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格格纵情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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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格格纵情记-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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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他是真心还是假意?是试探还是有谱?
  蘅妃芳心如麻,差点吓得魂飞魄散,皇上现在嘴角里说的,可是她的亲妹子呀!
  “皇上的意思是,要塞阳……出任官职,然后……再为她指婚?”蘅妃心惊胆跳的追问了一句,就怕听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当然就这么决定了。”皇上捏了捏蘅妃的手心,他那轻松闲散的样子和蘅妃成了明显的对比。
  这话彷如平地一声春雷响起,无情地轰炸着蘅妃的心房,皇上意味深长的笑还留在嘴角,看来,她必须要弄清楚了,否则让她的妹子入朝当官再明定婚配,她硕亲王府可难逃满门抄斩的厄运。
  蘅妃派人偷偷稍了封信回硕亲王府,要硕亲王爷以作寿为由,使她得以顺利回府省亲,理由正当,皇上赏了许多体面的礼物和金银珠宝给硕亲王爷祝寿,而身分崇高、当红纳权的蘅妃就轻易的瞒过皇上,在塞阳被宣召入宫的半个月后,有惊无险的回娘家了。
  蘅妃回府是件大事,处处讲究面子的硕亲王爷表面上办得风风光光、既盛大又招摇无比,惹得全京城人发出赞叹的眼光。
  但是一等到蘅妃前脚踏进王府,王爷却马上打发管家招待宫里来的大批人马,独独将蘅妃迎入一座幽静的内院,进行秘密的会谈工作,此次出席会晤的还有福晋跟六位贝勒爷和吊儿郎当的塞阳格格。
  “阿玛,虽然说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您怎么也不稍个信来,害孩儿一个人在宫里干着急啊!”蘅妃埋怨的首先发言。
  “我怎么料得到皇上会有那种意思啊!”硕亲王急得老汗直掉,心想他这次可死定了,进退两难,说是欺君,不说也是欺君,这可怎么才好?
  “东儿,你说皇上要塞阳出任官职,这可是真的?”可怜的福晋惊慌失措,惊惶中叫出蘅妃出嫁前的小名,真不敢相信这事会是真的。
  “额娘,难道要等皇上的圣旨都下来了,才来打算吗?”蘅妃很不满意眼前的情况,如果塞阳是格格的事爆发出来,势必会影响硕亲王府的形象,也会波及她在宫中的地位,这么一来,她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势力,岂不是会毁于一旦?
  “你额娘的意思当然不是这样,现在出了这种事情,谁也不愿意,得赶快想想法子啊!你在宫  ,何不找个机会向皇上说清楚?”硕亲王异想天开的说。
  “孩儿可不敢哟!”蘅妃没好气的说:“谁不知道皇上的性儿,他虽然平时温柔有加,但阴狠起来也是有目共睹的,否则这大片江山是如何打下的?要孩儿去做开路先锋,难保皇上不会在一怒之下,将咱们满门抄斩哪!”
  “那怎么办?可怎么办才好?”福晋一生顺遂,从来没遇过什么风浪,谁知道竟会生出塞阳这个女儿来,好事不干,乌龙事做尽,为她的后半生平添“坎坷”。
  “阿玛、额娘!我说事到如今,最好把塞阳送到别处,眼不见为净,什么烦恼都化解了。”大贝勒多  自以为聪明的插嘴,想做点有贡献的建议。
  但他的话才甫落就惨道几双白眼同时瞪视,均在想真是个破主意!
  “亏你身为硕亲王府的长贝勒,将来好歹也是要承袭爵位,居然说出如此不知轻重的话来,你敢说出口,我还听不下去呢!”硕亲王气得跳脚,青筋都爆出来了。
  多  吃了败阵,只好乖乖的闭起了嘴巴。
  沉寂了半晌,蘅妃  了  喉咙,颇有威仪的开口道:“塞阳,你过来。”
  一直一副懒骨头样子的塞阳受到召唤,总算振作起精神来了。
  “塞阳给蘅妃请安,蘅妃吉祥!”塞阳双手扶住左膝盖半跪,二话不说的先行了礼,继而抬起莹亮有神的双眸,眼看不出忧虑,也看不出焦急。
  “快起来吧!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行礼?”蘅妃又好气又好笑,她拉过塞阳的手,仔仔细细的左右端详。
  真是个美人儿呢!匀称的身材、如云的黑发、浓淡相宜的白皙面容、明亮的杏眼,长长翘翘的睫毛透着俏意,这等的不凡姿色,皇上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我入宫时,塞阳才十二岁吧!现在居然出落得这么楚楚动人,如果我不入宫,想必咱们姐妹定有许多体己话可说吧!”蘅妃不禁感叹起来。
  入宫五年,深宫  的日子有时也真乏味,若不是皇上待她还算宠幸,恐怕她就更寂寞了。
  “东儿快别这么说了,你是富贵之人,这些话要忘了才好。”福晋连忙迷信的打断伤怀的气氛。
  “就是啊!”硕亲王也转怒为笑,“你在宫  甚得皇上喜爱,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身为你的家人,都深觉光彩,皇上时你好,我们都感到很欣慰。”
  “孩儿知道,孩儿只不过是一时有感而发,阿玛、额娘不必担心。”蘅妃微一叹息,想起了此行的主要目的,便忍不住问塞阳,“妹子,现在你有什么打算吗?”
  塞阳淡淡的掀起了嘴角,快意洒然的说:“船到挢头自然直,再说皇上也许只是说说而已,他是个大忙人,日理万机都焦头烂额了,怎么可能会记得这种小事?你们且暂时不要操心吧!万一成真,看在阿玛和姐姐的面子上,皇上也会恕罪,现在讨论这些,不是言之过早了吗?”
  “我们是为了你好啊!”三张嘴不约而同的说。
  “我也是为了你们好啊!想太多没好处,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塞阳亲昵的靠了靠蘅妃,神采奕奕的淡笑着,“再说,有姐姐在啊!我一点也不担心!”
  但愿如此!希望塞阳这次闯的  ,也能像她过去所做的顽劣事一样,雷声大,雨点小,没事!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塞阳,如此祈愿。
  奉父命登门探望萨放豪的塞阳,心中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才一踏进镇亲王府,塞阳就寒毛直竖的想逃,再一想到待会儿要看到萨放豪,她就  心的想呕,而她薄薄的嘴角早掠过无数次轻微不易察觉的抽搐,更别说和萨放豪面对面时,细胞会死多少了。
  没天理嘛!只不过给他一个小小的惩罚,居然就弄得惊天动地,让皇上召见了不说,还连累她姐姐想尽办法的回府一趟,现在居然又要她硬着头皮来探那变态的痛,这是什么跟什么嘛?这种倒楣事,都让她接二连三的碰着了。
  “南袭,你说一会儿见到了萨放豪那变态,我要说我是谁?”塞阳对着身边的南袭,大剌剌的问。
  今天的塞阳是以规规榘短的正统女装出现,一身翠绿色的新衣裳加上长及地的银白棉袄,衬托得她雍容华贵,眉目之中英气道人,不由得令南袭心中大喜,她可是已经好久不曾看过她们家的格格这么“正常”地盛装打扮了,平时塞阳都是邋遢得不像话,不是以风流倜傥的男装出入王府,就是不修边幅的令人望而兴叹,今天这种端庄秀丽的模样,简直像是脱胎换骨似的,她怎么能不高兴呢?只可惜塞阳的言谈举止若能稍加收敛收敛,那就更完美了。
  “格格,拜托您小声一点好吗?这  是镇亲王府耶!”南袭连忙附耳过去,非常、非常、非常不安的提醒着。
  “我知道啦!你别紧张兮兮的,难不成我们会教人给撵出去不成吗?”塞阳扬扬眉微顿了一下,胸有成竹,嘴畔浮现起一抹笑意,“谁有这个胆量敢叫硕亲王府的格格走人──没错吧!”
  “人在屋檐下嘛!格格。”南袭已窘得无处安身,这么大剌剌的挑衅言语,怕此时早已传到镇亲王爷和福晋的耳  了吧!听闻镇亲王府里的福晋是一级难缠的,这会儿又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端了?
  这格格又忘了王爷临出府前苦口婆心的千交代、万交代,竟在别人的地盘上捋虎须,还半点警觉性都没有,这番是专为友好而来,可千万不能变成反目成仇啊!
  “我自有分寸,不劳你操心。”塞阳好整以暇,双眼炯亮地堵住了南袭的嘴,镇亲王府里的管家领事在前头带路,想必南袭也不能再多说什么了。
  如果不是她阿玛威胁利诱的要她来镇亲王府平息风波,而她额娘又泪眼涟涟的掩袖啜泣,整得她永无宁日加上烦躁不已,恐怕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会主动来看萨放豪了。
  绕了段长长的回廊,终于到了萨放豪的寝宫了。
  还颇为雅致的淋!没想到那个无耻之徒也会住在这么清高的环境,塞阳打量着眼前的景物喃喃自语着。
  “格格请,我家主子就在  面,奴才已经先行通报过了。”管家打开了房门,恭恭敬敬的朝塞阳作揖。
  “嗯!”塞阳故作镇定的点了点头,留下一班她带来的随身家仆立在原地。这些家仆全是硕亲王爷安排在她身边监视她行为举止的,如果待会她忍不住对萨放豪口出秽言,想必他们一定会一五一十的禀告硕亲王,她才不会自挖坟墓呢!所以她只带了南袭,就快步的踏进了萨放豪的房中,颇有那么一点壮士断腕,一去不回头之势!
  萨放豪身着简便的睡袍,他肩夹上绑着纱布,看来气色倒不错,自从塞阳踏进这个房门口之后,他就一直笑咪咪的看着她,看得她卜通卜通的心脏直作响,像似快要跳出胸膛来了。
  “四贝勒这么目光炯炯的看着我,想必伤势一定是没有什么大碍了,我还是告辞的好,以免打扰你的休息。”塞阳坐下才不到五分钟,却被萨放豪探索的目光弄得极为不耐烦,萨放豪对她目不转睛,简直是到了迷恋的地步。
  “格格请留步,我很喜欢你来,一点都不会打扰。”萨放豪不疾不徐的开口挽留塞阳,这句话又把她的脚给绑住了。
  所谓客随主便,既然萨放豪都说话了,塞阳也就只好勉为其难的再留下来,更何况,这探病只探了五分钟,显得太没诚意,若给家仆们回去嚼了舌根,她又要被刮得焦头烂额。
  “格格──今天怎么会想来看我呢?”萨放豪收起了大胆的目光,改换一种温文而含蓄的眼光,这令塞阳好过多了,她不喜欢被一直当成稀有动物来看。
  萨放豪总算问到来因,省得她闲扯打屁,浪费时间,也该是摊牌的时候了,她阿玛交代过,要她主动道歉,并且告之她的真实身分,不许再有半分隐瞒,“咳!”她故作正经的避开萨放豪直扑过来的深情压力,“这说来话长,不是三言两语能讲得完的……”
  塞阳摆出了一个准备好好长谈一番的姿态,自觉得既飘逸又高段,计画中,想必此时萨放豪一定给迷得忘了她的罪行才对,不料萨放豪却微微一笑,倏然站起身走到她身边。
  “格格不必为难的解释,其实我早就知道塞阳贝勒是格格你所扮的。”
  就像一切皆停格似的,塞阳吓了好大一跳,她迅速的望向萨放豪,不假思索的问:“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定是舞剑那天不小心露出了马脚,他靠她靠得那么近,又死皮赖脸的一直纠缠过来,肯定是当时给他占了便宜去!
  萨放豪顺理成章的回答:“就是当日与格格把酒言欢,格格又派人送信来和我讨论京城里各家的青楼设施和名妓手艺之后,我‘感谢万分’,特意登门造访,碰巧格格不在府内。托纳贝勒这才告诉我,是这么一回事。”
  塞阳愈听脸愈燥热,瞬间像漫天燃烧的彩霞,如果照时间上算来,那么……紫湖画舫  的那个热吻是……
  天啊!塞阳张大了嘴,杏眼圆睁的瞪视着萨放豪。
  这个超级混球!既然他早知道她是女的,为什么还吻她?难道他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古板大道理吗?
  忿怒刺激焚烧着塞阳每一根偾张的寒毛,“你……”她咄咄逼人的看着萨放豪,但碍于南袭好奇的眸子,一时之间她也问不出口,为什么萨放豪要乘人之危的吻她,这点真是教她一下子想不明白。
  萨放豪笑了,笑得低沉而深厚,轻漾着如释重负的微笑,“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承认你是硕亲王府的格格呢!”
  萨放豪那副贼透又乐不可支的模样,真教塞阳想打断他的下巴,再把他吻过她唇际的那片下流嘴角给撕下来。
  “你笑什么?闭上你的嘴!”塞阳羞涩又不争气的耳根红得落入萨放豪眼中,她不胜恼火的用指尖重戳他受伤的肩头,咬牙切齿的瞪视着他。
  萨放豪任她出气,一会才倒了杯温茶送到塞阳唇边,柔情万千的凝视着她。
  “喝点水吧!你要怎么出气,都随便你。”萨放豪一副要任凭塞阳宰割的样子,这种样子反而使吃软不吃硬的塞阳完全使不上劲来。
  塞阳接过茶杯,咕噜一声的将满满一杯子的茶给喝完,惹得南袭在一旁笑意飞扬。
  “你笑什么?”塞阳斜睨了南袭一眼。
  南袭笑不可遏,“格格,您现在的样子,好像……好像咱们王爷哟!”
  一听南袭的话,塞阳也笑出了声音,这一笑,笑得比南袭还要大声、还要放肆,一想到她阿玛平时气呼呼地被她哄住的样子,就不禁会心的从喉中逸出有趣的笑声。
  “我是阿玛的女儿嘛!当然像他罗!”塞阳撇了撇唇,调侃轻斥的说:“倒是你这丫头,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堂堂的镇亲王府耶!刚才还提醒我要庄重点呢!容得你在此如此狂妄放肆吗?”
  “哎哟!奴才不敢!”南袭马上跪下去,脸颊上的笑意却久久不褪。
  “起来吧!别教四贝勒看笑话了。”塞阳抿抿唇,巧笑嫣然,这一笑,妩媚生姿,又把萨放豪的魂勾去了一半。
  “塞阳你……你不生我的气了?”萨放豪定定的看着她,主动将彼此的称呼提升到最亲昵的程度。
  “还生什么气啊!你都教我给刺了一剑,我可没那么小气!”塞阳仰起她那张精致绝美的脸,的确看不出有什么怒容。
  萨放豪不由得暗暗感谢起南袭来,若不是她歪打正着的圆了僵局,他和塞阳之间,还有得磨呢!而塞阳这一场兴师问罪,也没那么容易终了。
  “你不气就好,那天我一时迷惘,才会对你那么做……”
  塞阳倏地将眉头一松,烦躁的将眼光掉转开去,挥了挥手,粗声粗气的说:“我都说没事了,你就千万拜托,别再提起来了好吗?我会作恶梦的!”
  萨放豪会意的住口了,塞阳怏然不悦的眉告诉他,还是少惹她为妙。
  “格格,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南袭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看他们两个古古怪怪的样子,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情事。
  “关你什么事啊?尽会打破沙锅问到底,又不是猜灯谜,你那么想知道谜底吗?”塞阳快嘴快舌的消遣南袭。
  “奴才只是关心格格嘛!何必那么凶?真是好心没好报!”南袭从鼻孔  冒出一声冷哼,嘀嘀咕咕的埋怨。
  “谢谢你哟!你的关心还真令人感激涕零呢!”塞阳又浮现出一个可恶透顶的笑容。
  “格──格!”南袭不满的噘起嘴,一脸不服气的又要反驳了。
  “好了,我们出来的也够久了,是该回府了。”塞阳打发着南袭,“你先去吩咐,将轿子准备好,随时起程。”
  南袭没趣,只好不情不愿的行礼告退了,少了南袭的瞎搅和,塞阳总算可以好好的表达表达心意了。
  塞阳吟吟一笑,对着萨放豪,笑意像春风一般漾在她姣美动人的容貌上,“说实话,我该向你道歉,若不是我莽撞又不分青红皂白,你现在就不必受这伤的苦了,请你原谅,并且要多多包涵。”
  萨放豪似笑非笑,他英气逼人的眼光,扫得塞阳有份骚动在心中缓缓游移。
  “你看什么?”塞阳摸摸自己的脸,不解的问。
  “很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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