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握住枪柄准备扔出去先打开阿四,就感觉那教官一动,只见他被绑住的弯曲腿猛的往下踢,他脚边一个人猝不及防的到底,旁边的老大连忙扑上去想制住教官,教官嘴被堵着,沉闷的一吼硬是翻了个身,而此时拿刀的阿四却似乎吓呆一般一动不动。
但是教官依然是被绑住手脚的,他这么做,只是垂死挣扎。
老大又一扑制住了教官,回头朝着阿四青筋毕露的低吼:“动作快点!你想拖死我们啊?!”
阿四似乎反应过来了,而旁边的同伴也正拿着铁锹跑过来,阿四手剧烈的颤抖,却双眼通红的走上前,手一仰就要刺下。
教官死死的叮嘱阿四,那眼神没有一丝惧怕,只是死死的瞪着。
然后,他眼中那个即将夺取自己生命的人,忽然顿住了,然后又抖了一下,紧接着被人狠狠地击倒在地。
纤瘦的少女基本没机会看他,双手各倒拿一把步枪当双棍似的挥动,右手狠狠照着后颈击倒了阿四后,没等老大反应她就一杆子狠狠抽下去,木质枪柄最顶端生生砸在他后脑勺上,老大惨叫一声竟然没昏,起身就向她扑去,她表情一点变化都没,一个回旋踢重重的踹在正冲向他的老大胸腔,两道力量的冲撞竟然让老大闷哼一声直接躺倒在地,哼哼了两下没再起来。
老大身边那个人在老大冲向宣墨时也冲向了她,宣墨怎么会忘了他,回旋踢处理了老大后她顺势又一个回旋踢向了来人,紧接着两支枪杆左右夹狠狠地拍在他的头颅的两边。
枪本身的重量加上惯性以及宣墨的巨力,这一个夹击几乎弄扁了那人的头,宣墨一击以后根本没怀疑自己的力量,转身就去对付另外两个拿着铁锹冲来的人。
而那个头被夹击的人则原地晃了两下,两只眼珠四面乱晃,最后一个白眼,昏倒在地,嘴里噗的几声流出了混着牙齿的血水。
另外两个拿着铁锹的男人已经有了准备,身高力壮,此时转眼三个同伴被放倒,恐惧之下也红了脸,嗷嗷的冲上来,宣墨助跑两步,猛的前冲,在双方即将相撞的时候猛的下蹲双枪朝着他们小腿猛击而去,那迅如闪电的动作自然不是这种普通人能反应的,两人大叫一声同时往前扑去,只感觉小腿剧痛如骨裂,混乱之下也不管准不准,铁锹差不多同时往前打去。
宣墨一击即中立刻收拾,双枪收回交叉在胸前朝着两人中间就地一滚,自然地躲过了两人差不多角度的攻击,紧接着从他们身后站起,那两人刚才朝宣墨前冲着挥出铁锹也仅仅只是惯性,惯性一消便以为小腿的剧痛同时跪倒在地,他们咬着牙挥着铁锹要往后攻击,却连头都没回就感觉到后颈的一阵剧痛,紧接着世界一片黑暗。
收拾了所有人,宣墨并没有笔直站立舒了口气或者仰望苍天什么的,而是一刻不停地走到教官身边,扳出阿四手中的匕首,把教官的手脚上的绳子都解开,拿出了他嘴里的袜子。
“咳咳!”教官咳嗽了两声,前后战斗不超过一分钟,他的失血还没有恶化,但是依然很危险,此地按一般速度下山绝对要半天,她翻出了一会,在老大身上找到了教官的对讲机,里面正不断传来询问声,问:“你的点怎么编号。”
“……BC,27。”
恩,B路线和C路线之间的二十七个点,宣墨对着呼叫机道:“求助,BC27中枪,呼叫医疗队,C路线入口处待命。”
说话间她已经扔下枪,拿出身子和布条绑住教官的受伤部位,利落的背起了他。
“重复一遍,BC27中枪,呼叫医疗队,C路线入口处待命……BC27点请求支援,五名歹徒,半小时内确保昏迷状态。”
“重复一遍……”
“收到!你是谁?!”
宣墨没再回答,她已经背着教官开始往C路线跑,然后顺着C路线的羊肠小道跑下去。
教官虽然不是壮汉,但是少说也是百来斤,压迫着宣墨娇小的身躯完全不成比例,他身体底子好,甚至还算清醒,但是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正不断流出来,很快就染透了宣墨半边身子,他张嘴想说话,但是耳边听着宣墨平稳的呼吸和她跑过草丛时悉悉索索的声音,竟然出奇的安静下来,努力屏蔽一切不和谐的感觉,尽量让自己头脑清醒。
很快,他还是有些震惊了。
宣墨背着他,打一开始就显得很轻松,矫健若兔,在繁密的树丛中飞奔着恍若没有障碍,即使跨越障碍时轻微的跳跃也是那么轻捷平稳。
很快她就跑到了C路线,顺着羊肠小道,少了树丛杂草的束缚,再加上又是下坡,速度更是极快,她一言不发,下盘稳健,手臂紧紧夹着教官的腿,飞速下山,教官模糊间只感觉自己好像真的飞了起来,两边的景物极快的闪过,可身下少女的呼吸依然轻缓,嘴唇紧抿,眼神清澈而坚定。
迎面撞上一队找上来的士兵,宣墨躲过他们拦着的手,指指后面:“我送下去,BC27点五个人……别拦我。”
然后那队士兵就感觉女孩背着战友一溜风的下去了,愣了半晌,虽然心里总感觉不妥,依然听话的扑向了战友的执勤点。
他们无比愤怒,急需发泄。
大多数新生花了一上午爬到的距离,二十五分钟,宣墨一刻都不停地送到了下面,直接把教官抬上了救护车。
然后她笔直的站着,目送着救护车离开,转身往入口走去。
一旁焦急等待的团长和连长看士兵应该能安全,立刻开始关心起事情的经过,眼看穿着几乎被鲜血染透的衣服竟然还要往山上走,连忙跑过来拦住:“诶,宣墨,发生什么事了?!”
此时半山腰各个执勤点集合起来的救援队,也就是宣墨背着教官下山时碰到的队伍还没有到达BC27点,什么情况都难以获知,只有从宣墨嘴里套情况。
宣墨略微组织了一下看到的整件事,略微有点把握道:“仅阐述个人推测。”
“说说,快。”
“五个人盗墓,入口处在BC27点附近,望风的人看到教官走近,心慌之下就开了枪,教官被俘,歹徒决定杀人埋尸……我们班刚巧经过附近,我听到枪声进去查看,看到了,救了,就下来了。”
“我就知道!又是盗墓,他妈的太嚣张了!”旁边有人喊了一句,气的不行。
团长黑着脸沉吟一会,忽然问:“救,你怎么救得?”
“打倒。”宣墨抬头,“报告,我还要参加拉练!“
“还拉练?不用了,你休息下吧,这么跑下来累着你了……看不出你个小丫头很能跑嘛,这么……哦不,相当快,太快了!”
这时,旁边有士兵报告团长,救援队已经抓到了那五个人,五人还处于昏迷状态,正在押送中。
团长舒展了眉,拍拍宣墨带血的衣服:“走了,进去休息下,我带你去。”
宣墨不动,她看着团长:“我离队前答应要到达终点和她们汇合。”
团长语塞,他忽然有种笑的冲动,当然不是嘲笑,就是单纯的开心,而看看旁边,那些围着的士兵已经忍不住在笑,却都充满柔和的感觉。
“哈哈,你确定你不会累着?”
见上司语气松动,宣墨立刻点头道:“顺便给我两把枪。”
“不是吧,你还要给自己加料?”
“离队前,为了防身,我问战友借了一把。”宣墨顿了顿,“我得还。”
“要换身衣服不?”那满身已经发黑的血,看着就渗人,“小赵,有衣服没,给她拿身。”
“额,团长,这儿离……还远。”
“不用了,团长,我出发了!”宣墨接过旁边士兵递来的去掉子弹的步枪,背在身上,转身往C路上走,越走越快,最后用跑的,消失在小路上。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不过瘾==
但宣墨前进的路是循序渐进滴嗷嗷~
明儿个出去玩,先半夜更新掉,明天就不确定啦~
文明
无论哪条路,终点都是一样。
所有到达的学员都在终点处的空地上以各种姿势表达着自己的疲劳,无论男女,躺了一地。
每次有人到都有教官吹哨示意医务人员,宣墨一冲过终点,教官吹了下哨子,却并不是那短促有力的短哨,而是越来越轻的长哨,一直到消失。
此时到达的——大多数都是男生,感觉到好奇,转头看去,然后……惊呼传遍四周。
他们看到一个血人,或者说,一身凝结血块的人站在终点,环视四周,站姿笔直。
半路和队伍汇合的宣墨在不断地询问中沉默的完成了全程,然后顶着各种注视淡定的被接到通知的医务兵领到医务车上换衣服。
车里有个女生正半死不活的躺着,看到宣墨那样子大吃一惊:“同学?!你这是从山上滚下来了吗?!”
这个猜测让宣墨非常惊奇:“你见过山上滚下来的人?”
“没……难道你这样不是?”
“不是。”
“那你……跑得自虐了?用刀扎自己?”
这时宣墨已经脱下了满是血的军训夏装,开始用毛巾擦身上一块一块的血迹。
女生有些吃不消的转过头去,过了一会感觉腿边的衣服被拿走了,转头看看,宣墨穿着黑色文胸,皮肤光洁无瑕,竟然没有丝毫伤痕,而且长时间□暴晒的手臂也和身上的肌肤一样白皙光滑,没有丝毫被晒黑。
“啊!你怎么做到的?!”女生差点要叫起来,虚脱引起的不适似乎完全没了,只想揪住宣墨好好问问!
宣墨一愣,经过数人,尤其是室友的类似问话,她已经形成了系统的应对方案,就是:“用XXX防晒霜加OOXX晒后美白霜。”那是陆宇辰搁她包裹里的护肤品,室友一致自我催眠说她表面没用,实际上偷偷抹那个,完全无视那瓶子根本没开封。
“啊……那两个牌子我可买不起……”女生绝望之下头更晕了,感觉一身粗皮生无可恋,哀嚎着挺尸,把宣墨满身是血的事忘了个干净。
宣墨乐得如此,换了衣服便下车,精神抖擞的站在烈日下看着原来越多的“尸体”,顺便把手里的血衣交给一旁的士兵。
虽然她对血腥很有好感,但是一个军人的血只会让她心情更差。
终点处惊现血人和半山腰莫名枪响,这两件事被人编成各种版本的故事传遍全校,一直到大阅兵结束后,这仍然是个经久不息的的传说,最后甚至成了校网上一个精品红贴。
宣墨作为当事人自然不能幸免事外,但是她嘴严得要死又油盐不进,直到一份报纸上对此事前因后果进行了大致真实的报道后,传说才渐渐平息,但也因此,宣墨瞬间成了一个校园话题女王,即使是别的学校也有所耳闻。
可是很多人已经无暇理会这些,因为他们开始了作为一个军校生的生活。
每天早起都要出早操,上下课时必须排队,吃饭前必须俩对唱歌,不管你有多额,平时还有队列、射击等等军事素质方面的训练,非常充实,太充实了。
有时候还会放一些年代不明的电影,画色黑白,剧情单一,人物一律不怕死慷慨激昂状,对手永远只有米帝国和太阳帝国,似乎Z国在全世界都有敌人。
辅导员时不时来一场思想教育演讲,下面的学员个个精神萎靡不振,宣墨倒是听得认真的样子,可惜脑子里究竟在谋划什么,别人就不知道了。
别人来访要登记,陆宇辰来了一次,问了问平时情况,受不了别人虎视眈眈的眼神,只能落荒而逃。而出门还要按比例,走之前要提前跟队部申请。
双胞胎无数次哀叹,这根本不是她们梦想中的大学,这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
张一可也总是抱怨,她一直以来是个天之骄女,被父亲逼着报考了这个学校,本来心情就不好,这样过了一段日子后更是怨愤难当,见谁都恨不得咬一口。
显然,宣墨是乐在其中的,她学习的是航天材料,现在Z国航天科技据说蒸蒸日上,很多人学这个专业学得快扛不住时就用这点安慰自己,毕竟无论学得怎么样,这个专业学出去了就是人才,还是国内的少数人才。
宣墨当然不是为了这个理由,她可以把选择这个专业时的心情解释为鬼使神差,但是自己也无法否认,她还抱着回去的希望。
她确信蓝星上肯定有一种材料能够保护她跨越千万亿光年回到家乡,但是她也知道,就好像蓝星人会看电视,知道电视外壳什么材料,但是却不知道内在什么原理一样,她也一样。
她不是专业人员,在制造方面,她只是个门外汉,她顶多自己糊个外壳——看着图个乐呵。
估计她是没法给蓝星航天业创造什么奇迹了,自从出名后,所有人看她都对她抱有殷切的希望。
由于她是高分入学,本来学校特招她时给她分配的指挥专业就没了用武之地,这让几个给她申请资格的教授和学长很郁闷,而为了从一而终,她并没有加入中防战队。
至少她要在雷霆呆到这一届比赛结束,很快就是决赛了,对手是邻国鹅国。
这一次,雷霆战队是全部网上联络,他们没法坐在一起比赛,但这并不影响整体的实力,而中防大学总算享受到一次特招宣墨的福利,整个指挥专业百来个学生全部坐在活动室看她现场比赛。
这确实很儿戏,但是在战争稀少案例贫瘠的时候,任何一种任何形式的指挥艺术都值得学员们学习。
宣墨已经麻木于每次比赛被人围观了,也曾有人混在观众里现场给敌方传递消息,可是刚一泄露宣墨就有所察觉,但她并没有任何改变,依然毫不犹豫的下着命令,对手绝望的发现,他们竟然完全没有想对策的时间,对着那狂风暴雨一般的指令,他们一时半会很难分析出意味着什么……只能按老方法拼搏,当这些命令不存在……
现在,自然不会有人通敌,宣墨平静的完成了比赛,然后坐在一边听着几个教授和学员们现场分析着她的战术,中途,她看到比自己大一届的学院赵靖磊接到电话走了出去。
习惯性的,她的精神力紧随其后。
是一个陌生男人打来的电话:“区域长……”
赵靖磊又走远了几步:“说。”
“……他们都没回来……失去联络了。”
“全部?”
“目前为止,是全部。”
“你觉得应该停手吗?”
“如果真的是在埃及,那我认了,我申请停手…可是区域长,你知道吗?最后收到讯息的时间,却是在……HN省。”
“……你上报没?”
“上报了,上面一直没反应,我问了几个,都说我危言耸听,还有就是干脆说我有毛病……区域长,你相信我不?”
“没有切实证据前,我都不相信,我相信我看到的,一非,你现在跟我说有什么用,我能调动的人手只有这么一点,现在你一个都没还回来,你让我怎么跟人交代?十六个人,十六户家庭,上面要问,下面要问……”
“他们不一定是牺牲了啊BOSS……”
“现在这样跟死了有什么样?!”
“再给我一些人,既然是在我们的地盘,我就有把握弄好,还把他们带回来!尽量多的!”
“你当我人贩子啊,要多少给多少,我又不是暴力机关的,就算是,都已经在你这葬送了十六个,你还想让我给你几个?我上哪要去?现场生几个?”
“BOSS,你知道我的意思,如果,如果在自己地盘上让人把那东西抢了,那,那我……我还活个什么劲啊!”
“那你去死好了!没钱,没人!要不,我跟你去!”
“那也行,你一个抵十个了!”
“一非,你老实告诉我,那个石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是因为材料特殊?”赵靖磊正声道,“如果你给我个足够重量级的理由,我拼命也给你找人来。”
“……区域长,咱们俩系统八竿子打不着,你知道为什么偏偏找着你吗?因为你有个留米的名号,因为听说过你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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