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王 诱 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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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王 诱 奴妃-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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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懒懒丝毫不掩饰对雪妃的嘲讽:“柳王爷,这么漂亮的珠宝不给雪妃也罢,如今的雪妃戴上什么都吸引不了我们王爷的了,才惹怒了我们王爷,差点让王爷毁了容,正被冷落在东厢呢,过来也只是徒惹自惭形秽罢了。”
    “什么!”柳飘风失声惊讶,心中揪了一下,握着羽扇的白指紧得青筋也暴了起来,他脸上的轻佻不再,换上紧张激动,她现在怎么样了?潇怎么可以……
    “柳王爷,潇哥哥有请。”华阳公主带着宫女出现在门槛处,鄙夷地扫过大厅内一行女人围着那些珍珠玛瑙转的情形,真是少见多怪,低下之人就是低下,庸俗!
    柳飘风心中暗暗流过异样,瞬间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但是甩动的羽扇却不复以往的流畅,他站起来,绅士地道:“公主,请。”
    华阳公主抿起红唇,不再看他一眼,便自顾自地转身领路,柳飘风耸耸肩跟上去,身边随同一位拿着药箱的书童,一干人便快步走向外面。里面的人也不理会他们离开,继续挑选自己喜欢的珠宝。
    沿途中,华阳公主偏头沉吟了许久,才向柳王爷投去怪异的一眼,然后很不客气地说道:“柳王爷,虽然雪姐姐是很美,但是毕竟不是你风Liu的对象,你那泛滥的怜惜之情就好好收起来吧,可不要再做出什么让潇哥哥难堪的事情才好。”
    柳飘风挑挑修眉,波光粼粼的眸子里霎那间掠过一丝难解的光芒,他没有回望华阳公主,似乎没有把她的话语当一回事地微微掀唇:“哦?华阳公主认为什么事会让楚王爷感到难堪?”
    华阳公主重重哼一声,故意走快几步,拉开跟他之间的距离,语调冷傲:“什么事?柳王爷那么聪明的人还会不知道本宫说的是什么吗?明知故问!”
    谁知,柳飘风也加快了脚步,与她并肩而走,稍稍偏头看向她,语态虽侃却暗中多了一份认真:“公主很爱护你的潇哥哥嘛!”
    华阳公主也转首与他对看,眼神是坚定,话语更是清笃威严:“当然!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做出伤害潇哥哥的事情,不然,本宫饶不了他(她)!”
    说着,她别有用意地再用力撇了柳飘风一眼,然后甩开脑袋,继续往前走。
    来到律正院,石管家正躺在榻上,样子似乎连呼吸也挺艰难,楚亦潇跟日月三人守在床边,一名大夫一边看诊一边抖着手,不敢向王爷言明自己根本治不了这顽疾,只能在王爷的紧迫盯人之下频频冒冷汗。
    柳飘风踏进内室,轻微的响声吸引了里面的人的注意力,他们齐刷刷地望着柳飘风,暗暗舒了一口气,尤其是大夫,更是滑下最后一滴冷汗,然后很识相地退让开来。
    “潇哥哥,我请柳王爷过来了,你就不要太忧心了。”华阳公主走到楚亦潇身边,安慰道。
    楚亦潇点点头,然后恳切地对上柳飘风凝着的眼睛,心中又沉忧了一分,柳能够一眼辨轻重,这种表情是什么意思?他不容自己多想,便朝柳飘风拜托道:“柳王爷,麻烦了。石叔近来频频旧患发作,感到心绞痛。”
    柳飘风坐到床沿,拿起石管家的手搭脉,然后又检查了其他地方,最后他转首,朝书童投去示意的一睨,书童赶紧上前将药箱打开,站在一旁帮忙。
    继而,柳飘风看向紧张静待的人,轻轻带笑,玉脸舒展无暇,他语中带笑,轻松地解释:“你们不用紧张,石管家只是近来心情欠佳,再加上气候较之以往更寒,冷气Bi入心肺,久而久之,才会加速了旧患的复发速度。
    针对今年的冬天,我早早就为石管家炼制了另外的丹药,只是今天才正式炼成,现在我给石管家针灸,疏通脉络,然后配上我特制的丹药,石管家一定跟以往无异,只是……今年依然要靠丹药来过冬。”
    说完,他黯然地垂下眼睑,一切,只能跟以前一样,他还是没有能够根除石管家的病根。
    楚亦潇点点头,知道柳已经尽力,他也不说什么,沉默了片刻,他涩声中带点不自在:“谢谢你,柳。”
    柳飘风闻言,虽然挑眉露出稀奇的笑,却少了以往的开朗,眉宇间似乎还多了什么,说不清道不明,他耸耸肩,以此来掩饰什么,最后所有都归于沉静,他拿起银针,开始针灸……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柳飘风沉着地依序一一拔起石管家身上的银针,然后方才站起,脸上又恢复笑嘻嘻很自大的神色,他一手搭上楚亦潇刚硬的肩膀,拍了几下,才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下,慢悠悠地宣布治疗结果——
    “好了!经本神医的妙手回春,加上日夜研制的仙丹妙药,只要石管家注重休息,很快就会好转,但是切记近期不要使用内功。”
    “有劳柳王爷了。”石管家的话语传来,将众人的视线拉了去。
    柳飘风甩甩羽扇,“哒哒”两声自傲的声音来自于羽扇击掌心,他高高地挑着眉,故作惊喜地自我吹捧一番:“嘿,石管家怎么这么快就醒了,本来以为还要过半柱香的时间,看来本神医的医术在不知不觉中又更上一层楼了,呵呵……”
    华阳公主信以为真,她偏首看着潇哥哥,高兴地捉弄着说道:“潇哥哥,我就说没事的嘛,你看,石管家现在不是好了吗,你就不要再皱着眉头了,小心皱出皱纹来,变成少年老成的模样,那样就不再是众人眼中器宇轩昂的楚王爷啦,而是老公公一个,那样在将士面前就没有威严了。”
    柳飘风细细玩味地打量楚王爷的神色,却很遗憾地发现楚王爷根本连眉头也不动一下,他心中暗暗纠结,嘴上却像是不饶人又像是故意戏弄:“恩?华阳公主对楚王爷挺上心的嘛,还为楚王爷想得那么长远。”
    一番颇有含义的话,让华阳公主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她暗暗瞪了柳王爷一眼,他是怎么回事?今天跟她犯冲不成,哪壶不开提哪壶!
    “咳咳,柳王爷,不知道老夫要如何服用这些丹药?”石管家眉梢别了一眼公主掩不住娇羞的模样,然后当作什么也没有看到,同时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楚亦潇更是压根没有把柳飘风话放在心上,反正柳说话从来都是颠三倒四,暧昧不清的,他倒不在意柳说了什么,更加不觉得大家有什么不对劲。
    柳飘风将石管家的反应铭记于心,心情暗中沉重了几分,倒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让书童拿来笔墨纸砚,然后写下服用方法,瞬间,心头又清晰地挂上了梅寒雪的事,压得他胸口更加沉重。
    楚亦潇看着柳写药单,心头却盘旋着寒雪脸上的瘀痕,他挣扎着,为防万一,是不是该请柳去给她看看?但是他该以什么理由?那样淡红色的蝴蝶般的瘀痕,总是逗留在他的脑海中不曾离去,绞得他心口闷疼不断,每当想起那日的剑,他就觉得自己手颤,这是从未有过的现象,他杀人都可以不眨眼,却为伤到她而感到心惧。
    沉重地闭上眼睛,他要好好想想,到底哪里出了错?
    ——————————————————————
    平静宽阔的镜湖,阵阵冷风狂肆,却只是掀起几许波痕,似乎冰冷的湖水也为这寒冷的天气冻得瑟瑟发抖。
    一艘画舫上面,莺歌燕舞。
    名***婉婉姑娘坐在粉色的薄纱后面,玉指拨着琴弦,曲调悠幽,顺着贯穿画舫的疾风,荡漾在湖面上,伴着轻曲,婉婉声调如出谷黄莺歌唱——
    “开时似雪,谢时似雪,花中奇绝。香非在蕊,香非在萼,骨中香彻。占溪风,留溪月,堪羞损山桃如血。直饶更疏疏淡淡,终有一般情别……”
    柳飘风端着酒杯,触唇浅尝,疾风带起他如瀑的长发,落在举起酒杯的白皙修指上,轻轻拂动,有几丝黑发甚至拂跳着沾上他的唇边,暗眸泛波,让他浑身上下发出一种轻佻又迷离的美感。
    虽然他状似认真地听着曲子,然而心思却随着曲子的意境飞到远方,好一句“香非在蕊,香非在萼,骨中香彻”,他暗叹一声,这梅花吟,他自然地想起了梅寒雪,又自然而然地联想起云儿的话语,想到她的脸受伤了,他的心头像被什么扎了一下,那疼,像电流瞬间遍布全身,她当时一定很疼吧!
    就算疼,她一定又是紧抿着唇,倔强地不喊一声吧。他无法遏制自己为那样坚毅的她心疼,这是不该出现的心情啊,心中纠缠着千丝万缕,他不自觉地深深叹息一声,那道叹息,随风,飘荡……
    传入了婉婉的耳中,她陡然停下了弹唱,款款走出来,新奇地望着柳王爷,不可思议地惊讶道:“想不到柳王爷这等潇洒不群的大人物也会这样闷闷不乐地叹息。”
    柳飘风放下酒杯,玩味地望着婉婉又给他斟满酒,然后轻佻地拿起她的柔婉,眨眨凤眸,眨去眼底所有的纠缠,淡笑侃语:“婉婉姑娘觉得本王不应该叹息?”
    婉婉柔媚带笑,媚眼里净是对柳王爷的崇赞,她半偎上他的臂膀,道理濯濯:“柳王爷当然不该叹息。第一,柳王爷已经平步青云,平日里只要动动嘴,就可以呼奴唤婢,根本不必为生活琐事烦心。第二,柳王爷英俊不凡,身边美女如云,根本不愁英雄寂寞。试问人生到了这等风Liu,还叹息就真是要让奴家无地自容了,柳王爷存心让奴家不能活了是不是?”
    说着,她不依地摇了摇柳王爷的臂膀。
    柳飘风听完婉婉的一席话,笑出声音来:“呵呵呵……经美Ren这么一说,本王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该罚酒一杯!”
    他说罢,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眉宇间染上淡淡的失意,心底却在自嘲,的确该知足了。
    婉婉拍了两下手掌,再为柳王爷斟上香酒,却是柔媚地睨了他一眼,拿起他的酒杯,烟视媚行之中,想要饮尽甘醇,然而却被柳飘风抢先一步拿回酒杯,很快地又饮尽一杯,他转着酒杯玩耍,语气净是怜香惜玉:“本王堂堂男子汉,怎好让婉婉姑娘一介弱质女流来替本王罚酒呢。”
    “咯咯咯……柳王爷这等疼惜奴家,奴家真是深感荣幸,为表谢意,婉婉再为柳王爷唱上一曲。”婉婉掩饰心中的尴尬,掩袖假笑,盈盈起身,准备走向琴台。
    “天色似乎不早了,婉婉姑娘身子单薄,不好再吹风,要是染上风寒,大概会有很多人要来掀了本王的寒舍。”柳飘风伸手一拉,握住婉婉的纤手,然后站起来,以羽扇挑起她的下颚,细长的凤眸暧昧地开阖。
    没有等婉婉撒娇抗议,他便不着痕迹地错开身躯,朝着掌舫的人下令:“把画舫开上岸,送婉婉姑娘回天香楼。”
    话语刚落,只见一道白色的身影便如白鹤沾水而飞般地掠过湖面,几个起落,便没入岸上的绿树红花处,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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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雪只身来到御宝斋,探身看看,却不见人影,店门是开着的,怎么会没有人看店?又呆了片刻,她终于忍不住奇怪试探地出声询问:“请问有人在吗?”
    “姑娘,你找我呀?”柜台下忽然传出一道声音,同时冒出一个人头来。
    寒雪望着突然冒出来的人,俨然是那天接触的掌柜,她正想开口,却让掌柜给快语打断:“哦,原来是姑娘你!你是来取玉佩的吧,已经镶嵌好了,请姑娘稍等,我马上去取出来给姑娘。”
    掌柜的态度甚是热情,说完没等寒雪回应便走到后台里,寒雪在等候之余,便浏览了一下格子上的珍宝,视线来到一个架子上的锦带,她走过去,看着这些锦带,想起那块玉的锦带已经断了,她斟酌了一下,决定买一条新的穿上去,这样还给别人的时候也省下了别人再为一条佩带而麻烦。
    她端详着不同颜色的锦带,最后选中了一条淡紫色的……
    刚好这时掌柜拿着玉佩出来,他看看寒雪,一想就通,他眉开眼笑地走过去,一边将玉递过去,一边推荐道:“姑娘,我们店里的锦带可以出了名的耐用,姑娘选一条吧。”
    寒雪拿着玉佩,又是一阵触手生温的舒感,直暖至心房,她指着淡紫色的锦带,微笑着说:“我就买这条吧。”
    掌柜取出锦带,放置她手上,笑得和善,连皱纹也泛着温和的条纹,眼中带着欣赏:“这锦带就送给姑娘吧,姑娘千万不可推却,就当是老夫也为那天卖葫芦的小孩略尽心意。”
    寒雪听言,愣了一下,随即想起之前的行为定是被掌柜的看到了,看掌柜如此热心,也就不好再推辞掌柜的一番心意,于是点头接下了。
    “哟!雪妹妹不要我们柳王爷送的珠宝,原来是只看得上眼御宝斋的珍品啊,难怪难怪。”霓儿领着丫鬟踏入御宝斋,出声便是一阵暗讽。
    寒雪转身,平静地对上霓夫人饱含嘲讽的眼睛,不在意地盈盈带笑:“寒雪一向对珠宝没有什么兴趣,只是拿玉过来镶嵌,霓夫人如果喜欢,柳王爷送我的那一份也送给霓夫人好了,反正放着也是放着。”
    她希望大家能够和睦共处,如果区区一些珠宝能够让霓夫人对自己放下成见,也未尝不是一件顺水推舟的好事。
    “免了,本夫人还不把你那些珠宝放在眼里。”霓儿撇撇嘴不屑地道,其实心里还是硬生生地动了一下,柳王爷送来的珠宝,每一样款式都不一样,非常精美,她全部都喜欢,但是面子上还是挂不住,而且她跟梅寒雪本就站在对立面,她才不要接受梅寒雪的人情!
    “那寒雪也不打扰霓夫人挑选饰品了。”寒雪说着,就想越过霓夫人往外走。
    霓儿却不肯善罢甘休,她对着寒雪背影,又是一番暗语:“就算是再美的玉,破了就是破了,即使再怎么镶嵌也会留下痕迹,变成一块劣玉,迟早要遭主人的唾弃,如果这块劣玉又成了主人的碍眼之物,主人随时可弃之不用,世界上美玉多得是,作为明智的主人,是不会浪费时间再去雕琢一块破玉的。”
    寒雪站定身子,暗暗吸口气,然后稍稍偏首迎上霓夫人的冷眼,霓夫人这番话,她自是明了,不想跟霓夫人正面冲突,她只是顺着霓夫人的话语回应——
    “所谓玉不琢不成器,一块玉是否有价值,是否得主人欢心,最主要的还是要看这块玉成不成器,劣玉也好,美玉也好,未雕琢到最后,都不知道孰贵孰Jian,掌柜你说是吧?”
    掌柜捋捋胡须,虽然不明白她们的话题之中的暗意,但是对寒雪的话颇为赞同地点点头:“是啊,姑娘说的有道理,琢玉还要看师傅巧工,很多时候一块玉的价值恰是不在玉本身,而在于师傅的造工。”
    霓儿一阵语塞,她用力地甩了一下衣袖,暗暗瞪了掌柜一眼,语气不太好地道:“掌柜,把御宝斋最新款最命贵的首饰给本夫人拿出来!”
    寒雪朝掌柜致意,然后若无其事地离开,不再理会霓夫人撒什么泼。
    ……
    柳飘风带着微醺酒意走在大街上,俊雅的眉毛泛着淡淡的忧郁,脑海中纠结着种种烦恼事,忽然,一道常在心头的倩影跃入眼帘,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那不是梅寒雪吗?他生怕是幻觉,用力眨了眨,终于看清那是真人,他心情忽而飞扬起来,连脚步也变得轻快。
    在接近她身后几步远的时候,他出声唤住她:“嘿,雪妃,这么巧!”
    这道声音怎么这么像柳王爷的?寒雪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很自然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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