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清宫当答应吧,这里管吃管住还有专人伺候!
来清宫当答应吧,这里没有一丈红也没有嚣张的宠妃!
来清宫当答应吧,这里可以享受年薪三十两的高薪待遇!
苏帘感想:三十两银子就卖身了,太亏了!
二百五十二、他是我阿玛
盛熙却是满脸问号,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确定上头没有脏东西,便回头偷偷看了一眼子文。
子文掀了掀眼皮,又轻轻努了努嘴。
盛熙忙做乖巧状,他伸手轻轻拉了拉皇帝外祖父的马蹄袖,小声地哀求道:“郭罗玛法,地上凉,能让我阿玛起来吗?”
雍正听了这话,眉头瞬间打结,“盛熙,你叫他什么?!”
盛熙鹌鹑似的垂下了脑袋,他声如蚊吟地道:“他是我阿玛。”
“这话,是谁教你说的?!”雍正的语气变得异常严肃,在他眼里,外孙只是个孩子,不管是谁的错,总归他是没错的!不管盛熙的父亲是谁,这都是自己亲外孙!虽然外头的流言蜚语已经传得有鼻子有眼,但皇帝陛下却一直不得觉得自己的女儿不大可能和小叔子生了儿子!
盛熙小小声儿地道:“没人教我,这些事情,我很早就清楚了。”——他很早就开始恢复记忆,知道自己是谁,也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可这话,在雍正耳中便听成了另外一个意思,他忍不住想,莫非纳喇星徽才是熙儿的亲生父亲?!
雍正想到自己女儿这桩婚姻,终究是亏欠了她。萱儿成婚后就饱受丈夫冷落,以至于婚后四年都没有怀孕,那个纳喇星德一味只知道宠妾灭妻,那个妾更是差点害了萱儿性命!想到萱儿那些年的委屈,雍正着实无法对女儿动气。
但是这个该死的小子——雍正丹凤眼一眯。眼角的鱼尾纹更深了几分,眼里的冷色却更浓了几分!这个小子,必然是趁着萱儿备受冷落。日子凄楚的时候,趁虚而入——
想到这些,雍正脸色杀意腾腾。
“郭罗玛法……”盛熙软糯糯的一声唤,冲散了雍正身上散发出来的大半杀意。
雍正看了看外孙,突然有些憋闷。若是他杀了纳喇星徽,熙儿岂非要恨他这个外祖父一辈子了?!这事儿,还真是豆腐掉灰里。掸不得碰不得!!
这股子憋闷,最终化作一声冷哼,雍正狠狠瞪了跪在一丈外的该死的小子一眼。怒问:“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子文略低下头道:“若皇上仍然心存疑虑,可以滴血认亲,以辨究竟。”
雍正听了这话,心想:虽然雍正觉得滴血认亲这种辨别方法不是十分靠谱。但想到这是民间流传已久的法子。既然这个该死的小子敢这么说,只怕是没得假了。不过这话听在耳朵里,叫雍正很是不快,怎么滴,你小子是有恃无恐了?!自恃是朕亲外孙的生父,所以才敢如此放肆?!
瞬间,雍正的老脸又黑沉了下来,他挥袖道:“滴血认亲。未必可信!还是不必了!!”
见雍正皇帝如此说,子文不免有点失望。他可是打好了主意,一滴血认亲,便用法力做手脚——倒时候便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血液相融,那不就板上钉钉了?
片刻后,雍正又正色道:“皇家的声誉,不能就这般败坏下去!!”
子文忙道:“回皇上,要消弭流言倒也不难,只需让纳喇星德上朝,使上折请奏处严惩诋毁公主声誉之人!自然,流言蜚语顷刻瓦解。”
雍正暗暗一忖,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只不过,也得纳喇星德配合才成——但是这厮被戴了这么一大顶绿帽子,连儿子都不是自己的,只怕是死也不肯替萱儿洗脱吧?
雍正扫了跪地之人一眼,“主意不错,这事儿就交给你办了!明日大朝之上,真要看到纳喇星德本人亲自上折子!!若办不到,仔细你的脑袋!”
子文忙道一声“是”,心中满是自信。若萱儿没有去勇毅候府闹那么一通,叫纳喇星德乖乖听话的确不容易,可现在简单了,他不怕纳喇星德不配合,他就算自己不怕死,可还怕宜萱杀了他的爱妾戚瑛瑛呢!
所以说,这件事,根本就是手到擒来。
子文趁机,又拱手道:“只是,这背后散播流言之人,若不除去,日后必然有大患!”
雍正听了,脸色瞬间冷寒刺骨,他手中的粘杆处一早就将查到的消息呈递上来了,结果的确是出乎皇帝陛下的意料,原本他还猜想可能是老八等人的余党所为,可没想到竟然是一个深闺妇人所为!
“以怨报德之人,死不足惜!”雍正冷冷道出了这几个字。在雍正眼里,自己的女儿何其厚待恩赏之?若不是看在自己女儿的份儿上,他才不会闲着没事儿给安排了这么好的婚事呢!此人不但不知恩图报,反而要反咬萱儿一口,的的确确是死不足惜了!
子文听了,终于安心了。虽然是个冲动不顾后果的小角色,但若不除去,指不定日后还会怎么蹦跶呢!何况这个小角色,终究是穿越来的,知道得太多的,为了安稳大计,也不该让她继续活下去了。
跪了半个时辰有余的子文,终于退出了养心殿。他照旧牵着儿子的小手,对他嘱咐道:“早点回去,别让你额娘担心。”
盛熙抬头看着他,问道:“阿玛,这样就没事儿了吧?”
子文笑着点了点头,“当然没事了。”
怀恪公主红杏出墙的绯闻,来得气势汹汹,但去的也极快。
翌日早晨,尚且在守孝中的和硕额驸纳喇星德,当朝参了顺天府尹一本折子,言顺天府尹庸碌无为,更放纵流言蜚语横行,任由市井之人诋毁她妻子闺誉,理当严惩!!
朝堂上,这位声名狼藉的额驸,倒是发挥了自己的演技,浑然是一副为妻子打抱不平的好丈夫形象,叫满朝文武官员不由狐疑,莫非怀恪公主真的是冤枉的?
否则那个戴了绿帽子的男人,肯为老婆辩白?就算是公主,也不至于吧?
可是不管怎么说,流言蜚语已经没有了传播下去的土壤,连这个据说被戴了绿帽子的额驸都站出来反驳了,那流言自然就是无稽之言了,也是时候该止于智者了。
至于那个可怜的顺天府尹,只能无辜地被炮灰了。
雍正陛下看在顺天府尹这些年还算老实的份儿上,只将他革职,让他回家种番薯。
然后是新上任的顺天府尹,是田文镜。
这个田文镜可是雍正朝最有名的酷吏,叫他“酷吏”这还是客气的说法,不客气地说,这厮就是皇上豢养的一条恶狗,让他咬谁,他就咬谁。
这位做了顺天府尹,那还有个消停吗?
不消说,田文镜一上任,就烧起了第一把火,凡是敢议论皇家,乃至诋毁皇家声誉的,全都拿下,严刑拷问幕后指使者。没过三天,顺天府的大牢就被塞满了。这厮居然还要求户部拨款,加盖牢房!!
宜萱听到这个消息登时翻白眼,这个田文镜,还真是个闹腾人。当初阿玛还是雍亲王的时候,他就和李卫一同效力了,倒是个能吏,可惜太爱动用酷刑,唯恐天下不乱。
世间能挨得住酷刑的有几个?有真东西的吐真东西,没有的,就只要胡乱攀诬了,一时间,田文镜将攀诬出来的“罪魁祸首”呈递到雍正皇帝龙案上。
雍正看也不看一眼,便道:“行了,此事到此为止!!”——雍正只不过是想把田文镜这条恶狗放出去,咬上一通,让那些不安分的人学安分点!此刻朝堂才刚刚安稳,他可不想再清洗一通。
田文镜虽然是个狠人,但也知道自己狠的底气来自谁,他自然是没胆子和自己的主子对着干的。田文镜忙道:“是!奴才明白!只不过——牢狱中一个犯人,指证是诚亲王府的一个外院管事给了他银子,命他散布流言的……这,奴才倒是不知是真是假。”
雍正眼皮子一跳,他翻开了奏折,上头九成招供都不过是攀诬罢了,但诚亲王府这一条——怕是真的了。
雍正脸上仍旧没任何表情,他挥手道:“跪安吧。”
“奴才告退!”田文镜跪下磕了一个头,才躬身退了出去。
田文镜固然是酷吏,但眼下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查处端倪,大兴酷刑,无疑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当然也是田文镜最擅长的方法。田文镜敢把招供出诚亲王府的供词呈递上来,并非他胆大,而是他清楚,诚亲王虽然是皇上的哥哥、先帝的儿子,但实际上已经被撵出了权力的中心,说白了,不过是个富贵尊贵人罢了,没什么实权!若换了是怡亲王府,田文镜绝对没胆子去得罪!他虽然是酷吏,但不是傻子!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惹不起!
田文镜同样也是个懂得揣摩圣意之人,在皇上眼里,十三爷、十七爷等人才算的上是皇上的兄弟,其他的算得了什么?!没看见八爷、九爷、十爷、十四爷都被圈禁了吗?而且田文镜更知道,最得皇上重用的十三爷怡亲王和是和诚亲王十分不睦啊!所以说在田文镜眼里,诚亲王府就是一个可以踩的。
“宣诚王即刻进宫。”——允祉的儿媳妇,还是让允祉自己处理吧。
“嗻!”苏培盛忙躬身应下。(未完待续。。)
二百五十三、宜萱晋封
田文镜大兴刑狱的日子里,宜萱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公主府里,只等着四爷爹大人叫她进宫听训斥了。
虽然这件事,汗阿玛以极为袒护的态度维护了她。但宜萱心里,终究是心虚的,虽然她实际上还没来得及真正出一下墙,可她的确有出墙之心了,那些流言蜚语也不能算是全然污蔑她。
说白了,按照这个时代人的眼光来看,她的确做出了不守妇道的事情。
她不知道汗阿玛是不是生她的气了,才没有迟迟召见,宜萱也不敢主动进宫,生怕触他老人家霉头。
她就等啊等,等等待判刑似的,结果却等来了宫中一大爆炸性的消息。
就在这一日一大早,四爷爹大人晓谕礼部:“朕之长女怀恪公主,系皇贵妃李氏所出,聿重肃雍,尤称淑慎,四德兼备,赋质孝顺,着尔备册仪。”
宜萱听到这个消息,当场就蒙了,“册仪?!册什么?!”——她已经是和硕公主了,既然要册,肯定是册为固伦公主啊!!
只是消息来得比她意料中更早更快,而且还是在这个一个流言才稍稍平定的时候。汗阿玛,这是在用他的举动来表达对自己这个唯一的亲生女儿的维护和喜爱!
宜萱鼻子一酸,觉得自己着实太小人之心了。
明明从一开始,汗阿玛就在袒护她,可她居然担心受罚而缩在自己的公主府里,已经有半个月没进宫了。
“玉簪。替我更衣,我要进宫谢恩。”——虽然谕礼部的不算是正式的圣旨,但却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她还以为起码要等到孝敬皇后丧满三年,额娘被册为皇后,她才能晋封固伦公主。没想到汗阿玛竟然毫无预兆便下了口谕。
进宫,对宜萱而言,就像是回家一样寻常而频繁。因为这次的流言,宜萱已经很久没有来到养心殿了。
看着这座巍峨华丽的宫殿,宜萱突然感慨颇多。她很清楚。汗阿玛在政务上是何等的宵衣旰食,可他都已经那么忙了,她这个做女儿的。居然还给他惹是生非,结果闹出这么大的丑闻,还得汗阿玛出来替她擦屁股。
宜萱突然觉得自己很没脸来见汗阿玛,她更觉得自己对不住固伦公主的册封。虽然是皇贵妃之女。也算半个嫡出。册封固伦公主也没什么不可以,可她自打汗阿玛登基,除了把他的后宫搅得一团乱,就没干过半点对他有利的事情。
宜萱吸了吸鼻子,满眼都是愧疚之色。
苏培盛一旁轻声提醒道:“大公主,快进去吧,皇上还在里头等着呢。”
宜萱眼眶红红的,她问苏培盛道:“苏谙达。我是不是特别不孝顺?”
苏培盛一愣,忙安慰道:“皇上才刚下了口谕。称赞大公主‘四德兼备,赋质孝顺’呢!”
宜萱自嘲地笑了:“四德说的是妇德,我又何曾有过?至于孝顺,因为我,前前后后那么多事儿都让汗阿玛烦心忧虑,我哪里还有半点孝顺?”——那个四德倒罢了,宜萱的确没放在心上,可孝顺……的确够叫她心里虚愧的了。
苏培盛道:“皇上是公主的亲生父亲,哪有做父亲的不护着女儿的?这都是人之常情!”
“人之常情……”宜萱喃喃念叨着,是啊,汗阿玛不是指皇帝、君王,更还是一个人,他也有人的七情六欲,他更是只有一个亲生女儿的父亲。做父亲的,对自己的女儿好,还需要理由吗?
养心殿中,一片空旷,一眼望去,里头竟然没有一个太监宫女伺候。宜萱暗想着,必然是汗阿玛斥退了所有人,便是想要和她单独谈谈。
宜萱徐步走上前,直接便跪了下来,她深深俯下身子,额头触地,这一次,她跪的不是大清的天子,而是她的父亲。
宜萱抬头看着已经难掩苍老之色的雍正,轻声道:“阿玛,萱儿来认错了。”
雍正穿着一身墨蓝色暗纹常服,神态柔和,这样的他与其说是个皇帝,不如说是个寻常老父,雍正叹着气道:“朕……不怪你,起来吧。”
宜萱眼里瞬间泪水盈满,她哽咽地道:“阿玛……我……”
雍正叹道:“若非朕当年给你挑了这个一个混账额驸,你也不至于如此。”雍正神情似乎有些愧疚,“那些年,你过得很不好吧?”——面对一个那样只一味宠溺姬妾的丈夫,萱儿的日子一定很难捱,偏偏那个时候,做嫡福晋的乌拉那拉氏对她隐瞒这一切,让萱儿没有得到雍王府的撑腰和庇护。
没有依靠的萱儿,只能吞下这一切苦楚,所以才一时忍不住,和纳喇星徽在一起了吧?其实这事儿要是搁在儿媳妇身上,雍正估计除了“赐死”估计不会有第三个字了,但是发生在自己闺女身上,雍正毫无底线地选择了偏心。
宜萱不知道雍正心中所想,否则必然要黑线了,她此刻心中只有万分感动和愧疚,她道:“一切都过去了,萱儿现在过得很好。”
雍正再度长长叹了口气,“待到册封之后,应该就没有人敢议论你了。从前委屈了你那么多年,以后,就不要让自己再委屈着了。”
“诶?”——宜萱瞬间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意思?!是同意她和子文继续“奸情”下去?!
雍正又正色道:“只是,萱儿,你不能嫁给纳喇星徽。你懂吗?”
宜萱急忙点头,她当然懂了,且不说她现在还有名义上的丈夫纳喇星德,这厮还活蹦乱跳的呢!就算他寿终正寝,宜萱想嫁给子文也是有很大阻碍的,嫂子嫁小叔子,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其实只要能在一起,没那个合法关系,又有什么关系?这事儿,宜萱看地开!
雍正满意地笑了笑,他到:“熙儿那么聪明乖巧,也的确不像是纳喇星德的儿子。”
“额……这个……”宜萱真的很黑线,“那个,汗阿玛……”——其实熙儿真的是纳喇星德的儿子,她和子文是最近才好上的!
雍正摆了摆手道:“这事儿,朕心里清楚,比也不必多说什么了。纳喇星徽此人,朕虽然有些藏奸,但起码总比纳喇星德好。”
藏奸……
额——她真没想到汗阿玛对子文居然是这样的评价。
宜萱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