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皇上要将我遇刺的事情交给西厂,那么抓到的那些刺客,就劳烦万督主带回去了。”孟栩苒眼睛不抬,就大手一挥,准备将那些刺客交给了西厂。
虽然孟栩苒的意思很真诚,但配合孟栩苒的语气说出来,顿时让在场的人觉得孟栩苒是不甘心,毕竟刺杀他的人当时可是准备周全,甚至是直接想要孟栩苒的命的,这样的人也落到了孟栩苒手里,孟栩苒怎么可能让他们活着走出东厂,肯定是想借此机会将这伙人一网打尽,让他们再无翻身机会的。
所以这会儿西厂来了这么多人,要插手这件案子,怎么看都像是来捣乱的。
万贵陪着笑容站在孟栩苒跟前:“孟督主说笑了,孟督主和干爹是同时期的人。万贵怎么敢当孟督主喊督主,私下里孟督主就喊我万贵好了,至于说那些刺客,我相信他们不管是在东厂还是西厂,都是一样的。”万贵的话说的圆滑无比,只要是一个有脑袋的并且也听到这话,肯定觉得万贵特别虚伪,所以在场的人脸色都不好看。
万贵已经将那么虚伪的话说出来了,孟栩苒用刀子似的眼睛撇了万贵一眼,随后才开口说道:“既然皇上让你将这些人拉去审问。那就必须将他们拉出去审问。这次我的身家安全,就劳烦万督主了。”
万贵连忙点头称是,连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就将他带的人全部遣下去拿人。这样子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
万贵带的人都是西厂的。而现在的所在是东厂的地盘。孟栩苒怎么会容忍一群西厂的人,在他的地盘里面耀武扬威,所以直接将身边的人也派了出去。意味是监视这群西厂的人,不让他们在这里捣乱。
当这些人都离开了之后,万贵的脸色一变,直接走到了万晓楼面前:“孟督主,这次我掌握了西厂之后,是不是应该先剿灭锦衣卫,锦衣卫给我们拖的后腿已经够多了。”
孟栩苒摇头:“不用,现在动手太早了,我们应该做的是掌握军队,你手里现在有可用的人没有,十军里还有好几个职位,都应该掌握在我们手里。”
“边军?我们难道不应该先剪除在京城驻防的这些人吗,还有金川水师,这也是重要的隘口。”万贵疑惑的问到。
“京城驻防的这些人,几乎都是皇帝的心腹,只要我们稍不注意,就会被皇帝发现,我和万晓楼的部署也是最后才动这些京城驻防的,至于金川水师,这次我还真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孟栩苒的眼前直接闪过了这次接过来的密函,对于赵东能在短短三个月就将一个完全无用的齐水县水师整治的不错,就让他很满意,并且这会儿,貌似赵东已经算是投靠他了。
“合适的人?我们的手里都没有知水性的人,贸然弄过去,不会出岔子吧。”万贵还是有点担心,虽然现在按照计划,他已经成为了西厂的督主,但是真要遇上什么大事,他还真不够看的,主要是还是历练不够,这次赶鸭子上架,真是难为他了。
“这一点就不用你操心了,人选我已经定好了,不过他若想入主金川水师,还必须要经过一次大考验才行。”
“考验”万贵一愣,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就抿住嘴,在哪儿偷笑。
万贵本就年龄不大,十七八岁的样子,要不是当初靠上了万晓楼,现在在宫里,大约也就是个小太监而已,所以这种捂嘴笑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像一只猴子。
“孟督主啊,我听说今天你家去了一个小美女”万贵眨巴着眼睛,目光硕硕的看着孟栩苒,似乎是想从孟栩苒的眼中看到些什么。
孟栩苒一愣,随即想到云歌被他带进府中,会带来的问题,抬眼就看到了万贵探究的眼神,眉头随即就皱了起来:“这些不是你该操心的。”
见孟栩苒已经有发怒的征兆,万贵只能耸耸肩:“不说就不说,谁稀罕啊,反正金川水师既然你说找好了人选,那我就真不管了。”
见万贵没有继续提云歌,孟栩苒也松了一口气,不知怎么,他总觉得万贵在说道云歌的时候,不管是表情还是语气,都有些不对,不过这也只是他的猜测,所以就没有深究。
放下云歌的事情,孟栩苒和万贵开始在一起说着他们的谋划。
上面的人都不在,东西两厂的两队人马,这会儿却一起往牢房的方向走去,因为刺杀孟栩苒的那伙人,现在全关押在东厂的大闹里。
东厂里两队人马在牢房里提人,九个黑衣人现在活着的还有五个,即便如此,现在这五个现在也是遍体鳞伤,看样子也活不了多久了。
东厂的人抓着锁链就匠人拽了出来,直接交给了西厂的人,西厂的人见能这么顺利的将人带走,纷纷松了一口气。
即使是交接这些刺客,两队人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生怕对方偷袭陷害,毕竟东西两厂只见也是矛盾重重,但他们谁都不知道,就在那个主楼里,他们的两位督主,这会儿竟然交谈甚欢。
当然或许有知情的,比如孟玉,还比如万贵一直带在身边的一个黝黑大汉,他们两人只是对视一眼,就带着各自的人离开。(未完待续。)
第218章 恼怒
孟栩苒是被一顶轿子抬回了孟府,本来按照孟栩苒的性子,骑着一匹快马就能回去,可是明显很多人都希望他“遇刺”成功,所以孟栩苒就算是遂了众人的心愿,坐着娇子回的孟府,并且这抬娇子的人,还都是西厂出的。
娇子一进孟府,孟府里的人将孟栩苒迎接下娇子,就立即将抬轿子的人给哄了出去。
抬轿子的人敢怒不敢言,气势冲冲的就离开了,这一幕的场景被很多有心人看着,心里对于孟栩苒的度量,也是心生鄙夷,觉得孟栩苒不堪大任,和以前的万晓楼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孟栩苒没有时间关心任何人怎么看,因为本就是一场作秀,目的就是给皇帝看的,至于其他人,孟栩苒还没有看在眼里。
孟栩苒这会儿什么都没有太过关心,而是径直走进了他的书房。
书房的装饰虽然也是怎么豪华怎么来,但相比卧室就要简单多了,孟栩苒径直走到书桌前,书桌的底部有一个小暗扣,孟栩苒用右手轻轻转动这个暗扣。
只是瞬间,他身后的墙壁就被打开,一个仅供一人通行的通道就出现在他的眼前,孟栩苒毫不犹豫的就走进了墙壁。
身后的墙壁一关上,孟栩苒就径直走到了架子前,架子上的盒子很普通,但是在这个盒子打开的瞬间,孟栩苒的眼睛一缩。
玉玺,这是真的玉玺。孟栩苒想过很多,但其实根本没想过,这个玉玺会落到他的手里。
不过孟栩苒已经算是历练多年,不然也不会将玉玺先放下,去处理东厂的事情,所以这会儿已经比最开始见到玉玺的时候好了很多,心神静下来之后,孟栩苒就有些犹豫了,这个玉玺他到底要怎么用。
虽然眼前的玉玺代表着身份的象征,但也仅仅如此。现在的皇帝周襄虞拿着一个织造府做出来的玉玺。还不是在位二十多年,所以即使他手里这个玉玺是开国皇帝曾经用的,也撼动不了皇位,甚至若是有人知晓这个玉玺在他手里。接踵而来的麻烦却是极大的。
孟栩苒把玩着手里的玉玺。随即将玉玺放回了盒子里。虽然这个玉玺会带来麻烦,但他却不准备让出去,毕竟谁知道将来这东西会不会派上用场?
玉玺的事情告一段落。孟栩苒习惯性的就径直走到了他的屋子,门一打开,孟栩苒就愣在了原地。
在确定自己没有走错路之后,孟栩苒的眼睛就是一抽,这是遭贼了吗?他架子上的东西都哪儿去了?
孟栩苒随即在往屋子的内间一看,得,东西找到了。
孟栩苒无无疑是一个很会享受的人,他的床是榉木红木拔步床,床上柜子抽屉不下十多个,在加上地方广阔,在里面就像是一间小屋子,可就在这样一张床榻,这会儿竟然被堆满了东西。
东西全是这间屋子里的珍宝,上至蓝釉镶金边花瓶,下至珍珠饰品,现在全堆放在床上,当然这些东西的正中间,不可例外的多了一个人,这人这会儿正抱着他的玉枕呼呼大睡。
云歌正睡的舒服,梦里的她躺在一堆镶嵌着红色蓝色绿色的宝石床上,做睡美人状,这样的梦她果断是不想醒来的,但怎么越来越冷啊,特别是怀里似乎抱了一个冰坨子,搞得她浑身都凉沁沁的。
一阵寒风吹过,云歌的鼻子不受控制的就抽动了一下:“啊切~~~”
云歌睁开眼睛,狠狠的捂住鼻子,啊,鼻涕都要流出来了。
而站在窗前的孟栩苒果断决定,这张床以及床上的这些东西,他全部要换掉。
“你干嘛将窗户开那么大,你不知道这是冬天吗,冻死我了”从珍宝堆里爬了出来,云歌就看到四扇窗户全部大开,寒风就是从这些窗户里吹进来的。
“这是我的房间”孟栩苒说的很嚣张,说完还径直坐到了床对面的塌上,双腿一伸,就这样半躺在塌上。
云歌发现这个孟栩苒特别喜欢用这种姿势躺着,不管是受伤了在树林里,就是在她家里也是这幅德行,好像不做出这样的动作,就不能表示出他是美男一样。
死太监,云歌在心里骂道,在漂亮,也是个死太监。
“你在骂我”孟栩苒拿着手里的流苏把玩着,眼皮都没抬起来看云歌一下。
云歌连忙捂住嘴巴,她似乎没有说出来啊,最多在心里默默念了一下而已,这个孟栩苒果然邪性:“怎么可能,我在心里称赞你还差不多,话说,外面的封锁什么时候能撤啊。”
“这两天就别想了,那些黑衣人本来在我手里,都已经有些眉目了,结果今天被西厂的人带走了,我估计这件事就变成了无头悬案,或者西厂随便找个人替罪,京兆尹为了不显示他的无能,估计京城封锁得持续一段时间。”
西厂?云歌猛然想到了万晓楼,但是云歌又怕直接问孟栩苒万晓楼不好,所以只能从侧面打听,而突破口自然就是西厂的那个姓李的:“那个,西厂的李督主有没有被惩罚?”
“怎么,你还觉得不甘心,想在找回来?”孟栩苒斜眼看着云歌。
云歌连忙走到孟栩苒跟前:“哎,你别这样说啊,怎么的我也是苦主啊,虽然皇上似乎是没追究,但是我觉得他现在日子肯定不好过。”
“何以见得?”
“就凭你现在这么平静,我就知道他不好过,孟旭是你的人,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混到船上的,想来也是你的受益,我就不相信你没有考虑过皇帝会不惩罚李督主,所以,万督主是你的人吧。”
一个巴掌啪的拍在云歌的脑门上:“有时候说你傻吧,你比谁都精明,可要说你精明吧,真是傻的可以,就凭你这个猜测,我都有可能杀人灭口。”
云歌看孟栩苒说的认真,突然有些心生警觉,目光像是看坏蛋一样看着孟栩苒:“喂,你该不会真对我动过杀心吧。”(未完待续。)
第219章 恼怒
随着云歌的问话,就看到孟栩苒直接楞了一下,这下云歌更加肯定了,不知怎么回事,想到自己千辛万苦才将玉玺弄到京城,还亲自交到他手里,现在他竟然对自己起了灭口的心思,云歌顿时有点委屈:“喂,你这人不凭良心,我怎么也算是救了你好几次了,这次还不远万里给你送玉玺,你就这样对我啊。”说着说着,云歌的眼泪就不自觉的落了下来。
见云歌哭了,孟栩苒更是一愣,毕竟他也没想到云歌有这么大的反应,慢慢的坐起身子,这才看向云歌:“你应该感谢你救我了好几次,并且对你知根知底,不然就凭你将玉玺拿到我跟前,我肯定。。。。。。。。。。”
“你肯定怎样,我就说,那东西在人家薄老手里,肯定有很久了,不给你就是怕被你砍了,临死才找了我这么个替死鬼。”云歌越说越气愤,看到眼前还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孟栩苒,就觉得自己的猜测一定是正确的,不然人家薄老为什么不亲自送,还拖到快咽气了才将东西拿出来。
孟栩苒被云歌的解释说的啼笑皆非,那个薄老他早就派人去查了,虽然不清楚薄老为什么会拿到玉玺,却一直藏着,但是他却在薄老哪儿找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比如这个薄老竟然和当初那些保护他的人有联系,这个发现让孟栩苒欣喜若狂,但随即就想到薄老已经死了,薄老的尸体他派仵作验过。是中毒,还是自杀,虽然他不清楚薄老为什么要在送出玉玺之后自杀,但是他知道薄老应该不会害他。
当年他家上几十口人,全部被人杀死,他找不到凶手,现在好不容易有点消息了,还是云歌带给他的,没想到自己还有需要感谢云歌的一天,结果扭头就看到云歌气鼓鼓的样子。顿时就乐了。
看到孟栩苒乐了。云歌顿时更生气了:“你还笑?你这人有没有良心啊。”
“还真没有,不过看在你这么生气的份上,床榻上的那些东西就赏给你了。”孟栩苒知道云歌的性子,就是一个认死理的。刚才他承认了自己的想法。云歌肯定会生气。但是他对于哄女人真的不怎么在行,不会他经过和云歌的相处,还是比较了解云歌的。在加上床榻上的东西,都被云歌这样抱着,上面不知道还有没有沾染到云的口水,所以将这些东西给云歌,既可以让云歌忘记生气,还让间接的处理掉了这批东西。
云歌还准备继续发飙,猛然听到孟栩苒的话,身子整个一顿,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孟栩苒:“你说啥,床榻上的东西都给我?”
“是赏给你”孟栩苒重复道。
“真的?”云歌看着床榻上的东西,这些东西拿的时候没注意,现在粗略一看,竟然有二三十件,堆了好大一堆。
孟栩苒翻了一个白眼,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听到有值钱的东西,顿时什么都忘了:“你若是在问,那就是假的了”
云歌眼睛一亮,连忙对孟栩苒做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叩首:“谢督主赏,督主洪福齐天,寿与天齐。”
孟栩苒揉了一下脑袋,从第一次见到云歌开始,他就知道云歌是个贪心的,没想到竟然能贪心到这种程度,他也算是开眼界了。
本来云歌就对孟栩苒屋子里的这些东西很喜欢,现在孟栩苒开口将这些东西给了自己,云歌那里还有闲心和孟栩苒继续讨论什么狗屁西厂,直接跑回阔步床,就开始把玩床上的东西。
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了,屋子里也点上了碳盆,上好的碳烧出来也没有什么烟火气,正好将屋子里的温度提高了不少。
细心的将面前的细瓷给擦拭干净,放到了孟栩苒要人抬进来的箱子里,云歌这才抬起头看向了孟栩苒。
孟栩苒这会儿依旧保持他那种半卧的姿势,手里拿着一本书正读的津津有味,云歌看了一下封皮,结果发现四个字都不认识。
不想打扰孟栩苒看书,云歌只能低下头继续摆弄她新得到的宝贝。
这些宝贝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特别是云歌手里拿的一个盒子,这个盒子竟然是紫檀,要知道紫檀木做的东西,在后世可是能卖到天价的,就不知道用这么贵重盒子装的是什么东西。
怀着淘宝的心情,云歌连忙将紫檀盒子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略带古铜一样的颜色。
铜器?可是看着也不太像啊?云歌好奇的将盒子里的铜器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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