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面色猛然一变,狠狠的道:那你大晚上的在我门口站着吟些酸不拉叽扫人兴致的调调作甚?诚心扰我生意不成!
她霸气的一挥手,大喝道:来人啊,将这傻拉巴叽的缺货给老娘扔出去!
四五条高壮的仿佛铁塔般的大汉应声从角落里窜出,五双大手 ;勾捏成爪狠狠向着刘云抓击过来!
老刘额头忍不住的淌下滴滴冷汗,他飞快的伸手入怀,嘴中高叫到:妈妈且慢!!!话方出口,手中的一大叠银票已递到老鸨面前。
老鸨毫不客气的一把接过银票,对着五条大汉一挥手,示意他们可以下去了。
刘云讪笑着望向老鸨,道:妈妈,可以了么?
老鸨对着银票满意的点点头,道:可以了 ;!公子喜欢什么类型的姐儿?功夫好的?花样多的?还是会唱曲抚乐的?
她的脸色转变之快,比刘云掏出银票的速度跟快上三分。此时,她已恢复满脸春风般的笑容。
老刘挺了挺肚子,彰显自己身为客人的上帝风度,道:先领我到雅间,送上十坛酒,再叫两个姐儿来抚琴。
雅间内,老刘再次开始挣扎,抚琴的两个是清官人,长的明丽动人,在摇曳的烛火下,更显得娇媚。
老刘盯着两个姑娘猛看,该不该出手,该不该轰轰烈烈的来一次?
就在他打定主意喝完酒就来的时候,楼下,猛的传来一片哄闹声!
隐约的议论声传来的信息是,这间青楼的花魁出场了!
老刘心里一片火热,再顾不上饮酒,他猛的起身向外边走去。
一楼的大堂里,挤满了人,他们熙熙攘攘的他们不停向着前边挤着,希望能离那个女子进一点!
花魁站在顶楼,那里只有一间房,一个人。
老刘在二楼,不像大厅里便拥挤,他可以悠闲的喝着酒看楼上的人。
那是一个蒙了洁白面纱的女子,仅仅裸露在外的小部分脸颊便几乎让所有人窒息!
这是一个绝美的女子!
老刘在看到女子的刹那,他身体狠狠一震!
女子如有感应般,顺着他投来的目光,向他看了过来。
刘云慌忙低头,避开那一道几乎刺进他心里的目光,他低头喝起了酒。
一杯酒下肚,他转身匆匆往外走去,这个女子竟然是琼萱仙子!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成为了这里的花魁?
以前认不出来,是因为当时的他们毕竟只有一面之缘,现在,相处了那么久的时间,即使仍然带着面纱,他怎么可能还认不出她来。
他在拥挤的人群中穿梭,仿佛一条游鱼,面前的拥挤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女子在抛绣球,谁要是能接住绣球,谁便是今晚的入幕之宾。
下方的人群渴望的眼神望着女子,望着女子手中的绣球。
那一颗绣球注定要牵动所有人的眼球,所有人的心。
轻轻的,女子扬起了手,绣球飞出,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
下方的人群沸腾了!他们不顾一切的向前挤去,向着绣球坠落的方位挤去!
他们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紧盯在绣球上,这颗绣球凝聚了他们所有的渴望与*!
随着这颗绣球的抛出,他们的渴望在蒸腾,他们的*在燃烧!
大堂内,剧烈的哄闹远远的传开,只有安静的烛火,仍在静默的摇曳出晕黄的安详。
刘云眉头一皱,他能感应到那颗绣球正向他落来!
他急速的转变身法,转换方位,想要远远的避开那颗绣球。
但绣球竟然摇摆不定的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随着他的转换而转换,绣球始终牢牢罩定他头顶方位!
更何况,汹涌的人潮,在他身前越堆越密,这给他的闪避造成了极大的障碍。
绣球,无可避免的落在了他的头上,在绣球落在他头上后,他一动不动的站在了那里。
诡异的是,如被紧紧粘上了一般,绣球牢牢停留在他的头上,纹丝不动,连旁边有人伸手去取绣球都不能动摇那颗轻微的绣球分毫!
夜色静谧安详,寻常百姓早已安稳入睡,这里,仍在热火朝天。他们,睡不着。
小婢快步下楼,人群不甘的,但终究分出了一条小径,小婢走到他身前,轻轻施了个万福道:公子,我家小姐请公子上楼一叙,公子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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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闲来无事
一百一十一
楼上的女子静静的凝视着楼下试图离开的男子,嘴角轻轻牵出了一抹笑,这笑隐在面纱下,但流露的色彩,已经足够明媚,已经足够动人。
幸好他还没死啊!要不然,她的心障又该如何突破?
男子在岩浆池塘将他甩出的刹那,即使被她的剑狠狠击伤仍笑着的脸,深深的刻在了心底,形成了最坚不可摧的阴影,笼在了她的心头。
要是不能突破心障,她的修为,恐怕至此之后,便不会再有寸进。
索性,现在他出现了,他还没死,活蹦乱跳的跑到青楼喝花酒。
要不是为了突破心障,她也不会到青楼来炼心,也不会遇见他。
这像是一个轮回,这像是某种必然。
青楼,这个尘世间最具风尘气息,积满爱欲悲欢的场所,确实很适合炼心。
要不然苏辰不会来,刘云不会来,周润生不会来。
楼下的老刘无奈的耸肩,无可奈何的叹气,他对着周围用极端嫉妒眼神望着他的众人道:哎,我本是不想抢这绣球的,我本是不愿出这份风头的,但没有办法呀,天意弄人,这,便是人品啊!
众人眼睛几欲喷火,有冲动的甚至要撸起袖子揍人,但边上绵连凶恶的青楼打手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这里!
老刘得意非凡,迈开老爷步,在一片恶毒的骂声中施施然跟着小婢上楼了。
楼上,女子正站在朱漆大柱旁等着他。
刘云看到琼萱仙子满脸尴尬,他不自然的笑笑,声音如蚊呐般道:琼萱师姐。
琼萱仙子对小婢轻轻摆摆手,示意她退下,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说,气氛陷入尴尬。
良久之后,琼萱仙子才道:刘师兄,站在这里叙话颇为不便,不若进入雅间细谈?
刘云慌忙点头,小鸡啄米似的,他总感觉他在琼萱仙子面前矮了一截,是心虚。
两人移步进入雅间,在一方茶几边坐好。
琼萱仙子轻轻为刘云倒了一杯清茶,茶香悠远安宁,像熟睡的女子般让人沉醉。
她道:这是我宗门天山产的雾隐灵茶,不知滋味如何?
老刘再次慌忙点头,嘴中连声道:好喝好喝。。。。。他现在心如鹿撞,忐忑不安,哪里还能分辨的出茶是咸的苦的辣的?
他不敢看女子一眼,默默的一口一口喝着茶水。
气氛,再次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只剩刘云喝着茶水的声音,只剩下琼萱仙子为刘云添茶的声音。
或许,方才不该向刘云抛出绣球的,或许让他走了便不至于这般尴尬。琼萱仙子默默的想着。
想到方才,她就不由想到刘云上楼前说的那些痞赖话,和他脸上得意的欠揍表情,这家伙,也是一个无耻的人呢,得了便宜,还要到处卖乖。
这些情景,让她的唇角不由勾起了一抹清浅的弧度。
烛火安静的燃烧着,堂内的宾客也散的差不多了,该走的都走了,留下的,也进入温柔乡了。
这里陷入了一片安宁,如窗外安静的月。
想起那一晚,她的心里仍然是恨,对眼前男子的痛恨,但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这恨意会在熔岩池塘上,男子脸颊最后泛起的笑意里慢慢平息下去,翻不起波,溅不起浪。
这让她不安,这让她觉得不可思议,但,确实是这样的。
她今天更是鬼使神差的,一定要将绣球仍给男子,其实她可以不理会的,其实她不必坚持的,既然男子不愿,她又何必。
但他确实这般做了,无缘无故的。
其实在见到男子之后,其实在知道男子之后,她的心障便会慢慢被打破的。
某个喝了一肚子水的家伙突然抬起了头,在这间房安静了许久之后,他抬起了头,悄悄摸了摸鼓涨到再也装不下一滴水的肚子,他嘴角涌起一丝苦笑。
要是还能喝,相信他还是会继续喝下去的吧。
他清了清嗓子,表情极度严肃的道:琼萱师姐,告诉你一个秘密哦,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其实,我逛青楼从来没有那个过,我向来守身如玉洁身自好,你可以放心,在遇到你之前,我是一个处男。
这厮有脸说,要不是今晚遇到了琼萱仙子,这厮保准随便找了个窑姐儿那个去了,算算时间,现在当正是他热火朝天那个的时候。
女子听到男子前半句浓浓的好奇心已经被挑起,接着男子的一句话,让她霞飞双颊,分外好看,她终究是害羞的,但男子接下来的话,让她的脸霎时一白,紧接着是无边无际的怒火!
畜生啊!竟然无耻到还敢拿这件事说事!竟然还敢挑拨她心里的伤!今天,老娘打不死你!!!
雪亮的剑光瞬间充塞了整个房间,无穷无尽的冰冷杀意如天山之巅最森寒的玄冰,房间里的温度猛降,一直降到了冰点,不!比冰点还低!
凄厉的惨叫,比冤鬼号哭还要凄厉幽怨的惨叫划过长空,划过城里寂静的夜色,悄然散落,悄然冲向天际。
星子点点,闪烁着,仿佛眨动的眼,不忍目视这人间惨剧。
小窗上,昏黄的烛火映上了一柄森冷的剑,一个伏地哀号的男子,他的嘴里这样喊着:非礼啊,弓虽。女干啊!!!
每一声这样的喊,必定迎来更加凌厉的打击,更叫凄厉的惨叫。
良久,良久,老刘哭丧着脸,携着满脸青紫,和一对黝黑的眼圈,鼠窜出了这座楼,楼上,倒提着长剑的女子静静的望着他狼狈的身影,轻轻道:再过一段时间,我会去松涛峰上拜访的。
老刘狂奔着的身体一震,伸出手摇摇指向窗前的女子,指头疯狂颤抖直如鸡爪,他满脸的不可置信,满脸的痛苦绝望 ;,他颓丧的道:你,你。。。你不会是要来逼婚吧!!!
女子呼吸一滞,脸上的表情再次变得极端恼怒,她恶狠狠的道:贼子,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嘭的一声,女子猛然将窗关上,气流带动烛火猛晃,一如他此刻起伏的心。
许久,许久,她默默转身,透过窗上缝隙向外边浓密的夜色张望,原来那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消失在了月色里。
窗上映着她摇曳的身影,随着烛火轻轻晃动,夜漫卷上来,这里再次陷入了安详。
刘云转过头,遥遥的望向那间隐在夜色中的房,默默的道:希望这样,能让你好过一点。
安静的夜色里,什么都是安静的,天上的月安静的皎洁着,夜风安静的吹着。
一转身,刘云隐入了夜色中,再也看不到一丝痕迹,再也找不到半点身影,他安静的离去了。
那间房的烛火,也在最后的摇曳之后,安静的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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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后悔不迭
一百一十二
第二日清早,当太阳还未升起的时候,当夜色还未完全退去的时候,刘云悄悄出了城。
清晨的凉意透着让人舒爽的气息。花草尖上点点露珠散射着晶莹的光。
空气里清新的气息然他露出惬意的神色,深深的吸了口气,他一脸满足的慢慢长出一口气。
没有与琼萱仙子告别,他悄悄离开了。
三个月后, ;刘云站在了松涛峰脚下,三个月马不停蹄的奔波,让他疲惫欲死,这便是不能飞行的代价,这便是修为不够的惨状。
他衣衫几乎尽碎,是被丛林中的荆棘灌木刮破的。他满脸风尘,胡子拉茬。
憔悴不堪,凄惨绝伦,看到松涛峰的刹那,老刘泪流满面,心潮澎湃。
还是如以前一般,还是像从前一般,松涛峰上没有任何变化。
花香鸟语,和风碧草,松涛阵阵,阳光温柔的铺陈而下,像柔软的梦境。
麋鹿奔走,野兔跳跃,一派安详。
老刘一路飞奔,惹起无数鸡飞狗跳,小动物哀号。
有灵智的飞快远逃,没灵智的看到这么丑怪的人,也被吓得直跳。
飞仙峰上,宾客满座,闻道真人与其他四宗掌教高坐首位,其他人各居其位。
每人身前摆放琼浆玉液,仙果佳酿。
每个有资格坐下的人都是一方大佬 ;,成名最少数百年的老家伙,这是一场各宗扛把子的聚会。
殿中不起眼的角落,兽耳铜鼎里腾起阵阵熏香,好闻的气息让人精神大振。
这竟是用巨鲸脂,天香魂草 ;混合多种奇花异草炼制的天香脂!这玩意珍贵无比难得无比,因为天香魂草几乎已经绝迹!
燃烧天香脂,其散发的香气有安神宁魂,镇压心魔,裨益修为等许多妙用,当真是一味神药。
日日在天香脂的气氛下修炼,修为必定进境神速!
也只有流云仙宗这种传承数万年,家大业大的仙道大派才敢这么奢侈。
萧天猛的站立而起,他急切的道:什么!你说小六还没死!
他的目光极其凌厉的盯在堂上的女子脸上,脸上交织着喜悦与不敢相信的神情。
身上,所有的气势向着堂上女子压去,那种排山倒海的气势,那种天蹦地裂的气势!
几乎所有人,在这气势下都勃然色变。
坐在闻道真人身侧的,有一美妇,美妇以纱巾罩脸,她感受着萧天身上的气势,暗自想:这护短的老匹夫什么时候把第十重天劫渡过了的?
心里这样想着,但身上涌出的气势却一点不慢,轻轻一阵抖动,萧天与这美妇气机便已交接,堂上女子身上压力猛然一松,她急速的喘息几口气。
美妇轻轻的道:既然萱儿说他没死,他便是没死,你还要逼迫小辈,以为他说谎么?
这妇人,好强的气势,好霸道的话语,仙道大派掌教,果然自有气度。
萧天自知理亏,方才一时情急之下,把持不住,竟然向小辈施压,他老脸一红,可这厮死要面子,如何肯就这么了事,幸好此时一旁的李嫣轻轻拉了他的袖袍,示意他坐下,这厮还要摆谱,一甩袖子对着李嫣道:你这妇人,好端端的拉扯为夫作甚?
李嫣俏眉一拧,老萧看得心里打了个突,不由自主便坐下了。
美妇继续道:也罢,萱儿,你便将如何遇见萧真人高足的经过讲与他听听, ;免得他犹自不信。
堂上的女子轻轻对着美妇一礼,道:是,掌教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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