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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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攻略-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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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坐?”
  徐令宜思忖片刻,道:“算了!”表情有些失望。
  看样子,真的是想打听什么,却对大老爷有所顾忌。只是不知道是哪方面的?
  她想到了五姨娘……
  “要不,妾身回趟娘家,问问姨娘?”
  “不用了。”徐令宜道,“你们女人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算是在福建住个十年八年,只怕也是一问三不知的。我再想别的办法吧!”
  十一娘苦笑,却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话有道理。
  正说着,临波折了回来,手里拿着个画轴,眉宇间尽是兴奋:“侯爷,找到了!”
  徐令宜听着目光一亮,坐直了身子:“拿过来看看。”
  临波匆匆给十一娘行了个礼,然后将画轴轻手轻脚地放在炕桌上打开──竟然是一幅舆图。
  徐令宜俯身仔细地观看着。
  临波静声屏气地立在一旁。
  屋里落针可闻。
  十一娘也在一旁打量。
  福州、广东、桂林、杭州……她还看到了余杭。是浙江、福建、广州、广西四省的舆图。
  又是问自己记不记得福建的事,又看舆论图……徐令宜到底要干什么?
  过了好一会,他才抬起头来。
  见十一娘一双晶莹的眸子好奇地望着他,他心里一软,不由解释道:“今天一大早,王九保通过黄玉给我送了一封信来。”
  原来一大早去外院是见了黄玉派来的人……黄玉是浙江按察使,梁阁老的亲家,她是知道的。可这个王九保又是谁?
  十一娘脑筋转了转才明白过来。
  王九保是南边最大的海盗,他的家族和靖海侯区家对峙了几辈人,最近刚刚被大赦。
  黄玉和王九保都在南边,通过关系走到一起能理解。可黄玉什么时候和徐令宜的关系这么好,竟然帮着王九保在他面前说项?王九保一个海盗头子,给徐令宜写信,所求又是什么?
  她满脸的困惑:“黄玉不帮着王九保找梁阁老,找您干什么?”
  像往常一样,很快就抓住了重点,说起话都省力很多!
  徐令宜不由长长地透了口气。
  从昨天听到太夫人那句“这不过三、四个月,就和十一娘有说有笑了”的话以后,他心里一直很别扭,待看到那顶新换的帐子后,他更是觉得不自在,索性去了乔姨娘那里。谁知道,不仅没有感觉好一点,反而比平常更不舒服。早上从太夫人那里回来,犹豫了半天,还是回正屋歇了个午觉。未初就醒了,人迷迷糊糊的不想睁开眼睛,结果破天荒的睡了个回笼觉。等他再睁开眼睛,已经是申初了。
  被子里还有十一娘常用的玫瑰香味道,狂野而奔放,他不由深深地吸了口气,想到她细腻如瓷般的肌肤……身体就随着那花香苏醒过来……正好临波来示下:“范大人的贴身小厮正在外书房候着。他连夜要赶回宣同。要不,让他先回去?”
  他不想临波看见自己的窘态,只好让临波把东西搬到了正屋。
  临波震惊的表情清晰地浮现在徐令宜的脑海。
  他不由感觉心烦意乱起来。
  临波自九岁在自己跟前当差,如今也有七、八年了,自己还从来没有这样公私不分过……
  “没什么!”徐令宜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带了些清冷,“王九保想通过我向皇上进言,由朝廷组船队出海……我现在赋闲在家,已经拒绝了。”
  他下意识没有告诉十一娘后续的事。
  既然是拒绝了,为什么还要看福建一带的舆图?
  十一娘微微一笑,也不点破,也不和他再说这事。笑着起身道:“妾身服侍侯爷更衣吧?快到去娘那里的时候了!”
  徐令宜直觉地拒绝了:“把春末或是夏依叫进来就行了!”
  十一娘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突然生出了种微妙的排斥,心里一怔。
  怎么会这样?
  刚才还好好的!
  不过,这种情绪昨天就出现过一回了──在他盯着新换的帐子看了好半天,突然起身去乔莲房屋里过夜的时候,徐令宜对自己的态度就有所改变……当时以为徐令宜是因为自己很温顺地换了新帐子他却决定要和乔莲房过夜所以有些不安。现在看来,根本不是……
  她心中大急。
  难道自己无意做了什么让徐令宜很是不满的事?
  虽然心存困惑,可这个时候,却不是梳理的好时机。
  她笑盈盈地去喊了春末和夏依进来,自己坐在炕上沉思起来,自然没有注意到一旁一直低着头的临波。
  他脸上有无法掩饰的惊讶!
  没想到,侯爷竟然会对夫人说这些事。就是五爷和三爷,侯爷也从不和他们说这些的……
  ……
  从太夫人那里回来,徐令宜直接去了乔莲房那里歇息。
  十一娘和琥珀商量春节排班的事,一直到亥初才睡下。
  她满脸子都是徐令宜那种冷淡疏离的表情。
  到底哪里出了错?
  十一娘把自己进门以前发生的每件事都回顾了一遍。
  一切都朝着越来越有利的方向发展,自己反复思量,也没有出现什么不妥的地方啊!
  想到这里,她更睡不着了。
  不怕知道,就怕不知道。知道,还可以改正。不知道,却是改也无从改起……
  要说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和,那就是房事了。可就算这样,她不也朝着他满意的方向在进步吗?或者,是因为随着两人之间越来越熟悉,她对他行为举止间少了一份恭敬?可自己也没有失礼,之前他也没有表现出不满啊!
  十一娘百思不得其解,隐隐感觉到院子里有动静。
  这个时辰,各院都落了锁,不是大事不会敲门!
  她不由披衣起床,出了内室。
  外面真的有响动传来。
  十一娘喊了值班的绿云:“……你听见什么没有?”
  绿云侧耳倾听:“好像外面是有动静!”然后穿好了小袄,“夫人,我去看看!”
  十一娘点头。
  绿云急步而去,过了好一会折了回来:“是外院的管事来找侯爷!”
  十一娘的心砰砰乱跳:“可知道是为什么?”
  绿云摇头:“不知道。我出去的时候,侯爷已经走了。值夜的婆子重新落了锁。”
  十一娘睡意全无。
  回到屋里让绿云搬了绣花架子绣字,一直到天色微白才有了点睡意。
  可又要去给太夫人问安了。
  她打着哈欠去净房洗了个脸,还没来得及梳头,有小丫鬟跑了进来:“侯爷回来了!”
  半夜出去,这个时候回来了!
  十一娘惊讶地迎了出去。
  就看见徐令宜脸色铁青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手里还举重若轻地提着个鼓鼓囊囊蓝花粗布大包袱。
  不知道为什么,十一娘看着那包袱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没想到徐令宜还有一把憨力气”。
  徐令宜看见十一娘,脸上像挂了一层霜似的,冷冷地道:“回去再说!”
  十一娘见他神色不善,低眉顺目地跟着他进了屋。
  他遣了屋里的丫鬟,随手就把那包袱放在了内室临窗的炕上:“你找几个口风严实的妈妈暂且帮着照看着。”随着他话音落下,包袱散开。
  十一娘目瞪口呆,如被雷击,半晌不能动弹。
  包袱里竟然是个小孩子。
  看上去不过两、三岁的样子。苍白瘦小,缩成一团,分不出清楚男女。穿着件明显偏小的大红色的绫缎的小袄,沾满油渍,领口袖口磨得发光,露出一小截细细的胳膊。或者是天太冷,皮肤有些发乌。头发乱蓬蓬地顶在头上,散发出难闻的气味。正惊恐不安地望着她。
  她脑子里“嗡”地一声,心里乱成了一锅粥,情不自禁地指着那孩子脏兮兮小脸上一双既圆且大的凤眼:“这,这是什么?”
  一百八十九
  任谁遇到这种情况也会慌乱!
  徐令宜自己心里正烦着,并没有过多地注意十一娘的异样,只是冷冷地道:“你别问那么多,照我的嘱咐找几个口风严实的妈妈来照顾他就是了!”
  十一娘一下子冷静下来。
  现在问这些有什么用?
  重要的是徐令宜欲意何为?
  “养在哪里?”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镇定而从容,理智而冷静,“我屋里人多口杂,只怕有些不方便。要不,暂时在花园里找个地方?西北角住着五夫人,东北角是半月泮。五夫人那里人来人往比较热闹……”
  暗示他东北角最清静,风险最小。
  “你看着办就行了。”徐令宜神色凝重,“暂时先瞒着家里的人就行了。”
  暂时瞒着家里的人……也就是说,家里的其他人还不知道。再联想到他是用包袱像拎东西似的把孩子拎进来交给她的。是不是可以说,徐令宜到目前为止还是很信任自己的!
  看来之前到是白担心了!
  十一娘心头一松。又想到世间哪里有不透风的墙,何况是个大活人,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哭闹起来是常事……可这是徐令宜交给她的任务。
  她正色地道:“妾身当尽力而为。”
  徐令宜看着脸色微霁,道:“给我换件衣裳,我要出去一趟。”
  是为这个孩子的事?
  十一娘猜测,小声地提醒徐令宜:“侯爷,您的足痹之症……”
  “我心里有数!”徐令宜沉声道,“你只管照顾好孩子就行了!”
  他的态度已经很明朗,十一娘不再说什么,又担心两人去了净房,那孩子乱跑。
  “要不要叫个人进来看着孩子?”她上前帮徐令宜脱外衣。
  徐令宜点头:“你看最信得过谁?就把她叫进来吧!”
  十一娘轻声应喏,让人去喊了冬青来。
  到不是她觉得其他几个人不够忠心,而是冬青家里兄弟姐妹多,她有带孩子的经验。而冬青进门看到屋里突然多了个长着和徐令宜一样凤眼的孩子,吓得半晌没回过神来。
  十一娘自己都没弄清楚情况,更别谈和冬青解释什么了,只得嘱咐她:“你仔细哄着这孩子,千万别让他哭闹起来,更别让他乱跑,惊动了外面的人。”
  冬青望着她呆呆地点头,好像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似的。十一娘有些担心她控制不住场面,可见徐令宜已经大步进了净房,又不好多耽搁,只得又强调了一句“千万别让外面的人知道屋里有个孩子”,然后匆匆跟了进去。
  期间,她试探徐令宜:“这孩子叫什么?我们怎么称呼才好?”
  徐令宜脸绷得紧紧的,半晌才道:“说叫凤卿!”
  凤卿……女孩子吗?好像不太像。或者是男孩子?感觉又不太稳重的样子。
  她又大着胆子问道:“孩子多大了?是男孩还是女孩?怎么没把乳娘一起带过来?”
  徐令宜嘴抿得紧紧的,眼中寒光四射,低了头洗脸。
  十一娘闻音知雅,不再追问,帮他换了件石青色宝相花刻丝袍子,送他出了净房。
  炕边,冬青和那个孩子还保持着他们进净房时的姿态大眼瞪小眼地对峙着。
  看见两人出来,冬青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忙解释道:“他不让我碰他,我怕他闹起来,只好在一旁看着。”解释自己为什么一直站在炕边。
  十一娘却发现那孩子看见徐令宜眼睛一亮,目光中流露出几份欢喜来。
  她不动声色,笑道:“他刚来,不免认生。只要不闹就是件好事了。”也是委婉地向徐令宜解释,带孩子不是件容易的事。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不一定全是自己的错。
  徐令宜听着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十一娘的解释。吩咐她:“你不用送我了。把这孩子看好就成了。如果我中午还没有回来,你就跟娘说,我一大早去了王励王大人府上,要晚些才能回来。”
  十一娘应喏着送他出了内室,转身却看见那孩子噙着眼泪,眼巴巴地望着还在晃动的门帘子。
  她心中一动,柔声上前:“侯爷说你叫凤卿。你母亲平时怎么喊你?是直接叫凤卿?还是另有小名?”
  那孩子却眼露惊恐,惶惶不安地朝窗边挪去──好像她是个要欺负他的大坏蛋似的。
  “那我叫你凤卿好不好?”十一娘笑容温和地坐到了炕边。
  那孩子却猛地把一旁的迎枕抱在了怀里挡在了胸前,做出了一副防备的姿态。
  “夫人,您问也是白问。”一旁的冬青有些不满地道,“我刚才也问了他半天,他硬是一声也没有吭。”
  “一声也没有吭?”十一娘奇道。
  冬青点头:“一声也没有吭。”又露出惊容,“夫人,您说,该不会是个哑巴吧?”
  十一娘想到徐令宜是用包袱把他拎进来的,他在包袱里的时候好像就没有什么动静。
  一个两、三岁的孩子,被人用包袱拎着不知道去往何方,却不做声……这也太奇怪了。难道真的是有问题?可看他目光灵活,又不像是有问题的?
  十一娘思忖着,就看见冬青伸手去拉那个孩子:“夫人问你话呢!你要是不好好回答,等会就不给你糖吃?”动作的幅度有些大。
  那孩子突然尖叫着踢打冬青。
  两人都吓了一跳。
  立刻有丫鬟隔着帘子问道:“夫人,要不要奴婢帮忙?”
  冬青再也顾不得什么,上前就捂了那孩子的嘴,尖锐的叫声变成了小声的呜咽。
  十一娘也怕把人引来,没有阻止,只是回答那丫鬟:“我这边有点事,你让琥珀进来。”
  小丫鬟应声而去。
  冬青“哎呀”一声松了手。
  十一娘一看,那孩子竟然把冬青的虎口咬出血来。
  这孩子真是狠!
  十一娘愕然,拿了帕子给冬青包手,然后看了这个叫凤卿的孩子一眼。
  他正像落入陷阱的小兽般害怕又凶狠地瞪她。
  “夫人,这孩子要好好教教才行!”冬青的脸苍白如纸,“我家里兄弟姐妹七、八个,也没有哪个见人就咬……”
  她正说着,琥珀进来。
  看见屋里的这副情景,也呆在了那里:“夫人,这,这是怎么回事?”
  十一娘苦笑,简单地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这期间凤卿一直缩在窗前,把那个大迎枕抱在胸前戒备地望着她们。
  “不会是侯爷的孩子吧?”琥珀仔细打量着那孩子的五官。
  “这可怎么办?”冬青一听就急起来,“这孩子只有两、三岁,按这岁数,正是大姑奶奶病得正厉害的时候……也难怪侯爷不好把孩子带进府来!”
  十一娘觉得头痛得厉害。
  倒不是怕这孩子是徐令宜的。徐令宜虽然只带了孩子没带母亲,甚至连这孩子身边服侍的都没有带回来,说明这孩子的母亲是见不得光的,只怕出身连徐嗣谕都不如。又不是长子,根本威胁不到谆哥……她担心的是没办法向徐令宜交待──既然他让暂时瞒着家里的人,又把这孩子给带了回来,那就是想认下这孩子,又碍于有一定的阻力,不能这个时候就光明正大的让孩子归宗。还不顾自己有足痹之症跑了出去,十之八九是为这孩子的事去奔波了,说不定还会为这孩子捏造一个假身份。那在事情解决之前,这孩子的存在当然是越少有人知道越好……
  十一娘胡思乱想着。
  可瞒着家里人……怎么瞒啊?不说别的,怎样把这个孩子弄到后花园里去就是个大问题。她可没有徐令宜的力气,可以一只手就把孩子拎进来。就算她有这力气,又怎么向人解释……她心念一动。不如学徐令宜的法子,用东西把这孩子拎到半月泮去。
  想到被徐令宜视为圣地的半月泮里突然多了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她忍不住嘴角微翘,有种恶作剧的愉悦。
  对,这就么干!
  反正自己已经说过,东北角最清静……
  十一娘不理冬青的喋喋不休,和琥珀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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