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惆和柳生三郎坐在座位上,松本次郎和樱子二人拿着一些瓜果零食进来给熊惆和柳生三郎吃。松本次郎在松本樱子耳边耳语了一番,吩咐松本樱子留下来招呼客人,随后松本次郎下厨房做饭菜去了。
等松本次郎一走,柳生三郎才向着樱子问道:“樱子,你父亲他。。。。。。他是怎么死的。”
“害病死的。”樱子说的很犹豫,似乎连自己都不能肯定松本太郎是怎么死的。
柳生三郎察觉到了这点,问道:“真的是害病死的?还是被人谋杀的?”
樱子吓了一跳,差点倒在地上。熊惆及时将樱子扶住,樱子惊魂甫定,良久才道:“不是,不是,爹爹真的是病死的,真的是病死的。”
跟着柳生三郎久了,熊惆也偶尔能听懂几句日语,明白了柳生三郎和樱子交谈的意思。
柳生三郎断定樱子有意隐瞒,道:“樱子,叔叔回来了,不要害怕,告诉我,你父亲是怎么死的,我一定会帮你找出凶手,还你爹爹清白的。”
樱子哭诉道:“柳生叔叔,求你不要再问了,我爹爹真的是得病死的,你就让他走的清净点吧!”
“走的清净些?”熊惆问道,“难道你就这么希望你爹死的不明不白吗?”
熊惆说的是汉语,一言既罢,樱子似乎听得懂汉语,操着不熟练的汉语道:“你。。。。。。你是中国人?”
熊惆点了点头,柳生三郎用英语向樱子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樱子。樱子得知熊惆是中国人后似乎胆子大了很多,很多不敢说的也说了出来。
樱子道:“其实,我也觉得我爹爹死的很蹊跷。”
“很蹊跷?”柳生三郎问道。
“是的,很蹊跷。首先,我爹爹去世的时间上就有些不太对,去世的太突然,让我有些怀疑,因为他去世前的上午我还来见过他。当时他的精神和气色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得病的样子。柳生叔叔,熊先生,你们得相信我。我学过医术,没有什么大的成就,但还是有些心得的,虽然看这个不是十分的准确,但是**分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松本樱子曾经跟过伊良部岛的神医山村井上学过一些医术,自然有实力说这些。
“柳生叔叔,你也知道,按照伊良部岛的风俗,本来人死了以后要第三天才能入殓的,但是,我从外面行医回来的时候,我爹爹已经入殓了!”
“怎么会这样?”柳生三郎问道,“如果是这样,你二叔应该会怀疑的,他怎么会。。。。。。”
“我二叔根本也没有赶上,他回来的时候,我父亲已经入殓了,至于怀疑没有怀疑我也就不知道了。不过,看他这几天的憔悴模样,不像是有所怀疑的样子。”
这几天来,松本次郎一直在为松本太郎的后事忙活,连续几天几夜都没有睡觉的。前一天的时候,才将松本太郎入土为安的,这才轻松了许多。
柳生三郎点了点头,同意樱子的说法。在柳生三郎的印象里,松本次郎是一个很爱美的男人,若是没有大的变故,他不会是方才那副满脸胡茬、蓬头垢面的尊容的。松本次郎从小和松本太郎相依为命,靠打猎和种地为生,松本太郎突然离世,这给松本次郎的打击非常的大。
“你父亲是在家里面去世的吗?最先知道你父亲去世的是哪些人呢?”熊惆突然问道,樱子听不懂熊惆的话,后经柳生三郎翻译了一遍,樱子才听得一知半解。
樱子道:“我听我二叔说,我父亲并不是在家中去世的,是在外面去世的。拉回家的时候,因为没钱买红木棺材,就用一块席子把我父亲的遗体给裹好。后来,我二叔比我先回一步,回来的时候,我父亲已经入殓好了。”
“后面还是没有放在棺材里吗?”熊惆问道。
“放了。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放了,听说是村里头几个父亲儿时的好友凑钱买的。我家虽然不富裕,但是很慷慨。父亲生前很喜欢交朋友,才结识了他们。幸亏有他们,父亲才得以入土为安。”
柳生三郎点了点头,他同意樱子的说法。若不是因为松本太郎慷慨仗义,柳生三郎在几年前就已经死了。
要知道,伊良部岛的土著居民是很排外的。柳生三郎因为在东瀛武林横扫对手未尝败绩后,便云游四海,一路驾着一辆小船向南飘到了伊良部岛。但因为水土不服,柳生三郎感染了癫痫,几乎到了快死的地步。
若不是松本太郎临危不惧,伸以援手,柳生三郎即便不会病死,也被伊良部岛的原著居民给打死了。因为这件事,松本太郎得罪了不少的原著居民。
“你知道你父亲是在哪里过世的吗?”熊惆问道。
樱子摇了摇头,这时松本次郎已经带着香甜可口的饭菜进来了。他将饭菜一一放在餐桌上,动作很是麻利。
熊惆看着松本次郎的手,发现他的右手的手心和手指都长满了老茧,只有常年用剑或者刀的人才拥有这样的手。而他左手要光滑的多。因此判断松本次郎并不是左撇子。松本次郎虽然面容憔悴,举止却一点也不迟钝,而且右手孔武有力,应该是练家子出身的。
但樱子和柳生三郎说了松本太郎和松本次郎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他怎么会有一只用剑或者刀的右手?
熊惆倏地抓住松本次郎的右手,问道:“你的右手?”
松本次郎挣脱熊惆的手,收起右手,毕恭毕敬地道:“贵客远来,请先用餐。我还有几样菜没炒,先失陪了。”
松本次郎言罢,就要走,柳生三郎喊道:“次郎,菜已经够了,不要做的太多。”
松本次郎道:“柳生君,多年不见,怎么能够怠慢你呢?你们也该饿了,先用餐。我随后就来。”松本次郎言罢,又往厨房去了。
熊惆望着樱子道:“你二叔真的是农民吗?”
“他不是农民!”樱子随口便答道,“二叔他根本就不是农民。听爹爹生前说过,二叔年轻的时候,是伊良部岛的第一武士,他受到很多人崇拜呢!只是,后来因为一场变故,他的未婚妻伊藤美子诡异地过世了,二叔便一蹶不振,从此也离开了伊良部岛。说真的,若非爹爹突然离世,我还真没有见过二叔。”
樱子竟然也是初次见到松本次郎不久,但是柳生却在几年前见过了。
柳生三郎叹了口气,道:“若说次郎的武功,八成还是我教的。当年太郎救了我,我准备教给太郎一些防身功夫。但是太郎并不愿意习武,卷入武林的纷争之中。我担心松本家会受到一些原著居民的攻击,所以便把武功传给了次郎。次郎天资聪颖,一学便会。很快便学了我大部分的本事。后来,我离开了伊良部岛,之后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了。”
松本次郎的武功是柳生三郎教的,柳生三朗用刀,松本次郎自然也是用刀了。他的右手的手心和手指长满了老茧,左手却要光滑的多。按照柳生三朗的用刀的习惯,应该是左右手都长满了老茧才是!这。。。。。。熊惆顿时惑然不解。
“其实,你们来之前我就偷偷的查过了。”樱子小声说道,“我前几天就偷偷地伊良部岛的周围查过,虽然没有重大的发现,但是我发现了我父亲可能死的地方。”
“什么地方?”柳生三郎睁大着眼睛,震惊地问道。
“祭坛!伊良部岛的祭坛!”樱子谨慎地留意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人,才压低了声音说道。
柳生三郎脸色大变,道:“他怎么会去那里的?他不应该去那里的?”
“柳生叔叔也知道祭坛吗?”樱子问道。
“知道,我当然知道。当年若不是我误入伊良部岛的祭坛,被这里的原著居民误认为灾星、魔鬼,我也不会差点被他们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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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 血色祭坛
“只是。柳生叔叔,我很奇怪,若不是我偶然间发现的,我真不知道我们伊良部岛还有一座祭坛,而且这座祭坛的颜色居然是血色的!”樱子说道。
柳生三郎叹了口气,怅然道:“现在应该知道这个祭坛的比较少了,属于这个岛的秘密。我当时也是偶然发现的。后来我听你父亲说,这座祭坛整个岛内,也只有几个老人知道。当时那些老人都已经风烛残年,这么多年又过去了,恐怕知道的人更少了吧”
“你能跟我说说是哪些人知道这个祭坛的吗”樱子迫切地问道。
柳生三郎想了想道:“当时,你父亲跟我说,有伊藤家的伊藤贺、井上家的井上村树、此外便是你的师父神医山村井上。当时,除了我和你父亲,应该就这三个人了吧。”
樱子沉思道:“井上村树爷爷在四年前便已经过世,我师父他老人家七年前便已经隐居在幽兰谷不问世事。而我父亲他前几天也知道祭坛的人,恐怕只有柳生叔叔你和伊藤贺大人了。”
伊藤贺是伊良部岛的行政长官,这也是原来衙门的人离开后,岛内的人选举出来的。所以,岛内的人,通常见到伊藤贺的时候,都会叫他伊藤贺大人。
这个时候,不知道松本次郎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他的脸色阴沉,狠狠地道:“伊藤贺,他居然还没有死”
松本次郎之所以很恨伊藤贺,是因为松本次郎的未婚妻伊藤美子便是伊藤贺的女儿。当年若不是伊藤贺横加阻拦、棒打鸳鸯,伊藤美子也不会突然暴毙而亡了。对于伊藤美子的死,松本次郎一直耿耿于怀,他始终不相信伊藤贺的说法说伊藤美子是突发重病死的。他更有理由相信,伊藤美子是被伊藤贺给害死的。
“二叔,你”樱子从来没有见过松本次郎这幅表现,吓呆了。
松本次郎走过来,安慰樱子道:“二叔没事的,你们先用餐吧。我吃不下,我出去走走。”
伊藤贺、伊藤美子这一直就是松本次郎的伤心事,这些事被重新提起的时候,伤心总是难免的。松本次郎想出去散散心,平复一下心情。
“次郎”柳生三郎想要留住松本次郎,但松本次郎早就跨出房门,往外面走去了。
樱子拿起筷子,道:“先吃饭吧。这几天来,二叔总是神神秘秘的,我都见惯不惯了。”
柳生三郎皱眉,惆怅地叹了口气。
熊惆拿起身边的一个馒头,边吃边道:“接下来还是说祭坛的事吧,我比较好奇,这个祭坛到底是干什么的。”
“血祭!”柳生三郎冷冷地说出了两个字。
“什么是血祭”熊惆问道,他身边的樱子已经是面色苍白,全身不停地颤抖。
樱子支支吾吾地道:“我恐怕知道血祭是什么。”
熊惆和柳生三郎的目光同时望向樱子。
樱子道:“我之前在书里面看到的,血祭是你们中国传过来的习俗。”樱子说道这里,吞了几口口水,压压惊。
“血祭,是你们中国唐朝某些偏远农村的一种封建习俗,据说是每年每个村子都要供出一个女人,将这个女人的血全部放出来,而且不能一下就痛快的将其杀死,而是要先在她身上弄些伤口,让血慢慢都流出来,直到血流光了,用这个女人的血来祭祀祖先,让祖先保佑这村子里可以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樱子把血祭说完,人已经不行了,连忙倒满了清酒,连续喝了好几口,还没有平复过来。
“这么残忍”柳生三郎恶狠狠地骂道。
樱子吸了口冷气,两眼呆滞地望着桌上的饭菜。
熊惆道:“既然血祭是某些中国人的习俗,它为什么会出现在伊良部岛呢唯一的解释就是,岛上的原著居民最开始的时候不是东瀛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樱子说道,“我们松本家的族谱上明明写了,我的祖上松本岗次先生是从东瀛本土迁来的!井上家的是,我老师山村井上家的也是!伊良部岛的居民都是地地道道的东瀛人。”
“但是,东瀛人怎么会我们中国唐朝时候的落后的残忍的习俗呢这该怎么解释”熊惆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樱子不停地摇头。
熊惆还要追问,柳生三郎斥道:“够了,不要再逼问樱子了,她知道的都已经说出来了。”
熊惆这才没有问话。
柳生三郎道:“当年我误闯祭坛,幸好是个男的,没有被他们抓起来血祭。但是他们也不希望我活下来,竟然将生病的我带到大海边,想要让把我去喂鲨鱼。若不是太郎及时出手相救,恐怕我已经死了。”
柳生三郎叹了口气,仿佛事情都发生在昨天一样。
熊惆问道:“这么多年来,有没有人被血祭过呢”
“有!当然有。”柳生三郎吸了口冷气,喝了两口清酒,才道,“当年我听太郎跟我说过,他的夫人,也就是樱子的母亲就被人抓去血祭了。”
樱子震惊问道:“真的吗我妈妈真的是被抓去血祭了吗柳生叔叔,为什么我一直没听过。以前我问爹爹的时候,他也一直隐瞒,说我娘早死了,是病死的。她的确是死了,但怎么会是血祭死的啊”
柳生三郎沉重地叹了口气,道:“当年听你爹跟我说,你娘并不是伊良部岛的原著居民,她是外面来的女人,而且她不是东瀛人,她是中国人。”
“中国人”樱子疑惑地道。
“是的,你娘是中国人。”柳生三郎道,“而且还是官宦家的千金小姐。你娘刚来伊良部岛不久,岛上倒也清净,而且原著居民对你娘都很好的。岛上经常有十来个村里的老女人来你奶奶家里串门,看新媳妇。你娘是天生的画家,画了很多的画,每幅画都很好看。”
柳生三郎言罢,右手指了指前方墙壁上画着的一副中国的山水画,道:“每幅画就像那幅画一样,都很好看。你爹当年也给我看了你娘画的画了,特别的好看。东瀛几乎没有人可以比的上她。”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后来他们会逼我娘去血祭呢”樱子问道。
说到这里,柳生三郎似乎不愿意继续说下去,无尽叹息,良久才继续道:“若是事情这样发展下去就好了。在那十多个老女人中有一名年纪稍微小一点的女人说要看你娘画的画。你娘把画给他们看了,但是留了一张。因为这张画是带有诅咒的画!”
“起初的时候,大家并不知道。后面不知道为什么,这张带有诅咒的画被人传开了。这些老女人又来你家缠你娘,硬是要看这张带有诅咒的画,不然就不回家。你娘还是坚持不把这幅画给他们看。但是,他们趁你娘不注意的时候,将这幅画偷偷地看,唉!”
“这是一幅很普通的山水水墨画,画上有一个古村,古村外站着一个姑娘。具体是什么样子的,我也只是听你父亲说的,我也没见过。这些老女人看完这幅画后,回家后没几天便都集体抱病而死了,而且作为岛内的神医山村井上亲自去给她们检查了也查不出死因。”
熊惆震惊不已,问道:“真有这样的事”
“有,当然有。”柳生三郎回答的很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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