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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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传奇-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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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想再试试墨明智的密音入耳之功,便说:“俊哥哥,你快用密音入耳之功跟老叫化说话,看看他听不听得到。”

“兄弟,他听到了不奇怪吗?”

墨明智以心度心,因为自己初时听到了密音入耳的声音时,非常的惊奇,以为是神仙跟自己说话哩,他以为莫长老也会这样。

“噢!他有什么奇怪的?”

“他听到声音没看见人,会不会吓着他?”

“傻哥哥,老叫化会这门功夫时,恐怕我们还没有出世哩!你别傻里傻气了,快说吧!”

墨明智只好用密音入耳功与莫长老说话,他一下便看见莫长老面露惊讶之色。因为莫长老从墨明智的密音入耳之功力,便听出了墨明智与众不同的深厚雄浑的少有内劲,立刻用密音入耳之功回答。

小燕问:“傻哥哥,老叫化回答了吗?”

“回答了。”

“他说什么的?”

“他问我在哪里?”

小燕也用密音入耳之功说:“老叫化,我们在半山的一个小岩洞中哪!”

小燕话音刚落,莫长老—抖轻功,使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了,说:“好呀!你们这两个小怪,昨夜里没回来,叫老叫化担心了一夜,以为你们出了事哩,想不到你们跑到这里来了。你们是不是在这里寻宝?寻到了什么宝贝?让老叫化看看。”

小燕笑起来:“老叫化,你别拿我们来开玩笑了!”

墨明智却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还问。我听人纷纷传说,飞贼飞燕子在曹家庄给人捉到了,我老叫化心里不着凉么?谁知跑来一看,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反而看见了……”

小燕说:“老叫化,你先别说,你这叫化袋里有没有什么可吃的,我肚子可饿了。”

“嗨!只有叫化向人讨吃,哪有人向叫化讨吃的?你们这是向叫化碗里抓饭吃啦!”

“老叫化,你别瞒我啦!我知道你叫化袋子里准有好吃的,我闻到啦!”

老叫化叹了一声:“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我辛辛苦苦在城里讨了十多个糖包子和两副鸡骨头,舍不得吃,准备到了夜里下酒用,又叫你闻到了。”

“老叫化,你拿不拿出来?要不,我动手抢哪!”

“好,好,我拿,我拿。你千万则将老叫化的讨米袋抢烂了。”

莫长老果然从袋子里拿出一包糖包子,打开一看,真的有十二,三个。小燕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手就抓了两个包子吃。等到老叫化从袋子里掏出两副鸡骨头后,墨明智眼也睁大了,这哪里是什么鸡骨头?却是两只肥肥的油鸡,香昧扑鼻。他惊奇了:“老哥哥,你怎么讨了这么好吃的?那人也真大方。”

小燕“扑嗤”地笑了起来:“傻哥哥,你别听老叫化说的,他还用得着去讨么?不是好吃的?他才不去拿哩!”

“这不是讨来的?”

“讨什么?我断奶奶说,他连皇帝御厨里好吃的菜,连碟也端了去哩!”

“噢噢,小刁钻,你快吃鸡吧,别连老叫化的底子也翻了出来。”老叫化撕下一只鸡腿,塞到了小燕的口里。

小燕吃吃地笑起来:“怪不得有人说,鸡腿子打人牙齿软。好,老叫化,我不说啦!”她又对墨明智说,“傻哥哥,你快吃呀!等一会,你真的只有鸥骨头吃了。”

莫长老撕下另一只鸡腿给墨明智:“小兄弟,你也吃,别说老叫化偏心就行了。”

墨明智笑了笑,接过鸡腿说:“老哥哥,谢谢你。你不吃么?”

莫长老拿起了另一只完整的鸡说:“我也吃。老叫化吃这只小的,你们两个吃这只大的,这够公平合理了吧?”

小燕笑道:“傻哥哥,你以为他不吃么?他才不会吃亏哪!”

莫长老一边吃着,—边解下了酒葫芦,一口鸡肉一口酒,吃得好不痛快。小燕侧头问:“老叫化,你这酒是什么酒?好饮吗?”

“好饮,好饮,你要不要喝一口?”

“有茅台酒那么好饮么?”

“哎!茅台酒是酒中的上品,老叫化这酒虽然不算上品,桂林三花,也还不错。”

“老叫化,我们连茅台酒也不想饮,饮你的桂林三花干什么?我们才不饮哩。”

“哦!?那你们要饮什么酒?花雕?状元红?还是山西的竹叶青?”

“我什么酒也不饮,只饮甜酒。”

莫长老笑起来:“你这小丫——”

小燕一瞪眼:“你说什么?”

莫长老会意一笑:“我说你是小滑头呀!?”

小燕也笑了:“谁是小滑头的?我看你才是个老滑头!”

“好,好,我是老滑头,我看你根本就不会饮酒。会饮酒的人,根本就不去碰甜酒。”

吃完了,小燕问莫长老:“老叫化,你刚才说反而看见什么的了?”

莫长老一时愕然:“我几时说过看见什么的了?”

“哎!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说你跑去曹家庄一看,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反而看见了……你不是这么说吗?”

莫长老这才想起来,忙说:“对,对,我反而看见了知府大人演出了一幕好戏。”

不但是墨明智,连小燕也奇怪了:“演戏?那个黄什么知府会演戏吗?”

“他怎么不会演戏的?他演得妙极了!”

墨明智问:“真的!?他演得好看?”

“好看,好看,令人意想不到。”

小燕叫起来:“老叫化,你别跟我们尽打哈哈的,就算黄知府会演戏,也不会跑去曹家庄演戏的。”

“他就是特意跑去曹家庄演这幕戏的。”

墨明智疑惑地问:“他演的什么戏?”

“偷龙转凤戏,不,不,不对,叫,叫,叫以假换真戏罢。”

小燕问:“老叫化,你别胡扯,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戏名的。”

“怎么没有,是知府大人自编自演,他将自称飞贼的人放了,却将曹庄主当飞贼抓了起来,这不是以假换真么?”

墨明智一怔:“他怎么将曹庄主抓起来的?”

“因为黄知府是块吃人地皮嘛!他不但想吃曹庄主,更想吃掉曹家白花花的银子,所以才演了这么一幕戏。这才是怪事年年有,柳州的怪事就特别多。”

小燕说:“老叫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好不好?”

“慢着,我先问你们,昨夜你们有没有去六都的余家庄下手?”

“没有呀!”

“唔,这么说,这块吃人地皮,终于忍不住,跑出来活动了。我老叫化‘引蛇出洞’的办法,总算将这块吃人地皮引出洞来了。”

墨明智听了,感到莫明其妙,小燕却叫起来:“老叫化,你快说他怎么会将曹庄主当飞贼抓了起来的!”

于是,莫长老将自己在曹家庄看到和听到的事,一一说了出来。墨明智听了后,更是呆若木鸡,怔怔地望着莫长老,他那天真无邪、幼稚纯洁的心灵,可以说是第一次染上了不同的色彩,第一次感到人世间的险恶,人心的奸诈。怪不得刘爷爷时时骂自己心地太好了,不知人心的险恶。暗想:要是自己碰上了黄知府这样可怕的人,自己给他吃了,还莫明其妙哩。但他那天真纯洁得如一张白纸的心灵,实在想不通一个高高在上的知府大人,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怎么还要跑去做贼的?

小燕听了却恼怒异常,说:“老叫化,你既然知道他是这么—个人,用心险恶,奸诈无比,手段狠毒,干脆杀了他不更好?还引什么蛇出洞的?你看,他一出洞,就害了人命。”

莫长老忙说:“我们不能杀他。”

小燕奇怪了:“我们为什么不能杀他的?”

“小家伙,你现在当他是为非作歹的黑道上的人物吗?不错,他们这一伙,的确是黑道上的人,甚至比黑道上的人更阴险,更凶残,但他现在的面目不是。黑道上的人,我们可以一杀了之,百姓称快,官府不但不追究,反而暗暗高兴。可是现在,他的面目不是,而是朝廷堂堂一位的地方父母官。”

“是又怎样,我们就不能杀了么?我可以悄悄地将他干掉,谁也不会知道。”

“嗨!小家伙,你千万不能乱来。”

“杀了一个为非作歹的阴险小人,怎能说是乱来的?”

“小家伙,你要是现在杀了他,可以说是帮了他的大忙。”

墨明智一听,更不明白了:“老哥哥,我不愿兄弟去杀人,但杀了他怎么是帮了他的大忙呢?”

“小兄弟,你想一下,他现在面目未暴露,罪恶没有什么人知道,杀了他,朝廷一定认为他是一个尽忠职守的好官哩,死后得到嘉奖,这不是帮了他的大忙么?而我们却落得个杀害要官的凶犯,朝廷一定会到处通缉我们,哪怕是我们将他悄悄地干掉了,没人知道,但一个堂堂知府给人杀了,官府不震怒?不波及到一些无辜人身上?”

“老哥哥,这么说,那不是更让他危害好人么?”

“哎!小兄弟,你知不知道,老叫化为什么辛辛苦苦地从北方跑来柳州的?就是为了要将这块吃人地皮引出洞来,宰掉他。要不,我跑来干什么?贪柳州好玩吗?说好玩,杭州的西湖,安徽的黄山,北方的京师,比柳州好玩多了。”

墨明智又不明白了:“老哥哥,你既然要宰掉他,怎么又不杀他的?”

小燕一下想到了,说:“老叫化,我知道你的用意了,你是想叫他罪恶暴露,身败名裂,不容于天下,而自行了断是么?”

莫长老一笑:“还是你这小丫……小滑头聪明。”

“哎!你才是老滑头的。”

莫长老更是笑起来:“小滑头,就算是他罪行暴露,身败名裂,也不会白行了断的。因为他原来就是一个杀人放火的悍匪,不在乎什么身败名裂。他不同一些沽名钓誉的人,他可以一走了事。”

小燕说:“到了那时,我可以放手杀他了!绝不让他跑掉。”

“不,这样还是便宜了他。”

“哦!?老叫化,你还有更好的办法?”

“不错,老叫化不但要他身败名裂,更叫他受到王法的制裁,人人唾骂,遗臭万年。”

小燕大感兴趣了:“老叫化,你快说,你用什么办法的?”

“你们知不知道?老叫化为什么要引蛇出洞的?”

小燕急了:“老叫化,你别卖关子,吊人胃口了,快说嘛。”

“好!我说。因为老叫化探听到,布政司处有位有名望的捕快,也来柳州暗查他的罪行了。”

墨明智和小燕几乎是同时好奇地问,一个问:“真的?”一个问:“这位捕快是谁?”莫长老说:“司徒空捕快,人称千里追风手。为人正直,疾恶如仇。可以说,他是公门中一位侠义人物。老叫化引蛇出洞的办法,已引起了他的注意。不过,老叫化看出,他似乎为别的什么大案而来,而这个大案,又好像与这位知府有牵连。”

小燕问:“你打算帮助这个司徒空?”

“帮不算帮,老叫化刚才又想到了一个办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黄知府会给曹庄主栽赃,我们就来个给黄知府栽赃。”

“哦!?怎么栽赃法?”

“这就全靠你们啦!你们将所取的几个大户的金银珠宝,不声不响地放到知府的床下,然后老叫化想办法让司徒空知道,他必然会去暗暗探查知府的住处,司徒空要逮捕他,就有凭有据了。”

小燕跳起来:“好,我们今夜里就行动,他们那么喜欢冒称飞燕子,我们就送给他们好了!叫他真正成为一个飞贼。”

莫长老说:“不过,司徒空要速捕这个黄知府,恐怕不容易得手。”

“哦!?这块吃人地皮还敢拒捕么?”

“哼!他连杀人也敢,为什么不敢拒捕的?司徒空虽然在公门中,算是第一流的高手,一身沾衣十八滚的功夫,没一个黑道上的人不束手就擒。但老叫化今日看出,黄知府却也是一个身负绝技的高手,再加上他那所谓保镖,一个个武功也不弱。他们几个联手对抗,恐怕司徒空不但抓不了他们,反而给他们伤了。”

“老叫化,我们不能出手相助么?”

“本来老叫化不想与公门中的人打交道,看来,也只好这么办了。这样吧,我们在暗中跟着他们,司徒空真的抓不了他们,我们只好出面相帮了,绝不能让这块吃人地皮逍遥法外。小兄弟,你们要是栽好了赃,便赶到曹家庄来。”

“哦!?为什么要到曹家庄的?”

“要是老叫化没走眼,今夜里,曹家庄准会有一场龙争虎斗。”

是夜,又是一个万里无云、星斗满天的夜晚,被官府贴上封条的曹家大院,真是寂静无声,偌大的一个庄院,显得分外的荒凉,只有夜虫长鸣,老鼠乱跑,蝙蝠四飞。快临近子时了,曹家大院蓦然出现两个蒙面人,这是玉面郎君黄知府和他的手下黑衣瘦汉,茄瓜脸和燕子额,一个背部受伤,一个手骨折断,行动不便,只好留在衙内养伤了。

他们两人落在一处屋角暗处,聆听大院内外的动静。此时除了大院外是自己派来的官兵巡逻外,再没有什么人走动了。院子里更是无人。曹家大院内所有的人,都给赶了出去。

他们听了一会,相互会意一笑,便直奔曹庄主的帐房,摸黑打开了夹墙的暗门,从里面提出了一个珠宝箱来,打亮了火熠子,正想打开箱子,看看里面是不是装有珠宝。突然间,他们听到了一声几乎是震裂人心的厉喝声:“不准动!”跟着是火光亮起,黑衣瘦汉在火光下一看,竟然是韦捕快和两个差人,不由一怔,几乎叫了出来:“是你们!?”

韦捕快一声冷笑:“飞贼,没想到吧?我早已在这里等候多时了!给我乖乖地受绑,不然,别怪我出手了。”

韦捕快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两个蒙面飞贼,其中竟有一个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黄知府轻声对黑衣瘦汉说了一句:“快杀了他们,一个也不能留。”说时,身形骤起,出手刁狠,以分筋错骨的招式,想一下就废了韦捕快。

韦捕快一见,暗想:这飞贼出手好狠,但他号称铁腕神捕手,武功自然不弱,往后一跃,避开了玉面郎君这一招,跟着九节鞭抖出,宛如矫龙骤来,直卷玉面郎君。要是其他一般盗贼,怎么也逃不脱他这一鞭。可是玉面郎君的武功更是怪异,随地一滚,不单避开了他这一鞭,竟然已逼近了他的身边,从意想不到的地方一脚飞出,直踢韦捕快的下腹。吓得韦捕快跃上一张茶几面。玉面郎君这种招式,韦捕快从来没有见过,不知是哪一派的武功。韦捕快脚跟还没站稳,玉面郎君身形又突然跃起,双手如鹰爪,直取韦捕快上身的要害部位了。这三招快如电闪的招式,别说韦捕快无法还招,几乎连招架也来不及。可是他的手下,遭遇比他更惨,连叫喊也来不及,一刹那间,便丧身在黑衣瘦汉的刀下了。

韦捕快这才感到悚然,这不是一般轻功极好的飞贼,而是两个极为历害的大盗,自己太过轻敌了,拒绝了千里追风手司徒空的相助。

原来韦捕快从六都回到城里时,又在一条小巷里碰上了扮成货郎的司徒空,司徒空向他眨了眨眼睛问:“你从六都余家庄回来?”

韦捕快点点头。司徒空又问:“我说的没有错吧?”

“没错,有人看见,那飞贼是位三十岁左右的蒙面汉子,不是两个小孩。看来曹庄主是冤枉了。”

司徒空又轻轻说:“韦捕头,你要是想抓到这个飞贼,最好今夜里在曹家大院守着。”

“哦!?这飞贼会去那里?”

司徒空微笑一下:“你要去,最好别张声,悄悄地藏在大院里。不然,这飞贼一见大院里有人,就不会去了。”

“好!我自会知道。”

“不过,这飞贼武功极好,韦捕头要不要我前去相助?”

韦捕快一想,在自己管辖的地方,自己不能抓到,那不给人小看了么?何况这司徒空还是上面的人,自己更不愿他去相助了,便说:“大人有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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