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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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部落-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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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敏敏和田晓晓站在垃圾桶旁,罗敏敏:“包给我!”
  田晓晓把休闲包递给她,罗敏敏打开包,里面各种香水瓶呯呯啪啪全掉进了垃圾桶里,田晓晓大叫:“你干什么?!”
  罗敏敏:“卖假香水是违法的,以后不要干了!”
  田晓晓:“什么假的?那是正宗的香港COPY版!”
  罗敏敏把空包还给他:“我已经找人鉴定过了,那些冒牌香水对人体有害,以后你就是新空气的队员了,不能再当小混混了,听见没有?”
  田晓晓嘟囔着:“谁是小混混?我是香水鉴定师!”
  他依依不舍地再次凑近垃圾桶,罗敏敏啪得合上盖子,吓得他一哆嗦。
  球场中央,郭建平凝重的目光望着每一位队员,队伍中缺少了高飞,多了田晓晓。田晓晓个头比大家矮一截,却穿了件最大号的衣角足以过膝的新空气球衣,他的表情很庄严,反更显滑稽。罗敏敏已在捂着嘴偷笑了。
  郭建平也忍不住了:“田晓晓,还是换回原来的衣服吧。”
  “是,教练!”田晓晓飞快地跑到场边,套上自己印有玛丽莲梦露头像的T恤,昂扬地站在队伍里。
  郭建平:“好,今天我们训练的项目是投篮……”
  队员们排成一排,开始逐个练习三分投篮,罗敏敏在小黑板上为每个人记分。
  田晓晓轻松跳投,然后扭回身手指悄悄朝前一指,发出一声:“嘘——!”
  球空心入筐,大家看得目瞪口呆。
  郭建平:“你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个活宝?”
  罗敏敏:“大街上捡的,怎么样?”
  郭建平笑而不答。
  罗敏敏:“唉,也不知高飞现在在哪儿。”
  郭建平:“别担心。”
  罗敏敏:“高飞是个很敏感很脆弱的人,很容易受到伤害的。”
  郭建平:“正因为他很敏感很脆弱,才要不断地去伤害他!”
  罗敏敏:“你!”
  郭建平:“要想成为篮球运动员,就不要怕受伤害。”
  罗敏敏心中忿忿不平:还说别人!……你自己呢?
  高飞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球场附近,眼热地望着大家在场上练得热火朝天。
  一只篮球滚出场外,大卫过来捡球,发现了高飞,惊喜地刚要喊,高飞朝他摆了摆手,他过去把篮球捡起,抡起右臂把球像掷标枪一般朝大卫掷了出去。
  球高高飞起,在球场上空变成了一个小点,然后下落,越来越大。
  大卫伸手想接,发现球已飞到了自己的身后。
  呯!篮球不偏不倚,正砸中了在小黑板上记分的罗敏敏的脑袋。
  高飞傻眼了。
  队员们也愣住了,停止了训练。
  罗敏敏缓缓蹲下,双手捂住脑袋。所有人都回过头来,注视着高飞,郭建平也发现了他。
  高飞心里祈祷着:上帝啊,请你发发慈悲,让我立即变成空气吧!
  罗敏敏忍痛站了起来,见是高飞:“高飞?”
  高飞鼓起勇气走了过去:“对不起,我……”
  罗敏敏:“你昨天去哪儿了?……”
  郭建平冲队员:“嗨嗨嗨!发什么愣?继续训练!”
  队员们又开始投篮了。郭建平走到高飞面前:“你来干嘛?”
  高飞:“教练,我……”
  郭建平:“我不再是你的教练了,你已经离队了。”
  队员们又练不下去了,看向这边。罗敏敏催促着高飞:“快道歉啊!”
  郭建平:“请你赶紧离开,别打扰我们训练。”
  高飞:“我不走!”
  郭建平:“你已经不是新空气的队员了,作为一个男人,说话要算数的。”
  高飞眼里闪着泪光:“我不管!我什么都可以失去,就是不能离开篮球!所以,我还是要回来,……死也要回来!”
  所有人都呆住了,齐齐地望着他。
  郭建平:“很好,我想每个球队都会欢迎像你这样热爱篮球的队员的,不如你到别的球队试一试?嗯?”
  罗敏敏受不了了:“郭建平!”
  队员们也都瞪着郭建平。
  郭建平:“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不可能更改。我有我做教练的原则。”
  高飞狠狠抹一把眼泪,突然掏出一个东西:“郭教练,你不收下我是不行的!你有你的原则,可是你的原则再大也大不过篮球部落的规矩。在篮球部落里,凡是持有球星金卡的人,除非自愿离队,球队一律不可以将其开除。”
  大家一齐望去,发现高飞手里举着一张球星金卡:“哦!真的是球星金卡哎?”
  郭建平不得不走过去,接过高飞手里的球星卡,皱着眉研究起来。
  队员们在排队练习跳投,高飞在其中练得格外起劲。
  罗敏敏看着一脸郁闷的郭建平:“还生气哪?”
  郭建平:“篮球部落的规矩?这次我算是领教了!……本来是想借这个机会锻炼一下他的心理承受力,再憋他几天的。这倒好,把我给将这儿了。”
  第二轮运动厨王挑战赛正在激烈进行,东方集团的师傅有的在剥虾,有的在剁肉。而篮球酒吧的阿建小美分别用5种不同颜色的水在和面。
  东方集团的师傅娴熟地包着各种各样的饺子。
  叶雯手里犹如变戏法,先是将面揉成几条圆团,在案板上使劲甩上几下,马上分成几道,拉拉扯扯,面条在她的手里挥舞,上下翻腾。
  篮球酒吧的作品是“会跳舞的面”,他们将面作成5种不同口味、不同颜色的面条,然后将面条摆成奥运五环的形状。
  东方集团则将饺子装饰成巨龙的样子。
  评判品尝着饺子:“嗯,造型华丽,霸气十足,在饺子馅的选择上非常讲究!”
  评判正要品尝面条,叶雯上前将一种特殊的汤加入面条中,面条遇到汤立刻膨胀起来,评判夹到夹到筷子上,面条竟然会跳跃。
  几位评判异口同声:“哇!太神奇了!”
  主持人宣布结果:“篮球酒吧,会跳舞的面,最后得分:99分!……东方
  集团的巨龙饺,最后得分,96分!第二轮,篮球酒吧胜出!“
  篮球酒吧全体员工同声欢呼。
  酒吧厨房里,木木:“今天的比赛很精彩啊,叶雯,这几天辛苦你了。”
  叶雯:“现在才一比一,最关键的决赛在后面呢。”
  木木拿出一张机票:“啊,这几天你也太累了,我批准你去散散心,到西双版纳好好玩几天……,瞧,这是机票,明天晚上八点的飞机。”
  叶雯接过来:“哦,经理这么大方啊!”
  木木:“我以前对你很小气吗?”
  叶雯:“啊不不不!”
  木木:“玩得开心点啊。”
  木木刚走,小美凑过来端详着机票:“哦,西双版纳5日游!”
  叶雯拎着保温筒和一束鲜花走进病房,风雪新坐在病床上还在练着哑铃。
  叶雯:“我给你煲了骨头汤……,哪里有瓶子啊?”
  风雪新想说什么,突然打出个喷嚏。
  叶雯:“感冒了?”
  风雪新:“我花粉过敏。”
  叶雯这才醒悟,突然打开窗子,把花扔了出去。风雪新见状腾得从床上跳下,飞身去救花,却没救着,左脚一碰地大叫一声,叶雯赶紧过去扶住了他。
  两个人互相望着,都觉局促,叶雯赶紧松开了他,避开他的视线。
  风雪新思忖片刻:“叶雯,我要向你道歉。”
  叶雯:“啊?没关系的,我也不知道你花粉过敏。”
  风雪新:“不,是关于那些信,那些礼物……”
  叶雯怔住:“嗯?”
  风雪新:“没想到写信的人是你,对不起,我伤害了你的自尊,也伤害了你的感情……”
  叶雯慌了,赶忙打岔:“噢那个……我的摩托车忘锁了,我得走了,再见啊!”
  她急匆匆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在走廊,边走边偷偷伸手抹了一下湿漉的眼角。
  药店柜台上摆着一堆治疗跌打损伤的药。叶雯:“还有没有更好的?”
  女店员:“全在这儿了!”
  叶雯:“我全都要了。”
  女店员帮她开票,猛然想起什么:“噢,有一种药治疗骨裂可能是最好的,只不过现在不容易找到了。”
  叶雯眼睛亮了:“快说!”
  女店员:“虎骨酒你知道吗?听说用特制的虎骨酒擦拭患处会有奇效的。只不过老虎是珍稀保护动物,这种酒早就不让卖了。”
  木木拎着行李在机场外焦急地左顾右盼,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喂?叶雯啊,你在哪儿呢?”
  行驶在高速公路的长途大巴上,悬挂的电视里正放着武打片,拳来脚往,呯啪乱响,叶雯把手机捂得紧紧的:“我……我……在机场呢!”
  木木:“是吗?……我怎么没看到你领登机牌啊?”
  叶雯眼睛瞪大了:“经理,您在哪儿呢?”
  木木:“我就在机场啊。”
  叶雯:“您到机场干嘛呀?……噢,您是……来送我的吧?”
  木木吞吞吐吐:“啊,这个,是啊……”
  叶雯机关枪一样说着:“您回去吧我已经上飞机了,手机必须得关了再见啊!”
  挂了手机,叶雯长出一口气。
  与此同时机场的广播开始播报:“开往昆明的2406次班机就要起飞了……”
  木木赶紧背着行李向候机厅跑去。
  壁虎坐在床上,望着踩着小圆铁笼像风车一样不断旋转的小松鼠:“小灰,只有历经风雨,才能见彩虹啊,做人嘛,要不断地去求索、去攀登!对,小灰,就是这个样子!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勤学苦练坚忍不拔,那么这世界上还有什么干不成的……嗨,老二老三!分开!我说话你们又在底下开小会!”
  原来壁虎把左脚上的几个脚趾头都分别用圆珠笔画上了眼睛和嘴。她使劲把第二脚趾和第三脚趾撇开,拿过小纸片夹在两个脚趾之间:“哼!这回我让你们再嘀嘀咕咕!”
  有人敲门,壁虎大叫:“谁呀?”
  外面:“送外卖的!”
  壁虎大喜:“噢!”
  高飞拎着外卖进来了。
  病床上,壁虎大口吃着外卖:“今天这个鳗鱼饭很好吃,替我谢谢那位厨师姐姐噢!”
  高飞看着转笼里的小松鼠:“是我做的。”
  壁虎:“是吗?你也蛮厉害的呀。”
  高飞:“是我跟师父学着做的。”
  壁虎吃完了,抹抹嘴:“我好开心噢!今天是你第一次主动来看我,还带来这么好吃的鳗鱼饭……嗯,为了表示谢意,我给你演奏一段曲子吧。”
  高飞有些意外:“嗯?你不说不会去碰手风琴吗?”
  壁虎:“谁说要拉手风琴了?嗯,先给你来一段《康定情歌》吧。”说完,呲起两排雪白的牙齿,把手放在嘴边,竟然用左右的中指和食指在牙齿上像敲扬琴一样,啪啪啪啪地敲出了“跑马溜溜的山上”的旋律。然后她又鼓起腮帮,开始啪啪地用手指敲着自己的腮帮,竟也敲出了不同的音阶。
  她这一手绝活儿看得高飞目瞪口呆。
  壁虎:“噢,还有伴舞,我给忘了,《狮子滚绣球》!”她抓过小圆铁笼,笼子里淡黄色的小松鼠绕着笼子的圆心轴跑个不停,笼子也转个不停。壁虎继续用牙齿和腮帮弹着曲子,小松鼠竟合着她的节奏卖力地转着,配合异常默契。
  窗口笼子里的鹩哥也来劲了,不断地叫着:“谢谢!谢谢!谢谢!……”
  高飞再也忍不住,笑得直趴到了床底下。
  球场内,郭建平站在高凳上,手拿个镭射笔飞快地指着地上某处,地上出现了一个红点,高飞赶紧运球跑向红点。郭建平又飞快地指向后边,高飞飞快地往后跑,郭建平马上又指着自己的左侧,高飞抱着篮球又飞快地跑过来……
  排着队等着“追红点”的田晓晓不免发出感慨:“这不是累傻小子吗?就算你跑得再快也没激光快啊笨蛋!”
  6人分成两组,3人一组,分别围在两个罚球圈周围。2个队员踩着圈线在圈外互相传球,圈内的人则负责防守抢断。一旦断球,圈内外位置互换。大家精疲力竭,唯有高飞劲头十足。
  李晓光在圈内总是防不住球,叫苦不迭:“晕了晕了晕了晕了!”
  大卫:“你要想吐就冲着他那边吐啊,我的球衣可是刚洗的……”
  话音未落,李晓光一摊秽物全吐在了他的球衣上。
  训练结束了,新空气的队员们像喝醉了一样在街上摇摇晃晃地走着。高飞艰难地背着晕倒的田晓晓,回头还问:“嗨!你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晕倒了?”
  田晓晓脑袋歪在他的肩膀上,有气无力地:“你就当是晕倒了吧。”
  大卫:“我现在感觉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李晓光:“走起路来像在月球上一样。”
  刘亮:“明天训练我肯定跑不动了。”
  大卫:“这个郭建平,是不是跟这个世界有仇?拿我们当出气筒?”
  街心花园,5个队员围在一起玩石头剪子布,田晓晓躺在一边昏睡。经过了一轮又一轮,李晓光刘亮率先出局,接着孙雷又被淘汰,最后只剩下大卫和高飞。
  大卫高飞连出两次,都是相同,第三次,高飞的拳头砸了大卫的剪刀。
  高飞一脸难色:“不行啊,我真的不行。”
  大卫:“这件事你来做最合适,你来做他一定猜不出来的。”
  高飞:“这样不好吧,我们好不容易才请来这么好的教练,不能这么对他。”
  孙雷想发言,被大卫刘亮同时把嘴捂住。
  李晓光:“我们这样做只是想暂时休息一下嘛,又不是存心害他,再说他也可以得到休息,皆大欢喜的事嘛。要不然,明天还这么个练法,非出人命不可。”
  孙雷拨开二人的手:“要不就一片吧,两片太多了。”
  大卫把两颗药片交给高飞:“不行,一片不保险,一定要放两片,给!”
  高飞接过药片来,一脸苦相。
  刘亮郑重地握住他的双手:“全指望你了,一定不要辜负同志们的信任。”
  高飞回到阁楼已是深夜,他看看手里的药片,叹口气,一抬头,愣了。
  只见罗敏敏坐在楼梯口,睡着了。
  高飞蹲下来,静静地望着她,不忍心叫醒她。
  罗敏敏缓缓睁开了眼睛,发现了高飞,看看周围:“我怎么睡着了?……你怎么才回来啊?”
  高飞:“你一直在等我啊,领队?”
  “送你一样东西。”罗敏敏把一个手机递给他,“还有充电器。”
  高飞疑惑地接过手机:“这是……”
  罗敏敏:“这是我以前用的手机,但愿你不会嫌弃,这样有事我们可以互相联系了。”
  高飞感动不已。
  罗敏敏:“记住,我是你的领队,以后球队了有什么事情要第一个告诉我。”
  高飞一慌,赶紧把药片揣进兜里。
  罗敏敏:“也不带我参观一下?”
  高飞:“噢。”赶紧拿钥匙开门。
  两人走进阁楼,罗敏敏打量着房间:“哦,都是你布置的?”
  高飞:“噢,是叶雯,房子也是她原来住过的。”
  罗敏敏:“是吗?她对你可真不错。”
  高飞不自然地笑笑。
  罗敏敏一扭头看到了天台:“外面那么大?”说着拉开门走了出去,她兴奋地在天台跑来跑去:“啊!这儿真是个练球的好地方。”
  在高飞的头顶悬挂着那个篮板,篮板上是醒目的一红一蓝两个手印,高飞眼神的余光看着头顶,担心罗敏敏看到。罗敏敏却一眼就发现了那个篮板:“哇!这是你挂上去的?”
  高飞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罗敏敏注意到了那两个手印,她咳嗽一下,假装什么也没看到,扭过头去。
  高飞送罗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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