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笨!”严圆圆笑笑说。
“她还吃烤肉?”李大成把叉子一放,很是生气地说。
林森的七位红颜知己一愣。
李大成居然教训起七人,“林森不能吃烧烤的,还有辣的东西煎的东西,都不能吃的。”
严圆圆也低头接受他的教育。
“林森平日应酬太多,经常喝酒。现在你们还拿60年的珍藏红酒给她喝,这样对胎儿不大好。”
信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慷慨致辞。
李大成的形势一下子逆转过来,坐在的七个女人都不敢打断他的话。
忽然,门被打开,两个娇笑着的人走进来。
李大成和七个女子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你们?”
“我这辈子不冒险,唯一的冒险便是娶了林森!”
李大成万万没想到,自己跟最强劲的情敌一相遇,居然就落了个下风。
当时的情形,让李大成内心的自卑犹如黄果树瀑布,一落千丈,而且还是源源不断地此起彼伏,波澜壮阔。这三个成语很快地就被李大成从脑海里搜索出来。
林森穿着桃红色皮外套,一双十厘米高的高跟鞋蹭蹭作响,而她手里挽着的,居然是一个长相比沈傲还要俊美的男子,眉目间依稀有沈傲的影子,不过,其内敛和自信似乎比沈傲更高一个层次。
“林森。”李大成决定先下手为强。
他快速站起来,“这位,是沈傲的堂哥吗?我刚跟沈傲喝茶来着,他还提到,很久没跟你喝酒了。”
白活了大半辈子的李大成,自从跟林森结婚后,见识了各种品味不凡长相超群的人,这次还是深深地被刺激到了。
“李先生,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沈学铭,沈傲的堂哥。”沈学铭伸手。
李大成像被上千只蚂蚁咬着,很是难受。
“你好。”他并没跟沈学铭握手,而是转向林森,“这样的天气,你穿着单薄,很容易受凉的。”
林森扭头不看她。
严圆圆和其他六个女子都用同情的眼光望向李大成。
先前坐在李大成旁边的、付信耳语道,“机关男,你加油。你并不是一个在战斗!”
李大成一愣,这些女人的立场,转变得太快了。先前对自己是咬牙切齿,恨不能千刀万剐的样子;现在到伸出援手,积极支持自己。难道林森的姐妹淘对沈学铭的印象都很差。
沈学铭小心地把拎着的袋子拿出来,“圆圆,这是你最想要的加拿大巧克力,还有付信的手信巴黎的艺术大师展览门票,还有,陈舒,你最爱的瑞士欧米茄,当然了,李佳美女的薇姿法国版珍藏护肤品……”
沈学铭每说一个礼物,都有一名女子在叛变李大成。顷刻,除了付信外,其他的六个女人已经把弄着手里的礼物,爱不释手。
李大成对付信说,“你不去拿礼物?”
“一张门票而已,难道我自己没能力去弄到?你小看了林森的朋友哦。”付信淡淡地说,“何况我半年前就不搞艺术了。”
沈学铭坚持把礼物递过来,付信顺手接过,连谢谢都没说。“托林森的福。”
沈学铭仿佛听到最美好的赞许,眼角都在微笑。
“我不知道你要来,没给你准备礼物!”沈学铭转向李大成,似乎两人关系已经到了能随便送礼物的程度。
“我代表林森谢谢你。”李大成一语惊人,“林森耳朵上那对Chopard的8克拉铂金钻石耳环,是林森偶像凯特·温斯莱特曾经戴过的。对吧?”
林森吃惊地看着李大成,平日她从未提起Chopard的首饰,更从未说过偶像就是凯特·温斯莱特。她一直以为自己跟李大成的关系仅止于表层的宁静和相处。
沈学铭也一怔。林森喜欢的饰品牌子,还是他硬要林森的那一年后,才偶然发现的。而这李大成,才结婚四个月,就对林森的喜好了如指掌了。
严圆圆没想到林森带着沈学铭来了,而李大成更是自己亲自请过来的。场子不能太难看。
“呵呵。大家坐嘛。沈少,半年多没见,你跑去纽约游了一圈,有没特别好的事?”严圆圆说道。
“整体工作,应酬,工作。”
“没遇到外国美女?”付信故意问着。
沈学铭看向付信,显然答案是说给其他人听的,“内存满了。”
“没想过delete?”
“怀旧是种美德。”
一直默不作声,用小刀奋力切着牛肉的林森,忽然抬起头,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李大成走到她面前,“林森,聚会完结前,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好。”林森应得干脆。
“天水阁变化很大。”沈学铭很肯定地下了结论。
严圆圆忙解释,“半年前天水阁换了老板,据说这老板很迷风水,就找了一个风水大师指点迷津。这位风水先生说这门方向不好,不吉利,为了财源广进,必须要把门的方位都改了。”
“这算什么?网上不是流行说,一些领导连送礼收贿都要问卦吗?”陈舒加了一句。
付信淡然笑道,“舒姐要不要找人算下,该在何时何地获赠沈先生的欧米茄,才是能增长财运的?”
“付信小朋友就爱开玩笑。”
原来这些女人之间也有明争暗斗。李大成有点头疼,单是一个严圆圆就让他招架不住,这一下子来了七个林森的闺蜜,以后他日子可难过了。不过现在要考虑的还是沈学铭的事。
李大成还没开口,沈学铭就提议说,“天水阁最近在南城开了个休假村,我定了场子,一起骑马吧,圆圆?”
严圆圆受宠若惊,“林森,我老久没去骑马了。不如今天玩个痛快。”
“不行。”李大成挺身而出,“林森怀孕了,不能进行激烈活动。”
沈学铭耐人寻味的眼神从林森的肚子里扫过。“林森。你就看着解馋吧。”
“好!”林森应到,她正在将最后一块牛扒塞进嘴巴里。
“李先生,别说你没兴趣。啊。我一男的,对着八个女的,照顾不过来。”
李大成点点头。虽然他怕跟沈学铭同场竞争,怕凸显自己的平凡。
林森嘴角微微浮出一丝笑意。
“我这辈子不冒险,唯一的冒险便是娶了林森!”李大成不由想到,好像所有的冒险和所有的挑战,都是林森给他的,现在,他要主动地告诉林森,其实他愿意跟她一起冒险,一起去遇见未知的未来。
李大成上的车子是沈学铭开的,林森跟李大成坐在后排,严圆圆霸占了副驾驶座的位置。
李大成头一回坐在进口的大奔。车里气温很低,估计是空调开得太低。
严圆圆看着严肃的沈学铭,不敢主动开腔,怕碰到这个冷男子的枪口。
闭目养神的林森无意说了一句,“有点闷。”
沈学铭笑笑,并不说话,但是车里的气温顿时暖了起来。
李大成突然伸手握住林森。林森一颤,反而把李大成的十指扣住。
林森知道,沈学铭在倒车镜一定会看到这一幕。
高峰期的马路上,交通阻塞,汽车以爬虫的速度往前挤。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你花个二十年练骑马,能赚钱吗?”
婚姻就像一个带包装壳的摄像带子,该有什么元素还有什么元素,只是这摄像带子里边呈现出来的是悲剧还是喜剧,就因人而异了。林森家和李大成家的老一辈对婚姻的认识居然大相径庭。
韩国有俗语说“要想让婚姻生活幸福,就要当3年聋子,3年哑巴,3年盲人”。据说这是韩国森严的长辈等级观念下的产物。而在李大成妈妈刘莉眼里,这可是至高无上的真理的,她跟丈夫属于父母包办的婚姻,见了两次面,说了不过十句话,就订婚了,认识的第28天,就正式被冠上了“李”夫人的头衔。
刘莉传授给李大成的婚姻法则第一条便是,“结了婚就像套上马笼头的马,要懂得约束自己控制自己。”
林森的老妈叶婷自小生活优渥,崇尚自由恋爱,感情不和志向不同便立马跟林森的爸爸分道扬镳,在38岁的当头找了个比自己小五岁的男人,而且这男人还是个有魄力有能力有财力的好男人。
叶婷传授给林森的八字真言便是,“能忍则忍,不能则分!”
在马场,当着众多好友的面,李大成和林森纷纷退后了一步,体现了自己的容忍之量。
李大成是第一次骑马,他战战兢兢等在台上时,心里已经在打退堂鼓。
他对严圆圆和陈舒、付信两人的打闹笑充耳不闻。
驯马师带了一匹高达2米的棕色马过来,李大成在驯马师的提点下,侧跨到马背上。驯马师牵着李大成的马,走到训练场子里。
“头一回骑马?你脸都发青了。”
“是啊。”李大成俯下身子回答,不了胯下的马受了点惊吓,居然乱动起来,马尾巴左右摇晃。
“哎!这怎回事?”摇晃中的马忽然定下来,头部往下垂。
“呵呵。小诗在吃草。”驯马师温柔地拍拍马头。
“别怕。你只管垂直坐定。看看周围的风景,就不大紧张了。”
“谢谢。”李大成这一举目远眺,果然看到远近的树林子,一片苍绿的颜色,不远的地方是公路。高处的空气果然那是好,新鲜而干爽。
“哈哈!”身后传来达达的马蹄声,一身帅气骑装的沈学铭和严圆圆并驾齐驱。
严圆圆脸上是幸福的表情,她在马上潇洒地向李大成嚷道,“李大成,在围场见。”
李大成看着打身边经过的沈学铭,一股好强之气忽然喷涌而出。
“老师。我们走吧。”
围场并不大,就是椭圆形的一个圈子,跟李大成大学的校道一样,是800米一圈的,只是,围场是沙地,不是橡胶地。
热身运动居然就是让马拖拉着李大成,以直径2米的距离做圆规运动。
李大成面躁耳红起来。沈学铭、严圆圆、陈舒、付信,以及另外四个刚刚知道名字的女子,高小米、李佳、童小欣、周全,居然绕着场子跑了一圈。经过李大成旁边时,扬起了一股滚滚的烟尘。李大成呛出了眼泪。
“李大成!’林森的声音在身后想起。原来,林森就站在围场的木桩外,用手机给他拍照。他这回头,眼泪还在往下掉呢!
“好啊。你跟我耍顽皮!”李大成大叫一声,让驯马师把马牵到离林森更近的木桩旁。
林森已经换下一套黑衣,样子憔悴地立在那里,脸上横着一股微笑。
林森说,“李大成,你挺有架势的。”
“是啊,能唬人而已。”
“学习能力不错!”
“你取笑我啊!我要练多久,才能得到沈学铭那水准。”
“人家自小就开始练了,都二十年,你要花个二十年学这种不能挣钱没用的技术?”
“呵呵。”李大成不好意思起来,这确实也不是他这身份要做的事。
李大成只顾着跟林森聊天,脚下的马却忽然受了惊似得,突然挣脱了缰绳,往圈子里绕。
“啊~!”李大成只能紧紧抓住马的缰绳。他想马停下来,可是他“yu”了好几声,不知是发音问题还是其他问题,马并没有乖乖停下来。
驯马师在后边赶着,也“yuyu”地喊个不停。
风呼呼在耳边吹着。林森焦急的呼唤夹杂在风中,让李大成感觉到不真实。
这匹叫“小诗”的马,就真的撒腿奔跑起来了。很快,沈学铭和严圆圆便远远给抛在后边了。
李大成死命闭着眼睛。林森却一挺身,抢上马厩上的另一匹马,直奔李大成而来。
“抓紧!别慌!”林森跟李大成逼近时,发现李大成的腿一直夹在马侧,一直在用力。她终于知道原因了。
“你放轻松,别夹得太紧。深呼吸!”林森教导说。
“哇!”李大成被凌空抛起……
“大成!”李大成觉得,林森紧张的声音中断了…… 。。
“李大成PK沈学铭,这场足彩我买80倍的0”
“醒来了。”李大成睁开眼时,林森整个脸贴近自己的脸,他连她眼睛里的血丝都看得清清楚楚。
李大成躺在医院的时候,一直很纳闷。这马的名字怪秀气的,叫“小诗”,可是他的受伤倒一点都不诗意。反而是林森的英勇救夫,让大伙儿感觉到浪漫。
“林森!”严圆圆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后边跟着陈舒和冷傲的付信。
“哎,林森,对不起了。”严圆圆立马道歉。
林森悠然坐下来,给李大成喂鸡汤。
“林森,你这鸡汤有进步了啊。”李大成高兴地赞许道。果然林森是聪明型的人才。
“在广东人家那边买的。”
“哦!但是,那边不是不许外带吗?”
“给两倍的钱。”林森淡然解释。李大成忽然有点感动。
严圆圆不敢插话,但又受不了林森的视而不见。她故意跟李大成搭话,“我会煲汤啊,手艺还可以。你爱喝什么汤,尽管说。”
李大成微一思量,林森好像有点不高兴。这话可不能随意说。
“呵呵,林森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严圆圆要拉拢他的计划泡汤了。
陈舒讨好地对林森说,“森森啊,你老公的事真不能怪圆圆姐啊。这是我们大伙都主意。“
“你也有份?”林森忽然问道。
“哎,没有没有。我就举手的时候投了赞成票而已。”陈舒嘿嘿笑道,“我向来是跟随大队伍的脚步的,不争先,也不落后。”
付信“噗哧”一声笑了。“陈舒,你这傻孩子,认错呢,就彻底点,你那招在森森面前,可不管用的。”
李大成摇头晃脑说,“看来林森你的威望不小啊。我是林森的老公,你们怎么就不奉承着我啊。”
“呸!你还想狐假虎威。”严圆圆一甩胳膊打向他,不料正打中了他受伤的左手。
“啊!”李大成很想忍住不叫,可实在十指连心啊,他痛地呲牙咧嘴。
林森好看的眉头一挑,“圆圆,你打了我的人,看着办,啊。”
“我道歉,我道歉。”
付信添油加醋的挑拨,“唷!那大成哥跟你换个位置,然后由他给道歉,你看行不行。”
严圆圆脸一红,打趣道,“这怎么行,你的大成哥有林森陪啊,我要躺在那,去哪找个男人陪我啊?”
“病成那样还要男人啊?”陈舒挤眉弄眼笑着。
严圆圆几乎天天往病房里来,蹭着不敢走。
“圆圆姐,你不用上班吗?天天在这里发呆。”李大成的腿被石膏裹住,稍微转动一下都能感觉到肌体火烧般的痛。
严圆圆圆瞪着双眼,“你叫我啥?你叫我姐?你敢叫你家林森姐吗?”
“陈舒不是叫你圆圆姐吗?”
“你跟陈舒能比吗?啊。人家是女的,叫我一声姐是尊敬,你呢?把我活生生一个美女给叫老了。”
李大成一阵愕然,这是什么思维?“林森学的金融,我猜你学的管理还是中文?”
“中文啊。咋了?”
“你那逻辑成理不成理啊?”
“就你逻辑好。你还不是给林森吃得死死的。”
李大成微微一笑,觉得严圆圆跟林森的性格怎么会混在一起呢?
“真不该替林森出头,谁想到你们两是一伙的,我就这么欺负你一下,林森居然气得跟我绝交。”严圆圆冷冷得瞪着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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