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惆沉默,没有回答。
夏芸继续问道:“你是想要我先上船,然后你再来划船?”夏芸想的很美,她想到了无数个流传千古的爱情故事,而夏芸也把自己当成了女主角。奈何,熊惆却不愿意做男主角。
熊惆道:“我不会划船。”
夏芸听后,笑了。这是第一次听到熊惆说自己不会。而这不会,竟然是不会划船。生活在江南水乡湖广地带的熊惆居然不会划船。这是一个笑话,一个让人捧腹大笑的笑话。夏芸更是笑的嘴巴都合不拢。
熊惆道:“这很好笑吗?”
夏芸道:“好笑,好笑。这比我说的任何一个冷笑话都好笑。这可以说,是我这辈子活到现在听到的最好笑的冷笑话了!”
“我没有说什么冷笑话。我的确不会划船。”熊惆冰冷的表情,冰冷的语气,一字一字地说道。
“真的?”夏芸问道。
熊惆点了点头。
“现在你得求我了。求我,我就带你回中原去。”夏芸开玩笑道。
熊惆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往回走。熊惆是从来不求人的,即便是要追杀逍遥子的死因和逍遥子遗体的下落以及自己的身世。熊惆从来都没有开口求过别人。更何况是一个女人。
夏芸见熊惆转身就跑,感到非常的奇怪,喊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趣啊!和你开开玩笑,你就当真啦!”
熊惆停住脚步,背对着夏芸道:“我曾经说过,我从不求人,即使是自己的师父。”
我从不求人,即使是自己的师父。
这是熊惆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这句话不光是熊惆记得,夏芸也记得。而说话的场景,熊惆和夏芸都不愿意去回顾。。。。。。
经过了十多天的逃跑奔袭,熊惆和夏芸二人终于出了渝州境内,来到了湘西境内。熊惆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逍遥子给熊惆的任务就是花一个月的时间去刺杀百里青云,之后一个月的时间逃出定威镖局和渝州城武林人士的追杀。杀人,熊惆刚好用了一个月,但是逃命,熊惆只用了半个月。
熊惆按照师傅的嘱咐来到了湘西湘黔县一家叫做“避风港”的乡镇里面,找到了避风港的打铁匠童师傅。
童师傅并不老,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看起来,比熊惆还要年轻。但是,无论是避风港的土著居民还是江湖上往来的客人,见到童师傅的时候,都会尊称他为童师傅。这不是因为什么,而是他的名字就叫做童师傅。
江湖有三宝,叶子的嘴,红叶的楼以及童师傅的手。
打铁,童师傅是出了名的。铸剑,童师傅更是技艺高超。逍遥子要熊惆去避风港找到童师傅,然后杀了他。
要杀童师傅,并非难事,却也并非易事。江湖上想杀童师傅的人多,但是从来就没有一个得手过。很多杀手还没有靠近童师傅的时候,便先被保护童师傅的保镖给杀死了。
逍遥子在熊惆出发之时,还特意嘱咐过:“童师傅高深莫测,要杀童师傅,比杀百里青云要难得多。需要谋略,而并非武艺。”也就是告诉熊惆,出招再快,也挡不住童师傅的手。更挡不住保护童师傅的那无数个保镖的剑或者刀。
熊惆和夏芸二人漫不经心地走在避风港的街道上面,闲庭信步,就像是在街道上旅游一样。熊惆只是关注着前方,夏芸却东张张西望望,时而说这里好美,时而说那里好美。又拉着熊惆到这家摊子上看看,到那家地铺上瞧瞧。不过,无论夏芸怎么做,熊惆都没有开心,眼睛也一直盯着远方。
熊惆看到了一个人,很熟悉的人。那是他的师父逍遥子。
逍遥子就像风一样的出现在熊惆的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熊惆。熊惆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般,低着头不敢看逍遥子一眼。
逍遥子冷冷地道:“你居然提前来了。我真的没有料到。”
熊惆不答话,他没有在逍遥子说话的时候,随便插科打诨的习惯。只是一动不动地静静地认真的听着逍遥子说话。
逍遥子道:“本来。我给你的安排是花两个月的时间杀百步青云的。但是你只用了一个半月。我还来不及给你安排杀童师傅的一切,你便来到了避风港。所以,接下来的事情,我也帮不了你了!”
提前了半个月,并没有得到逍遥子的一句表扬,换来的是杀童师傅没有了逍遥子的指点,只有拼着熊惆一个人的力量去杀。
“师父。。。。。。”熊惆忐忑的说道。
“这都是你自找的。自作聪明!”逍遥子边说话,便转身,“你既然这么厉害,我就把你杀童师傅的期限给缩短一下。我本来是要你三个月杀了童师傅的。现在,你半个月就把童师傅杀了。不然,你就别来雪峰山了。我不会再认你这个徒弟。”
熊惆静静地听着逍遥子的话,冷冷地看着逍遥子离去,却没有开口留住逍遥子,跑到逍遥子的身边苦苦哀求计策。
“糟老头!你这不是存心和熊小子过不去吗?”夏芸在后面大声喊道。但是,逍遥子旁若无物般的离去,直到消失。
夏芸问道:“你为什么不求你师父,让你师父指点指点呢?童师傅可不是那么容易杀的。”
“我从不求人,即使是自己的师父。”熊惆冷冷地说了一声,握紧宝剑,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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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人,为什么喜欢骑着马出行。那是因为马有四条腿。
人,要赶路的话,缺少了马,要慢了许多。尤其是对于一个逃命的人。
树林里,痛失了爱马以后的熊惆走得很慢,慢的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就好像身中剧毒一样,或者是行将就木一般。熊惆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眼前,隐隐约约地见到了一个人,一个女人。熊惆仔细看去,那个女人又消失不见了。再看一下,女人竟然亭亭玉立地站在身前不过五米远的距离。
“你输了!”女人欣喜地笑道。
“你。。。。。。”熊惆发现,这人就是夏芸!夏芸竟然赶在自己的前面堵住了自己。白天说的,如果夏芸赶上了他,就和夏芸做朋友。熊惆输了,熊惆不会食言。
“我们可以做朋友咯!是吧?”夏芸嬉笑道。
熊惆冷冷的嗯了一声,绕过夏芸和夏芸擦肩而过。
“喂!你倒是明明白白的说一声啊。你到底是愿不愿意?”夏芸问道。
“一起走吧!”熊惆没有说愿不愿意,而是说了“一起走吧”四个字,这四个字足以表明熊惆的心迹。他已经认可了夏芸,承认夏芸是朋友了。
荒村,古庙,庙内无人。
熊惆和夏芸二人缓步走进庙内。
已是深夜,熊惆不想继续赶路,准备找个地方借宿一晚。而庙就是最好的选择。和尚是最仁慈的,庙里的和尚绝不会做偷鸡摸狗的勾当。逍遥子曾经告诉过熊惆,如果走投无路的时候,可以去寺庙,寺庙里面的和尚是不会伤害他的。
逍遥子的话,在熊惆的眼里就是圣言。熊惆没有半点怀疑。倒是夏芸感觉不妥,又奈不何熊惆的性格,跟着熊惆进入庙内。
庙内香火隆盛,却没有看到一个和尚。熊惆顿感吃惊,手中的剑又是咯吱咯吱地作响。夏芸可不听熊惆的这套,而是走到熊惆的身边,扯着熊惆的衣角道:“佛门净地,别动刀动枪的。”言罢,率先走到前面的大雄宝殿。依旧发现不了一个和尚。
“有人吗?有人吗?”夏芸忍不住喊道。
良久,也不见人答应。
夏芸怒了,走到熊惆的身边,埋怨道:“本来是想来讨个斋饭吃。现在什么都没有。。。。。唉!”
熊惆道:“我只是来借宿的。有没有人,我不在意。能过住一晚就行。”言罢,走到大雄宝殿旁,靠着门槛,闭目而睡。
夏芸可受不了熊惆的性格,走到熊惆的身边喊道:“喂,你真能睡啊?你难道不奇怪吗,这么大的寺庙怎么会没有一个守夜的和尚呢?”
熊惆不想理会夏芸,翻转身体,背对着夏芸。
夏芸道:“这寺庙有问题,我们不能待!”
熊惆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言罢,入睡,不再理会夏芸。
夏芸可睡不着,围着整个院子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一个人影。便回到熊惆的身边,看看熊惆是不是真的睡了。用手推了一下熊惆不见反应。夏芸非常的奇怪,一个杀手什么时候的警觉性这么差了。心中暗道不好。用力推了一下,熊惆竟然摔倒在地,一动不动。
“熊惆!熊惆!”夏芸努力的喊道,右手往熊惆的鼻孔处探了探,这才安心。知道熊惆是中了迷香了。
“哈哈。。。。。。。”
忽然间,庙内传来男人的笑声。
“谁?”夏芸慌忙起身,拔出宝剑问道。
不一会儿,数名身着官服的男子出现在了夏芸的面前。当中一名千夫长道:“哈哈!总算是逮到你了!哈哈。。。。。。”
夏芸惊道:“你们是朝廷的人?为何会在这里?”
千夫长露出一枚令牌,上面刻着三个字“锦衣卫”。
夏芸道:“锦衣卫?你们为什么要害熊惆?”
千夫长道:“不光是他!还有你!”
“笑话,先过了我手中的剑再说。”
哐当一声,夏芸拔出手中的剑,刚想发功,但觉浑身无力,眼前昏暗,夏芸立刻昏睡过去。迷迷糊糊地听到千夫长吩咐自己的手下将自己和熊惆捆绑一并押往京城的大牢。。。。。
“熊小子,熊小子——”
屋外,熊惆的思绪一直在一年前。屋内却传来夏芸的呼唤的声音,而熊惆的回忆也被夏芸的呼喊声中断。
熊惆并不像所有的电视剧或者小说里面的男主人公一样,听到美女佳人的呼唤的时候,会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扶住美女佳人,然后说千八百句好听的话。熊惆不会说话,更不会讨女孩子欢心。所以,熊惆选择不动,也不应。就是一直看着天空,什么也不想,任凭夏芸在屋内不停地呼唤,也一动不动。
夏芸突然不喊了,她知道,熊惆如果应了也就不是熊惆了。一年没见,以为熊惆的性格会改变了点,没想到熊惆一点都没有变。夏芸慢慢地走到屋外。看到了坐在走廊上,看夜空的熊惆。
夏芸慢慢走到熊惆的身边,想要靠着熊惆而坐。怎奈,夏芸的屁股刚着地,熊惆却朝着另一边偏移了两尺远的距离。夏芸继续往前靠一点,熊惆便退后一点。如此三四次,夏芸有点不开心了。嗔怒道:“你是讨厌和我挨着坐吗?你难道忘记了那晚了吗?那晚你是怎么对我的吗?”
熊惆道:“那天晚上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你不要多想了!”
“有!一定有!”夏芸争辩道。
“我说没有就没有。”熊惆的话依旧是冷冰冰的,比月光还要冷。
“你。。。。。。”夏芸被气得话也不知道说了,良久才道,“我看错你了。以为你虽然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你一定是一个响当当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却没想到,你竟然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伪君子!”
“我不是君子,更不是什么伪君子。”熊惆突然起身,也不顾伤心的夏芸转身便走向屋内,任留夏芸在屋外默默地流泪。这是夏芸第二次流泪。第一次流泪是她母亲突然之间过世的时候,夏芸哭的很凶。之后便以为再也不会流泪了。没想到,才过了几年,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而流泪!
“熊小子,我告诉你!你那天一定做了什么。我手上的守宫砂没了,你知道吗?”夏芸小声嘀咕着,她并不想如实告诉熊惆,因为熊惆没有理由相信,更何况那天晚上,熊惆也是昏迷不省人事的状态,怎么会记得起来呢?
京城,锦衣卫大牢内。
这是夏芸第一次进官府的大牢,或许也是最后一次。无论如何,从进大牢的第一刻起,夏芸就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会进入大牢。至少,也不能以一个“疑犯”的身份再次进入大牢。
夏芸和熊惆被关在了同一座牢房内。很奇怪,换做平时,男的疑犯和女的疑犯是不会关在同一座牢房内的,这是全国所有的监狱的规矩。可是,这一次,夏芸和熊惆竟然被关在了一起。而且,牢房外还没有狱卒看管。
夏芸虽然身中锦衣卫的毒烟,但也没有伤及肺腑。只是,暂时不能使用武功。因为,夏芸从小就跟毒药打交道,可谓是百毒不侵。而熊惆就不同,呼入的毒烟过多,没什么性命危险。但也足够睡上一天一夜。
夏芸和熊惆被关在了同一座牢房,但这不是普通的牢房,而是千年寒冰筑成的牢房。锦衣卫的狱卒将夏芸和熊惆扔进牢房后,便灰溜溜地离开了牢房。临走的时候,还说道:“明天我们就来给你们收尸,送你们上路。”
谁都不明白,如果真的在千年寒冰的牢房内待一晚,早就冻成冰窟了。收尸倒不假,送人上路,简直是天方夜谭。
“冷!我好冷!”昏睡的熊惆轻轻地说着,夏芸听得清清楚楚。
夏芸也很冷,可是女人的矜持,让夏芸很难有借口和熊惆拥抱在一起。更何况,眼前这个男人才是刚刚见面而已。
“冷!我好冷”
“冷!好冷。好冷!”
熊惆不停地说着冷,说的听着的夏芸更冷!听得夏芸意乱情迷。
“不管啦!”夏芸一横心,跑过去抱住熊惆。这是夏芸第一次和男人紧紧地抱在一起。从未有过的感觉,让夏芸不知所措。但,这么抱在一起,暖和了不少。夏芸也无暇东想西想,和熊惆想用入眠。
不知道什么时候,夏芸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在游移。软软地,仿佛是棉花一样。湿湿的,又像是蜜糖。夏芸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熊惆俊俏冷漠的脸庞。夏芸知道熊惆正在对她做什么。夏芸已经到了懂事的年龄,但是夏芸没有拒绝,而是觉得这么多很舒服、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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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小姐,小姐。”
夏芸思索之际,突然听到了全身无力、痛苦的男人的声音在耳边说话。夏芸这才回过神来,看去,这男子是聘请的打手中的一个。男子哀求的语气说道:“那三人太厉害了。弟兄们轮番上阵,没两下工夫就被打在地上动弹不得。小姐,钱,我们不要了。你拿去吧。”说完,男子将怀中的银两放在桌子上。紧接着数名男子将银两放了上来。
夏芸愕然。车轮战术都没有用,百十号人居然打不过三个人?夏芸不相信。拿起手中的剑,怒斥一声,往客舱外走去。一一出客舱,这才看到无论是岸边还是穿上七七八八地倒满了人,不过没有一具尸体。全部是被打的重伤,倒在地上起不来的。
夏芸怒道:“你们干什么吃的。百十号人还打不过他们三个人吗?”
其中地上的一名男子道:“小姐啊!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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