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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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夺战-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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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拿眯眼笑了笑,“姚姚,你总喜欢四两拨千斤,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在窃听你的手机,该明白我不是在逗你玩儿,我要你说实话。”
  姚岸也笑:“我说实话你却不信,既然你一直在窃听我的手机,难道不知道我真的没联络过她吗?大学班里的都知道她在旅游。”
  蒋拿点点头,“对,你编的,所有人都相信。”
  姚岸嗤笑:“偏偏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说着,她打开衣柜拿出衣裤,蒋拿截住她的手,“乖姚姚,我不会害你,你难道不好奇那天你喝的是什么咖啡?你告诉我徐英在哪里,我可以告诉你所有答案,包括那个游戏的谜底。”
  姚岸看也不看他,使劲儿抽出手,冷冷道:“抱歉,我已经没兴趣了,你自己玩儿吧!”
  蒋拿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掰过她的身子,笑不达眼底:“马上说,或者在这儿多呆几天。”他捋了捋姚岸的长发,漫不经心道,“我怎么可能放开你,你注定要陪我玩儿!”
  后头的小楼里有人高歌,还有人喊“一顿不吃饿得慌,床上吃来最是香”,最后一个字有些破音,已然声嘶力竭,众人大笑,一声高过一声。
  蒋拿撂下一句:“我给你去拿饭”,说罢,转身锁门离去。
  姚岸立刻冲上前去拧门把,不敢置信的连晃数下,拍门喊:“蒋拿,蒋拿!”
  外头却无声无息,分明是艳阳高照,却寒如霜降。
  姚岸呆愣半响,立时拿起手机恢复出厂设置,消去了被窃听的危险,又打电话给姑父,急急问道:“姑父,你今天出车了吗?”
  姑父奇怪道:“出了,刚刚装了货开出来。”
  姚岸忙道:“你到李山中路的货运公司这儿停一下。”
  挂断电话,她马上换上衣服,推开窗户朝下探头,空调外机安装在右下方,离地距离有些远,不过再往下还有一台外机,金属框架比二楼的要宽一些,一旁还有裸|露在外的水管,姚岸咬咬牙,背上包爬了出去。
  她双手扶着窗框,小心翼翼的踩到了外机上,两脚踏实后蹲□,扶着框架将腿伸向水管凸起的位置,手也渐渐挪了过来,稳住重心后再朝下面一层的空调外机前进,慢慢的终于站稳,她轻轻一跃,落到泥地上。
  乌云突然悠悠的覆掩住骄阳,小虫乱飞,草木静止,一动不动,泥土的味道愈来愈明显。
  蒋拿提心吊胆的躲在楼侧的大树后头,见她平安落地,呼吸才重新恢复,咬牙切齿的暗骂:“臭脾气,不要命了!”
  眼见姚岸冲出大门,蓝色的大货就停在柏油路上,他忙转身跑到一辆金色的小车旁,缩手缩脚的坐进窄小的驾驶座,立刻发动驶出。
  姚岸气喘吁吁的跳上了大货,直喊“开车”,姑父踩着油门急急离去,边盯着路况边紧张问:“姚姚,出了什么事儿了?你不是在南江吗,怎么……怎么在这里?”
  姚岸拧眉道:“我有点儿私事,姑父,你回头别告诉我爸妈。”
  姑父担忧道:“上次我就没说,不过姚姚,你年纪还小,姑父担心你被人骗。”
  姚岸笑了笑,轻轻道:“已经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她已经被骗了。
  货车驶向南江市,姚岸掏出手机,想了想又不放心,借了姑父的手机打电话去戒毒所,问道:“我阿姨还在吧?”
  那头护士笑道:“当然在啊,要不然能跑哪儿去。”
  姚岸松了口气,“那就好。”她迫切的想立刻见到徐英,确定她平安无事,问出所有真相。
  货车渐渐驶离李山镇,已经行至高速,天空突然响雷,“轰”的一声砸下巨石,刺眼的闪电随之而来,劈路斩风,滂沱大雨犀利而至。
  蒋拿紧跟货车,透过雨幕仿佛能见到高垒的货物前方,坐在车里头的姚岸。他一只胳膊架在车窗,摩挲着下巴轻笑:“急性子,臭脾气。”
  姚岸惯耍小聪明,可事及至亲,总会失去理智,不顾后果,她不愿说实话,蒋拿便让她直接去做,一切尽在他的预料。可他又觉得烦躁,这种情绪说不清道不明,蓝色大货在暴雨下冲淡了颜色,朦朦胧胧望去,距离越来越远。
  驶离高速,货车突然停在了路边,蒋拿猛地放慢车速,停在一旁的路口。
  姚岸翻出车里的雨伞,姑父说道:“我送你去坐车不就行了。”
  姚岸笑道:“不用,别耽误送货,我先走了啊!”
  跳下货车,水花立刻溅上了小腿,姚岸冲去前方路口打车,同姑父挥手告别。
  淅淅沥沥的雨水总也遮挡不尽,姚岸在路口站了半响,盯着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车辆,胳膊已举得麻木。又一个红灯变色,姚岸缓缓放下胳膊,垂头盯着积水的路面,小溪汇向排水沟,枯枝烂叶和垃圾都被冲刷聚拢,被迫推行坠向阴暗的地下。
  她终于冷静下来,蹙眉犹豫。
  蒋拿问她徐英的下落,沈纶也曾问她徐英的下落,所有的人都不清楚的下落,只有她一人知道。
  她不管徐英在当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只确定她现在的处所是安全的,既然安全,她便没有必要去打破这层屏障。
  再一次抬起胳膊拦车,姚岸打道回府。
  蒋拿又在后头跟了半截,奇怪重回高速的路线,直到出租车行至姚岸家附近,他才愤愤的砸向方向盘,盯着撑伞下车的姚岸咬牙切齿,半响又无奈的笑了笑,低低叹道:“臭丫头,一点儿都不顺着老子!”
  


☆、47征夺战

  蒋拿终究失算;大雨仍连绵不休,嚯嚯烈风将雨幕刮斜,像是有双无形的巨手掀掸串串水帘,车顶“噼里啪啦”的唱曲儿。
  他蹙眉靠下,轻轻叩着方向盘,心中再次盘算。
  姚岸的性子重亲护短;蒋拿磨得再久她也不一定会开口,冒险一试却又失败。
  但至少他苦思冥想几月的疑点终于在此解惑;徐英才是关键所在,他必须要将她揪出。而姚岸撒谎前往南江;徐英必定身处南江。
  手上动作一顿,他猛然想起很久以前见到姚岸在品汁主楼门前寄快递,他在后头远远瞄了一眼;地址栏的字迹一长串,他只瞧清了貌似“南江某某戒毒所”几个字,其他信息却丝毫未曾看清。
  蒋拿的眉头再次拧紧,他那时虽觉得奇怪,转身却并未多想,如今见到姚岸包中的速溶咖啡,他是否可以推测,咖啡属于徐英,徐英或许有毒瘾?
  那头姚岸回到家中,雨伞滴了一地的水,姚母接过伞放到洗手间的脸盆里,又喊姚岸赶紧洗澡:“你说你冒雨回家干什么,可别感冒了。”
  姚岸拿了换洗衣物走进浴室,姚母又在客厅里问她:“徐老师就没让你留在南江啊?”
  姚岸有些疲惫,懒得放水泡澡,拿起花洒无奈道:“妈,她干嘛要我留在南江啊!”
  姚母嘀嘀咕咕:“留在南江才有前途,以后还能嫁得好。”这话却没敢当着姚岸的面说。
  冲澡出来,姚岸将换洗衣物从背包里拿出,蹲在洗手间里洗刷,姚燕瑾拿来一块西瓜喂姚岸,姚岸推了几下,拗不过她,只好咬了两口,姚燕瑾喜笑颜开,好奇的问她这几日在南江玩了些什么。
  晾晒完衣服,两姐妹仍在闲聊,姚岸笑道:“肯定是家里舒服,外面什么都不方便,你就别整天想着出去了,先好好跟陶志相处。”
  姚燕瑾撇了撇嘴,小声嘟囔:“他太笨了,我不喜欢。”
  姚岸蹙了蹙眉,正想开口,姚燕瑾已翻出姚岸背包里的速溶咖啡,嘴馋道:“我要喝这个!”
  姚岸一把夺过,“这个不能喝,不是我的,你要是想喝,我明天给你买。”她原本还想将咖啡藏在家中,如此一来,不如贴身藏着妥当一些。
  姚岸将速溶咖啡塞进小包夹层,见姚燕瑾有些不乐意,忙笑哄她明天给她买好吃的。
  客厅熄了灯,姚岸终于卸下强颜欢笑的面具,有气无力的躺到了床上。小台灯光线刺眼,灯泡用了许多年,不知能继续撑熬多久,也许哪一天便会突然爆破。
  姚岸拧关台灯,藏匿黑暗。纱窗鼓鼓的凸向屋内,雨势已消,此刻刮起烈风,落叶枯枝萧萧瑟瑟,仿佛已至深秋。
  她使劲儿眨了眨眼,逼退莫名其妙冒出的水汽,掀开毯子蒙盖脑袋。
  卧室墙外是一片杂草丛生的空地,一道陡坡阻隔了对面的水沟,两三棵大树不知在这里立了几个十年,郁郁葱葱枝繁叶茂。
  夜色无星无月,幽黑中一点亮光忽明忽暗,风过时愈来愈烈,烟灰在那抹亮光底下簌簌的往下掉。
  蒋拿倚在窗口吞云吐雾,痴痴得盯着斜处床脚上的那人,拱在毯子里的小身子似乎在颤抖,一下一下揪得他心疼。他轻轻叹气,又狠狠吸了一口香烟,烟蒂已烧至手指,他浑然不觉疼痛。
  忍了又忍,他终于克制住自己,转身疾步离去,心里头却开始彷徨,究竟要不要执拗的去找徐英。
  国庆假期还有两日结束,姚岸昏昏沉沉醒来,强打起精神,起床后洗衣做饭,下午陪姚母和姚燕瑾去摆摊。
  小河公园路面潮湿,雨后的小镇褪去闷热,却让人觉得愈发烦躁,走几步便能溅起黑色的泥水,遍地坑坑洼洼。
  姚岸在地上铺了一层油布,再覆上一层花布,这才将石膏玩偶一一摆上。
  许周为离得远远的并不近前,一边剥着花生米,一边和弟兄闲聊,那人问道:“昨天他们真的吵架了吧?一点儿声都没有就回来了。”
  许周为瞥了一眼忙忙碌碌的姚岸,皱眉说:“少管拿哥的事儿,咱们哥嫂感情好着呢!”
  他管姚岸一口一个“嫂子”的叫唤,也不管姚岸多大岁数,模样又有多稚嫩。姚燕瑾买了冰激凌从他身边经过,奇怪的瞄了瞄他,跑去姚岸身边耳语:“他是不是叫你嫂子?”手指向许周为那头。
  姚岸不意许周为竟然还跟着她们,蹙了蹙眉说:“别管他。”
  夜里收摊回家,她又在屋外做石膏玩偶。天气终于凉爽,邻居们都搬了躺椅坐到了外头,扯东扯西,又问姚岸有没有找对象。
  姚岸手上一顿,笑答:“哪里有时间,等我工作稳定了再说。”
  邻居大妈笑道:“你不急,你妈妈都要着急。现在你姐姐的那个对象都定下了,就差你了。”
  老大爷也拍着蒲扇喊:“两朵金花,大姑娘有着落了,二姑娘慢慢来,我孙女的同学很多还单着呢,长得好的,收入高的,还有从国外回来的,你喜欢哪种,我让我孙女给你介绍!”
  姚岸忍俊不禁:“谢谢爷爷了,不过我哪里嫁不出去了,我长得可不差!”
  领居们哄堂大笑,叽叽喳喳的接着调侃。
  蒋拿坐在办公室里听许周为汇报,许周为幸灾乐祸:“那帮老东西,说要帮嫂子介绍对象,我大老远的都听的一清二楚,嫂子还挺乐意呢!”
  蒋拿嗤笑,暗恼姚岸没心没肺。
  电脑屏幕的搜索网页正显示着南江市的四家戒毒所,除去一家是公安机关的强制戒毒所,另外三家都属民办。蒋拿拧了拧眉心,半响才打电话命令手下:“明天叫几个兄弟去趟南江,帮我查一个人。”
  那头黑老大早已开始着手调查,派遣一车手下前往南江市。黑老大能在短短几年内称霸泸川,自然有他自个儿的本事,人脉便是最重要的一点。
  南江市治安良好,明面上并无黑帮,但暗地里却总有某些娱乐场所需要庇护,更何况许多清清白白的商人在某些方面总束手束脚,难免有求于他们。
  黑老大派人找到杨启怀,杨启怀这些年凭借“致金辉煌”的房地产项目越做越大,从前的经历早已洗白,也鲜少有人知道他发迹前曾在黑帮厮混,接到黑老大的电话后,杨启怀笑道:“小事一桩,翻一个人出来还不容易!”
  黑老大哈哈大笑:“那我可就拜托你了,过两天我来一趟南江,咱们好好叙旧!”
  挂断电话,黑老大又铁青着脸踢翻木椅,手下继续先前的禀报:“有人一直跟着姚岸,我们就没下手。”
  黑老大狠狠踹向他,怒骂:“没用的东西,一个臭娘们儿都搞不定!”
  他这几日像是泡在火坑里,姚岸这边一口气没法咽下,他死活都要报复,泸川这头几个场子引起了公安的注意,先前打点的好处全都白白浪费了,再者沈纶让他查人,他不得拒绝,三方面压得他怒火攻心,比平日里暴躁百倍,动不动就挥起棍子砸人。
  黑老大咬牙切齿:“都是那臭娘们儿,晦气!”他想了想,狠狠道,“别管有人没人,三天内给我搞定,老子不弄死她,老子就不信黑!”
  姚岸却丝毫未觉危险,她将家中打扫的一尘不染,忙得团团转。手机这两日毫无声响,终于有了电话,却是沈纶打来的。
  沈纶笑问:“假期过得怎么样?”
  姚岸抿了抿唇,蹙眉答道:“挺好的。”
  沈纶又问:“一直在家里做事,就没出去玩儿?”
  姚岸笑了笑:“没什么空,家里的事情都忙不完。”
  两人你问我答,姚岸每说一句话,都会在脑中过滤一遍,疲惫的应付沈纶,神经紧绷,许久才挂断电话,她重重呼了口气,仿佛逃过一劫。
  熬到上班,姚岸若无其事的走进品汁,视线却不由自主的投向顶楼,窗户紧阖不似有人,她扯了扯嘴角,不再胡思乱想。
  同事们假期都出门探亲旅游,围在一道分享照片,又讨论一周后的广交会:“经理说我们研发室里的人一起去,很多专业性的东西,那些销售都并不是很了解,所以这段时间大家抓紧研发,做足功课,别到时候随便问个数据,一问三不知啊,尤其是英语赶紧补习一下,别连氨基酸的英语到时候都听不懂!”
  几人嘻嘻哈哈的笑闹一阵,终于做起了正事。
  姚岸忙得昏天暗地,递配方抄数据,又扮小白鼠品尝量杯里的果汁,反复倒出液体清理仪器十几遍,才堪堪做出一款稍能入口的果汁。
  下午时她跑去车间取资料,又被一帮阿姨和大姐拉到身边,八卦道:“那个晓琳真的和小刘同居了,我见到他们早上一起过来的,这才刚离婚呢,真不要脸!”
  姚岸尴尬的站在一旁,并不参与话题,好一会儿她才脱身,坐在控制室里一边喝水一边打电话,让同事翻找一份数据单。
  同事跑到她的办公桌前翻了一阵,说道:“没有这个单子啊,你确定放在抽屉里了?”她顺手拿起姚岸的包,拿出里头的本子翻了翻,又将一堆纸张拿出,一张张核对过去。
  姚岸在那头说:“我应该没放包里,你看看那堆票据里面有没有夹着。”
  同事应声道:“看起来好像没有。”她手上不停,连小包的夹层都被清空,零碎的小玩意儿摊了一桌。
  沈纶站在外头敲了敲门,同事们停下手中的工作,礼貌颔首:“沈总,您怎么过来了?”
  沈纶笑道:“我看看姚岸在不在这里,找她有点儿事,电话一直没打通。”
  同事歪着脖子夹住手机,指了指自己的电话说:“我正和她打电话呢,沈总您等会儿啊!”
  沈纶点点头,踏进屋内,视线随意一转,瞄到了桌上乱七八糟的杂物,两包棕色包装的速溶咖啡突兀的夹在其中。
  沈纶一怔,敛了表情拿起一包近前端看,稍稍一眼便瞧出它并非东楼现在生产的产品,沈纶手上一紧,速溶咖啡被他捏皱。
  姚岸从车间里满头大汗的跑回来,嚷道:“那单子我明明记得放抽屉里了,真是奇怪。”
  同事笑道:“急什么,大不了再重新弄一份,对了——”她突然道,“刚才沈总来过了,说你之前在东楼做的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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