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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首长后面这番话显然是说给老夫人听的。
季老太太仿佛也联想到昔日旧事，脸色动容。
旁人哪里敢再出声。
……
季绍霆服药之后稍有困意，他小睡一阵，翩翩也躺着陪他。
可她大脑活跃得要命，半分困意都没有。
乔薇的死状太惨了。
她的确是咎由自取，可是深想下去这背后可能隐含的内情令她背脊生凉，毛骨悚然。
警司可以肯定——乔薇是受人协助，甚至可能在里应外合的情况下才能够逃出去。
既然乔薇不是独立行动，再加之她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那么有没有可能，有没有可能她是受人蛊。惑，或者是被人刻意刺激，才会对自己起了杀心？
最终乔薇事败，那个藏在背后的人便杀人灭口。
如果这一切不是她的单纯脑补，而是事实，那么这便是一个精心设计一环扣一环的局。
季绍霆睡醒之后，翩翩便把自己心里的这番猜测直接对他说。
男人只是略沉吟了一瞬，翩翩却觉得他这种反应，加之以他的智商，她有理由相信，她能够猜到的一切，他自然也一早猜到。
可是他却没有表达出这方面的怀疑。
为什么？
虽然她心中所想一切都并没有真凭实据，可是女人的直觉，总是出人意料地精准。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她盯着季绍霆的眼睛，认真地问，“老公，你有没有想过，是谁要乔薇死？而且是以那样残忍的方式活生生撞死她，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男人却半点没有正经的样子，似笑非笑地睨着她，“翩翩，你是不是想得有点多。此时此刻，你老公就伤痕累累地躺在你面前，你是不是应当最关心你老公的伤势？嗯？”
女孩一囧，的确被他转移了注意力。
“好吧，抱歉，你的伤疼得厉害吗？”
季先生冲她眨了眨自己魅惑众生
的凤眼，唇边的笑意很满，“疼，怎么不疼，流了那么多血，不过疼还不是要紧的，要紧的是，喏，伤在大腿，多么危险，一个不小心，翩翩，你下半生的幸福生活可能就没有着落了……”
“噗——”翩翩听见自己吐血的声音。
她直起身，佯装淡定，“你好好休息啊，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
翩翩说去弄点吃的，其实是真的去厨房给他煮粥了。
上回煮粥成功之后她一鼓作气，又多加练习了一阵，总算可以煮出品相和味道都不错的各式粥了。
姜姨替她准备了有助于伤口愈合的药膳食材，翩翩亲手下厨。
煮好粥之后端入病房，有些烫，得晾一阵。
女孩贴心地替洁癖老公擦了擦身子，细声细气地叮嘱他，“先不要洗澡噢，知道你爱干净，不过就克服一两天，沾水万一感染就麻烦了。”
她擦着擦着眼眶便红了。
季绍霆的皮肤非常白皙，简直比她还要白呢，可此时处处缠着纱布，看着真是触目惊心。
季绍霆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怎么了，怎么又哭鼻子了？”
翩翩咬唇，嗔道，“你知道吗，你被车撞得飞起来得那一下，我吓得心脏都停止了，我太害怕了，虽然知道你身手不错，可那好歹是一辆车啊，而你是肉身做的一个活生生的人！其实奶奶说得也对，你自己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了么，你为什么要那样救我，万一你，万一……我该怎么活下去？”
她曾经在针锋相对的时候质问过季绍霆是否爱她。
他以沉默回答。
她便不再奢望得到他的爱情，其实圆满幸福的婚姻也不一定要有爱。
如果这个男人当真能做到数十年如一日地宠爱她，这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这样她就已经知足，就算自己没有嫁错人，就可以坚定自己的矢志不渝。
可是今天他为了救她，被跑车撞飞——
试问如果没有爱，是怎样的力量促使他这样做的？
难道仅仅是对妻子的责任？
人的本能会认定自己的生命是最宝贵的，人性如此。
即便她曾经为宋寅成做出很大的牺牲，委屈了自己，但她都不敢肯定在那个时候，如果宋寅成遇险，她能够毫不犹豫地以命换命。
即便是世间任何一对夫妻，恐怕都不敢保证能够如此吧。
……
男人低低嗤笑，“傻妞，我的命自然贵重，然而我对自己的身手，以及当时车与人的距离都有十分精准的判断。如果我救你，你会毫发无伤，而我顶多受一点轻伤，就是现在这样。可如果我不救你，你会像沈远说的那样，被撞得内脏俱碎。你说我该怎么选择？”
翩翩眼眶红红的。
只听他又道，“那么贵娶回来的老婆，我还没睡够呢，就这么没了岂不是亏得慌！”
“呸！”翩翩红着脸推开他，给他换上干净的睡衣裤后，把晾了一阵的粥端过来喂他吃。
季绍霆吃下一碗，眉眼间笑意邪邪的，挑眉，“这是……病房福利？”
“嗯呐！”
翩翩尖叫一声，身上的裙子竟然被他一把扯开了。
男人吻着她的脖颈低声呢喃，“我的乖乖，老公想吃你……”
方才她帮他擦身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强烈的反应。
“你疯啦？伤口会裂开的！”
“乖乖，你好生伺候，我省点力气，伤口就不会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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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大家都喜欢姒姒，不喜欢翩妹纸，大胭脂表示很桑心……
番外会写姒姒~~
微博ID：胭脂小公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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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234】小粉团子，等你长大就会感激老公棒棒哒……
翩翩欲哭无泪。
虽然是私家病房，但好歹还是病房啊，怎么能在病房里……
她应该激烈挣扎抵抗他的禽。兽行径的，可是她不敢用力，万一不小心真的令他伤口撕裂可怎么办。
小女孩低声哀求，小心翼翼地伸手推拒抵抗着他胡作非为的一双手，“老公，别这样啊，你冷静些……”
男人温热的唇吮着她小巧玲珑的耳垂，翩翩敏感得要命，身子已然蜷缩成一团，动弹不得鳏。
女孩气若游丝，“老公，这里好歹是医院啊，不好的，这样不好的，病房的门好像没锁，万一有人进来怎么办……”
季绍霆已经在咬她，“医院怎么了，我们自己家开的，没人敢不敲门就闯进来，你想得太多了。砦”
“可是，可是薄医生说啊，薄医生说了，禁止，禁止啊……”
男人冷哼了一声，“薄荆南？这家伙也是我花钱请的，早晚有天我要炒了他！”
……
季绍霆太坏了，翩翩本来就敏感，而且他又对她的小身子了如指掌，女孩软成一汪水，根本就挣扎不了。
可是她好害怕的，低声哀求，“不急嘛，不急好不好，老公，我求你了，万一你真的伤口严重了，肯定都成了我的责任，薄医生吐槽几句也就罢了，要是让爷爷奶奶还有你堂姐知道了，我还怎么做人啊，我以后在老宅更抬不起头了，奶奶已经骂我是祸水了，我不想背这个骂名啊，我是招谁惹谁了……”
……
翩翩的苦苦哀求最终还是没有一点效果，不过他没有真做。
然而整个过程下来翩翩并没有因为他的方式改变而少受罪。
从来都不知道，竟然这样……也行。
女孩的脸颊胀得通红，趴在枕头上一动也不想动。
要哭了嘤嘤嘤。
见她一脸委屈的模样，季绍霆忍不住伸手捏她的脸，“怎么了，刚不是挺高兴的么？”
翩翩现在只想满床打滚，崩溃道，“你不是受伤了么，难道这伤都是白受的？！养病期间就不能收敛点么……”
她太可爱了，季绍霆翻过她身子捧着她的小脸重重亲了几下，“乖宝，你真是我的小活宝……别抱怨了，这事儿怨不得我，我现在看到你这张脸，脑子里就只剩一个念头——把你扒光，我喜欢看你光溜溜的样子。”
“啊！！！！！！”翩翩尖声大叫，小脸胀得快炸了，“你别说话了！大变。态！我真的要受不了你了！”
男人强大有力的胳膊紧紧箍着她，炙热的唇在她脸颊边不紧不慢地游移，“乖宝，你信我，你现在觉得累，觉得受不了，那是因为你年纪小，还没到时候呢，等你再长大些，你就知道其中好处，你会感激你老公这么棒。”
“我才不相信你呢，你这么变。态，没人比你更变。态了，为什么你受了伤脑子里还都是这种事，你的大脑构造肯定与别人不同，为什么我竟嫁给一个纵。欲狂魔啊啊啊……”
翩翩气得握紧小拳头猛捶枕头，季绍霆方才对她做的事情，她真是一时半会儿都消化不了，而且越想越觉得难堪。
季绍霆忍俊不禁。
顾正嵘说自己有一个天真无邪的女儿。
可在季绍霆眼里，用天真无邪四个字形容翩翩甚至还不够精确，翩翩在有些方面，和当今社会这些上流圈子的年轻人相比，简直是一张白纸般的小孩子。
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要他亲自教导。
而且因为不懂，所以也容易改变，他可以用些非常简单毫无技术含量的技巧，就能轻而易举地把她调。教成他喜欢的模样。
真是捡了个宝。
“我的乖乖，男人都是一样的，我对你算是足够怜惜，无论我做什么，都征求过你的同意了，是吧？你这样可爱，像个小粉团子似的，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故意欺负你。老公已经尽量迁就你了，你要是实在不信，去问问你的闺蜜们，问问她们的男友是怎么对待她们的。”
季绍霆温柔诱哄，声音如水一般温情脉脉，他感叹自己前头十多年的人生，对女人施尽的粗暴手段，如今全都还回来了。
还真是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全都还在了顾翩翩身上，他从前埋藏了数十年的温柔，这一朝，全都给了顾翩翩。
人生很多事真的无法估量，连他自己都不曾预料，自己竟会这样宠爱一个娇气的小姑娘。
偏偏这个小姑娘还不怎么知足。
……
翩翩堵着耳朵不肯听他说话，羞得在他肩膀上轻轻咬了一口，“我才不问呢，我和我的朋友才不会谈论这些奇怪的事情……”
男人霸道地把她箍在自己怀里，“好了，我听你抱怨这么久，也该够了吧，本来说好的你伺候我，方才仍是我一直伺候你，乖乖，现在轮到你了。”
翩翩吓得身子一僵，整个人从床上弹了
起来，“我不要，我不会，你又欺负我了，你知道我不会的……”
季先生漂亮的凤眼微微眯起，上翘的唇角显得极为危险，“我知道，但是我说过，不会就学，学到会为止。”
女孩用被子捂着自己，羞得不能自已，坚持道，“可是我不想学，为什么要学这个，你不能逼我……”
“好，不逼你。”男人欺身而上，“那便来真的，既然你不肯学。”
“别，别呀……”
翩翩是真要被他逼哭了，她不想做他要求的那些事，可是她又怕他真的会撕裂伤口。
……
妥协过后。
翩翩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
她现在只想放空。
起先她非常害怕，心跳猛烈，逐渐害怕转变为隐隐的紧张，最后渐渐平静下来。
她渐渐发现……其实并没有她想象中那样难以接受。
他贴在她耳边悉心教导，“对，就是这样，嗯，自己来？”
他终于松开她的手，任由已经出师的女孩自己发挥。
……
传说中受了“重伤”的季先生此时已经起身下床，走进了盥洗室。
出来时手中拿着一条温热的湿毛巾，抓起她的小手，仔细地帮她擦干净，轻吻了吻她的娇嫩白皙的手背。
“累了么，躺一会儿？”
翩翩点点头，瞪着茫然的大眼睛平躺在床上。
……
病房内静默许久。
直到与她并肩躺着的季先生侧过脸吻她，疑似抚慰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忽然温声道，“谢谢你，翩翩。”
翩翩一怔，终于回过神来，小口微张，“为什么……为什么要谢我？”
男人搂着她笑，“谢谢翩翩小公主不嫌弃我。”
翩翩红了脸。
……
阮妙彤直至次日下午方来探病。
她来时远在季绍霆那些狐朋狗友之后。
得知季少受伤，江城乃至省内的友人们几乎一上午便踏破门槛，此时此刻，病房内放不下的花篮和果篮，已经堆满了外面的走廊。
阮妙彤歉疚地笑笑，“昨天我在C市参加一场学术研讨会，直至晚间才结束，我是今早才听伯母说你受伤的事，现在才赶回来，绍霆，抱歉，你还好吧？”
季绍霆表情淡淡的，还未作出反应，翩翩却忽然显得有些激动，扬声质问道，“噢？阮小姐昨日整天都在C市？”
阮妙彤转而面向她，“是，我前日下午便去了C市。”
季绍霆语气平淡，“我没事，翩翩也没事，你既忙着，不来也无碍。”
“绍霆，你受了伤，我怎么可能不来看你？”
阮妙彤这边温柔似水，眸中的目光满是心疼。
顾翩翩却突然冷笑出声，“他受伤，全是为了救我，最心疼的人是我。只是，我心中却忘不掉乔薇，想到她的死状便心下不忍。”
她声调很高，走到阮妙彤身侧，抬高下颌，冷冷地直视着她。
“阮小姐，你知道乔薇是怎么死的么？”
阮妙彤目光幽暗，面色平静，只是似乎有些狐疑不解。
女孩眨了眨眼，略带笑意，盯着阮妙彤楚楚动人的一张脸，“阮小姐，你知道吗。乔薇死的时候，眼睛都没有合上，她死不瞑目。而且一张脸全毁了，垫高的鼻骨从上方突出……”她说着，还用手指在自己脸上比划了一下。
………题外话………2更稍后~
235。【235】对老公翻白眼，这礼貌么？小心你的屁股【宠坏了】
阮妙彤脸色一白。
翩翩不紧不慢，缓缓道来，“乔薇开车撞我未遂，警车原本已经将她围堵，她是逃不掉的，她会受到法律制裁。然而，就在那时，一辆黑色的无牌宝马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