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魂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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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魂剑士-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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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了危机,很快退兵,王国这才转危为安。

    这五年来他为王国占星卜命,也算恪尽职守。

    可是谁知道,雪壤的出现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因为他侍卫长的身份,兵权在握,很快形成了气候,崖述反倒变成了主管占星和内政的文臣。

    此番雪壤在剑客大会上与明枫拼成重伤,六上将毕竟只是外臣武将,不及崖述与雪壤两人与桦池熵的关系亲密,若是此时对卫沃用兵,崖述就是统帅的不二之选。

    而兵权一旦在握……

    原本劝说桦池熵下诏开战的计划此时却演变为一个更加邪恶的计划。

    因为桦池熵一旦禅让给天夕,崖述苦心经营二十多年的心血就将毁于一旦,卫沃不与索利斯交战,兵权就绝对不可能落到他的手中。不行,这样绝对不行。

    崖述缓缓站起身道:“王,您真的愿意将索利斯的基业交给安都拉吗?”

    桦池熵深深叹息道:“将祖辈的基业交出,我也不愿意,但是想到今后可以与卫沃合力辅佐安都拉,估计也是先王们的心愿吧。”

    崖述的右手,由于却剑门紫虚若谷功积聚杀气而变成了淡淡的金色。

    宫廷侍卫长雪壤俯下身,不顾身上的伤痛,殉天盘绕成一条深蓝长龙,伴随着一声高亢的龙啸声横扫而过,蓝光之中无数的长剑迸裂成细小的碎片四散飞去,雄浑的气劲使整座北斗宫大殿为之一撼。

    当蓝光散去时,北斗宫大殿的汉白玉石阶已经被鲜血染红,面对无数的残值断臂,雪壤深吸一口气,压住胃中恶心的感觉,踩着尸体朝大殿走去,陡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脚环,数十名侍卫又从血泊中站了起来,他们有的断了手臂,有的断了一条腿,一瘸一拐地走着,有的撕开胸膛露出了还在颤抖的内脏,鲜血淋漓,他们自己却仿佛浑然不知,没有武器的他们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几如地狱重现人间。

    雪壤大骇,殉天刚准备再次挥出,却被一个人瞅准空挡用牙齿咬住了手臂,侍卫长反手一剑斩下了那人的头颅却仍旧没有办法让他松口,那具失去了头颅的身体,顽强地站着,胡乱地用手抓着什么。

    雪壤右臂上疼痛难当,可是越来越多的战士从血泊之中站了起来,挥舞着双手向他扑来。

    这一幕,纵使是第一剑客也为之胆寒!!~!

    ..

第一百零九节:请叫我雾术牙

    此时,一团耀眼火球在侍卫中爆炸开来,紧接着又是一个,那些顽固不死的侍卫却在碰触火焰的一瞬之间化作灰烬。只见台阶下站着的正是一身苍月幻术袍的索利斯公主弥絮,而她旁边的是身穿金织长袍,手捧象牙竖琴的神之安都拉,天夕。

    天夕拨动琴弦,一阵又一阵有形的音波像涟漪一般荡开,所有被这音波碰到的侍卫身形都一震,随后动作渐渐缓慢下来,就在他们迟疑的刹那,弥絮提起法杖,一团一团火焰朝着那些不死的侍卫打去。

    雪壤精神一振,伤口的痛苦仿佛也减轻了血多,手中殉天如同片片蓝雪飞撒下来,奋力杀出重围向着两人靠拢。

    天夕腾出右手,连续拨动琴弦,这琴声哀怨悲伤,正是劝世之歌中在迷惘海畔顿悟的《忘情》,这琴声仿佛有极强的净化作用,片刻之间,那些死而复生的侍卫又一排一排地倒了下去,无数的白色烟雾从尸身上升起,迅速消散着。

    殉天剑客仿佛也耗尽了所有的力气,膝盖跪倒在血染的石阶上,仅用殉天剑勉强支撑着身体。他勉强抬起头对着身边的弥絮和天夕道:“安都拉,弥絮殿下,不必管我,王有危险,崖述已经进去很久了。”

    北斗宫大殿上,这里的一切让所有人瞠目结舌。

    桦池熵仰面倒在王座上,身上的长袍被胸口流出的鲜血渐次染红,就像是经过漂色的布料,一层层地渗透下去,而殷红的血液还在顺着赤金王座的边缘滴落下来。

    而一边的国师崖述也倒在血泊之中。

    “父王!父王!”弥絮快步上前冲到王座下,扑在桦池熵还带着体温的尸体上失声痛哭:“发生什么事了,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醒一醒啊……”

    新鲜的血液流在弥絮洁白的苍月幻术袍上,一向爱洁的她竟然不在乎,只是一遍一遍地呼唤着自己的父亲,希望有奇迹可以出现。

    虽然他在弥絮心中并不是一个好父亲的形象,也没有尽到什么父亲的责任,可是他终究是她的父亲,她也是他的亲生女儿。

    这时,崖述从血泊之中艰难地爬起,他的腹部中了一剑,血流如注,一只手撑着地面保持着身体的平衡说道:“刚才有一名剑客冲了进来,先打伤了我,又刺杀了王。臣护驾不利,请安都拉和弥絮殿下降责。”

    弥絮仿佛没有听到崖述的话,依旧呜咽着。

    天夕走到桦池熵的尸体边,用眼神征询了一下弥絮的意见后,伸出手,检查了一下桦池熵的伤口说:“这是极强的空虚剑气,而且一剑致命,令人防不胜防,而王好像也没有提防那个刺客一般……”

    天夕看了看国师道:“国师的伤口能否给我看一下?”

    崖述松开紧捂着腹部的右手,露出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口。

    天夕俯下身,查看了崖述的伤口说:“这也是虚空剑气所伤。”

    “那是当然,我们都是被同一个人袭击的。”

    天夕站起身,沉思道:“如此强的剑气,高原上能有几个人呢?”他问崖述道:“国师看清那人的面孔了吗?”

    “没有,但是我看到了他的剑,惊骸剑……”他剧烈地咳嗽道:“我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所有的侍卫都在和外面的人作战,刺客就进来了。”

    弥絮与天夕两人对视一下,显然是想要甄别雪壤与崖述的说法,孰真孰假。

    看起来这件事已经很清楚了,惊骸剑客栀影为了报被囚索利斯的一箭之仇,孤身犯险,刺杀了索利斯王,桦池熵。

    弥絮却含着泪水扯着桦池熵带血的长袍一遍一遍地问道:“父亲,父亲,请您告诉我,究竟是谁杀了您,究竟是谁……”

    天夕看着他们父女情深,不由地也哀伤起来,陡然他的目光被吸引住了,他看到了王右手,僵硬地伸着食指,似乎在指着什么。

    雪壤说的话陡然浮现在他的脑海中,“王有危险,崖述已经进去很久了……”

    一个画面突然出现在天夕的脑海之中。

    “王,得罪了!”崖述以手代剑,金色光芒乍现,穿过了王的胸膛。

    “崖述,你……”王的右手食指指着那凶手,仰面倒在王座上,那只手也无力地垂了下来。

    崖述邪笑了一下,虚空中又传来剑刃撕开**的声音,却是他反手一剑刺进了自己的腹部,留下了可怕的伤口。

    安都拉猛然回头,指着崖述道:“国师,你还要伪装到什么时候呢?你看王的手指……”

    崖述的脸色骤然一变,只见那只已经失血僵硬的苍白手指,正笔直地指着刚才他那团血泊的方向。

    “巧合,这只是巧合!”崖述申辩道。

    弥絮抬起头,带着哭腔说:“崖述,我父王哪一点对你不好,你要下如此凶手,你果然包藏祸心!”

    崖述骤然双膝跪下道:“公主,您要相信老臣啊,臣对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鉴!”说罢就举起一只手作势要赌咒发誓。

    突然,殿外传来一声厉喝:“崖述,你还要伪装吗?”

    只见一身血污的雪壤拄着剑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大声说道:“你是咒术工会的人,你刚才用咒术让侍卫们发狂,又下了蛊灵术让他们尸变,就是为了缠住我,为行刺王争取时间!”

    他那条手受伤的腿血流如注,右手臂上是一排猩红的牙齿印,银质铠甲里的一件白衣已经被鲜血浸透,显然是经历了无比惨烈的一战。

    崖述的笑容阴森起来,那原本阴郁的笑容却逐渐开朗起来,最后竟然变成了狂笑,回荡在整个空荡荡的大殿里。!~!

    ..

第一百一十节:剑邪阴谋

    雾术牙瞪着雪壤,恶狠狠地说:“老夫兢兢业业为索利斯奋斗了数十年,到头来竟然还不如来了不到五年的人。”崖述松开手,不管伤口的血一滴滴地落在地上,指着雪壤道:“雪壤,你身份不明,来索利斯又究竟有什么企图呢?你不来北斗宫护驾,还在庭外滋事喧哗,按律应该诛灭九族!”

    雪壤也同样冷笑道:“崖述,你还要狡辩什么呢?昨晚,那个卫兵已经告诉我一切了,今天我正要到北斗宫揭发你的罪状,谁知道……你竟然先下手为强,刺杀了王。”雪壤陡然咬牙道:“这么长时间来,你不停地残杀北斗宫侍卫,又用咒术封住他们的魂魄,变成不知畏惧,不知疼痛令你摆布的行尸走肉,就是为了用他们来缠住我,不是吗?你说啊!”

    崖述的眼神中掠过一丝杀机,却被天夕敏锐地捕捉到了。

    当崖述的右手毫无征兆地朝雪壤刺去时,一圈金色光芒从天夕的右手画出挡在雪壤面前。“小心,他是却剑门的人”弥絮联想起崖述曾经以手代剑与自己作战的经历,急忙出声提醒。

    那虚空剑气与金色光环对撞,看似刚劲的剑气竟然被硬生生弹了回去,崖述踉跄一步竟然身体柔韧地向后翻身,一道强横剑气劈空而下,金环顿时粉碎,全然不似原来崖述的猥琐迟暮模样。

    老头稳住身形,一只手伸到耳边,用力揭下一张人皮面具,在崖述那张苍老而遍布皱纹的脸下,是一张中年的,与剑神雾云霜极其相似的脸,一头白发缓缓落下,他冷笑道:“不错,我是咒术工会的人,我就是雾术牙!”

    雾术牙伸出右手,一柄还算完整的长剑尖啸着飞进大殿来,雾术牙凌空而起,敏捷地接住。

    剑邪雾术牙,与剑神雾云霜同等地位的存在,正这样真实地站在三人面前。

    弥絮正出于悲痛之中,虽然连续释放冰弹,却无法伤到雾术牙分毫,雾术牙右手长剑如藤条一般,无数剑影在面前密密地交织着,将弥絮的冰弹打成碎冰。

    雪壤手脚都有伤,强忍着痛苦频频出剑,可是殉天却反而不如雾术牙的长剑迅捷灵巧,被雾术牙稳稳压制。

    若不是天夕连连出手,为两人支撑防护结界恐怕雪壤早已经命丧剑下。

    只见雾术牙用咒术工会的高速身法魅影诀在雪壤身边如同鬼魅般移动着,不时刺出致命的一剑,而雪壤看到的竟然只有残影,根本无法伤到剑邪。

    那柄朴实的长剑在剑邪手中也是寒芒暴涨,杀气充沛,每一击都发出阴柔的剑音,但劈下的威力却让人怀疑长剑会不会崩碎掉。

    雪壤也只得放弃殉天剑锋锐无匹的优势,转攻为守,使出一套护身剑法,配合天夕的防护结界,静观其变。

    突然,雾术牙的身影一个踉跄,险些跌倒,数十个残像一齐消失,显露出本身来。只见他用杀气强行封住得伤口骤然崩裂,血流如注,不得不低下身捂住腹部可怕的伤口。

    雪壤趁着空档,不顾自己的伤痛,一记九曜剑气奋力刺出,那一道剑气分成九色奔涌而去。

    雾术牙架剑抵挡,但九曜剑气岂是寻常,一剑暗藏九劲又岂是等闲,手中长剑瞬时崩裂成碎片,雾术牙更是被剑劲轰到墙上,栽倒在地上。

    雪壤用殉天平指雾术牙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哼,竖子。要不是我有伤在身,要是惊骸还在我手,我已经拿你的血洗剑了。”雾术牙一只手按住地面,半跪在地上,眼神怨毒地射向眼前的雪壤。

    “你不会有机会了!”雪壤横着剑蓄势着致命的一杀,九色光芒在殉天湛蓝的剑锋上若隐若现,“剑邪!在九曜光芒下忏悔吧!”九色光芒伴随着殉天剑的不断旋转朝着无法动弹的雾术牙逼去。

    巨大的气浪令整座北斗宫大殿为之一震,然而烟雾散去之后,在原来雾术牙跪着的地方,除了横飞出数十米的瓦砾之外,就是一具被狂暴剑气几乎爆成碎片的卫兵尸体,而罪魁雾术牙却早已经不知所踪。

    索风领主近疆小城。两位客人骑着高头大马结伴而来,一名银发及肩,身穿素白长衣衫,左手的牛皮护手里握着一柄带鞘的长剑。另一名客人也是剑客却不如对方显眼了。不消多说,这两人中的银发剑客就是高原上悬赏金额最高的人犯剑魔明枫。倒不是翼朔雪长的不如明枫俊美,而是城门前最醒目的地方贴着明枫好的大幅宣传海报,官府印刷,专业排版,并且当事人没有为此掏一个铜钱。不说也

    知道这一定是通缉令。

    老百姓还会偶尔瞥上一眼,明枫与翼朔雪却径直朝城外走去。那些朴实而贫寒的百姓总是会被那巨额的赏金吸引,愣在原地,想象着这个人被哪个绝世高手打成重伤,武功尽失,一路逃跑最后筋疲力尽地倒在自己面前,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巨额赏金收入囊中。等到他们白日梦醒,摇摇头走开时却不曾注意到明枫就从他们身边走过,而且确实身负重伤,只不过饿死的骆驼比马大,总不会落到这些肉脚手里罢弓了。不过像明枫这样全高原通缉不隐姓埋名反而大摇大摆骑马上街的人还真没有几个。其实这几日的情况也大抵是这样,来打扰两人的多半是一些废材,甚至是乡间的地痞流氓都在想打明枫这位第一剑客的主意,结果就出现了很奇怪的一个现象:有高原神兵或是像雾云霜,雾术牙这样有能力捉明枫的人不想出手或不愿出手;另一方面,那些二流三流的剑客战士,乃至土匪盗贼都在天杀楼后前仆后继纷纷打着明枫的主意,巴望一万一千金落入自己的腰包

    其结果就是,明枫甚至不用拔龙息剑就能将数十人打得落花流水,只抱怨现在作战无论烈度强度还是快感都比剑客大会逊色太多。突然一个年轻的卫兵喊住明枫,他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俨然是个新兵。“先生,请等一下。”他掏出那张通缉令比照着明枫,盯了半饷。明枫打着哈欠问道:“这位小兄弟,如果没事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突然那个小鬼惊叫起来:“是他,真的是他……一万一千金币到手了!”

    那个涉世未深的少年,双眼放出金币的光泽仿佛塞满了金灿灿的通用金币。

    他兴奋地举起手中的长矛刚准备朝明枫刺去,却被数个年纪稍长的士兵用力拉住,动弹不得,卫兵队长也急忙上前又打招呼又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打扰大爷行路了,真对不起……”

    明枫冷冷地回答:“无聊……”随即策马而去。

    城里的百姓们看见城门有情况,纷纷出于好奇围观过来。少年挣脱出来,带着责怪的语气质问队长道:“队长,真的是他啊,一万一千金币啊……”

    卫兵队长看着明枫与翼朔雪远去的背影,抽了一口水烟,耸耸肩,接过通缉令说:“你以为我不想要么?”他用烟枪指了指通缉令上的注意事项说:“你没看见上面写着什么吗?如遇此人,请勿随便抓捕,否则一切后果由当事人承担。”他猛地吸了一口烟,又吐了出来说:“我还不想把全城人的命赔上,你以为我不想要这个钱吗?这是需要实力的……奶奶的熊,一万一千金币,老子几辈子的军饷了。”

    其实三领主政府也真够搞笑的,全高原高调张贴了巨额通缉令却不允许别人抓,难不成真的是为雅比斯王裔做免费宣传吗?

    出了索风领主的疆域,便是十数个小领主的地盘了,而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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