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师穿越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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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法师穿越日常-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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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们都知道,晋军完了。

    潘芷云一听闻这个消息,便有些飘飘然。

    他等待多年的时机,总算开始了!

    如今只是第一步,第七层以后,便是第八层。。。

    他既然煞费苦心布下这个局,自然要一步步修炼到顶峰!

第二五九章 暴雨十日(上)

    “这么快?”

    年稷尧与姜有些控制不住,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

    灵阵刚刚布好,洛水就决堤了,两个人都还没有做好准备。

    毕竟不知灵阵也消耗灵力,总得一段时间来恢复,现在这么一下子,简直猝不及防。

    姜还不知道,正是以为她降下的“天之力”,才加剧了洛堤的崩溃。

    年稷尧将菩萨蛮拿出,咬着牙将自己原本就不算多的灵力输出,以自己作为阵眼,维持整个灵阵。

    不算浓郁但纯粹的木灵力自年稷尧双手而出,环绕着菩萨蛮。

    菩萨蛮头骨浮空而起,发着幽兰的光,很快,头盖骨处产生了一丝裂缝,一株嫩芽从缝隙中伸出,一片绿叶缓缓展开。

    姜的“天之力”在维持灵阵方面用不上,便只是帮助年稷尧控制菩萨蛮。

    营帐外的雨水噼噼啪啪,潘芷云与公孙鹿的四万兵马已然倾巢而出,直奔洛城东南两面进行围堵,阻止晋军出逃。

    陆沉只犹豫了一小阵,也带着大军朝这两个方向而去。

    军营中的汉生,静静躺在那里。

    “初次见面,我叫子冉。”

    汉生站在一个类似书院的房间里,眼前是一大一小两个人。

    孩童的脸浮现在汉生面前,一个白白净净的小男孩正好奇地打量着她,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

    “我叫汉生。”汉生瞪着眼前的两人,面色不善,还是不情不愿报出自己的姓名。

    她七岁了,之前一直与父亲母亲住在将军府,前几日父亲不知抽了什么风,硬是被一个浑身邋遢的老道士说服,将她送上沧萍山拜师学艺。

    要知道家里有数不清的好吃的好玩的,乍然背井离乡做个山里人,汉生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而反抗却无效,她还是被父亲揪了过来。

    “我知道你的名字,既然来了山上,以后你就是汉生师妹啦,记得要叫我师兄哦。”

    小男孩咧嘴一笑,露出了缺了一半的大门牙,眼睛眯成了一条狭缝。

    “这里是哪里?”汉生忽然一个恍惚,一个炸雷自耳边响起,仿佛梦中初醒一般。

    小子冉不可置信一般,“汉生,你怎么刚来就忘记了?我们这儿是沧萍山啊。”说着大惊小怪地转身拉着一个白袍男子,“师父,我们这位师妹莫不是个又瘸又傻的?”

    汉生再迷糊,也反应过来小子冉这是在嘲笑她,反唇相讥,“你才傻呢,白头萝卜。”

    “你初来,为师与子冉带你熟悉一下环境。”白袍男子已经拉住生气想要开口的子冉,又牵着汉生的手,出了房门。

    书院位于山脚,布置不多且简洁,位置不大却胜在干净宽敞,书院之后便是云山,经常会有小动物来书院拜访。

    汉生一反常态没有哭闹,只是砸了几个碗碟,还是在山上住了下来。

    她心中始终有种莫名的焦躁感,说话做事都带着一股火气,分分钟能被点燃那种,每日都要与子冉斗嘴斗得不可开交。

    若要说什么事能让她静下来,那就只有画阵法图时。

第二五九章 暴雨十日(中)

    只有在师父教授阵法图的时候,将《拂》与《阵法图考》上的图一个个画在纸上时,才能够得到短暂的心平气和。

    也因此,汉生几乎沉浸在这一件事中。成日成日的画阵法图,几乎除了吃饭睡觉,其他时间都在画图。

    短短一年,一整本《拂》与《阵法图考》画完了,又过了一年,《太乙画箴》也画完了。

    九岁生辰,正好画完《太乙画箴》最后一幅的汉生闲极无聊,在图纸上涂鸦了一张老是在梦境中出现的阵图,还洋洋洒洒起了名,八阵图。

    左看右看,又觉得画得太复杂,不够好看,随手揉了个图仍在一旁子冉的废纸篓子里。

    这是汉生经常做的事,腿脚不方便又懒得打扫卫生,就把废弃不要的纸张悄悄丢到子冉那里,免得自己清扫。

    而不知为何,废纸篓子里的纸却被子冉捡起,子冉参照着添减几笔,画了一张新的交给了师父,金锁阵图的名声就此传开,作者自然而然是子冉。

    对此汉生并没有争辩,九岁的她并没有觉得那幅图有什么了不起的,在她眼里还不如叼一块桂花糕在太阳底下晒太阳,因为她极讨厌下雨天。

    直到有一日,师父郑重让子冉与她一同上了一节阵法课,原本师父是计划两年之后再教汉生阵法的,不知为何就提前了。

    第一堂课,便是阵法考较,师父要子冉与她即兴各作一副阵法图。

    她想了想,信手拈来画了一副脱胎于八阵图的更简洁却更多变的阵法图,定名时,在八阵图前添了一个字,取名十八阵图。

    两张图收上去以后,汉生还记得当时师父的惊讶眼神。

    师父盯着她的那幅图看了很久很久,久到她快要坐在位置上睡着了。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盯着十八阵图的时间太长,师父才说了一句,“今日到此为止,你二人先回去。”将子冉与她直接放了学。

    那晚,师父房间的灯整夜亮着。

    自那以后,汉生一直跟着子冉上同样的课,课程进度一模一样,子冉很不服气。

    而每每考较阵法,子冉总是第二。

    两个人为此开始吵架,子冉却总也吵不赢,每次气得用毛笔戳笔筒,一年来不知戳秃了多少笔。

    而汉生总能时不时想到一些别的东西。

    比如十岁,第一次从师父手中拿到磷石,就如心有感应一般放了四颗在地上,火灵力倾泻而出瞬间整个人就消失,一日后才从云山上下来回到书院。

    比如十二岁,第一次偷偷溜进师父所住庭院的禁地后花园,看见一方小池塘中的三株金莲忍不住用手碰了碰,三株金莲却瞬间枯萎,第二日在师父兴师问罪时硬着头皮说自己能重新种出三颗来,结果真的让三颗金莲种子在半个月内重新发了芽。

    再比如十三岁,一场大雨下了足足半个月,汉生也病了足足半个月,发着高烧梦里一直说胡话怎么都醒不来,直到雨停了以后才烧退醒来,醒来以后师父一脸严肃地询问她,阿生和文枢是谁。

    再比如十四岁,汉生在阵法课上忽然大哭大笑起来,高声喊了一句“我该回去了”,转身就离开了书院,留下一脸呆滞的子冉与目光晦涩难辨的师父。

第二五九章 暴雨十日(下)

    云山上有一处高台,正是她第一次用磷石传送到的地方,汉生一路一瘸一拐跑到高台前,又费力一步步爬上去。

    恍惚十四年,终究梦醒。

    “我该回去了。”汉生对自己说,毅然自高台跳下。

    人间一天,梦中一年,十四天的大雨,终于收住。

    汉生从营帐中的床榻坐起,身边除了惊喜的小月季,并没有陆沉的身影。

    “阿沉呢?”汉生问道。

    “元帅尚未归来,小姐你睡了这么久一定饿了,先吃点东西吧。”

    月季直接盛了一碗热姜汤递给汉生,又端来一碟肉干。

    汉生心下生异,先端过姜汤喝起来,去一去胃寒。

    “阿沉去了几日?”

    “这雨下到第七日,元帅便带着大军出去了,到如今雨下了十四日,今日小姐醒了雨就停了,小姐您一定会是福星,保佑所有人。”月季发自内心道。

    喝姜汤喝了一半的汉生停下来,“十四日?”

    “是啊,小姐您昏睡了足足十四日,这暴雨也下了十四日呢。”

    洛水。。。

    汉生心中忽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将碗一放,胡乱披上外袍就向外冲,直奔年稷尧的营帐。

    年稷尧所在营帐之内,八部轮回塔安静立在地上,第五层的光倏然亮起,汉生一眼就认出这座她还是秦王稚时就遗失已久的塔,一把捡起。年稷尧与姜果然都在,只是两个人看上去精神都很疲惫。

    菩萨蛮已经不再悬空,而是掉在地上,裂缝里生出的小嫩芽,已长成一棵半米高的小树苗,而树苗上的树叶却有枯萎之势。

    “稷尧,还撑得住吗?”

    年稷尧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根本开不了口。

    身旁的姜代她答道,“洛水决堤,晋军已经死了三十万人,魂魄皆被灵阵吸收,转移到菩萨蛮中,陆沉与潘芷云正在洛城,此刻皆在阵中。不知哪里出了纰漏,潘芷云竟有强行进阶之势,如今我们正尽全力控制灵阵,但恐怕坚持不了一日。”

    “我来帮你。”汉生道,想用自己的灵力帮助年稷尧一臂之力。

    “不可!你的水灵力与主人的木灵力不同,此刻关键时刻,不可混用!就连我都只能帮忙控制菩萨蛮,没法插手灵阵的事!”姜却阻止了汉生。

    那怎么办?!

    若潘芷云果真进阶,连灵阵都失效,便再无办法束缚他,整个世界怕是要变为他进阶八部轮回最高层的修罗场。

    若是不能成功,困在阵中的陆沉也会丧命。

    “我去找洛神!”汉生果断道,还带着一丝决然。

    汉生对着八部轮回塔注入灵力,直接来到洛水河畔。

    洛水早已决堤,汉生稳稳浮在水面上,这是水灵体独有的优势,淹水根本伤不了她。

    “你可想好了?”

    洛神的声音直接传到汉生心中。

    “想好了。只要前辈能救陆沉,一条命何足惜。”

    “真是看不惯你这大义凛然的样子。”洛神冷哼一声,水中忽然升起一道水柱,托起一个龟壳掉到汉生手中。

完本感言(上)

    1月20号,阵法师完结。

    阵法师是我的第一本书,也是我第一次学习到写作是何物的书。

    这本书真的很不完美,有的时候形散神更散,完全没有一本该有的优秀素质,但我爱她,因为她是我的第一次。

    第一次往往意味着生涩与不完美,却最是难忘。

    先说说书里的几个遗憾吧。

    第一个遗憾,想说的是令狐容。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个人物,甚至超过汉生。

    其实这个人物很挣扎,她是一个真性情的女子,却总有一种无形的枷锁在束缚着她。

    这个束缚她的东西,不是世俗礼教,而是一种类似宿命感的东西。

    她信命,却不是宿命论者,她想要打破所谓的一些外界的枷锁,包括之前被救下以后的王妃身份,后期圣女的头衔。

    她又不是完全不信,对于那些命中注定的说法,她内心是恐惧的,尽管她想用一种看似无所谓的态度来掩盖。

    包括与南宫无痕的关系,与央吉嘉措和烛光寺的关系,与自己是圣女这句谶言的抵抗。

    最开始的时候,她生命最灰暗时,黑衣人给了她一道光,这道光让她活,也成了她的执念。

    令狐容的一条大线,原本我打算一直写到300年后,与汉明王朝的纠葛,现在这个结局其实只是势力更迭的开始,戛然而止于此,我很遗憾。

    碍于笔力的原因,很多我心里的场景和意境,都没能描写出来,包括人物性格刻画的细节,这一方面真的很生硬。

    第二个遗憾,自然是我家汉生。

    我对汉生的理解,同样有种宿命论的意味,从汉生这个名字以及那句谶言就能看出来。

    因为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宿命论者,《天龙八部》这本书的大粉丝。

    看《天龙八部》的时候,印象最深刻的地方就是阿紫剜目,抱着乔峰的尸体跳楼的那一幕。他们的人生与性格,一开始就由环境注定了。

    何谓宿命论?

    在我看来,就是在做出改变人生轨迹的选择上,别无他选。

    一个人成长时的性格和为人处世的方式,决定了一个人的未来发展,著名的一句话就是,未来五十年的格局,其实在今天的课桌上就注定了。

    所谓偶然的一个人让你改变人生,所谓偶然的好运,都没有那么的偶然。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很多里也许会有这样的情节。

    比如,主角出于善良救下一个人,那个人竟然成为改变主角一生的贵人。

    看似偶然是不是?其实在我看来不然。

    主角出于善良救人,而这个善良的救人行为出现,本身就是主角性格的一部分,与他从小到大的成长密不可分。

    主角如果没有那么善良,见死不救,一切都不一样。

    再譬如在秦皇末年,赵高朝堂之上指鹿为马的那一瞬间。

    那些选择实话实说,说鹿为鹿之人,他们的性格就决定了他们的选择。

    当然,这个选择并不能单纯的说他们全部都是出于正义与耿直,我更愿意将其视为一次政治博弈。

    他们已经是达政治链顶端的那批人,而他们的地位,并不是单凭借所谓的正义与耿直能够做到的,这一方面我不想多讨论,只说他们这个选择,必然代表了他们权衡利弊以后的最终选择。

    或许是站队,或许是出于本心,但这一切都是性格所决定的。

    那些指鹿为鹿者,性格决定了他们会做出博弈,性格决定了他们会在博弈后得出最终的选择,而赵高的性格,决定了他看到这些臣子的选择之后会对他们做的回应。

    性格,由环境而来。

    环境,多数情况下不受个人的影响,而是整个人类群体的行为共同建立的。

    这便是我所理解的宿命论。

    扯远了,说回汉生。

    汉生这个名字,伴随着“秦衰,晋灭,汉生。”这句谶语而来。

    本身穿越者这个设定就存在一个荒诞之处,也是我有意保留的,一来我历史底蕴还不足以支撑我写出一个土著,二来在我眼中,《八部轮回》,其实就是八场大梦。梦醒之前或狂欢或悲叹,醒后再无痕迹,各自分散。

    既然梦终究会醒,梦里梦外汉生的身份差别,以及是否拥有现代人的灵魂也就没那么重要了,并不是说在古代就不能有个性,在现代的人就一定有个性。古人中有放荡不羁爱自由的行为艺术家,现代人亦有推崇“三从四德”“存天理灭人欲”的保守者。

    这一句谶语,有点剧透的意味,也相当于是这本书的大主线。

    秦朝的衰亡我写得很简略,现在回过头来看,粗糙得不忍直视。

    一句暴政就带过去了,但其实完全可以深挖,挖到根政策和党派势力之间的博弈。

    这一点是我的疏漏,也是我肚子里墨水不够,只能选择侧重主角的人物发展。

    人物发展上面,写到50万字以后,与之前对人物的理解,可谓天差地别。

    汉生的性格塑造这一块,我一直懵然不觉,到了三十万字的时候,才发现出现了很大的问题,以至于前期后期人物性格反差过于突兀。

    一开始的时候,是一个中二少女的形象,汉生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快乐小孩,她能力与智商都有,对于身边的质疑也是保持一种疏远不去理会的态度。

    最大的问题其实在于感情方面,汉生其实在感情方面很白,甚至苍白。

    与陆沉的交往,其实并没有特别多的轰轰烈烈故事,只是一种从恐惧到好奇到渐渐欣赏的反差,让他俩的感情渐入佳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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