天,是宇智波的劫数。小雨,鼬,这是我的选择。你们以后的路还很长,相互依靠走下去,没有妈妈在身边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照顾好佐助,他还小。”
“不要!”看着美琴突然转变的口气我开始慌张,还没有动作,美琴的肚子上已经插上了一把刀,握着我的手将我的太刀□她自己的身体,鼬一声惊呼也没能挽回什么。看着她倒下我有些心灰意冷,又一个人在自己眼前倒下,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一个个离开,我不想再去接受了。
手中的刀在一滴滴的落下血珠,美琴身下蔓延了一片,刺激着我们的所有的感官。
抬头逼下快要涌出的泪,“走吧,准备一下,佐助也快回来了。”
鼬已经直接开了写轮眼掩盖住所有情绪,呵,写轮眼到还有这个好处。“父亲——”
“无碍,他已经死了,药量足够。”所以美琴才会这么决绝。
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佐助吧,看来是看见街道上的惨状了。默默地和鼬等着他到来,唯一的弟弟,仅剩的亲人,为了让你活下去,准备承受这一切吧,生死是你迟早要接受的。
脚步在卧室门口停住,接着房门被慢慢推开,漏近一段月光不明不暗地照着,我看见佐助惨白的脸色。
“多桑!噶桑!”
踩着地板,和鼬逐渐出现在亮处,佐助本能地向后退,是已经开始对我们产生恐惧了么。
“尼桑!内桑!多桑和噶桑……怎么了?为什么?到底是谁干的?”
恩?呵,原来是一开始的恐惧是因为没看清我们的脸,所以说,佐助现在还没有认识到处境么,那么——
“叮——”鼬甩出一支苦无划过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