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尽早查出真相,既然此事提到了齐妃、弘时、裕嫔、弘昼,传令下去,在此事尚未完全查清之前,将上述所有人禁足,所有的事情继续跟进下去,朕定要将此事查明白为止。”
&;nbsp&;nbsp&;nbsp&;nbsp只不过是一人的口供,却牵连了两位皇子及其母,包括后宫的一妃一嫔,此事若查下去,还不知牵连多大,而裕嫔更是无辜,之前忙了这么多日,这日正好在御花园里歇息一番,殊不知雍正一道命令下来,就被强制带回了自己的宫中还不明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事。
&;nbsp&;nbsp&;nbsp&;nbsp在另一方面,雍正私下派出暗卫彻查弘历及其伴读与这两兄弟之间的事情,明着直接派人查罪人阿其那所有的罪证,务求在家务事没被完全牵扯进来的时候,将罪人阿其那直接拿下,此次案件究竟与他有没有干系,也无所谓了。
&;nbsp&;nbsp&;nbsp&;nbsp一系列下来的举措,又让宫中所有的人都开始夹紧尾巴做人。
&;nbsp&;nbsp&;nbsp&;nbsp事实上,此事不合逻辑的地方相当的多,也就越发捉摸不透。
&;nbsp&;nbsp&;nbsp&;nbsp弘时突然病倒的时候,并且表现出像是魔怔了症状后,雍正其实还想给他一次机会,不然也不会与李氏一起前去探望,若是弘时收了心,不再执迷不悟,那么他便不予计较,雍正本就子嗣稀少,还个个都是不省心的,但若是能教好,将来新皇登基时便可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在没有见到弘时之前,雍正心里想的都是弘时是知错了,想要找下台阶。
&;nbsp&;nbsp&;nbsp&;nbsp一直以来雍正都是这么认为的。
&;nbsp&;nbsp&;nbsp&;nbsp可是直到他派出去调查的人还真在弘时的两处居所皆查出了并非新埋入的草人娃娃,连他请来的高僧大喇嘛都说弘时住的地方“气”不对,这才真的让雍正怒不可遏,几近克制不住自己。雍正回想起弘时之前的荒唐行为,亦觉得相当的反常,若真是有人恶意陷害,那整件事情就实在是太让人心寒了。
&;nbsp&;nbsp&;nbsp&;nbsp巫蛊之术原本就为天家所禁止,因其邪恶且能蛊惑人心,几千年以来都是禁忌之术。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念头,祖宗规矩便是绝不可与之有任何的牵连。
&;nbsp&;nbsp&;nbsp&;nbsp谋害皇子是大事,雍正亦私心便是想利用此事将阿其那一网打尽,还省得他找什么理由让群臣“迫”他下令让阿其那改名,只是没想到这一手,却让他更清楚的看到自家后院的火灾情况究竟有多严重。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将一妃一嫔,两个皇子一同禁足这事自当是在圆明园里引起了轩然大。波,现在可好,留在紫禁城里的两个嫔都被禁足,众人都纷纷担忧这些人的处境。
&;nbsp&;nbsp&;nbsp&;nbsp自然也有人觉得不对,这事怎么能一扯就扯上裕嫔和弘昼,齐妃可是弘时的额娘,雍正把这几个人给禁足了究竟是什么意思?
&;nbsp&;nbsp&;nbsp&;nbsp而弘历自然也得到了消息,这事表面上看起来水还没能淹没他,但实际上在水下,已经有水草将他的脚紧紧缠住,难以脱身。弘历很快也从旁人那儿得知自己伴读的近身与本次诬告钟氏的案件有关,可没等他来得及反应之时,该名近身已经因为吃了下有巨毒的馍馍而毒发身亡,此前一点预兆都没有,不过他还留下了一封遗书,说明自己是畏罪自杀。
&;nbsp&;nbsp&;nbsp&;nbsp但当官员将此事告知此人的哥哥,也就是诬告钟氏的那人的时候,那人却激动的说自己的弟弟根本就不识字,又怎么会写字呢,何况那字一看就是故意写得歪歪扭扭。
&;nbsp&;nbsp&;nbsp&;nbsp而此事,便更是有理说不清了。
&;nbsp&;nbsp&;nbsp&;nbsp因为就这么看来,此人说不定就是被想要掩口的人给毒死的。
&;nbsp&;nbsp&;nbsp&;nbsp真的不到你不怀疑,因为事情的矛头,直接指向了弘历。
&;nbsp&;nbsp&;nbsp&;nbsp至于其他的方面,什么齐妃裕嫔,弘时弘昼,众人就是彻查也只是查出了弘时弘昼之前一些零零碎碎的罪证。
&;nbsp&;nbsp&;nbsp&;nbsp于是这下,雍正干脆连弘历也一起下令禁足,小选照选,但还是由乌喇那拉氏回紫禁城内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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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循序渐进
&;nbsp&;nbsp&;nbsp&;nbsp这下可好了,现下所有皇子及有皇子的嫔妃都被禁足,唯一剩下的便是小福惠,由于乌喇那拉氏启程赶回紫禁城,小福惠自然又落到了洛宁手里。但洛宁最近也事情多了起来,因为李氏被禁足,乌喇那拉氏在走之前将事情交予了包括洛宁在内的三个嫔位后妃。
&;nbsp&;nbsp&;nbsp&;nbsp本来乌喇那拉氏之前说过洛宁可以专心在小福惠身上,但这次李氏被禁足,其余两位懋嫔、宁嫔虽然协理过园内事务,不过始终还是经验不足,洛宁虽然没什么经验,但还是被捎带上了,古语云三个臭皮匠……咳,乌喇那拉氏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三个人一起商量,分工合作,又能互相监督的话,这园子应该也出不了什么幺蛾子。
&;nbsp&;nbsp&;nbsp&;nbsp总之现在最不能的就是——出事。
&;nbsp&;nbsp&;nbsp&;nbsp这后院本就起火,要是花园再又烧起来了,那这府邸还要不要?
&;nbsp&;nbsp&;nbsp&;nbsp重点是现下高位都牵扯了,正是她们这些无子嗣的可以“称霸王”的时候,此时让人挑不出错来才是正路,可能也是因着这个原因,武氏与宋氏在决策的时候,必会叫上洛宁,不过每次洛宁也不能给上什么建议,因为两位七嘴八舌的已经将事情考虑的相当周到。
&;nbsp&;nbsp&;nbsp&;nbsp福惠倒是挺乖的,除却第一回因为无聊想找正在与武氏、宋氏商量的洛宁给嬷嬷拦着吵了一回,然后洛宁便说如果他停下来不吵不闹可以再吃一块糕点,之后就每天眼巴巴的看着洛宁表示本阿哥是乖小孩。这年头乖小孩才是王道,看那三个被禁足的哥哥,当然这话洛宁可没对福惠说。
&;nbsp&;nbsp&;nbsp&;nbsp小福惠虽小,但其实也是一个十分敏感的小孩,外头的事虽然没人对他说,但此番洛宁工作量陡增,每天陪他的时间也骤减,两三天都如此,小福惠便忍不住问洛宁:“吉嫔,吉嫔,你最近很忙么?为什么每回福惠找你的时候,你都不在?”
&;nbsp&;nbsp&;nbsp&;nbsp“我可忙了,”洛宁故意夸张的说道,故意装出一副愁容,“所以八阿哥可别闹,等我把每日的事情忙完了,便能陪八阿哥玩一会儿。”
&;nbsp&;nbsp&;nbsp&;nbsp“那有糕点么?”福惠眨巴眨巴那双圆滚滚的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洛宁。
&;nbsp&;nbsp&;nbsp&;nbsp“馋嘴,”洛宁刮了刮小福惠的鼻子,“每日糕点可不能吃过量了,要不日后你变成了个小球儿可得怪我了。”
&;nbsp&;nbsp&;nbsp&;nbsp小福惠撇撇嘴,小脸纠结,似乎在挣扎究竟是日后变成滚滚球儿比较不好,还是没糕点吃比较不好。
&;nbsp&;nbsp&;nbsp&;nbsp“我不在的时候,八阿哥你可别偷吃糕点,偷吃一次,就那之后的三日不能吃糕点好了。”为了杜绝后患,洛宁自然连惩罚都想好了,就不怕这小孩不就范儿,洛宁想了想又诱哄道:“八阿哥,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天你闹着要来找我,我道若是你乖乖的便可多吃一块糕点。”
&;nbsp&;nbsp&;nbsp&;nbsp“记得!”小福惠眼睛一亮,大声说道,“但是吉嫔骗人,福惠明明每天都很乖,这几日都没有给福惠增加糕点。”
&;nbsp&;nbsp&;nbsp&;nbsp这指责……洛宁被噎了好一下,原来这几日这小正太这么乖是为了吃糕点,但现下可不能歪题,然后她便继续展露哄小孩的表情:“八阿哥,我问你,你可知道为何不吵不闹便有糕点吃?”
&;nbsp&;nbsp&;nbsp&;nbsp“赏罚有道呗,”小福惠歪着头想了想,而后糯糯的说道:“就如吉嫔刚刚对福惠说若福惠偷吃糕点,之后三日便不能吃糕点。”不过那小脸上的表情依旧非常不满,似乎洛宁真欠了他十块糕点一般。
&;nbsp&;nbsp&;nbsp&;nbsp“那你道,是不吵不闹吃糕点好,还是大吵大闹被罚的好?”
&;nbsp&;nbsp&;nbsp&;nbsp福惠一脸“吉嫔你当我是呆子吗”的表情,努着小嘴道:“吉嫔,吉嫔,你究竟想说什么?”
&;nbsp&;nbsp&;nbsp&;nbsp洛宁摇了摇头,拐弯抹角的说道:“最近几日所有人都很忙,你可别到处跑惹出祸来,乖乖的待在我这儿便好,等我抽空了,便带你出去玩几回。”
&;nbsp&;nbsp&;nbsp&;nbsp“吉嫔,是三哥四哥五哥的事情么?”小孩儿绷着小脸,一脸小严肃。
&;nbsp&;nbsp&;nbsp&;nbsp“你知道便好,这事与你无关,你只需记得不要惹你皇阿玛生气就好,这几日都得乖一点。”到底也到了快要去上书房的年纪,以往小福惠便是个聪明伶俐的主儿,估计也是从宫人出听了点,也正好,不需她在多费喉舌。
&;nbsp&;nbsp&;nbsp&;nbsp这几日,大家都很忙,人人都看着事不关己,只是收料打听的比谁都快。虽说弘历是最后一个被禁足的,但是那遭事儿一出,众人皆以为自个儿心知肚明,此番弘历说不定得栽了。于是有好些人都开始对弘历那儿冷了,就连宋氏与武氏在决策的时候都会刻意将弘历那儿的用度调配放在最后,大概是想马马虎虎了事,倒是被洛宁扯了回来,拐着弯子提醒二人任何事情都不得马虎。
&;nbsp&;nbsp&;nbsp&;nbsp洛宁没能接触到负责调查的官员,也没能接触到所有被禁足的人员,她所有的消息都是从宫人那获取的,现下看着所有的不利证据都指向弘历,当然你可以这么想,弘时被害,首要得益者便是弘历,而那被找到的非新埋入的草人娃娃究竟埋了多久没人知晓,这局究竟铺陈了多久自然也无从得知,毕竟这年份也有莫大的关系,如果是从雍正初年就开始,那这心之险恶,恐怕再也无法补救。可现在的问题在于,还真没人找得出确切年份,这事可就不能这么说。
&;nbsp&;nbsp&;nbsp&;nbsp现下恐怕大多数的人都这么想,若真是弘历所为,这弘历恐怕这次就真栽了,毕竟这是巫蛊之术,天家禁忌。
&;nbsp&;nbsp&;nbsp&;nbsp但不要忘了,从一开始雍正定下的基调是想针对谁?虽说后来横生枝节,那也是他在气头上,若是他回过神来发现这枪头不小心歪了,自然会想办法调整过来。
&;nbsp&;nbsp&;nbsp&;nbsp毕竟他一开始附和这局的时候,是想着将事情移到罪人阿其那那儿去的,再怎么想罚弘历,在拔除心头刺和割舍心头肉之间,要怎么选不用问也知道。
&;nbsp&;nbsp&;nbsp&;nbsp再者,这小选还是乌喇那拉氏回去主持的,这也就说明了雍正并没有将给两兄弟选人的事情给搁下,从这一点也能够侧面推论出雍正最后的决定应该不会真的对弘历做什么。
&;nbsp&;nbsp&;nbsp&;nbsp废太子还两立两废呢,虽说除了雍正和洛宁之外没人“真正知道”放在光明正大殿匾额后头的名字究竟写着是谁,但弘历现下的地位已经不容小觑,真要弄下来也不是现在这种正处于内忧外患的时候。
&;nbsp&;nbsp&;nbsp&;nbsp反正洛宁虽然不能完全肯定雍正最后究竟会怎么做,可是也有七八成把握雍正不会对弘历怎么样。现下打得不就是心理战吗?一步一步的拉下弘历在雍正心目中的地位,直到雍正与康熙一样对废太子彻底失望,这事一出,弘历不能被拉下马,这地位肯定是一落千丈。
&;nbsp&;nbsp&;nbsp&;nbsp总是好事。
&;nbsp&;nbsp&;nbsp&;nbsp洛宁根据所有的方面推断出了这一点后,自然就吞到肚子里,谁也不偏袒谁也不冷落。想要上位,偶尔看看哪里有见缝插针的地儿,落井下石,努力自保就好。
&;nbsp&;nbsp&;nbsp&;nbsp而事情就果真如洛宁所料,雍正一开始的确是雷声大,但最后雨点可是小的很,动静的确很大,只是在弘历被禁足之后的没两天,那诬告钟氏的奴仆也被人毒死了。
&;nbsp&;nbsp&;nbsp&;nbsp然后,这事便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nbsp&;nbsp&;nbsp&;nbsp两名看着就是主要涉案者的罪犯都死了个不明不白,但这事却忽然明白了。
&;nbsp&;nbsp&;nbsp&;nbsp因为弘历伴读的另外一名侍女被查出是下毒害死伴读近身的人,事实上,这回事情不仅牵扯上了阿其那,还牵扯上了允禟。话说这回是还真是巧了,他们在侍女的房里找到了一封未被烧完的书信,重点在于而上面的文字谁也看不懂,雍正将残片给洋教士看,但他们也无法辨识究竟是什么文字。
&;nbsp&;nbsp&;nbsp&;nbsp于是众人便只好查那侍女的身世身家,这一查,又查出了一层复杂关系,原来那侍女与允禟后院的一个包衣格格同一家族,乃堂姐妹,两人是以往平素交好,不过这些年明着也没有什么牵连。
&;nbsp&;nbsp&;nbsp&;nbsp与此同时,雍正亦截获了允禟与其儿子弘旸的一封书信,上面的文字正好与那侍女的信件相同。于是,雍正将弘旸找来,询问着文字究竟怎么回事,非满非汉,字体怪异。得到的弘旸言此是允禟属下佟保教予他,他以此与允禟通信。之后雍正又从洋教士穆景远那处得到了此文字是允禟自行造出,想必就是与人通密信所用。
&;nbsp&;nbsp&;nbsp&;nbsp这下便气得雍正直接下了一道加急的旨意至囚禁允禟的府邸,以“别早字样,巧编格式,忘祖忘本”之罪名令其改名塞思黑。
&;nbsp&;nbsp&;nbsp&;nbsp这事一出,整件事又回到了正途,事实上,是以另外惊异的高速回归到了正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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