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记- 第20部分

　　我的心头激动地涌起诗意；过后在空间写了这几句：

　　披落飞扬的发

　　无拘无羁的你

　　冷艳*

　　这个寒洌的拂晓

　　下操时你在乒乓球台边压腿，从你你旁走过；想与你说几句话；却无言以对；只好看你一眼；不舍地离去上楼。

　　压腿已是你每次操后的保留节目了！

　　为什么在进操场的大门口与我照面相遇；你却突然瞥过脸不看却异常热烈地问候那个老教工？我很气恼。

　　下午自习二；你来借我的手机储存卡说要传那首《爱的华尔兹》。

　　你我立在走廊；看着下面正在练操的初三学生；说了会话。看你脸散布着红斑块；我问你的脸是不是冻了？你含糊应了一下；没再说什么。

　　手机没有了储存卡就像我的心被你偷走一样空落落的！

　　晚自习后；估摸着你辅导学生练操也完了；便来到你房；你正坐在椅上洗脚呢。

　　我问传完了吗？你说完了；就在桌上呢。

　　于是；我捏起桌上我那枚小小的黑色的储存卡；装进了我的手机里。黄老师与她女儿都在；我就站在那儿与你们说了些有关影视明星的话。

　　仿佛你闷闷不乐；也不想多说；不知你到底怎么啦。

　　不过就是一盏茶工夫；我觉得待下去也没大意思；便告辞走了！

　　我；心意萧然！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12。28（一）
下操时；天还黑。

　　你又在压腿；我向你缓缓移近；正苦于没话跟你说呢；突然东边的天际划过一道流星！只一瞬就消失了；但我幸运地看到了。

　　已在你身边了；我兴奋地对你说：就在刚才；我看见流星了！

　　或许你就在等我与你说说话呢；你很顺口地接过我的话头问：听人说；天上每有一颗流星划过；就有一个死去；是真的吗？并且我以前老想流星在哪个方向划过哪个地方就有人死。

　　略一沉吟；我说：是有这个说法啊；俗话也有说“天上一颗星；地上一个丁”；丁就是人啊。

　　我能感到你说到流星与死亡的联系时；有些淡淡伤感。其实；星象预示人事；不过是人按自己的意愿做出的预想吧；即使不算迷信；也不能全信。每有一颗流星坠落你说就有一个人死亡；我还可以说有一个人上天成仙了呢。

　　你我上楼；我问：广播操比赛准备就绪了吧？

　　你无所谓地说：不就绪要怎么？到时候还不是要比赛？

　　看似说得无所谓；但我能感到你内心早已胜券在握了呢。

　　早饭后；我在我的QQ空间写道：

　　流星划过的一瞬；

　　你在我身边。

　　多美的邂逅！

　　坐在凛冽的风中做所谓的广播操比赛的评委；共九个老师；我是其中之一。

　　但我宁愿在下面；就在两边的学生队伍后。

　　因为作为班主任的你是要照护班的；你就坐在你两个班的队伍前。

　　我想起三个月前庆国庆的唱歌表演；也是在教学楼前的水泥空地进行；那时我就在你的队伍后；还照了你背影的相；曾经还与我站在一起说说话；当时在暖和的秋天里情意是那么旖旎醉人；这些你还记得吗？而如今；那时的柔情蜜意全被此刻寒冬压榨得不知所踪！

　　人声喧嚣；我心寂寥；目光被淹没；抵达不到你的眼睛；你是那么地无动于衷。我知道我的目光不该屡次地逡巡你；覆盖你；因为你根本感觉不到；你也无暇去顾及我；何况周围又是那么嘈杂纷乱？

　　周围的纷纷扰扰与我们何干？可为什么我们要躲藏在其中；甘心淹没在其中；不敢暴露出真实的感情；一避再避；避到何时？

　　晚上上了两节自习；我没心思上课；让学生做作业；心情焦躁郁闷。突然之间；觉得教学是那么隔膜；那么毫无意义；不过是照本宣章；嚼人牙慧；没大出息；若干年后会给学生留下什么深刻印记？我不能从中得到真实的满足；我就这样地让自己泯然在世俗之中；除了自己没人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妥；更没人来拯救；我就这样让年华白白地流走！

　　我又绝望透顶！因为我再一次地意识到你是不会选择我的；一切只是我的痴心妄想！你又不是没人要；我早已不在你的考虑范围之内；我早已被你的世界开除了；我的被人选择和选择人的资格早被取消了吧！

　　是的；我绝望了；对婚姻绝望了！我从婚姻里得不到真实的幸福和慰藉！没有爱情的婚姻是死亡的；是令人绝望的！更绝望的是你又不能说摆脱就能摆脱的；更绝望的是别人是不知道不理解这种绝望；没人会同情你；没人会施你援手！

　　我的人生一塌糊涂，周围的人也默许了我庸俗地活着；也认为我就应该这样地活着；包括亲人和朋友。。　最好的txt下载网

12。29（二）
午后阳光很好，

　　教学楼前，

　　拔河。

　　热闹嘈杂。

　　热闹是外界的，我对此无动于衷。

　　我不知道这些蛮力的活动有什么意义；中国人再没创意了；一到节日就搞一些老套的胡闹活动。

　　不过；有我所教班与其他年级比赛时；我还是尽尽义务去给他们喊加油的。

　　当然；你们班上场时；我也想去给你们鼓鼓劲；当还是作罢。

　　哎！丽；你知道吗？在拔河现场；我目光一直在人群里寻觅你。

　　遗憾的是你感应不到；你从来没好好回应我。

　　看你而得不到响应；我的心就很失落；隐隐作痛而无法释怀。

　　也曾见你坐在你班的队伍前；很安静；当我的目光望向你；发觉你也在看我；也不知是不是我多情的错觉？

　　是的；见你而不能与你交流；就会很受伤；觉得遭你冷落了；特别是看到你依然如故的快乐无忧；对我来说是一种尖锐的刺痛。

12。30（三）
房内你的小音箱里放潘长江的《两个对我恩重如山的女人》；你说这首歌你最爱听了。

　　我听着听着；　有感而发地问道：你说世上谁对你好？

　　你思量一下；答道：都对我挺好啊。

　　我进一步深入问：谁对你真正好啊？

　　你若有所思道：还是自己的父母吧。

　　我也有同感；说道：我觉得还是我的妈妈对我真正好啊。

　　你接着又补充道：还有你老婆呀。

　　我不太同意你的观点；辩解到：可我感觉不到她的好啊！

　　你看我一眼；脱口而出：那就不是好了。

　　我再次强调道：所以；我现在唯一能感受到就是妈妈的好了；从小到大，只有妈妈是毫无保留地爱我。

　　突然我想问你一些敏感问题；犹豫了一会；终于鼓起勇气问道：你能感觉到我心里有你吗？

　　你回答：差不多吧。

　　我很欣慰你的回答；因为这证明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呀。

　　接着我又进一步问：那你心里有我吗？

　　你不置可否；没有回答。

　　我另起话头；说：莎士比亚的一部戏里有一个很深刻很有趣的说法；说人在睡着后往眼皮涂一种神奇的花汁；那么他醒来后第一眼看到谁就会爱上谁；我觉得这个说法很符实际啊；人就是会一眼爱上某个人；而对其他的人毫无感觉啊。

　　你说：这就是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遇上了合适的人吧！原来；爱一个人也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呀！

　　我说：对；这就是所谓的缘份到了吧！

　　这首歌第一遍完了；你又开始放第二遍；听着听着；我又有感而发；意味深长道：为什么别人都那么幸福？老妈好；老婆也好，比如人家潘长江。

　　这时；上午第三节课下课铃响了；没等你回答，我说下节我还有课我走了。

　　你嗯了声；我便走了。

　　虽然一路上念叨你不在你不在，以防你真的不在我很失落，但真的推开房门发现你真的不在；我还是异常强烈地感受到失落的！　

　　周三晚上的两节自习啊；　一小周里我们唯一一次可以长时间长呆在一起的机会呀，你竟不在房！

　　你在有意回避着我！这就是我的第一反应。

　　或许你真有客观原因不在你房；但每次到你房看不见你；我总这么固执地认定！

　　或许以后听到你的解释；我会释然；觉得没什么；但现在这个对你来说也许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对我来说却是千斤重地压在心头啊！

　　我又开始想原来好多东西我是马上给不了你的呀；你是在做着一种现实的理智取舍啊。

　　写到此处晚自习一下的铃声响了；不知下节你在不在啊？

　　第二节自习上了，我又找你；你竟还不在！

　　出来下楼，我无聊郁闷地转悠；意外看见你由南边过来了。我在不远处目送你上了楼。

　　我想你也觉察到我了吧；但你装作没看见；我又不能马上追上你，直截了当就问你到哪儿去了吧。

　　其实；刚才我差点要给你打手机问你在哪里呢；但我没敢大动干戈；我没有资格随时知晓你的行踪，你也没义务每次到哪儿都向我提前汇报呀！

　　见你进了房，我才上了楼。

　　我多想马上进你房问你刚才到哪儿去了；但我没立即去而是先回到我房缓一缓。

　　我可不能太迫不急待；就算给自己保留一点可怜的自尊吧！

　　我再次从房里出来；立在走廊；面朝正南黑黑的夜空；领受着寒风的吹刮；不久我想好了打算。

　　我已做了最坏的打算；我准备直接质问你刚才到哪儿去了；然后很气愤地正告你如果你是有意躲我；可以明给我说反感我来找你；那我保证以后不再不识趣地打搅你。

　　我已决定与你撕破脸皮了；虽然有些不忍；但又希望真的这样发生；若是这样我也可以顺理成章、名正言顺地对你死心了啊！

　　主意已定；我大义凛然；义无反顾地走向你房，这可是今晚第三次找你啊！

　　意想不到的是；进了你房；发现本来该上课的黄老师竟然也在；正用红纸条编星星！为元旦晚会装饰教室用的；她说她的课给曹老师了。

　　你在洗脚。

　　这下我刚才准备了又准备的那些说辞便完全无效了；明显是不能对你说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人生就是如此无常呵。

　　心态要跟上形势。

　　我对黄老师说我也要学编五角星；便真的跟着学起来。

　　开始连你也没看；只与黄老师说着话；后来你也加入说话；我才与你说起来。

　　真没想到我会突然地开朗健谈，这可不像我呀。曾经的深痛隐遁不见了；我们轻松地谈笑着。

　　但内心里有另一个微弱的声音却为自己的被淹没而不满；在黯然神伤；在叹息了！

　　我不怕伤心；不怕悲剧！

　　怕的就是，悲剧轻而易举变成了闹剧！

　　生活啊；就是如此的荒诞！

12。31（四）
今年的最后一天，好事多磨啊！

　　上午最后一节课的时候；你突然走进我房；来看袁老师昨天让学生拿来的音响；其实昨晚我到你房你就嚷着要来看呢。

　　装配好设备后；你取来你的歌词本；强烈要求与我唱男女对唱的歌；开始就要唱《广岛之恋》（你以前常跟手机唱呢；我知道你挺喜欢这首歌的；原因吧想是歌中所描述的境遇与我俩现在的尴尬处境极为相似吧）；歌词太敏感；周围还有其他两三位老师；我都觉得脸红；有点难为情。

　　我不会唱这首歌。其实由于你喜欢这首歌我曾专门下载到手机里并在笔记本上抄了歌词。我也对内容很有感觉；可是曲调太怪异拗口；不易学；所以没特意去学，不会唱。如果知道你要与我唱；我一定会早早去学的且相信会学会的。

　　你又问我会唱《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吗？我还是不会。

　　你在一个人唱了会《广岛之恋》后；又一个人小声地唱了几句“想着你睡不着；盼望明天快来到；早早见到你；早早说你好”；在唱时你流露出哀怨的神情；令我想入非非。

　　你的嗓音其实并不好；嘶哑单薄；调子拉不上去；无法做到圆润有弹性啊。我知道要想唱好歌是一定要经过专门的训练；而你没有；自然效果不理想了。

　　这次你无比热情地执意要与我对唱这些令我想入非非的歌；不知有没有太深的用意？

　　后来；你放下你的歌本又拿上袁老师的歌书；翻着看到有我俩都会唱的；你就与我一人一个话筒地唱；往往唱着唱着就唱不下了；便又换歌。

　　在唱到《祝好人一生平安》这首老歌；我不敢细想里面的歌词；你唱得很投入；突然间你我的肩自然地轻靠在一起；轻轻细细地摩娑呀！那感觉太奇妙了，又是那么自然！我相信当时你也有相同的感觉吧！那段短暂的美妙时光；我们的心真是无限地相通啊；静静地颤栗！我真不敢相信这会在其他老师的眼皮下发生，但真的发生了！

　　外人不会明白；又怎会觉察？

　　下午就上不成课了；各个班便投入到喜洋洋乱慌慌的布置今晚元旦晚会教室的活动中了！下午第一节你班还在正常上课；其他班已开始装饰；你有点急了；说下节要开始。

　　你有条不紊地整理准备着你所带的两个班装饰教室的材料；我俩说着话。突然我想起昨晚你不在房就问你昨晚干什么去了；你说在呀；我说那晚自习一你为什么不在房；你说你上课去了；我诧异地反问你昨晚不是没一节自习呀；你说南老师咳嗽不舒服让你上的。这下；压在我心头的巨大疑团终于消解了；我好轻松；好开心啊！

　　原来，你并没有厌倦我呀！事情就这么简单；为什么当时我却把想得太复杂；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步？多亏昨晚有人在场我才没有对出那番莫名其妙会伤你心的话啊！

　　晚上各班进行晚会。我给三个班唱了些歌；觉得很不尽兴；便到下面老师房无心绪地逗留了会。待晚自习二下时我要杀个回马枪！可惜；连你的班在内好几个班晚会都结束了。其实；我很早就想到你班去；但我又不带你们班的课；我自然是不能不请自去的啊；你从来没考虑邀请我到你班表演节目吧！甚至下楼前我还到你班（你把两个班合并到一个教室开的晚会）窗外看了看；看到里面黑压压的人；宠爱你的领导正奏兴拉二胡；我就不用自作多情地去锦上添花了。我算什么呀？

　　如今；真的见你班没人了；我很失落；后悔当时没去你班。锦上添花又怎么了？晚会本来就是锦上添花的事嘛！

　　只好进你房；没想到你不在；你会干什么去了？我只好向西头走去；袁老师的初三班也结束了；而西隔壁的另一初三班的节目正表演得如火如荼呢。原来是你率领的你班的舞蹈队来做巡回表演呢；怪不得这个班人气这么高。初三的学生大多是你我初二时带过的；你又曾带过其中一些人的班主任呵；你班里又有排练出的舞蹈节目；所以他们自然邀请你了。当然他们之前也邀请过我；显然是自发的；是没有获得班主任特别授意。当我走进时，里面围观的学生已挤了好几层；外圈的都有人立在凳子上呢；不少学生是来自各个外班来的。

　　场子里一个女生在独舞；你站在旁边看着；显然那女生是你带来的。周围的学生目光都聚焦到当场；连这个班曾带过的学生也没顾上给我打照呼；更别说出现像其他老师来后簇拥着强烈要求表演节目的骚动了；没人在意我；我黯然地离开了。

　　难道今晚就这样收场？我不甘心；我可是为今晚的晚会做了充足的准备啊！六天前我专门回家下载了唱歌的伴奏；还有一些适合蹦迪的歌曲或舞曲，这几天我已精心准备了四首歌《海角七号》《东风破》《男人哭吧不是罪》《今天》；不断与伴奏磨合；已基本成型纯熟了；打算好晚会时上场大展歌喉呢。另外；我还计划到时根据契机献丑表演临场发挥的迪斯科舞；一定会让他们耳目一新的。

　　前两个班音响跟不上无法把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