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北林猛地一施力,将人压回床上,跌落前下意识用双手护住阮捷后脑勺——哪怕身下是床单,这个动作显得多余,仍然讨好了阮捷。心下一叹,反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刷牙就不刷吧。于是勾住郑北林的脖子卖力迎合回应。
郑北林先松了他的唇,踢了自己的拖鞋,再把阮捷的鞋子和裤子一起脱了,内裤褪到膝盖下。抬头一口含住他的喉结,紧接着一路往下,略显急躁地吻他的肩脖。一手将他的T恤撩到胸口之上,另一只在他挺翘的屁股上揉捏。
阮捷张开腿,把内裤直接甩到床尾。
郑北林把脸挪到他胸口,贴着最近练出的薄胸肌一舔,再张口含住一边乳投。
阮捷喘着气摸他的头发,老实地抬了抬胸:“左边……也要……”
郑北林把玩弄他屁股蛋的手腾出来,轻轻一捏他被冷落的左乳,再拧了一下。阮捷触电似的一颤,绷得直挺挺的。
郑北林没玩多久就从床柜里拿来润滑剂和套子,手往阮捷腿根一模,两条长腿就自觉地张开到最大。
郑北林抬头看他,阮捷烧着脸,用眼神询问。
在大腿内侧揉了一把,郑北林道:“乖。”
阮捷耳根一燥。
低头吻了吻他翘起的荫。经,郑北林不再多话,在手指上挤了些润滑剂就往股缝间的肉穴探去。指尖触到穴口的褶皱,忽然停下。
“不怕。”
阮捷:“……”
安慰过了,指头塞进来,阮捷心里暗骂我操,有些抵触,却强忍着不动。
屁眼里被塞东西的感觉太怪异了。
哪怕看过片子,身体力行还是头一次,想想待会进来的会是郑北林那根粗长吓人的荫。经,菊穴都缩了一下。
郑北林还在徐徐前进,一只手按摩他的臀肉,试图让他放松。阮捷不想他也跟着受罪,以最大努力配合,等三指没入,肉穴已经差不多适应了,开始有些期待更粗大滚烫的东西。
郑北林凑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亲,扶着荫。经在穴口打了几圈,再把亀头慢慢没入。
阮捷眉一皱,下意识就想哼哼,又忍住了,环着郑北林的背将腿盘到他腰上,用鼻尖蹭郑北林的脸。
速度很慢,但一个尺寸大一个又是开雏,两人都不好受。好不容易到底了,阮捷觉得被剥了层皮。郑北林将他从眉到唇细细吻了一遍,慢慢抽动起来。
刚开始动一下疼一下,后来逐渐适应,快感上来了,阮捷渐渐找回神智,大梦初醒似的。
郑北林,在他身体里的是神一样的郑北林。
他放纵着男性的欲望,像头野狼在他身体里顶冲菗揷,他们互相嵌合,做着最羞耻也最美好的事。
他激动得眼睛都湿了。
郑北林把他抱紧了些,荫。经往肠道内某个点狠狠一碾,彻骨的舒爽热得他发起抖,郑北林找准方向,速度冲向顶峰。
阮捷泄得有些早,郑北林抱着他又挺动了十多分钟才身寸。米青。
郑北林压着他喘匀了气,扔了保险套,低头查看他的肉穴。阮捷一边腿根被他掌心压着,低头见他满面严肃,视线紧紧黏在自己股间,心头烧了一盆火,下意识想动,郑北林立马加大力道摁他的腿,紧接着指尖轻轻扒开穴口,轻轻按压四周。
阮捷颤了一下,郑北林停手,抬头。
阮捷哼哼道:“痒……”
郑北林闷笑一声,将他两腿合拢,爬回枕上躺下,伸手把人捞进怀里。
阮捷往他胸口拱了拱,声音闷闷的:“我没这么快的。”
郑北林笑笑:“我知道。”
撸管也撸过了。
说不出话,就这么抱着,不知道过了多久,阮捷用膝盖顶了顶郑北林的腿。
“李和安怎么样了。”
郑北林道:“也不叫‘李哥’了。”
阮捷道:“不小心就叫顺了。”
郑北林淡淡一笑,道:“到现在也不可能证实傅以丹到底有没有精神问题,就算傅家人认了,也会坚信是李和安造成的。”
而按李和安的说法,傅以丹的精神敏感是两人交往太久,缺乏安全感而渐渐走向的极端。
阮捷:“你信吗?”
郑北林道:“你呢?”
阮捷想了想,点点头。
郑北林道:“我发现你很容易用最善意的想法去理解一件事。”
阮捷一愣:“有吗?”
郑北林道:“乔文昊,你那个姓彭的同事,傅以丹,李和安………难道没有?”
阮捷吃吃一笑:“你说我傻呢………还没说你信不信?李和安。”
郑北林道:“信,因为十多年的交情,他闯了祸不一定跟他家人坦白,但一定会跟我交代,起初是让我收拾残局,后来成了习惯。但你们不同,不相信他也是正常的。”
阮捷沉吟:“我怎么越听越不是味呢……”
郑北林凑过脸和他开了个深吻,末了揉揉他的嘴角,“现在还有味吗?”
阮捷笑笑:“没了……我没刷牙呢,你觉得有味么?”
郑北林不作声,只是笑,笑容里掺杂了别的意味,阮捷越看越难受。
“别笑了。”他道,“笑得我心口疼。别说你,傅姐就这么走了,我都觉得心里空了一块。”
郑北林在他心口戳了戳:“阮阮重情重义。”
阮捷想说还能不能好了,你拉着脸都比现在顺眼。
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郑北林敛容,一只手滑下去握住他的手,手指扣入他的指缝,再收紧。
“以后心里有什么想法,我一定马上和你说,你也一样。”
阮捷明白他在说这次方季的事。
点点头:“我什么都给你说。”
郑北林笑笑,这次是纯粹的,不带杂念,阮捷被帅得下面又跃跃欲试。
“你再躺一会,我去把菜热热。”
郑北林放开他,从衣柜里找了条干净内裤换上,离开了卧室。
阮捷在床上翻来覆去,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逐一理清,再次确认他和郑北林居然就这么做了。
郑北林有经验,但感觉并不娴熟,前戏太短了,他都没爽够。
暗自给男神床技打了个差评,又想想刚开始虽然疼,但肠道并没有撕裂,而且想尺寸这么可观的男人也不好找,斟酌后差评改为中评。
回味郑北林刚才的话,觉得对方是真的挺重视他的。
傅以丹的事他也唏嘘,两个人缺乏沟通,心生猜忌,如果更进一步陷入偏执的死循环里,实在太可怕了。
31
郑北林把饭菜端到了客厅,占满半张茶几。沙发上平放一只软垫,再在立一只。阮捷按着旨意坐下,屁股和腰都被软乎乎的棉絮伺候着。茶几太矮,夹菜不方便,郑北林一见他碗里米饭露出来就舀菜盖上,两碗饭下肚,阮捷感觉单单菜都吃了一碗半,撑得直打嗝。
郑北林没马上收碗,抽了纸巾给他擦嘴,一边道:“下午去陆之瑶那里?”
阮捷被他伺候得神志恍惚。
以为他没听懂,郑北林解释道:“昨天电话里不是说今天去看她?”
嘴擦干净了,郑北林将纸巾扔了,拇指在他唇上划了两下。
阮捷收魂。
“瑶瑶啊……”神色略一沉,“再坐一会就去,你要去看李和安么?”
郑北林道:“他那边一团乱,李家不愿意担全责,而李和安要承担傅家父母今后的养老开销……不是我们外人能插手的了,这段时间他都会很忙。”
阮捷道:“他不打算和家里说傅以丹的精神问题了?”
郑北林摇摇头。
阮捷沉吟片刻,“他和瑶瑶……真不可能了?”
郑北林道:“昨天和陆之瑶通电话时候,你不是说得很清楚么?”
阮捷嗫嚅着:“那是从客观、理智上讲。但从私心上说……傅姐刚走,这么说也许不合适。但她活着的时候瑶瑶确实什么也没做,现在是她选择离开,瑶瑶有资格争取。而且按你说的,傅姐这是精神问题,李和安总不能一辈子就困死了……”话说到这,自己断了。
感受到他的矛盾,郑北林一手搂过他,抬手为他捋了捋刘海,在他耳边叹了口气,“我懂你的意思……但总要等这件事平息下去。”
阮捷明白。
只能等,等时间治愈,冲淡一些东西。等李和安做出最后的决断,也或许等不到那个时候,陆之瑶就爱上了别人,或许他们高估了她的感情。他和李和安,没道理已经到非君不可的地步。
郑北林陪阮捷去了陆之瑶的公寓,门一开,陆之瑶先冲郑北林笑了:“郑老师有空啊。”
她的情绪比阮捷想象中要好,不是刻意的伪装,凭阮捷对她的了解,能看出她比起昨晚,精神已经恢复了大半。这丫头自我治愈能力一直不错,阮捷觉得自己不差,还是输了她一筹。
郑北林转告了李和安的情况,又拣了些他和傅以丹的事说,去繁就简,说得粗糙,只说傅以丹精神状况不好,没细述情形。有些话还是要留给李和安自己判断该不该说,然后自己来说。
陆之瑶显得不甚在意,后来把话题转到了自己和阮捷的琐事上,逗郑北林笑。
晚上陆之瑶带他们到公寓附近吃自助烧烤。阮捷夹了一整排培根来烤,大半个烤盘都让他占了,陆之瑶夹着青椒往缝隙里塞,和阮捷用筷子打架。
几番恶言相向都无济于事,陆之瑶掐起嗓子:“郑老师你看他~~”
郑北林笑笑,夹出两块烤好的,包上生菜,送到阮捷碗里。
后来烤东西的事都由郑北林来了,阮捷和陆之瑶两个张嘴等吃。陆之瑶叹道:“阮阮这二十二年的福气都攒到郑老师身上了。”
阮捷道:“怎么不说是他三十多年的福气都攒到我身上了啊?”
陆之瑶侧目:“攒你身上培根吃到吐?”
阮捷翻白眼。忽然一个激灵,冲陆之瑶龇牙咧嘴,陆之瑶不明所以,两人眼神交流好半天,阮捷摊手作罢。扭头观察郑北林,不见异样,但并不代表安全,他已经预见到接下来一个礼拜被培根淹没的餐桌了。
讲完了阮捷的少年时代,之后的话题一直围绕着两个毕业生的实习。陆之瑶头一次透露出不想留C市的想法,近来阮捷都围着郑北林转,和她交流少了,这么一听,有些难以接受。
“以前没听你说要走。”
“那是以前。”陆之瑶道,“这段时间跟着王姐东奔西跑的,也出了几次差,以前觉得C市已经挺了不起,而事实呢,坐在井底看见的世界太小了,我想出去闯一闯。”
阮捷竟然一时对不上话,陆之瑶到底是女孩,哪怕平时大大咧咧,认真起来却总是比他要心思细腻些。他从没想过这么多,他的愿望也没那么大。关于就业,赵宜谈的最多,熟人没有不知道赵宜想创业的,而他规划的落脚点也从来不是C市。以前总觉得说这些很遥远,甚至他直到现在也没静下心来认真思考过未来,他一直是那种火烧眉毛才知道着急的人,乐观些说,心宽体胖。
回去路上阮捷有些安静。
直到郑北林在沃尔玛外停车,他才警醒,一把拽住郑北林袖子:“不吃培根!”
郑北林侧过脸打量他半晌,听他再三保证,才半信半疑地开车走了。
“没别的想吃的?”开出一段路,还有些不甘心。
阮捷道:“家里还有好多零食,吃不完啦。”
简直把他当猪养,猪崽子。
琢磨半晌,阮捷终于下定决心,要想好好过日子,有些事非说清不可。
“北林哥。”
“嗯?”
“你是不是,有点喜欢被表扬啊?”
“……”
呸,放屁。
阮捷清了清嗓子,迟疑片刻,“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说……唉,这么说吧,人都会觉得某个东西好吃,要么是一直以来都觉得好吃,要么是一时兴起觉得好吃,但无论是前一种好吃还是后一种好吃,都是扛不住连续性攻击的,要是长时间连续吃,再好吃的东西也不会觉得好吃了……我操我这说的什么。”
等红灯,郑北林陷入沉吟。
阮捷观察着他的表情:“你吃东西不会腻的吗?”
“不会。”
“……”
如此干脆。
阮捷一抹脸,苦不堪言,
“明白了。”郑北林眸光一转,“你会腻?”
正常人都会的好吗!
阮捷心里一方面泪流满面,一方面又无比感动于他理解信息的速度。
绿灯亮起,郑北林放缓车速,开了一会,忽然笑道:“怎么早不说?我以为你很喜欢,后来还有些奇怪,没听到你再说什么东西好吃了。”
“那时候不是怕你生气么……”阮捷一转话锋,“没人跟你讨论过么?”
郑北林道:“为什么要讨论?”
阮捷痴愣。
郑北林自顾自接了话:“我在家是老幺,从小就是爸妈和郑北夕问我喜不喜欢,再后来自己过日子。”话没说完,也用不着说完了。
阮捷心窝里一罐子蜜糖打翻了,粘稠的蜜汁往外渗。嘴角都合不拢了,朝郑北林眉飞色舞:“怎么会连续吃那么久都不腻的?对了,你喜欢吃什么啊,好像从来不见你特别喜欢什么。”
郑北林道:“都不讨厌。”
阮捷想起他对菜谱的热情和对各种菜肴的了解——或许这人是个真吃货。心里忽然就燃起厨神魂,幻想练就一身厨艺每天投喂郑北林的日子。这么一想,又有些理解郑北林投喂他时候那股热情的来由了。
郑北林忽然道:“刚才在想陆之瑶说的话?”
阮捷:“啊?”
郑北林瞥他一眼,“就业的事。”
阮捷心尖像给扎了一下,收敛眉目,沉默了。
郑北林却像是没有感受到他的情绪:“你有什么打算?是该好好打算了。”
这个谈话,似乎是该和老爸老妈开启的,没猜错的话,新年回家肯定要来几次家庭座谈会。他从没想过会和郑北林谈这些,或许郑北林的确不是很像长辈——太纵容了,对他纵容得像是想由他自生自灭,当然,他不会这么想。
见他良久不答话,郑北林道:“没关系,直说就好。”又笑,“我不是你爸。”
他不严肃,阮捷也跟着笑了:“我能有这么年轻的爸么,我还能跟我爸么么哒呀?”
郑北林笑道:“说正事。”
阮捷沉吟良久:“我要是走……你会不会舍不得啊?”
“会。”郑北林不假思索,“但我不会反对,陆之瑶说出了你们这个年纪该有的想法。”
阮捷道:“那我要是不思进取呢?”
郑北林道:“那就留下来不思进取。”
阮捷安静下来。
车提了速,窗外的建筑被长线拖得模糊,缺失了半边轮廓。阮捷摇下车窗,拄着下巴看窗外。事实上没什么好看的,快到家了,哪怕才看了三个多月,这段路也早看腻了,几个店牌都能背出来,他也不是诗人,没法看看柏油路霓虹灯就吟诗作赋或是来几句人生哲言——但他依旧看得出神。直到郑北林开口叫他别吹风,他才将车窗摇回去。
停了车,郑北林没马上下去,解了安全带就伸手来捞他。
阮捷毫无防备,被一股力量往前一扯,身子到了郑北林臂弯里,额头与他的额头抵到了一起。拇指摩挲他略显粗糙的后颈肉,郑北林开始吻他,力道不大,缱绻而棉柔,甚至放弃了主动权,任他回过神后肆意啃咬,张开嘴迎接他的软舌挑拨。
郑北林的示弱让阮捷一时失了神智,一施力,整个人往郑北林身上压,郑北林顺势后倒,靠上车窗,一手护着他的头,怕这只忽然染了凶劲的犬科动物磕了脑袋。阮捷双手从他衣衫下摆探进去,抚摸他紧实的后腰,在他身上放肆够了,喘气也有些困难了,才松开嘴,抬起脑袋,对上郑北林视线的时候,他一双眼睛还有些迷离。
郑北林一笑,手捧住他侧脸,拇指揉揉他眼角。
几十秒跳过去,阮捷眼神逐渐清明,低头在郑北林唇上又啄了一下,作势要起身,被郑北林一把摁住背。
“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们之间不会发生任何改变。”
他说得平淡,阮捷却心口一抽。
在不久之前,这个人明明还为年龄问题担心受怕,现在被安慰的却成了他,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你就放心我走啊。”
“你想去哪就去。”郑北林好笑道,“别等过了年纪又后悔,找我吵架。”
阮捷道:“我哪会跟你吵架啊?不是,你真是……算了。”
郑北林按住他的后脑勺吻过来,这次主动权回到他手上了。
恐怕再找不到比郑北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