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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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夺战-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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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回来,今天生意不太好。”
  姚母听见话筒里传来的声音,欣慰道:“你姐姐还真是懂事儿了,居然知道要去摆摊。”
  姚岸也喜道:“这样多好,能替家里分担了。”
  母女俩在客厅等了许久,才见姚燕瑾满头大汗的回来,姚岸推她去洗手间冲凉,又去点算石膏玩偶和收入,比对半响后愁眉苦脸:“少了五十块。”
  姚母有些心疼,又安慰说:“没事儿,至少还是赚了一点儿,别去跟你姐说,弄不好得打击她。”
  姚岸自然明白,如今姚燕瑾愿意主动摆摊,即使每天亏损一些,她也不会去责怪。
  东楼的货物耽搁了几日才到达目的地,第二批订单随即跟进,同事翻出果汁饮料的广告,几人坐在研发室里边吹冷气边议论:“我前两天跑东楼,听那边儿的工人说之前是碰上了黑社会,被砸了箱子,所以才重新运回来返工的。”
  另一人惊讶道:“真的假的,那报警了没有?”
  同事耸耸肩:“谁知道,没见人说起。”她喝了一口茶,看向姚岸,“哎,你手机震动半天了,不接?”
  姚岸盯着闪烁在屏幕上的那两个字,蹙眉应付了一声,伸指摁断了电话,又奇怪自己何时有了蒋拿的号码。
  那头蒋拿见到自己的手机屏幕渐渐暗了下来,不悦的将手机掷到了一边,烦躁的抓了抓头。视线瞥见电脑旁的黑色钢笔,他顿了顿,又敛回了神思。
  许周为推门进屋,喊道:“修好了,那破车修了好几千呢。”他有些不满,“咱们干嘛拿新车去换啊,修好了不就成了!”
  蒋拿瞥他一眼:“亏不了多少,少啰嗦!”他又问,“怎么样,沈纶还是找他们运下批货?”
  “啊。”许周为应了一声,走到空调旁吹风,“还是上回那几人,不过拿哥,咱们犯得着花这么大力气吗,统共就这么几车,虽然是跑远途的,可也不见得能赚多少,你说我想不明白,我还真想不明白,干嘛非要做他的生意啊。”
  蒋拿捞过鼠标并不回答,许周为奇怪的看他一眼,见他面色不佳,便嘀嘀咕咕的出去了。
  傍晚姚母带着姚燕瑾去摆摊,姚岸去医院送饭,一路小虫低飞,绿植焉垂,连太阳都躲进了云层,只有些微弱的红晕强撑在沉闷天空。
  姚父舀尽饭菜,催姚岸回家:“看样子得下雨,让你妈收摊吧。”
  姚岸点点头,打电话让姚母回家,又收拾了一下饭盒打算去洗刷,一旁的护工忙抢了过来,笑道:“我去洗,你再坐会儿吧。”
  姚岸不好意思:“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
  护工捧着饭盒躲开她,“哎呀,蒋老板昨天已经骂过我了,这种事情以后还是我来做吧,蒋老板给的工资高,我可不想被辞退啊!”
  姚岸愣了愣,在原地杵了半响,心头的感觉愈发怪异。护工洗净饭盒后递给她,姚岸接过道谢,见窗外天色阴阴沉沉,她叮嘱了几句便走了。
  楼下人来人往,仅有的几个停车位早被占满。蒋拿赶司机下车:“你下班吧。”
  司机犹豫道:“那这车你开回去?”
  蒋拿笑道:“啊,没事儿,看这天得下雨,交警不会上班。”
  司机巴不得早些回家,客气了几句就下车走了。
  蒋拿在车中坐了片刻,见姚岸步履匆匆出现在住院部门口,他踩下油门猛得从她身侧擦过,惊得姚岸连连倒退,瞠目看向突然冲出的吉普。
  蒋拿探出车窗喊:“上来!”
  姚岸咬牙暗骂,面上不动声色:“有事?”
  “没事儿,就想看看你手机有没有毛病,怎么打不通啊,我替你修修!”蒋拿按了几下喇叭,又催促,“快上车!”
  姚岸笑道:“我手机是有些小毛病,很多时候都收不到电话,不劳烦你了。”说着,她绕前走去。
  蒋拿往前开了一米,挡住她的去路,蹙眉又催:“让你上车你就上!”
  姚岸不耐与他多言,又大步绕开。
  蒋拿低骂了一句,推开车门朝她追去,拽着她的胳膊将她往副驾驶押去。姚岸惊道:“你干什么,我不上车!”
  蒋拿转向她的腋下,干脆将她提了过去,不快道:“小小年纪脾气倒犟,非要我来硬的!”说着,已将姚岸关了进去,又迅速锁上车门。
  姚岸惊慌失措,用力拽了几下,又爬去另一边拉门,蒋拿却已坐了进来,将她按回原位,摆直她的身子说:“好好坐着!”
  姚岸怒道:“你到底要干吗,我要下车!”
  蒋拿重新起步,“给你去修手机!”引擎“轰”的一声喷动,车子疾驰离去。
  姚岸逃不出去,便扯着蒋拿的胳膊喊停,方向盘偏了位置,车子朝一旁的行人冲了过去,姚岸低叫一声赶紧松手,蒋拿又迅速转了半圈驶回中央。行人惊魂未定的破口大骂,指着车尾唾沫乱飞。蒋拿不紧不慢的驶离,侧睨目瞪口呆的姚岸,低笑道:“要找死也别拖人下水啊,老实坐着!”
  姚岸垂头捏拳,压抑着恐惧和怒火。天空响雷骤鸣,闪电破空袭来,乌云拢做一团,遮天蔽日发泄憋了半夏的雨水。
  雨刮器“吱吱呀呀”的摆动,车窗模糊一片,滂沱大雨肆溅路面,水花击打着节拍,坑洼处不一会儿就淹成了沟渠,浮着被狂风打下来的树叶在急湍中冒险。蒋拿将车停在一边,蹙眉张望倾泻的雨幕,又暗恼懈怠工作的雨刮器。
  姚母打来电话,姚岸笑说:“我找了一个地方避雨,一会儿雨小了就回来。”
  挂断电话,她又去抠门锁。
  蒋拿微赧:“这雨刮器不得劲儿,看不清路,咱们先坐会儿。”说着,他拽下姚岸扒在门上的手,笑道,“别浪费力气了,就算这门让你开了,你以为你能跑多远,跑得过我么?”
  姚岸扯出手,贴着车门远离蒋拿。“你到底想干嘛?”
  蒋拿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撑在椅侧,盯着姚岸问:“你不知道?”
  姚岸一愣,她虽有直觉,却有些难以置信,更是参了些厌恶在里头,不愿与蒋拿扯出任何关系。半响,她故作不知,转移话题说:“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我妈在家等着我。”
  “你带伞了?”蒋拿打量着她的小包,瞥她一眼,“我可不想你遭雷劈,乖乖坐着。”
  他摸出手机打电话,“去汇福楼给我买点儿三菜一汤,我在医院前边的大路上。”挂了电话,片刻便有人驾车过来。
  李强撑伞走到车边,将手中的外卖递进车窗:“拿哥,给!”
  蒋拿接过,挥挥手赶他走。姚岸急道:“别走!”她看向蒋拿,“那辆车不是好的吗!”
  蒋拿挑眉看她,似笑非笑:“可那不是我的车,李强宝贝的很,舍不得我开。”
  姚岸气急败坏,咬牙切齿喊:“你要我坐到什么时候!”
  蒋拿将饭菜摊开,甩了饭盒和筷子给她,“我还没吃晚饭呢,陪我吃点儿,雨小了就送你走。”
  “哗哗”的大雨浇在四周,露天成了险峻,铁皮护着两人,噼里啪啦的雨势被阻挡在外,却阻不住姚岸的浓浓怒气。
  蒋拿恍若未觉,大快朵颐,嚼咽声溢在车厢,他胃口大开,眼中全是热气腾腾的饭菜,却突然含糊不清的开口:“你别装傻了。”他嚼咽不停,侧头看向姚岸,“亲都亲了,还不知道老子对你有兴趣?”


☆、第十三章

  姚岸手上一颤,蹭落了手边的盒饭,坨坨白色滚翻到了腿上,零星几粒妆点牛仔短裤,其余全都盖上了白皙的大腿,还有些带着滚烫的温度沿腿往下掉落。
  她倒吸几口气,赶紧将米饭抓起扔回饭盒。腿上突然覆下一只大掌,撞到了姚岸的手背,姚岸低叫一声,将那手狠狠挥开:“你干嘛!”
  蒋拿不悦:“我帮你!”说着,他又重新覆手,抓起一把米饭往饭盒扔去,见白嫩嫩的大腿起了红印,他又干脆将剩下的米饭往旁侧捋去,让它们在地毯上团聚。
  姚岸连连拍打,又缩着腿往车门蹭去,“我自己来,你走开!”
  蒋拿已伸向了牛仔短裤,也不去管米饭粘着的位置有多私密,见到就拈起。姚岸的拍打好似落在了棉花上,蒋拿的大掌像是钢筋水泥,防震效果远胜拔地筑起的高楼大厦。
  姚岸欲哭无泪,低喊不断,推搡间饭粒被捻成了糊,蒋拿用力拍开她的手:“别动来动去!”大掌往糊伸去,姚岸又往椅背缩了缩,大腿挪了位置,蒋拿失手,直袭那道隐秘缝隙。
  姚岸呼吸一滞,双腿下意识合拢,却反将那麦色的大掌夹入了几分,她失声大喊:“流氓!”巴掌随声挥去,狠狠甩上了蒋拿的脸。
  瓢泼大雨似箭矢聚集,布下大网铺天盖地,又汇起密密浓雾重绕小镇,拢在烟雨中蒙了心神。
  蒋拿立刻抽出手,青黑着脸按住姚岸的锁骨,猛地将她压贴椅背,粗壮的手臂凸着青筋。他厉问道:“你打我?”
  姚岸见他凶神恶煞,心惊胆颤的瞠目看着他,锁骨紧连脖颈,粗粝手指压在颈间脉络,稍一用力就能掐住呼吸,她微张着嘴不敢应声。
  蒋拿盯了她半响,鼻息相对,却触不到她的温度。他觉出姚岸的恐惧,勾唇贴近:“就只有这一次。”声音低低沉沉,说话间双唇贴服,他啄了一口,姚岸立时屏气蹙眉。
  蒋拿含笑欣赏,粗指摩挲在她的颈间,他又轻嘬了一下,低低道:“乖一点儿,我会对你好的。”他凝着姚岸的小嘴,距离这般近,没有远观时清晰,紧了紧喉想要深吻,他突然想起自己满嘴的菜油,愣神微赧,恐姚岸嫌弃,他只好面无表情的撤了回来。
  颈间没了压迫,呼吸重回,姚岸使劲儿吸了两口,胸口起伏难安。
  蒋拿重新拿起筷子,狼吞虎咽继续吃饭,也不去管溢在台面上的汤汁。吃饱喝足,他将快餐盒胡乱拢进塑料袋,往后坐抛去后问姚岸:“有没有纸巾?”
  姚岸面上早褪去了血色,颤颤的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他。蒋拿瞥她一眼,接过纸巾往她的大腿抹去,姚岸禁不住颤抖,蒋拿压住她的腿,将粘着的糊擦净,又翻转到另一面抹了抹嘴上的油渍。
  雨势终于渐弱,淅淅沥沥的垂了稠棉的幕布。雨刮器艰难工作,许久才将窗户揩清几分,蒋拿不再为难姚岸,问了地址后便往她家中驶去。
  姚岸渐渐平复心跳,到了弄堂口后蒋拿翻出车中的雨伞扔给她,又警告说:“手机坏了就去修,再打不通电话,我就帮你砸了!”
  姚岸忍气吞声应下,逃窜般奔进了雨中。
  蒋拿目光紧随,幽深的弄堂晒不进光线,直到灰黑的暮色中再也察觉不到那道小身影,他才倒车离去。
  路上经过超市,他放慢车速犹豫了半响,终于停在路边冒雨冲了进去,买了一大堆薄荷糖和口味繁多的口香糖。他拆开一颗扔进嘴里,提醒自己时刻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姚岸匆匆洗漱后就缩回了被窝,雨声仍萦绕不绝,黑暗中总有阴鸷厉眸紧跟她,她噩梦难眠,第二天顶着黑眼圈上班,故意将手机落在了家里。
  下班后没有见到蒋拿的来电,她才放松了紧绷一日的神经,却也不敢只身前往医院。姚母身体大好,心疼姚岸这几日两头奔波,便让她呆在家中休息,提着饭盒自己赶去医院。
  夜里姚母回来,喊姚岸到客厅,问道:“这次你姑姑是不是得了一辆新货车?”
  姚岸不解,“是啊。”
  姚母又问:“那我们家呢?”
  “我们家什么?”姚岸奇怪,突然顿悟,“妈,你想什么呢?”
  姚母急道:“这么说我们家什么都没有?”她踱了两步,不甘道,“我还当你姑姑这么老实呢,居然不报警,我也以为是怕了他们,原来是得了这么大的好处。哦,她是有了一辆新车了,那你爸就白挨打了?什么赔偿都没有?”
  姚岸赶紧安抚:“姑姑不是那样的人,绝对不会亏待了爸的。再说了,就算没有赔偿,姑姑和爸也不敢报警,他们只要还想跑李山的运输,就绝对不敢得罪蒋拿那伙儿人。”
  姚母兀自气愤,却也知道不可能再弄来一辆车,碎碎的念了一阵,她又嘀咕:“那几个流氓看着也挺好说话的,指不定能要点儿好处。”
  姚岸心头一紧,赶紧掐断姚母的臆想。
  这些日子姚岸姑父独撑着开车,每次都疲惫不堪的来回。姚父见伤势已无大碍,便吵着要出院,却被姚母瞪眼制止。
  姚父出院不成,反倒是先前送院的伤者终于查不出任何新毛病,不得不出院了。姚岸和姚母买了些补品给他们送去,几人客客气气的在医院门口道别。
  经过三天前的大雨冲刷,火烧的暑气终于消退了不少,只是炎热犹在,并不能随闷热散去。
  姚岸跨上自行车,姚母喊她:“那你下班慢点儿回吧,手机号选个好一点儿的,我给你爸送饭。”
  姚岸点点头,大门口救护车闪着灯急急驶入,后头还跟着几辆轿车,黑色的吉普插在中央,姚岸怔了怔,不安的频看几眼才蹬车离开。
  午休时间未过,姚岸赶回办公楼,大厅里众人行色匆匆,纷纷议论着之前的画面。
  姚岸好奇的走进研发室,同事们止了声音,见到是她,才松了口气,小声招手:“哎,你刚才不在,一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同事不待姚岸发问,便迫不及待的道了出来,“听说陈总走到公司大门口的时候被车撞了,有人看到那车在角上停了好一会儿,肯定是蓄谋的。”
  姚岸惊讶道:“不会吧,谋杀?”
  同事煞有其事:“可能真是谋杀,以前公司里的老员工就说陈总发财是有些门道的,前一阵……”同事想了想,“应该是你进公司之前,就有人见到派出所去过陈总家里,我们还猜是不是来钱不干净。”
  姚岸愣愣听着,也不知她们说的是真是假,但思及陈敏发这样的企业老总竟会和蒋拿等人为伍,她便有些半信半疑了。
  下午几个经理跑去招待派出所前来调查的民警,目击的同事从会客室里出来,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姚岸一边工作一边听着各路小道消息,终于熬到下班,推着自行车正打算去营业厅换手机卡,铃声却在这时响起。
  她怔怔盯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抛去警告狠狠掐断。
  前方有人鸣笛,急促汹汹,姚岸抬头望去,惊得颤了颤,手机险些掉地。
  车窗缓缓落下,蒋拿“咔嘣儿咔嘣儿”的嚼着糖,胳膊探出窗外招了招,看也不看姚岸,“上来。”
  姚岸捏紧车把,四顾周围都是同事,她壮了胆,冷哼一声骑车就跑。
  蒋拿不料她一点儿都不乖觉,重重咬碎薄荷糖,转着方向盘朝她驶去,擦着自行车刹停挡道,堵了姚岸的去路。
  姚岸收势不及,低叫一声晃晃悠悠的倒了地,自行车摔下压了她的腿,车轱辘慢悠悠的打圈,半响才停。
  蒋拿急忙下车,抓起自行车甩到一边,“摔着没?”
  姚岸吃痛,揉了揉膝盖撑地起身,蒋拿顺势搂向她的腋下,将她往吉普车带去。姚岸推他,“我不上车。”
  蒋拿睨向她沾了灰的长裤,有些怀念那双白嫩小腿。他盯着姚岸,“三天没找你,你就没记性了?”他手上用力,将姚岸往车里押去,又说,“你妈让我们再给点儿补偿,你要不要?”
  姚岸挥打着胳膊挣扎,闻言后愣了愣。蒋拿嗤笑:“她报了个数,说你爸误工久了,又会有后遗症,让我们给个三万。”
  他扶着门框,倾向怔坐在副驾驶上的姚岸,挑眉问:“你也想要?”说着,他将挂在车外的腿提拢塞进去,“嘭”的一声阖上了门。转身时不忘自行车,他随手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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