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仙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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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仙倾世-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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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夺我五百年灵力。

    又与我五百年灵力。

    朱皓君,你怎么就不听许卓崖的话,对我设下一防呢?
05 瑾瑜
    思绪翻涌,清芷张了张口,却说道:“皓君哥…。不,上仙,清芷难受。”

    澜沧上仙指关节微微泛白,他陡然失了五百年灵力都有些微恙之感,更何况本就孱弱的清芷。

    于是他未作多想,转了转手腕,一朵厚实绵密的云朵便飘了上来,他对瑾瑜吩咐道:“你照料着清芷回房,再去你师父那里拿金栀入药,让清芷半个时辰内喝下去,便能克那横云断掌极寒之力。”

    瑾瑜点点头,遂搀扶着清芷立上绵云,朝山下的弟子居飞去。

    清芷回首而望,只见白衣飘飘之人裙带飞舞,绝尘而上,朝云顶大殿飞去。

    清芷心里万分惆怅,可是一想到千年前大战之时的誓言,便狠了心,收回眼光。

    澜沧山在四季之外,以东南西北而分。自生四季之景。

    弟子居于南,终年温热湿润,繁花似锦,景色宜人,比那人界江南有过之而无不及。

    惩戒堂于北,常年冰雪覆盖,寒风猎猎,腊梅独傲,比那雪山之巅还要更甚寒冷。

    云顶大殿于东边山峰峰顶,四季如春,繁树茂茂,大殿藏于万年古树之中,甚是神秘。

    而西边是澜沧护法夏之桀所居,玄武场,也是众弟子练法比武所在之地。其终年无树无花,沙尘济济,一派西北漠场的光景。

    夏之桀本是仓颉山掌门,却因千年前妖魔大战至满门被灭,连仓颉山都不复存在,于是天帝下令澜沧接管仓颉存余弟子,并亲封夏之桀为澜沧护法。

    夏之桀二十八岁便得仙骨,除了澜沧上仙就数他得道最早,可是如今与人少有接触,许是历经浩劫,其为人格外古怪,除了与自己弟子修习仙法,几乎不再露面。

    而夏之桀座下弟子却也是澜沧众师之中最多的,无论根骨好坏,出身如何,只要拜在夏之桀门下,便无疑入门。

    人人传言,夏护法一心想要复兴仓颉,自立门户,所以才广收弟子。

    而瑾瑜便是夏之桀的弟子之一。

    “瑾瑜求见师傅!”

    瑾瑜跪在夏之桀门外,恭敬地求见。

    话音刚落,两扇红木漆门闷声打开。

    瑾瑜遂起身进殿,转入内堂,见一个黑衣锦袍的男子束着高高的发髻,正闭门调息。

    “师父!”

    瑾瑜轻声唤了句,男子便缓缓睁开了黑目。

    不管夏之桀样貌如何,在瑾瑜心里总是比美貌卓绝的澜沧上仙要好看许多。

    浓眉细眼,笑起来有一侧的嘴巴会向上扬,只是唇薄如纸。

    有的人说,嘴唇薄的人也薄情。

    瑾瑜盯着夏之桀的嘴唇发呆,却没发现男子已经唤了她好几声:“瑾瑜,找为师何事?”

    “瑾瑜?”

    身后的木门“嘭”地关上,才引得瑾瑜回过神来。

    瑾瑜连忙低下头,双颊已泛起红晕,细声细气地说道:“师父,瑾瑜来讨些金栀……”

    夏之桀耸眉问道:“金栀是疗伤圣药,更是对极寒之毒有异常的疗效,你要这味药做什么?”

    瑾瑜绞着双手,想了想上仙的叮嘱,又想到师父不是什么别人,还是说道:“清芷被许长老打伤了,上仙让我来取药给清芷疗伤。”

    “清芷回来了?”

    “嗯!”

    夏之桀心中泛泛,众人皆知那只雪狐曾救了澜沧上仙一命所以被留在了澜沧山,澜沧上仙更是悉心交其仙法,虽无师徒之名,却早已更胜师徒情分。

    这次清芷出山,惹下许多麻烦,澜沧上仙不仅尽力搜寻,还替其善后,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夏之桀不解,继续问道:“许长老又为何要伤清芷?”

    瑾瑜想到也愤愤,于是说道:“瑾瑜只觉得其他弟子说清芷也就算了,连许长老也听信那些谗言,说清芷在人界为非作歹,不分青红皂白,便用横云断掌伤了清芷!”

    夏之桀凝眉,喃喃道:“横云断掌……许卓崖居然想取其性命……”

    瑾瑜没听清,遂问道:“师父,您说什么?”

    夏之桀舒眉而笑,扬了扬手,瑾瑜沾染了灰尘的袍角便得干净如初,又从袖中掏出一个绿漆漆就的精致的木盒,一扬手,那木盒便飘至瑾瑜的手心,随后温润声音传来:“你且拿了金栀去帮清芷疗伤吧…。还有,下次不要再不小心将袍子弄脏了……”

    瑾瑜双颊红晕更深,只得颔首暖笑,小声告谢,而后怀着噗通直跳的心情回到了弟子居。

    数十日过去,清芷身体终见好转,刚好又赶上了一年一度的比武大赛。

    澜沧山每年设比武,比剑两场大赛,意在检验弟子所学所修,也是向六界昭示澜沧实力。

    清芷已错过三年,这日便起了大早,随着瑾瑜早早地到了玄武场。

    “清芷,你今日也得参加吗?”瑾瑜依旧担心清芷的伤势。

    清芷眨眨眼,点点头:“似是要呢,前些日子我还问了景砾师兄,他说上仙没特别交待,所有弟子都得参加!”

    瑾瑜担忧地握了握清芷的手,嘱咐道:“那你万事小心些,只希望千万不要碰到红杉才好!”

    红杉乃景砾的弟子,许卓崖的徒孙,是树精一族,修道为正,有些天赋,便来了澜沧山,拜在景砾门下。

    也不知是天生两物相克,红杉和清芷相见第一面便不怎么待见对方。

    清芷不瞧红杉的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红杉不喜清芷备受上仙关怀,嫉妒成灾。

    所以她俩不管在哪里,都能结下梁子。

    清芷不屑地嗤鼻,冷哼道:“遇上她才好,我估摸着那些流言蜚语一大半都出于她的嘴!我正愁没出宣泄呢!看我见着她不撕烂她的嘴!”

    正说着,与她们迎面而来一个穿着灼灼红衣的女子,眉眼上扬,步履生风。

    “哟,小狐狸你是要撕烂谁的嘴呢?什么时候不喜害人喜撕人嘴了?”

    清芷扬了扬眉毛,正欲还嘴,瑾瑜却悄悄地拉了拉她的袖口,抬了抬眼睛。

    清芷顺着瑾瑜的眼光看去,只见景砾手里握着他的成波剑,正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于是清芷转了眼光,楚楚可怜,说道:“红杉姐姐莫要再寻清芷开心了,清芷大病初愈,好生难过……”
06 众旨
    红杉抱着手像望着山下的松柏一样望着清芷:“哟!平日里跋扈的样子怎得今日成了蔫狐狸了?莫不是几日没食人精元,没了精神不成?”

    清芷心里愤愤,却看到景砾越来越近的身影只好暗暗压了火焰:“红杉姐姐说话越来越刻薄了!清芷虽是雪狐,但幸得上仙垂怜收留在此,清芷可是一心潜心好学,从未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红杉咄咄逼人:“哼!你若是没做伤天害理之事,许师叔又怎会用横云断掌伤你要害?你若没做伤天害理之事,一向厚待弟子的澜沧惩戒堂又怎会欲要将你打的灰飞烟灭?所以说妖物本就是妖物,你就是一只狐狸,这一世都只会是只狐狸!”

    清芷心中酸涩,借着红杉刺耳的话语竟然落下泪来。而这一幕恰好就被景砾看到,景砾怒不可遏,厉声呵斥道:“红杉!你莫不是要让为师送你去惩戒堂了?好好治你一治你这妄言妄语之罪!”

    景砾是许卓崖的大弟子,因其修为较高,也得了仙骨,所以早早就开始收徒,而红杉则是景砾门下,自是听到景砾的呵斥声,吓得身子一抖。

    红杉连忙退后了两步,恨恨地剜去一眼清芷和瑾瑜,转身连忙跪在了地上,嘴上求饶:“师父,红杉只是跟清芷开了玩笑,红杉不是那个意思!”

    景砾袍子被风鼓起,缎带朝后翻飞,一丝不苟的乌黑发髻衬得剑眉星目森森发冷,看来景砾是真的生气了。

    红杉怯怯地看着景砾,自知是糊弄不过去了,只好压着声音说道:“师父,徒儿,徒儿知错了!”

    景砾冷哼一声,一脸师门不幸的表情,说道:“我澜沧一向厚德待人,为师平日里教导你的都是澜沧先祖留下的德行,无一德行是如今你这般尖酸刻薄,咄咄逼人!”

    景砾话语一落,红杉哇的一声哭出来

    “师父!徒儿知错了!徒儿真的知错了!”红杉恐景砾一气之下逐她出门,泪水纵横,粉雕玉砌的脸蛋瞬间被覆上了一层乌云。

    清芷见景砾真是生气了,心下又不忍,于是张口劝到:“景砾师兄,红杉她也不是有心的,她和清芷开玩笑闹着玩儿呢,清芷都不气,师兄你也别生气,别怪罪红杉了!”

    虽然清芷没有正式入门,却一直由澜沧上仙教导,所以论辈分,她唤景砾一声师兄。

    景砾眉头微微一动,恰好峰顶的钟声也响了起来,比武大赛要开始了,景砾低头看着泪流满面的红杉,又看了看诚恳楚楚的清芷,只得作罢,敛了声音,松了几分神色,说道:“今日比武大赛结束后,你去思过堂思过一晚吧!记住!谨言慎行!厚德待人!”

    景砾对着红杉冷冷说道,却还是不忍自己的徒儿哭的这般可怜,遂伸出手,拉她站了起来。

    景砾又满怀歉意地朝清芷说道:“清芷不介怀最好!想红杉也知错了!今日比武大赛,你大病初愈,上仙似是只安排了你一场比赛,你也要理解,这是澜沧山的规矩。”

    清芷点点头,乖巧的让开道路,让景砾带着红杉先行离开了。

    看着红杉怯怯地背影,瑾瑜一声叹息,感慨道:“真是一物降一物啊,景砾师父降住了红杉,许师叔又降住了景砾师父,澜沧上仙降住了清芷你。。。。”

    瑾瑜一边说,一边挂着笑颜,忽然,心里蹦过了“夏之桀”三个字,笑容一紧,低下头去。

    “上仙才降不住我呢!我看夏护法,却把瑾瑜你降的服服帖帖的呢!”

    清芷见瑾瑜低头害羞的模样,一下子就了然于胸,于是坏笑着说出了瑾瑜的下半句话,而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又气又羞的瑾瑜飞奔到了比赛场地,也是夏护法的地方,玄武场。

    玄武场四周皆是黄石叠构而成,灰尘扑扑,各方皆有眺望塔,塔尖是黑蓝相间的彩旗。八座眺望塔恰好勾勒出一个椭圆形的场地,比赛周围是耸立的山峰,围城一般将玄武场围了起来。

    玄武场正南方座着一坐黑瓦方墙的宅子,双壁暗棕漆就成游弋的游龙,龙尾恰好在双门间连接,两环金灿发光,日光倾泻成湖。

    澜沧三千适龄弟子穿着统一的棉白素袍,有的御剑,有的驾云,乘风而来,信心满满。

    澜沧弟子分为八个班,皆按八卦自然天象而成。

    天、泽、火、雷、风、水、山、地。

    而弟子们也皆有灵力按等级分排。

    仙君们的子孩,拥有自身灵力,术法修行上乘的弟子为天班,再由灵力和出身分排,依次而落入泽、火、雷、风、水、山、地。

    清芷因为身份特殊并没有固定编排,而瑾瑜则因出身贫寒,灵力浅薄,排在最末的地班。

    这日比武,也是根据班次分级,以避免灵力丰盛,术法修为高的弟子打伤灵力浅薄,术法修为低的弟子。

    风声萧瑟,灰尘漫天,本是满眼翠绿的澜沧山,转瞬似乎搬到了西北漠场,空气中竟也弥漫了尸横遍野的悲凉气息。

    清芷大伤未愈,只能屏息立在瑾瑜的身后,眼光一一扫过脚下弟子的面色,有的稚嫩,有的欢欣,有的沉着,唯一没有的,就是怯懦。清芷心里绕过几丝绵愁,只盼他们是怯懦的,那么当大难临头之时便会自在各自飞……

    “当~当~当~”

    三声响彻大地的钟声沉闷传来,喧闹的人群立即静止。

    此时,从山峰的东边,赫然飞下一个洁白如昼的身影。

    他的身形翩翩,似落英,似蒲尘,又似虹桥逶迤出的透白光泽。

    他如飞瀑直下的乌发垂落直至腰间,头顶挽起了半束发髻,用一根光泽暗淡的珊瑚挽起,衬着腰间水色的缎带,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素雅却又仙骨非凡。

    有些按捺不住的女弟子们已然低低惊呼了起来。

    澜沧上仙不多出现在众弟子面前,却每每出现,总是楚楚衣衫,端若冠绝。

    他眉若远山,眼光沉似新月,耀如春华。

    让弥漫着足足煞气的玄武场竟多了几分凌波仙气。

    早早等候的夏之桀和许卓崖也定了神色,飞身跃起,一左一右分立在澜沧上仙身侧。

    澜沧上仙带着悲悯世人的眼光和清雅笑容,抬了抬敞袖,启唇说道:“望众弟子倾尽全力,得以展示修为,却也要时刻铭记同门之义,点到即止,不可伤人伤己!”

    “谨遵上仙之令!”
07 私闯
    场内三千弟子齐声高呼,俨然一副严正以待的架势。

    由天班开始,每一刻钟便有二十组学员分出胜负。胜则留,负则汰。

    再由胜者决选,最后留下一人,便可得澜沧圣经,司琉经。

    司琉经乃道家始祖混元道长所创,由气入,由气出,主宰气经,再由术法所推,创司琉二十四式,威力其大,毁天灭地,但至今,也只有澜沧上仙修到了第十二式,无人再能深修过。

    三炷香过后,场上弟子已经超过半数完成了比赛,瑾瑜也侥幸进到了最后争夺司琉经的十六强。

    唯有清芷,百无聊奈的撑着下巴,看着荒草无垠的黄土地愣愣地发呆。

    忽地,像是从大地之边传来的亘古之音,幽幽声靡。

    “主上,属下意为今日便是契机!属下已经带了十六精兵在后山埋伏,只要主上一声令下,便能破结界,直上云顶大殿!”

    这声音的来者自是江沅,只是他为何不得令便自作主张!

    清芷心中愤愤,便调了内息,千里传音道:“江沅,无妖王之令你怎可妄自行动!何况混元道果是否在澜沧山还有待定夺!你给我退下!”

    清芷屏息凝神细细捕捉传来的声音,可她话音落后,却再无音踪。

    莫不是江沅撤离了?

    正当清芷思绪繁乱的时候,忽的听到场上唤起了清芷的名字。

    清芷忙回过神来,步履轻缓行至场中,抬头,眼光从澜沧上仙,许卓崖长老以及夏之桀护法身上一一滑过,最后落在云雾之中忽隐忽现的云顶大殿。

    只希望今日不要出乱子才好!

    “清芷,你还不是我澜沧正式弟子,按理说也不用参加比武大赛,只不过本仙念你这些年修炼勤奋,修为见长,也是时候让你正式拜入我澜沧门下!”

    澜沧上仙一语言毕,立即引起不小的骚乱,第一个反对的,便是他身侧的许卓崖。

    “掌门!万万不可!”

    许卓崖本就对清芷心有介怀,再加上市井传闻其嗜人心魄,实在是妖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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