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开封府混个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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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开封府混个差事-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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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展大人忠君爱国……忠心耿耿,一片赤诚,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嗯……武功盖世,人品无双……轻功绝顶,磊落坦荡……那个……属下对展大人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金捕快是如此认为?”公孙先生突然打住金虔滔滔演讲,问道。
  “当、当然,属下所言,皆是出自肺腑!”金虔神色一正,抱拳朗然道。
  公孙先生望了金虔一眼,点点头,微微叹了口气道:“金捕快所言甚是,展护卫赤胆忠心,上对江山社稷、下对黎明百姓皆是功不可没,只是……”
  “只是——?”金虔不由接口问道。心中却道:难道这公孙竹子也觉那猫儿太过“蓝颜祸水”?
  “在下正是担心展护卫太过尽忠职守,为了社稷百姓而不顾自己安危。不瞒金捕快,展护卫自从入职开封府以来,大伤小伤皆是不断,而展护卫又不愿大人担心分神,常常暗自隐瞒伤情,曾有几次导致伤情恶化,几乎难以救治——开封府上下皆是看在眼里,痛在心中,可在下劝了多次,展护卫总是不听劝告,在下实在是心痛难忍——”
  说到此处,公孙先生阖目摇头,面露不忍,痛色满面。
  金虔听到此处,再回想之前展昭所做种种,不禁心头一紧,心道:啧,敢情这猫儿是有前科的!还害咱内疚了半天。
  “金捕快!”公孙先生突然提声一呼,把金虔吓了一跳,抬眼一看,更是一惊。
  只见公孙先生双手抱拳,长揖到地。
  “公孙先生?!这是为何?!”金虔一声惊呼,急忙窜上前就要扶起公孙策。
  公孙先生却是坚持不起,沉声道:“公孙策有一事相求,若是金捕快不答应,公孙策自此长揖不起。”
  咦?!!
  金虔只觉数道冷汗从脊背滑下,脸皮四下猛抽,心道:啧啧啧啧,咱没听错吧?!公孙竹子有事相求?!开玩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不是啥好事!若是应下,恐怕下半辈子永无宁日,可若是不应——恐怕咱也活不到下半辈子了……
  罢了!咱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豁出去了!!
  想到这,金虔一紧头皮,嘴角抽搐道:“公孙先生快快请起,先生有何吩咐,属下自当竭尽全力就是!”
  公孙先生听言,缓缓起身,抱拳正色道:“公孙策只望金捕快以后能对展护卫多加顾看,切莫再发生展护卫隐瞒伤情不报之事。”
  嗯哈?!
  金虔一双细目顿时变作一对龙眼。
  “公孙先生且慢!!”金虔一声高叫,顿时震落房梁数斤木屑,“如此重任,属下才疏学浅,恐怕难以胜任!”心中却道:啧啧啧啧,开什么国际玩笑,公诉竹子的意思是让咱看紧猫儿,不让猫儿乱来?!OHMYGOD,那可不是普通的家猫花猫波斯猫,那可是名扬天下誉满江湖的“御猫”,咱一个半斤不到八两的半吊子,如何能盯住?何况还要让猫儿不再隐瞒伤情?咱哪有此等本事?
  “金捕快此言差矣。”公孙先生嘴角微微一扬道,“金捕快轻功无双,和展护卫不相上下,且医术精妙,心思敏捷,放眼开封府上下,恐怕也只有金捕快能担此重任。”
  “……”金虔口舌大开,只觉千言万语尽数卡在嗓眼,半字难出。
  “展护卫今日为护金捕快而身负痛伤,足见展护卫对金捕快可比手足之情,兄弟之义,若有金捕快跟在展护卫身侧,想必展护卫行事也会斟酌一二。”
  “啊……那个……”金虔抬起一根僵直手臂,刚想再言,却见公孙先生儒面显出一抹高深笑意,拱手一揖道:
  “展护卫以后就要劳烦金捕快了”
  说罢扬长而去,留金虔僵硬手臂停在半空,任冰冷晨风、奚落炉灰环绕身周,凄凉无限。
  喂喂喂,公孙竹子,你别撂下一句老爹嫁女儿的爆炸性话语就落跑了啊啊啊啊!!
  后日清晨,晨鼓乍响,鸡鸣刚过,陈州府衙之前,便是一片热闹景象。
  陈州半城百姓尽数挤在府衙街前,府衙门内门外,也被挤得严严实实,半丝风都不透。
  如此万人空巷场景,不为别的,就为钦差包大人包青天今日要二审当朝国舅庞昱,如此大事,如何不让陈州百姓关心至极。
  再看府衙大堂之上,“肃静”、“回避”两牌两侧压阵,“明镜高悬”烫金大字正中镇堂;包大人蟒袍官戴,更衬威严;四大校尉腰配宽刀,威风凛凛;公孙策笔墨齐全,文房齐备;展昭官服胜火,铮铮英姿。堂下,众衙役精神奕奕,杀威棒黑亮泛光。
  正是:威名万里青天誉,赤胆丹心天下闻——好一派威严肃穆景象。
  而大堂之上唯有两人独煞风景。
  一人正是坐在大堂边侧,浑身冒火的庞太师,今日审得是庞家独子,他自是脸色沉黑,一副要砸场子的神色。
  而另一人,却是站在大堂门口的开封府差役金虔。
  自从前日听罢公孙先生一席话之后,金虔这一天一夜是噩梦连连,凶鬼入梦,片刻也不得安生,最后使得一双细眼深陷,漆黑眼圈如同淤青,眼中红丝仿若蛛网,委实有些萎靡不堪。
  这二人,遥遥相对,倒也相衬成景。
  包大人大堂正中环视一圈,神色一凛,一拍惊堂木高声道:“升堂!”
  “威武——”
  “传安乐侯庞昱!”
  “传安乐侯庞昱——”
  不多时,就见两名差役带安乐侯走进大堂。
  只见这庞昱一身锦服,行步稳健,虽面容有些憔悴,但一双凤眼却是冷光四射,让人心头不由一震。
  “庞昱见过包大人。”安乐侯走到包大人案前,拱手一抱拳,悠然道。
  啪!
  惊堂木震堂巨响,包大人一声高喝:“庞昱,来到堂前为何不跪?”
  “包大人说笑了,本侯乃是堂堂国舅,世袭安乐侯,怎能向一个小小开封府尹下跪?”庞昱微缓缓道。
  “好一个国舅爷,好一个安乐侯!侯爷可知,本府如今奉旨陈州放粮,乃是代天巡授,所到之处如圣驾亲临,侯爷可以不跪本府,难道连圣驾也跪不得了吗?”
  “……”庞昱凤目一眯,额角隐隐**。
  “包黑子!你莫要欺人太甚!”
  一旁庞太师听言,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从太师椅中拍案而起高声喝道。
  “庞太师,难道也想藐视圣驾不成?”包大人一斜眼,冷声道。
  “包黑子,你!”庞太师银须直抖,双拳紧握,一双三角眼恨恨瞪着包大人,半晌才吐出半句话,“包黑子,你莫要以为钦差身份能保住你,回京之后,老夫定要在圣上面前参你一本!”
  包大人微一颔首:“包拯恭候。”
  “哼!”庞太师猛一甩衣袖,愤愤坐回椅中。
  包大人利目一转,又直直瞪向安乐侯庞昱,一拍惊堂木道:“庞昱,还不跪下?!”
  堂下众衙役一听,立刻齐声高呼:“跪!跪!跪!……”
  声如鸣钟,环梁绕柱,霎时让大堂之声更添三分威严。
  只见庞昱脸色一变再变,眼角嘴角齐齐**不止,直直挺了许久,才缓缓屈身,双膝跪地。
  金虔一旁看得纳闷,心道:这老包今天审案可是委实有些拖沓,那小螃蟹多少也算个皇亲,就算不跪也在情理之中,何必在此等鸡毛蒜皮小事上浪费时间?
  可等庞昱下跪之后,再一看堂上气氛,金虔这才恍然大悟。
  但见这安乐侯庞昱一跪,开封府众人皆是神情一变,目光凌厉,气势顿时高涨数档;再看听审百姓,则是喜上眉梢,激动之情难以自已。而庞太师一众,虽是神情倨傲,但之前嚣张气焰却是被硬生生压下几分;庞昱跪在堂下,身型矮了半截,嚣焰更是灭去不少。
  啧啧,感情这审案子也和打群架差不多,先要壮声势、养气氛——哪方气焰更嚣张,哪方就可占去上风,才能先发制人,先胜一局。
  “庞昱!”包大人沉下声音,一字一顿道,“你在陈州城内私设‘软红堂’,强抢良家女子、私制春药,祸害女子无数;杀人嫁祸,为害善良;鱼肉乡里,危害一方,如此滔天罪行,还不认罪?!”
  庞昱跪在堂前,听言却是冷笑一声道:“包大人此话从何说起?包大人之前曾诬陷本侯隐瞒灾情不报,但未能得证,如今又编出这许多莫须有罪名出来陷害本侯——哼哼,包大人,本侯倒要问问您,大人您居心何在?!”“好,本府就要让你心服口服!”包大人一声利喝,猛拍惊堂木道,“来人哪,带人证!”
  金虔一听,顿时精神一震,心道:啧啧,展现咱伟大功绩的时刻终于到了!想那密室中的一众女子可是咱冒着生命危险救出的,如今还咱被其后遗症所累,吃不香、睡不甜,还被公孙竹子要挟——啧,如此汇集咱血泪史的如山铁证,若是还不能将庞昱入罪,岂有天理?再加上那张颂德与黄氏秋娘之案,定是也与安乐侯脱不了干系,哼哼,小螃蟹,这回你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这,金虔更是神色一凛,瞪圆双眼直望大堂门外。
  果然不多时,就见两名衙役压了一人走进大堂。
  嗯?!
  金虔一见此人,顿时一愣。
  来人不是暗室众女中的任何一人,也非张颂德,更非黄氏秋娘,而是一名中年男子。
  只见此人身形肥硕,肚皮圆滚,满面横肉,眼小如鼠,一张大饼脸上挂着一个红彤彤的酒糟鼻子,发髻散乱,脸色如灰,说实话,还真有些眼熟。
  啊呀!!
  金虔脑中搜索半晌,才猛然忆起:
  这这这家伙不是那曾调戏过猫儿的庞府管家“胖大海”——庞大吗?传他上来作甚?莫不是老包想要为展护卫出头,要为猫儿被非礼一事讨个公道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墨心看到上回各位读者殿的留言
  直接闪到了腰
  有人语:猫儿的衣服是被金虔抓烂的吧!
  汗…………
  原来金虔的形象是这样的……小金,墨心对不住你……
  不过小金你不用担心,大多数的读者殿们还是支持你滴,还是坚信是展大人为了保护小金才受伤滴,小金你就瞑目吧……
  这一回是墨心写得最开心的一回,因为公孙竹子戏份很多……厚厚,写得很开心哪,厚厚厚厚
  每次公孙竹子一出场,故事总会向好的方向发展,真是十分感谢竹子的倾力演出
  说实话,墨心最喜欢的角色,就是这根腹黑竹子了
  啥?展大人?展大人不是角色,是用来HC的偶像……厚厚
  依照预告更新了,欣慰中
  另:书是珠海出版社的,封皮稍显朴素,不过印刷不错,大陆地区应该有卖,至于港台地区……汗,有港台地区的读者吗……若是有,墨心只能说抱歉了……作揖ING
  祝:周末愉快


'到开封府混个差事 正文 陈州案十九 小差役堂审立功 还清白大夫献方'

  话说这“庞大海”被压上府衙大堂,头也不敢抬,跪倒在地,只知道一个劲儿的磕头,之前在“誉乐楼”嚣张跋扈的模样,却是半点也看不出来。
  “堂下所跪何人?”包大人沉声问道。
  “回、回大人,小、小人庞大。”庞大哆嗦回道。
  “庞大——”
  包大人沉声拖音,却是道出名字便顿住声音,半晌不再出声。
  堂上衙役见顶头上司不出声,自然不敢吭声;庞家父子不明包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静在一处;门外百姓一见大堂气氛,更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一时间,大堂之上沉寂一片,气氛凝重,竟是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金虔站在门口,也觉呼吸困难,脉搏渐弱,偷眼向堂上一望,只见包大人剑眉沉压,利目如电,直直射向堂下庞大头顶,再看庞大,已是汗透衣衫。
  啧啧,好一个“此时无声胜有声”。
  啪!!
  “庞大,你可知罪?!”
  惊堂木猛然巨响,宛如惊雷炸空,包大人一声怒喝,顿惊三魂七魄,堂上众人不禁心头一惊,浑身一个激灵。
  庞大更是应声直接扑倒在地,浑身上下赘肉颤动不止:
  “草、草草草草民不、不不知身犯何、何罪……”
  “不知何罪?!”包大人一声高喝,“你先用砒霜毒杀黄大虎,后诬陷秋娘与张颂德通奸,将杀人罪名推于张颂德身上,如此罪行,还敢称自己不知何罪?”
  这一句,顿时把庞大惊去半条魂魄,赶忙叩首否认道:“黄、黄黄大虎是何、何人?草民连认识都不认识,如何杀他?”
  “哼,不认识?”包大人威目一眯,高声道,“传李氏。”
  “传李氏——”传呼之声远去,不多时,就见一名中年妇人被压上大堂。
  金虔定眼一看,心道:嘿,这位人证更绝,咱根本不认识,这老包今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尽出怪招。
  只见这名妇人,三十上下,身穿蓝碎花棉布裙,眼细大嘴,满面惊恐,来到大堂之上,连路也走不稳,跨门槛之时还险些栽倒在地。
  “民、民妇李氏叩见青天包大人。”
  “李氏,”包大人问道,“本府问你,你可认识黄大虎此人?”
  那李氏额头碰地,颤声回道:“回青天包大人,民妇认识,黄大虎就住在民妇家隔壁。”
  包大人点点头,又道:“那你可知黄大虎是因何而死?”
  “回青天包大人,黄大虎是被他的妻子秋娘和张颂德通奸,后将黄大虎害死的。”
  “嗯——”包大人顿了顿,又道,“本府这有一份你的供状,你曾在陈州府衙大堂上宣称,曾多次见到张颂德与那黄氏秋娘暧昧,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民妇曾多次见到那张颂德与那黄氏秋娘在门前拉拉扯扯,有伤风化。”
  “本府问你,那是何时之事?”
  “是……是黄大虎死前一个月左右——”
  “那就是四月左右?”
  “……是。”
  “一派胡言!”包大人一拍惊堂木,怒喝道。
  “威武——”堂威阵阵,环梁而绕。
  堂下李氏顿时一个激灵,浑身上下开始颤抖不止,口中乌拉道:“回、回青天包大人,民、民妇的确看见他们两人……”
  包大人双眼一眯,提声道:“本府已派人查过,今年四月,你外出省亲,至五月初三才归家,那时黄大虎已死,张颂德已被关押入牢。之后不过两日,你就上堂作证,称自己曾见黄氏秋娘与张颂德通奸。本府倒要问你,你在外省亲,如何目睹张颂德与黄氏暧昧,难道你有千里眼、顺风耳不成?”
  李氏听言,顿时瘫软在地,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包大人眯眼打量堂下妇人片刻,猛然一拍惊堂木喝道:“李氏,你在公堂之上信口胡言,随口诬陷,藐视公堂,视国法为无物,如此重罪,本府定要重罚!”
  那李氏一听此言,顿时如同被电击了一般,一个鲤鱼打挺直起身板,高声呼道:“大人,青天包大人,民妇冤枉啊,民妇不是有意诬陷那秋娘和张大夫的,是有人要挟民妇,让民妇如此说的。”
  包大人双目一凛,喝道:“是何人要挟于你?”
  “……是——”李氏却刚出口半句,却又有些犹豫,双眼慌乱打转,似有难言之处。
  “还不从实招来?!”包大人又一拍惊堂木。
  李氏身形一颤,急忙叩头道:“回、回大人,是侯爷府的管家,庞、庞爷让民妇这么说的——”
  那庞大一听,顿时青了脸色,高声叫道:“你、你别胡说,我何时要挟过你,我根本不认识你!”
  李氏一听也慌了,回身朝庞大叫道:“庞大爷,你别翻脸不认人,那天你塞给我二十两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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