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我包了!阿倩说,这样的话,我同意。但我也不能要你帮我帮成一个无底洞,我给你一个大约的数字吧。蔡副市长接着就听到了阿倩说的那个数字。这人数字一直没有公开,因为当事人不管在什么场合都没有提及,所以在这里我们无从知晓。不过,这好像并不重要。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那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否则的话也不会让蔡副市长一蹶不振。一直发展下去,过了很久,好像两还是出现了一些裂痕,最后变成了要论次数付款。不过,论次数付款的说法只是道听途说,并没有真实资料显示,在此,为负责任故,敬请读者诸君并没有必要把它作为真实的事件,如有不良后果发生,本人一概不负责任。这些就不去管了,言归正传。反正,通过这些或明或暗的较量,蔡副市长就欠下了阿倩还不完的债。
如果我也是老板,那又如何呢?蔡副市长常常想这个问题。他现在已经别无选择了,他必须在近期内找到很多的钱。在他看来,钱在此刻的地位已经不是用于帮助阿倩这么简单的了,它甚至在相当大的程度上象征了他的人格和尊严,他总不能在一个孤立无援的女孩面前撒谎,他不能让一个外地来寻求帮助的弱质女郎看富油市的笑话,偌大的一个地区,堂堂一个副市长,连你一个小小的阿倩都帮不了?那还成何体统?不过,就算他是老板又能如何?遇着了阿倩这样的女人,难道做了老板就能省钱?没准要花更多。唉,想这些有什么用?还是集中精力来想想这笔钱从何而来吧!
就在这个时候,任新华来找了他。
如果他能从中轻轻地帮任新华一把,就能够人根本上解决阿倩的经费来源问题了!
任新华要对付的仅仅是一个狗子!蔡副市长美滋滋地想,这是多么易如反掌的事哟!
不错,这的的确确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几乎没有人怀疑它的真实性。他蔡某人所遇到的惟一的难题是,谁都知道任新华的这个方案是与现行改革开放的政策背道而驰,谁来承担责任?
只能智取!
想到了问题的解决办法,蔡副市长心里涌起了一股暖流,他觉得他终于可以为阿倩做一件好事了。
一阵不大不小的呼噜声传进了蔡副市长的耳中。他极不耐烦地看了看房间,一张硕大的床上睡着他的夫人,呼噜声就从她那儿飘出。蔡副市长觉得什么胃口都给这个丑女人败光了,提不起来一点兴趣。
他妈的狗子! 。 想看书来
5,连砍了七七四十九刀
狗子的生意做得十分红火。
那些老话说的真是一点都没错,所谓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狗子请大家在开业时的一顿吃喝,心机果然没有白花,各学校的订单马上就回来了。
有了生意,就什么都有了。
当然,事情也并非那么简单。狗子接到大宗生意之际,正是他人生失意之时。因为在海南的汽车被扣,迟迟得不到解决,他的资金已经没有着落。九叔给他拿了三十万,狗子在开业的当天就花得差不多了。狗子的指导思想是搏大,所以他搞得很排场。但排场过后又能怎么样呢?一场更大的空虚而已。狗子为了这笔能够真正用于做生意的资金伤透了脑筋。九叔是不可能再给他钱的了,狗子总是在想,如果将来有一天他真的变成了大富豪,他应该如何面对九叔?诚然,九叔是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帮过他,但九叔在他刚取得一点成绩时就开始了勒索,变得十分可恶可憎。相对而言,狗子觉得对九叔的恨比爱要多得多,甚至多到像现在一样即使接受了九叔的帮助也不会真正从内心上感激人家,还时时处处都认为九叔一定别有用心。九叔毕竟也就是九叔,他看来也是十分猥琐,他能有什么钱?做鸡毛蒜皮的生意,赚完了都赚不到什么钱的,更何况还需要打出点成本?狗子一点都没有看重九叔。实在是无可奈何之际了,狗子才想到了要拉赖光光入伙的上上策。
赖光光三下两下就给狗子灌得晕砣砣,不作任何设防就当了狗子的俘虏。
赖光光不知道自己是当了狗子的俘虏,他只是以为他输给了茜茜。输给茜茜是他自愿的,没有人强迫他。他喜欢。从来没有哪一种输比自己心甘情愿地输更耐人寻味,他赖光光就经常自我陶醉在自己所选择的输上。
因为要保护首长,狗子非常主动地和赖光光保持着表面上的距离。其实这时候也不怎么太需要狗子陪同赖光光了,光光有了茜茜,有茜茜陪着也就足够了,茜茜陪同的水平要比狗子高,光光觉得要舒服很多。狗子于是更少往光光那边跑,只是偶尔会聚聚,通通电话什么的。一时之间,外界一般很没有人知道狗子和赖光光的这层兄弟关系。
狗子依法经营,一起初就有赚大钱的架势。
狗子的图书一车一车地往富油市拉的时候,任新华的承包方案还没有完全开始实施。
当一个长期客户脸红红地告诉任新华也许他们学校以后可能要分薄一些生意面份给狗子时,任新华咬牙切齿地说,看吧,终有一天你们会后悔!狗子的红旗能打多久?狗子做的是违法生意,迟早总会遇着黑的,到时看他怎个死法,到时也要看你们怎个死法!反正,你们跟着狗子,最终总会落得个不得好死!
任新华的话让那个逃跑过来狗子这边的客户觉得心里头有点不舒服,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叶子真的有事情。
树娥找过叶子促滕长谈。树娥是个十分健谈的人,这与她多年来立志要做女强人有关。两个女人谈得很多很多,中心问题就是树娥软硬兼施想叶子退出跟她的竞争。叶子本来是对狗子一点兴趣都没有的,她找狗子安排工作,的确是有近不得已的苦衷,她并没有喜欢狗子,她只是觉得狗子这人还不错,比较大方,她需要有一个本地比较喜欢帮助人的并且有点本事的男人做靠山,她很快就要安排一些事了,她的小情人来了富油市,她必须考虑如何才能处理得好,因此她一天到晚很没有空闲来进行品尝来自四面八方的风凉话。听树娥这么一说,她产生了一种想了解狗子的强烈愿望。
看得出来,树娥有点气急败坏。
叶子发觉自己是真正学会了很多事,她已经懂得如何处理自己的感情问题了。
打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叶子身边就总是有一大批小男孩追着。叶子起初心里有丝丝惊慌,丝丝害怕,丝丝羞涩,既紧张又盼望,就让这种状况一直维持下去。她对任何一位男孩都没有特别的好感,也不对哪一位有特别的恶感,外表上看起来对谁都一样,让所有男孩都心思思不得要领。这些男孩就开始为她打起架来。
土巴就是经常为她打架的一个。土巴说心里话在叶子心目中还是有位子的,她一直认为嫁人能嫁到这样的人也不错,虽然没有钱,但是他懂得整天价儿的哄叶子开心,他懂得陪着叶子一起分担忧愁,他会为叶子的哪怕很小很小的挫折感到难过,而这些所谓的挫折往往是微不足道的。叶子在外表上做出来的是不屑和他在一起,让外人觉得她会因为土巴呆在身边而降低了身价,但在骨子里头,她只要哪一天没见着土巴就会觉得欠缺了什么。土巴实在太爱叶子了,他把叶子爱到了不忍心对她有任何伤害的地步,他宁愿自己得不到叶子,宁愿叶子当着他的面去爱其它任何人,宁愿叶子给他最深最痛的伤害,宁愿自己背起一生的债,只要每天能见到叶子,他可以为她去杀人。
土巴就真的为叶子杀了人。
土巴杀的是他自己的情敌。
仅仅是情敌这个理由不足让对手毙命,甚至,土巴能够容忍情敌的存在。如果叶子对他说,土巴,我肯嫁给你,但我同时也想嫁给他,你能接受我同时拥有两个男人吗?土巴也会同意的。只要是叶子自己愿意做的事情,不管对错,土巴都认为是正确的,哪怕错得已经可以让他随时随地死亡。让情敌死去的最主要原因是那个畜牲居然对叶子起了斜念!那个畜牲居然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邀请叶子外出时在她的饮料中下了蒙汗药,而叶子不知有诈,仰头一脖子喝了下去。然后,叶子睡过去了。然后,那畜牲就把叶子的衣服全剥光了。然后,那畜牲居然就想跳上去叶子的身上!说时迟那时快,土巴那一夜也预感到要出事,留了个心眼跟了上来,刚好赶到,见到这一幕,来不及多想,上前,扯起那畜牲,左手一翻,右手拔出腰刀,手起刀落,咔嚓!那畜牲已身首异处了。土巴觉得不解恨,连砍了七七四十九刀。
杀人不过头点地!
土巴把那短命鬼就地掩埋了。在一个荒芜而广袤的地方要埋葬一个死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土巴很快就做完了。土巴做得很仔细,他觉得虽然这家伙死有余辜,但是既然他已经死了,对死人还是应该尊重的,所以土巴尽可能把坟墓搞得坚固一些。没有花,土巴就随手从身边扯了一把臭草插在坟前。
叶子最后才慢悠悠的醒转过来。
土巴平静地告诉她,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奇怪的是,叶子居然也是一点惊慌都没有,她似乎没有任何反应。土巴就心痛起来,不对呀,叶子,你应该感觉到惊慌才对呀,这里毕竟刚刚杀了人呀!你是不是被吓坏了?你不要怕,我土巴绝对不会伤害你的,我自己做的事自己会负责,我不会连累你的,你完完全全可以放心。
过了大约半顿饭功夫,叶子开始说话了。他死了?
是的,我杀死了他。
又沉默。又过了好一会儿。时间在这个时候最难打发。
叶子,回家吧。土巴说。
叶子没动。
叶子,回家吧。土巴又说。
土巴,那么长时间以来,虽然我表面上对你不好,实际上我是很关心你的。
你怎么不早点说呢?
现在说了,你相信吗?
信。你说的我都信。
现在我给你。你来吧。
不。
你不能放过我?
你怎么啦?
你想我怎样就怎样,求你不要杀我。
叶子,你别这么想!我怎么会杀你呢?
杀了我,你就不用死了。
如果说,土巴能够为你而死,是土巴的光荣。
你不担心我会告发吗?
你不会告我的。我相信。
我发誓,我不告你。你真的放过我吗?
别傻了,回家吧。土巴说着就站了起来。他背转身,让叶子换衣服。
叶子说,土巴,你看看我吧,也不枉你为了我杀了人。土巴说,那么我真的要看了?叶子说,看吧,我不穿衣服。土巴说,那好,我看了!土巴说完就转过了身,籍着残弱和月光看叶子美丽的胴体。叶子很感动,刚才自己晕了过去,土巴完全可以干了她然后把责任推给那畜牲的,而土巴居然不敢偷看自己一眼!土巴甚至于接近贪婪地看了叶子一遍。土巴觉得自己这一生是彻底完蛋了,也是完全富足了。为着这一夜,他土巴死又何足惜?
叶子穿好了衣服,两人一起走。
快走到安全地带了!快到了!
叶子,别走。等一等。土巴突然叫起来。叶子心中一紧。土巴说,你看你,身上有泥土呢,我帮你弄干净,否则人家会怀疑的。
弄干净了,两人又走。
再往前二百米,叶子就彻底安全了。快!
叶子,别走。等一等。土巴又叫。叶子这一下子心眼都提到嗓子眼上了,她想,一定是土巴临时变卦了。土巴不知道叶子心里头想什么,他自顾自地说,叶子,你不承认,谁也没看见你和那畜牲出去。那畜牲本来就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也不会对别人说的,你不说,我就安全了。叶子说,我不会说,我不会说,我真的不会说。土巴说,不是的,叶子,我随时做好了死的准备。他们可以查我,有本事让他们查去,我只是不想死在你的手中,不想是因为你说出动了我才死。叶子说,我可以跪着对苍天发誓!叶子说着就要跪下,土巴吓坏了,叶子是他心中的女神,他怎么能让她下跪呢?他赶紧阻止了她。土巴说,没什么的,我只是心里头也有点慌,我找不到话说,我是随便说说的,你别怪。
他们又走。
到了。真的到了!叶子心里又一紧。
土巴说,叶子,我过两天探听一下风声,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可能就要着草了。以后,我们可能就永远没有机会再见面。我会想你的。
叶子下了很大决心,说,土巴,你别急着走,让我想一想有没有办法。
土巴说,好。
他们就分手了。 。。
6,工于心计的女人
叶子很痛苦地思量了一个通宵。
第二天,他跟他的行长爸爸说,她要去广东,她想独立生活一下,她想她应该有自己的生活磨历。行长爸爸不同意。他不能同意,叶子是他的掌上明珠哟,他把叶子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溶了,她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他半步,他怎么会让她离开呢?
叶子执意要走。
叶子的哥哥叶勇也来劝说叶子,别去了,广东那么老远的,你去了我在家一点都不好玩了。叶勇背着父亲玩黑社会,叶子知道,但是他不肯告诉爸爸,她觉得哥哥不是很坏的那种黑社会,他是属于好的黑社会那种,还有点侠义心肠呢。叶子平时最听哥哥的话了。
叶子还是执意要走。
叶子也终于走了。当行长的爸爸给了她一笔钱,她要了。
叶子过来广东时,带上了土巴。
差不多过了大半年,一切都风平浪静。土巴杀的那个畜牲家里有的是钱,平时坏透了,他要去哪里家里从严就不管,所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知道他死掉了。但是,叶子他们无从知道这消息,因为他们不敢打听。敢打听这样的消息呀?那不是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可怜的叶子,一天一天计算着过日子。她不明白自己当初何以会选择带土巴走,她知道这也许是一条不归路,但她还是这样做了。
叶子没有钱了,她不想向家里要,她甚至不敢向家里要。如果向家里要钱,家里肯定会着急,也肯定会让她回家,那么,土巴怎么办?她不让土巴出门,她决心自己养活土巴。土巴和叶子同处一室,但是土巴对叶子相敬如宾,绝对不敢有非份之想。叶子养着土巴,但是她也绝对不让土巴再对自己有什么过分的想法。一个杀人犯,一个弱质女子,如此柔和地相处在一起,恐怕普天之下也难以寻找了。
叶子认识了狗子,叶子觉得这是个机会,马上就把狗子给粘上了。叶子绝对有这个粘力,对哪一位男人都有,而不光光是对狗子,只不过她对狗子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像是遇着了故人。她相信狗子,她甚至糊里糊涂地把土巴杀人的事告诉了狗子。叶子过后马上强烈地自责了,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啊,万一哪一天开始通辑土巴,又万一被狗子知道了,怎么办呢?叶子后悔之余,觉得更有必要把狗子征服,以免带来后患无穷。基于这样的认识,叶子主动地对狗子展开了攻势。狗子当然一触即溃。
树娥在叶子面前能摆什么资格?
树娥不得不接受叶子做狗子的秘书时,气冲冲地找了叶子。她最后差不多是以警告的口吻对叶子说,叶子,你要知道,这里毕竟是我树娥首先开拓的地盘,捞食不要捞得太过界,否则我不会饶你的。叶子听着这样的话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