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西惨案大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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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西惨案大揭秘-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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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论》等马列主义著作,并积极参加抗日救亡活动,遭到国民党陕西省党部的通缉,遂返回原籍,在本村小学任教,继续参与抗日救亡运动。1932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34年4月,任*萧铜边区工委委员。翌年,和尚庄建立党支部,任支部书记,1937年“七七”事变前后,先后组织起两支拥有100多支枪的抗日武装,后被编为八路军一一五师苏鲁豫边区支队,任支队组织股长。1939年7月,随支队来到铜北,反击日寇进犯后,被留在地方工作。

  耿继勋亲自审问王清惠,被驳得无言以对。

  王清惠临刑不惧,愤怒揭露耿匪*反人民的罪行。耿继勋下令削下王清惠的耳朵,挖去眼睛,割去舌头,最后活埋在黄河故道。

  周藤楼党支部书记王其尧的家被抄,王其尧被杀害;

  共产党干部司元纯、李传贤四肢被钉在门板上,用开水被活活浇死。。。。。。

  在耿继勋保安团驻扎的“亲民村”周围,到处是革命者的白骨和先烈们的血迹。

  一时间,乡间传开了一首歌谣,控诉着耿继勋的罪行:

  “亲民村,不亲民,

  周围不知杀了多少人,

  万顷良田变荒野,

  百姓生活极寒贫。

  耿聋子,真万恶,

  杀人手段实在多,

  枪决活埋铡刀铡,

  火烧钉钉开水泼,

  割舌挖眼刀插肋,

  大卸八块零刀割。

  悲惨事实说不尽,

  血海深仇永记着。”

3、用不着你小日本来伸手
魏钦公在朱世勤那里如同蹲在了监狱。

  朱世勤的大客厅的内室,灯光昏昏,烟雾沉沉。朱世勤卧在罗汉榻上,把着镶金嵌玉的多竹节烟管吸着大烟。

  汤静坐在榻前的圈椅上,望着那张云遮雾罩的团脸,等待着司令的决裁。

  朱世勤的烟泡很快吸完了,然后呷了一口浓茶,这才来了精神:“他妈的魏钦公这小子太不识抬举,竟敢在我的讲台上宣扬毛泽东的论什么持久战,干脆拉出去活埋算了。”

  汤静向前倾着身子,言词委婉地劝说道:“司令,你先消消气,别说一个魏钦公,就是一千个一万个,想要他的命,还不是司令一句话?不过,此人留下来,大有好处。留下一个,就能引来一帮啊!”

  “什么?你说该咋办?” 朱世勤的火气似乎小了点。

  “不行的话就动用娘子军。”汤静摇晃着小脑袋,露出一副诡秘的样子。

  “娘子军?” 朱世勤一时没有理解,“高参的意思是。。。。。。”

  “司令,你不是常说,英雄难过美入关气吗?”

  朱世勤抚摸着凸起的肚皮,纵性地大笑:“这好办,漂亮女人咱有的是。”

  “就怕一般女人完不成任务。”汤静耸耸双肩,有点故舞玄虚。

  “噢,”朱世勤忽地从榻上爬起来:“你说谁行?”

  汤静离开圈椅,把脸凑进朱世勤的耳边,细声地嘀咕起来。

  朱世勤的脸上忽然布满了阴云,眉头皱得越来越紧,没等汤静说完,就“嘭”地一拳砸在罗汉榻上:“姓汤的,你简直是扯淡!”

  汤静干咽了一口唾沫,他对朱世勤的发火并不介意,已经习惯并适应了。他眨巴着小眼睛,又低声下气地接着说:“司令一向胸怀大志,何必把眼睛盯在一个女人身上?如果真把魏钦公拉过来,在*上你算立了头功。不仅第五战区要通报表扬,甚至会受到蒋委员长的嘉奖。到那时,沈洪烈就蹲不住了,山东的大权还不是司令你来执掌吗?”

  朱世勤口气变得缓和了:“娘的,理是这个理,可你得考虑我的面子啊!”

  “司令,叫四太太出面做工作,还不是逢场作戏,四太太还得听你的。退一万步讲,即便丢了个女人,只要司令官运亨通,苏杭的美人还不是任意挑选,何况……”

  “好了,不用讲了,我全明白了,这事你看着办吧。”朱世勤知道在一些大事上他别不过汤静,于是撇撇蛤蟆嘴,闭上眼睛又躺下了。

  汤静这才起身,安排事务去了。

  不一会,参谋长刘星南带一个人进来。

  “报告司令,这人是日军的一个探子,说是有要事件你。”

  “娘的,什么狗屁要事?”朱世勤有点不耐烦。

  那人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呈给朱世勤:“岗野将军让亲自转交给朱司令。”

  “谁?岗野?娘的,手下败将也敢上门!”朱世勤不由得哈哈大笑。原来,1939年2月,济南、兖州日军在日军首领岗野指挥下,进犯在朱世勤部据守的成武县城。朱世勤亲临前线指挥作战,抗日将士个个英勇无比,冒着日军猛烈的炮火和飞机的轰炸,顽强抵抗。凶残的日军使用了毒气弹,我抗日将士一面避毒,一面作战,打得日军死伤累累,狼狈地败下阵去。不想日军首领岗野见硬攻不能得手,于是改变策略,企图诱降朱世勤。

  朱世勤拆开来信,信中说:“入鲁以来,与贵国军战斗多矣,迄未遇如此劲敌,希派员商大计,富贵可图也;否则皇军所至,玉石俱碎。”

  朱世勤看到劝降信后,冷冷一笑,立即拿起笔来,当即复信一封,信中写道:“仍愿与贵军相见于疆场之上,济则地方之福,不济则以死继之,亦世勤之分耳。他何敢言!”

  朱世勤将复信交给来人:“回去告诉岗野那鳖孙,吓唬谁呢?老子是铁了心底坚持抗战,绝不向日本帝国主义屈服!不要看老子不服共产党,这是俺自家的事,这也用不着你小日本来伸手。”

  参谋长刘星南喝退来人:“滚吧!”

  来人接过朱世勤的回信,仓惶而去。。。。。。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4、四姨太
魏钦公这几天显得特别冷落,无人问津,倒落个清静。

  魏钦公心里明白,这不过是激战中短暂的沉寂。吃完早饭,他为了发泄胸中的郁愤,便信步走到桌前,捉笔写下了曹植的《七步诗》:“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他真的再想劝劝朱世勤:朱将军啊朱将军,你抗日的气魄是多么令人敬佩,可你为什么要专给共产党作对呢?

  这时,院内忽然响起—阵脚步声,魏钦公马上放下笔,还没来得及走出,汤静已经进了门。他的身后跟着一位少妇。

  一见面,汤静就笑呵呵地说:“老弟,你看是谁来啦!”

  魏钦公这才仔细打量汤静身后那位少妇,只见她披肩的乌发,映衬一张粉红瓜子脸,弯弯的柳眉下衬着一对含情脉脉的丹凤眼。

  那少妇被魏钦公看得不好意思,便主动搭讪:“魏社长,来到家了,一直没能说上话儿,还望谅解。”

  汤静马上提醒魏钦公:“老弟,快让坐啊!”

  魏钦公拉过来一把椅子,淡然地说了句:“请坐。”

  汤静为使这次会面更富有神秘色彩,故意不直接介绍来人的姓名和身份,却绕着弯子对魏钦公说:“老弟,还记得咱们在单中时,有个爱唱爱跳的女同学吗?”

  魏钦公闪动着聪颖的大眼睛,似在回忆往事,又象在审视汤静的内心隐秘。

  少妇的神态巳渐渐自然起来,有点娇声娇气地说:‘“你们闹*,我还跟着贴过标语,讲过话呢。”

  提起*,魏钦公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到学生时代的峥嵘岁月。他忽然想起在那次*中,记得有一位年龄十五六岁的女同学,呼口号时,声音特别清脆、嘹亮,辩论时激昂慷慨面孔涨得绯红。那天她提前穿上了夏装,白上衣,黑短裙,高腰袜,夹杂在学生中格外引入注目……为什么六年后的今天,突然在这里见到了她。

  魏钦公重新审视着她,彩绒旗袍,赤金耳环,宝石戎指,彩色绣鞋,堪称盛装浓抹。除了那双熟悉的丹风眼外,几乎寻找不到旧日的任何影象了。

  “呵呵,老同学还没忘记我呀。”少妇莞尔一笑。

  “你怎么会来这里?”魏钦公问。

  汤静看出魏钦公心里在猜测,疑惑,不等少妇回答,急忙介绍说:“这是朱司令的四姨太,听说你在这里,特意前拜访。”

  “哦——”魏钦公马上警觉起来,可能这里面又耍新花招,不过,他提醒自己,不管他们演什么戏,一定要保持冷静。想到此处,他礼貌地向少妇点点头:“蒙朱夫人大驾光临,鄙人深感不安,谨致谢意。”

  “老同学怎么客气起来啦,一别数裁,,今日有幸相会,实感高兴,但愿你的身体早日康复,为抗战大业贡献才华。”四姨太不住地用丹凤眼瞟着魏钦公。她发现他似乎比过去瘦了点,腮颊上虽隐隐留着伤疤,但比过去显得更成熟更潇洒更英俊了。

  “再次谢谢您的关心。”魏钦公有意说着应酬话。

  汤静的引荐任务已经完成,想趁机撤兵;立即站起身说:“今日同学久别重逢,你们好好谈谈,我有点事情去办,先走一步啦。”说着抽身就要走。

  四姨太犹豫了一下说:“我也该回去了,改日再来吧。”她一直盯着魏钦公,嘴里虽这么说,但身子并没动。

  “那好,谢谢啦。”魏钦公顺水推舟,站起来向外让客。

  四姨太只得站起身跟着汤静向外走,刚跨出门槛,她又回过头微笑着向魏钦公招招手,依恋地说:“有什么说一下,再会,再会!”

  第二天,魏钦公用过午餐,刚刚向窗前就坐,就听门外有人喊了声:“夫人请——”接着,四姨太带着一个女仆走了进来。她规矩地向魏钦公行了一个军礼,眉眼里露出了俏皮和诡谲。

  “请坐!”魏钦公一边热情地让坐,一边猜测她的来意,女仆慌忙倒了两杯茶。送到他们面前。

  两个人谁也不喝茶,谁也不说话,大概都在研究对方的心理。

  女仆拣了两件魏钦公脱下的脏衣服,看看女主人问:“魏社长的衣服脏了,我绐他洗洗吧?”四姨太微微点点头,女仆走了。

  魏钦公用手轻径按着茶杯,仔细端详着四姨太。她今天竟是一身军人打扮,头戴军帽,身穿抗战尼草绿色军装,腰束深褐色宽皮带,没有脂粉气,也不戴装饰品,整洁、大方。

  四姨太见魏钦公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听她,忙问:“你看我象军人吗?”说着扶扶军帽,整整军衣。

  “不仅象,还是标准的女兵呢。”魏钦公说得很认真,并无玩笑的意思。

  四姨太嫣然一笑:“我早就要求到政治部工作,司令就是不让,昨天才算开了恩,以后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当太太有多好,风不打头,雨不打脸,当个政工人员有啥意思。”魏钦公的话语里,明显带着辛辣味,目的在于试探。

  “老同学,你不理解我呀。”四姨太听出了弦外之音,眉间流露出一丝哀怨。

  魏钦公没有答话,一双机警的眼睛紧盯着那张俊秀而略显苍白的面孔。

  “我应当有自己独立的人格,我不甘愿做别人的装饰品。唉——”四姨太用一声长叹代替了下面的话,她的眼圈开始变红了。

  “既然这样,你怎么走的这条路?”魏钦公出于关心,但更是想把情况摸清。

  四姨太掏出白绸手绢,擦擦眼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我能帮助你什么呢?”魏钦公睁大眼骑,:困惑不解地注视着对方。

  “其实也没有什么相求,我就直说了吧,也许他们是为了让我拉拢你,但你绝对不是他们想象得那样。也好,我也正想和你这样的人接触一下。为适应抗战需要,政工人员光会唱唱跳跳不行,现在最时兴的是画宣传画写墙字标语。在学校时,你就是书画高手,愿意收下我这个徒弟吗?”四姨太说着就走进内间,顺便翻着魏钦公的随笔书画,发现了曹植的那首“七步诗”,就轻声吟诵起来。

  魏钦公见四姨太面对“七步诗”唉叹不止,猜想这同根相煎的历史悲剧,大概激起了她的极大愤慨,知识青年有几个不爱国的?有几个没有正义感的?她既然有过一段光荣的历史,今天又要求上进,就没有推辞的必要了。

  “你要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共同研究嘛。”

  四姨太见魏钦公满口应允,激动地喊了声:“魏老师!”急忙脱掉军帽,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鞠躬礼。

  从此,四姨太每天必来,雷打不动。有时陪的是女仆,有时随行的是马弁,或写或画,魏钦公只管耐心辅导,做到一丝不苟。

  在接触中,相互观察、了解。四姨太觉得她对魏钦公产生了一种莫明其妙的感情。这种感情,超越了同学,超越了师生,超越了—般友谊,也超越子自我,她不能再缄默,不能再欺骗他。

  一天,她突然悄声说:“钦公,实话给你说吧,朱司令和汤静是想通过我拉拢你,引诱你,让你投靠他们,死心踏地跟他们干呀!”

  “哦,原来是这样。”魏钦公冷冷地—笑:“那你就拉好啦。”

  “你怎么还说这?我知道你们共产党的为人,我要听他们的,就不把实情告诉你啦。”    四姨太分外严肃的面孔上,露出了一点娇嗔。

  “那你听谁的?”

  “我当然要听你的!”四姨太说得很坚决。

  “听我的,我又能如何?”魏钦公锁眉凝目,站在窗前一动不动,心情显得很沉重。

  “钦公,我有个想法——”

  魏钦公扭过脸来。

  “我……我想……”四姨太吱吱唔唔,鹅卵形的面孔变得绯红。

  “有什么想法,快说嘛。”魏钦公在这关键时刻,很想听听四姨太的意见。

  “我也想投身革命。你把我带走吧,也让我跳出苦海!”四姨太似乎下了最大的决心,两眼乞求地盯着魏钦公,渴望答复。

  魏钦公再一次惊愕了,觉得四姨太的要求太突然,也太不现实。

  “我现在身陷罗网,无力自拔,怎么有力量去拯救别人?”

  “我有办法帮你逃出去,快答应吧。”

  魏钦公的思想激烈斗争着,看得出四姨太完全出于一片真心,如果他能同意,这位贵夫人很可能把他救出虎口。但他不能不考虑他和她究竟保持一种什么关系,又把她带到哪里去。

  “钦公,快下决心吧,为了你,也是为了我,再过几天,他们见我没有用,就会让我回去了,甚至会责怪我。”她突然抓住他的双肩,简直是在苦苦哀求。

  “你让我带你到哪里去?”

  “你到哪里,我就跟你到哪里,我会永远伴随着你。”她的面频渐渐贴在他急剧跳动的胸口上。

  魏钦公理智地轻轻推开四姨太:“容我想想吧。”

  。。。。。。

  三天过去了,四姨太竟没有来。

  这天,魏钦公的身后突然响起—声温柔地呼唤:“钦公!”

  他猛地回过头来,见四姨太正深情地望着他。

  今天,她穿—件黑绒旗袍,前襟左角上绣着一朵牡丹,不过没涂脂粉,看去既华贵又淡雅。

  “有紧急情况要告诉你。”四姨太情绪很不稳定。

  “什么事?”魏钦公站起身,警惕地问。

  “今晚朱司令到一个秘密地点开紧急会议去了。听说华北治安军派来的一个要员谈判。只要朱司令愿意归顺日军,叫他当军长,负责济、菏区的防务工作。万一谈成,队伍就要重新编制。今夜是个好机会,我劝你立即离开这里。”四姨太由于过分激动,说话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走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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