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最珍贵的蛇卵外壳,取出几只,配合银液、水灵精,炼成十六把冰刃,其薄如丝,刀刃如同透明般,入手冰凉,操纵它在空中飞射,没有任何波动,飞快锐利。
张怕对这刀非常喜爱,分给大伙一人一把,自己留两把。其余蛇鞭、白衫,也是人手一件,蛇鞭最多,都分完后还剩下九十八条,张怕用炼神曲化神之法操控,最多可操纵九九八十一条,将元神分裂一一送入蛇鞭,八十一条蛇鞭就像八十一条活蛇一般在空中自由飞行,前进后退。这东西打架不一定用上,但修炼炼神曲却是不错。
张怕材料中最多的是金精,有抢的也有真如掌门给的,加上银液,很快被糟蹋干净。林森把剩下的银罡石、赤晶、冰石交还给张怕,银罡石是抢来的,赤晶和冰石是掌门给的,比金精还要昂贵,赤晶是火系至高辅材,冰石是土系至高辅材,可惜数量太少,林森不舍得浪费,让张怕以后学习阵法自己炼制,加入阵法炼制的法器比不加阵法的威力大上许多。
张怕收起材料说道:“这都是掌门师叔给我的。”林森吃惊道:“好大手笔!你家掌门对你还真好。”张怕接着道:“所以我送给他三种等级的进阶丹,共三百粒。”这话出口,林森更加吃惊,瞪大眼睛一字一字说道:“你手笔更大!真正败家子。”想了想笑道:“反正是你的东西,给就给了,别因善积祸就好。”
张怕眨巴下眼睛说道:“所以来找你,先在地下呆几十年再说,几十年过去就没人搭理我了。”林森眼睛瞪的更大,气道:“你是不是糊涂了?在逆天洞呆几十年,外面才过几十天!还有你个混蛋,我还以为是来看我,原来是避难!我要追杀你!”说着话张牙舞爪与张怕闹在一起。张怕一边跑一边喊:“呀,我把时间算反了!这可怎么办?”
逆天洞内又是几年过去,自身修为依旧无法进阶,进阶丹当饭吃也没能突破,炼神曲始终差最后一层,张怕打算离开。和林森商议后决定去鲁国混日子,那里有八大修仙家族,其中一家姓胡,胡家有个内室弟子叫胡正,是林森仇人,张怕惦记着替他报仇。
福儿等十三个胖娃娃可怜巴巴看着张怕离开,心里那个渴望,多么多么想飞出地底,多么多么想和人们一同生活,可惜被林森绝对禁止。林森又送给张怕一堆丹药破烂,林森说:“什么东西多了,不值钱了就是破烂。”张怕很喜欢这种破烂,大喊道:“把你的破烂都给我吧,多多亦善。”林森摇头道:“给你多了,我就少了,破烂就变宝了。”
张怕将自己炼制的五星六星符咒统统留下,给林森等人防身用,气得林森大喊:“你绝对败家子!顶阶极品大块白玉,居然切碎了炼符咒?不行了,要被你气死了。”张怕眨巴眼睛辩道:“反正这东西对你来说都是破烂,再给我一些这样的破烂吧。”于是成功敲诈到一批玉石破烂。张怕很感慨:“五灵福地真好,林叔真好,破烂真好。”然后将炼制符咒的方法以及那堆法术玉简全部留下,相信林森能炼制出更好的符咒。
林森接过玉简,看看那堆符咒,随手丢还给张怕,气哼哼说话:“早把玉简给我就是,还用破烂骗我玉石,你太歹毒了,等下次回来看叔叔给你炼制七星黑色符咒。”张怕也不推辞,笑着收回,取出全部的低级妖兽皮放到林森面前说道:“林叔,拿这个练手,这个比破烂更破烂。”顺便又留下一驾飞咫和那顶奇大无比空旷无比的篷屋,让林森慢慢归置收拾。
第六十二章 宋国
风清云高,又是一个离别日。
草原青草繁盛,放眼一片碧绿。林森与张怕站在碧绿中,张怕弯腰行礼告别,林森低声嘱咐道:“报仇的事不要着急。”张怕戏笑道:“林叔放心,保命比什么都重要。”林森气道:“好好练练地行术,我可不想总被你吓到。”停了下又道:“没事多回来看看,陪我老人家喝酒。”张怕突然大叫道:“得令!”然后迅速跑远,留下林森微笑看他走远。
选择入世修行,又打算替林森报仇,所以张怕将道袍换下,内里穿着蛇皮新炼制的白色长衫,白色蛇皮靴,外罩青色长衫,他拿法宝当衣服穿。炼制白衫花费林森大量心血,炼成后看去如同常物,灵气内敛,不探入神识根本发现不了其中奥妙。青衫和白衫的袖口都有纳物之能,百多小蛇蛰伏于左手边白衫袖口内,其他许多法宝依着保命原则纷纷置于手侧方便使用,比如左手腕缠着蛇鞭,青衫右面袖口放着玄骨刀、牙剑、重新炼制后的五面飞钹。
新炼制的许多蛇鞭放在储物袋内,法宝太多,让他不知道如何使用,倒是两柄利刃,捏在手中摆弄。两把小刀太漂亮了,曲线柔和,刃利无锋,淡淡的如同一块白雾在空气中流动,说它无色,却是奶白;说是白色,却又好似无色,美丽好看,更像是个玩物。张怕憋了十几天,给它取名叫无影。
如今的无影刀,一把和几张保命符咒缠进右手的护腕内,另一把在手指间翻飞熟悉使用。无影刀真的是好东西,让人只能见到到它的美丽,却无法感知它的危险。
三只大狗在草原上撒野,张怕计算行路方向,估摸来估摸去还是找不准。林叔说往西走就是鲁国,可是草原四处都一样,哪面才是西?最可气的是今天居然阴天,太阳啊,你在哪里?方向啊,不要离我远去。张怕无奈抬头看天,祈祷着阴天就阴天,别打雷下雨就好。
可是不祈祷还好,他一祈祷,空中开始打雷,闪电,下雨了。幸亏在逆天洞内三十多年苦修炼神曲,听雷声轰鸣,没有像以前那样害怕,张怕欣喜若狂,在雨中嗷嗷乱叫,打把式乱跑乱跳,大喊道:“我不再害怕了。”话音才落,头顶炸起道霹雳,惊得他一哆嗦,原来,还是有点怕。
大陆上有许多国家,据说大陆四面是海,据说大陆其大无比,据说海外还有更大的大陆,不过谁都没见过。大家所熟知的就是大陆真的很大,大到从没有哪个国家能独自统治,甚至连这样的想法都没有过。穷常人之一生,未必能横贯大陆,何况统治?
越国和鲁国位于大陆东北部,两国并不毗邻,中间还隔有宋国,楚国。距离无边草原最近的是越国,其次是宋国。无边草原向西,过越国是宋国,横穿宋国就是鲁国,张怕想要去的地方。
有飞咫帮忙,一天时间已穿越越国来到宋国,宋国国都叫宋城。张怕在宋城城外十里处落下。收起飞咫大狗,独自一人施施然向宋城行来。
宋城比较繁华,张怕以前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城市这么多的人口,心中有些好奇。城门处森严警立的卫兵,马路上辚辚而行的马车,街两旁比肩林立的店铺酒楼都让张怕惊奇,看行人来往奔忙神色匆匆,突然有种感觉,这是他们的生活,不是我的。
寻间酒楼,一进门就有店小二招呼道:“公子,您来了,楼上请。”搞得张怕一劲儿迷糊,他认识我?在店小二热情招呼下,来到楼上临街座位坐好。张怕不懂点菜,让小二推荐几道菜,一壶温酒,而后凭窗觅一醉。
酒菜虽不能与林森的灵酒佳肴相比,但也算不错,张怕边吃边看窗外风景,街上都是平常人,没有灵力波动,看他们来往行走商谈吵闹甚是好玩,张怕感官灵识过人,将众人面上表情,口中话语都看听周全,尤其许多年轻女子,洁白姣好面容,玲珑美妙身姿,摇曳娉婷过往,更是吸引张怕目光,不由感叹道:造物主的恩赐,竟有这等美妙人儿。
他在东看西看,街上远远走来三人,离老远查觉到他们的灵力波动,心道:“修仙者?”张怕息内气敛灵力,尽量装成平常人。街上三人竟是奔酒楼而来,上二楼后左右打量打量,在另一侧坐下。张怕偷眼观瞧,两个麻衫汉子,一个青衣文士,都四十岁左右,样貌平常。
三人点好酒菜后边吃边谈,想来事先观察过周围,没发现修仙者存在,说话间并不太小心。张怕把头转向窗外,耳朵尽力倾听,他不敢放神识出来,只好凭过人耳力听些热闹。
奇怪,其中一个麻衫汉子的口音有些熟悉,好象在哪听过?想了又想,总是记不起来,看面貌肯定没有见过,难道记错了?就这时,文士说话:“难道何铁头白死了?”
何铁头三字一入耳,张怕登时记起来,去年越商集拍卖大会,有人拍卖何铁头本命法器玄铁牌,玄铁牌流拍,有人询问何铁头下落,正是刚才说话的麻衫汉子。当时听说他们是游士,很难缠的样子。
张怕提前在宋国落脚,是想学些风土人情,平常人的交往应酬,不想招惹修真之人,所以知道三人身份后,努力敛气,做常人姿态饮酒。
那三人都是结丹期初阶修为,在张怕强大元神刻意遮掩下,没能发现他的存在,照旧喝酒说话。另一麻衫汉子接口道:“何铁头不能白死,他的玄铁牌是在越国金水湖被发现,难不成为越国同道所杀?”
文士摇头道:“不大可能,金水湖附近没有修仙门派,也没什么高手,何铁头是结丹期修为,岂是那么容易杀的?金水湖每隔几年还举行炼气大会,这么张扬的地方,谁会选择来杀人?再说越国正魔两道一直撕杀不停,去年正道无双门被灭,相互间仇恨比天,怎么可能再多招惹咱们游士?”
去过拍卖会的游士接话道:“金水湖我去看过,烟波浩淼,方圆百里无人居住,查不到线索;举行炼气大会的地方倒是有些亭屋,可是一样无人居住,唉。”
文士也叹气:“唉,只好先放一放,文老大让我给你们传话,赶紧联络人北行,听说那魔头极擅藏匿,根本抓不住。”
另一麻衫汉子应道:“一会儿分头行动,可惜没什么好手,结丹期修为只我们几个,唉,倒是听说越国天雷山出了个天才,十七岁升入结丹期,如果这等天才能为我们游士所用该有多好。”
“什么?十七岁结丹?”文士惊道,满脸的不相信。
那汉子微微摇头道:“谁知道是真是假,都是传言,十七岁结丹,我也不敢信,可是天雷山并没出声辟谣,想来是真的。”
文士怔怔呆住,低语道:“十七岁,十七岁,当年我也算天纵之资,苦熬六十多年才有所成,唉,十七岁结丹,如果再给他二十年,怕不是要结婴?”
张怕努力保持心态平和,倒没想到三个游士聊天聊到自己,不免有些自喜,被人颂扬总是让人高兴。
三个游士又说会子话,分手各自离开。他们走后,张怕长出口气,心道:“听他们意思要去北方平魔,恩,北方有危险,坚决不能去。”
第六十三章 祭祖日
这时街上传出喧闹声,许多人奔跑躲闪,循声望去,一条长长队伍缓慢通过长街,前面有护卫家丁开路,后面并排跑着几十匹马,马上是精铠骑士,再往后是辆豪华无比的马车,四匹白马拉车,车栏车沿雕龙画凤,门帘是厚厚锦缎,马车后约二百人的骑兵队伍。张怕不禁叹道:“排场真大,掌门师叔也没有过这等排场。”
身后有人接话:“你家掌门多大官?人家多大官?这是宋国皇帝的亲弟弟,胜王宋缺。”胜王宋缺?是什么官?张怕对这些不了解,回头看是谁说话。
身边站着个年轻人,二十出头,着素衫扎头巾,面皮白净,向外张望,边看边道:“人活一辈子,不就求个盖世功名,及天荣耀,什么时候我也能这样,一辈子够了。”
他身后有桌客人,还坐着三个青年,都是书生打扮,其中一个高个子笑道:“做梦吧,回来把你的酒喝了。”
青年哼了一声:“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说着话回到酒桌,举杯一饮。
人世间的荣耀倒也有趣,起码看着是无比风光。张怕又去看胜王马队。
四个青年饮酒闲聊,一人道:“听说北面有些不安定。”另一人接话:“又不安定?那些长毛鬼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么?”
“瞎打岔,和长毛鬼没关系,都说北面出个魔头,青面獠牙身高过丈,专门祸害大姑娘,谁家有处子,他闻着味道就去了,祸害完人家还吃掉。”
“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我家在北面有生意,下面跑腿的回来说的,听说已经死了数百人。”
听他们说话,张怕暗道:“莫非就是游士口中的魔头?只杀女人又有什么本事?需要那么多游士出手?”心下有些不以为然。
青年们继续说话:“也只敢在北面小城猖狂,有本事来宋城,国师打个喷嚏就能弄死他。”三个青年都看向其中一人,问道:“你叔父师从国师,你多少也学了些本事吧。”那人苦笑道:“瞎说什么,我叔父不过是个下人,不过家族都以他为耀……”
“废话,给国师端茶倒水也不是常人,换作是我,倒马桶也愿意。”
几人哄笑:“那你快去倒马桶。”
四个青年酒言笑骂,张怕听得有趣,原来正常人说话与修道人大不相同,关心的东西也不一样。青年们又商定,过几天是双九祭祖日,大家约好去赏美女。
宋国有个习俗,双九日祭祖,祭的是人之祖先。老人在家拜拜就是,但好动的或年轻人都要去城外祖庙拜祭,图的是热闹。年轻男女们若是有缘见面,心有所动,总会成就一段佳话,所以每年祭祖日是年轻人最喜欢的日子。
张怕思量思量,决定去看热闹,那些热闹纵不是你的,参与一下也好。林森与他喝酒曾言:“醉眼看他人成双作对,也胜无人处暗弹相思泪。”
此后几日,张怕白日在城中游玩,夜宿客栈,很快九九祭祖日来到。这一天,张怕早早出客栈,右手把玩着无影刀,悠闲的跟人流往城外走。
一年难得的盛大节日,青年们都新衣加身意气风发,满街三三两两结伴同行,偶有窃笑私语,嬉跑跳闹,显现着节日氛围,独张怕一人悠哉悠哉。
出了城门,道路变宽,却还是挤不下许多人,便有人踩踏青草而行。祖庙在城外五里处,沿路有兵丁守卫。路人低语,互相打听:“这次主持大典的是谁?”
张怕有些开心,在人群里放开心神感受人们的****、期盼、快活,甚至守卫兵丁也是笑容满面。心神越放越开,神识越放越远,轻松覆盖身周五里处,早早感应到五里外祖庙处的人声鼎沸,人流如潮。
张怕弯嘴角微笑着,突然面容僵住,他感觉到人群里有一丝惊慌,不过这惊慌一闪而过,很快消失无迹。接着惊慌又起,三三两两距离很近,然后这三三两两的惊慌又一同消失。这是?张怕展神识搜寻,在人群尽头发现十几个修仙者,境界都不高。
心念稍动,身影在人群里倏地消失不见,片刻后出现在那群修仙者不远处。他们统一打扮,穿明紫道袍,挽道髻,陪在一起的还有些官员。听他们说话,知道是国师弟子,在准备祭祖大典。可是,那些惊慌是怎么回事?
这时,远处人群里的惊慌恐惧感再次出现。等张怕赶到,惊慌恐惧感又是消失不见,左右看看,没有任何发现,这里远离道路,人迹稀少,少有人注意。正皱眉苦思,一柄银剑无声无息刺在他后背,剧震之下,张怕摔出远远,口喷鲜血。回头看,一个俊俏少年举着剑皱眉沉思。
张怕将神识送到少年身上,什么都感觉不到,知道他修行比自己高,马上伸手入怀,拿颗生命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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