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四维?”
“是个物理名词概念,就是说那个地板可以前后左右翻转!”姬顺臣解释说。
“哦,我明白了,坐稳了,小心别掉下去,给你看看这个!”
徐道长说着,刷地一下压低手电,把光束定格在了悬在对面的地面上,姬顺臣这才看清,整个倒挂的地面,呈和天顶内抛面切合的半圆形状,上面居然绘有十分清晰的彩画图案,图案的主题,似乎是传说中迎送九鼎的祭祀场面,盛大的祭拜场景以庄重虔诚的写实为基调,祭师和参拜的人群,占据了画面的大多数空间,而波曲纹和龙纹之上大气威严的九鼎,则表现为高远玄妙的辉煌背景,这种典型的画面,带有十分显著的春秋战国色彩,难怪徐道长一直在犹豫身边礼器的西周风格。
姬顺臣看着看着,被眼前生动的画面震撼了,心跳开始急剧加速,难道那个自秦始皇始,就隐没了的九鼎传说,历史悬案,今天要在他眼前复活了?如果能从这幅画中,或者从下面的天坑里的主人身上,结合自己手中半截密牍所传递的神秘信息,找到夏铸九鼎迷失的下落和真相,那将是一件石破天惊的事情。
姬顺臣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真实场景,他抬起手揉着自己的眼睛,伸长脖子,还想细看,徐道长却刷地一下子关掉了手电。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七章:群鬼祭灵
第七章:群鬼祭灵
姬顺臣看着看着,被眼前生动的画面震撼了,心跳开始急剧加速,难道那个自秦始皇始,就隐没了的九鼎传说,历史悬案,今天要在他眼前复活了?如果能从这幅画中,或者从下面的天坑里的主人身上,结合自己手中半截密牍所传递的神秘信息,找到夏铸九鼎迷失的下落和真相,那将是一件石破天惊的事情。
姬顺臣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真实场景,他抬起手揉着自己的眼睛,伸长脖子,还想细看,徐道长却刷地一下子关掉了手电。
“为啥关了?道长,千古绝世的版画啊,好像画着夏商九鼎的去路,这对咱们以后解密木牍多重要啊!你再给我一分钟,我就能把它拍下来!”
徐道长手中的电筒熄灭后,姬顺臣才猛然醒悟,自己背包里的相机还没派上用场,那华说,这架精良的莱卡相机,是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成像设备。
“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你没听到什么动静吗?你先别动,千万别开灯!” 徐道长说着,轻轻地打开了盘着的腿,抬手压着姬顺臣的肩膀,慢慢地猫起腰来,黑暗中,把一只手探进了身边方鼎的肚子里。
“没有呀,我什么也没有听到,就感觉咱俩的谈话好像有点回声!”姬顺臣侧耳细听了片刻,在一片黑暗中摇了摇头说。
“哎!你是让版画把心收走啦,我方才留意了一下,天坑下面的蝎子和簸箕虫,突然全都没了,你仔细听听,咱们跟前的铜鼎里,也不见了嗤嗤声。”
“怪不得这么安静,我咋就走神了呢,这是件好事呀,我马上拉绳,通知那华和王探长准备下来,多好的机会呀,我们吊下去看看,坑底潭岛上那么多的青铜明器,一定有详细的纹饰和金文记载!”姬顺臣说着,摸到腰间的登山绳,一把攥到了手里。
“住手!你不要命了吗!”徐道长厉声制止,声音虽然很小,但非常严厉坚决。
姬顺臣松开登山绳,捂住了嘴巴,坑底情况不明,如何下去还是个难题,没有事先商量,这时候扯绳招呼他们下来,立脚的地方都没有,老道一定是生气了。
还没等姬顺臣为刚才自己的莽撞举动自责,突然,一阵“踢踏,踢踏”的脚步声从坑底看不见的阴暗处传了上来,声音由小到大,由缓到疾,渐渐地变得越来多,越来越杂乱,很快就转化成了一队人马迅疾的奔走声,这种声音,被空旷幽深的天坑抛面吸收反弹,此起彼伏着涌了上来,就像是许多人沿着天坑的内抛面在向上走。
姬顺臣抽出腰间的手枪,慢慢地拉开了保险,生怕弄出一点响动,传说中的鬼都是飘着走的,哪来这么大的脚步声呢?
徐道长摸着黑,突然迅速地抓住了姬顺臣腰间的绳扣,咔嚓一声打开了挂扣保险,捉起绳头,扬手就扔下了天坑。
“妈呀,完了!道长您这是自断后路啊!”徐道长的这个未经姬顺臣同意的意外举动,干净利落,姬顺臣即使想拒绝也来不及了,只好轻声低叹。
这种必备的攀爬装备,他们此前训练的时候,徐道长看不上眼,总是敷衍应付,没想到老家伙使用起来,手脚利索得让人乍舌。
“完不了,没有吊绳,老道我背你回去!别啰嗦了,快,上!”徐道长提起姬顺臣,托着他的屁股,不由分说,一把把姬顺臣掀进了身旁的鼎肚里,随后自己扑通一声,翻进了身后紧挨着的另一座铜鼎。
“听我的,不管发生什么事,稳住了,千万别露头!”进了方鼎的徐道长又补了一句。
“我这里有枪和美式手雷,要不给您也来一颗炸弹,都准备着呢,有啥怕的,灭了他妈的粽子群鬼!”姬顺臣窝在鼎肚里,抱着刚被徐道长掀进来磕碰得有些疼痛麻木的头说。
“安然吧你,胡闹啥呢!这方鼎可是祭祀圣器,千年的粽子万年的鳖,到跟前也会磕头下跪!捏着鼻子稳住,没准儿是祭灵的粽子们上来了!”
方鼎外面的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比起不知道如何对付下手的天虫怪兽毒蛇,像人一样的粽子,想象起来并不可怕,手里有的是武器对付。
听了道长的话后,姬顺臣吸塌了一下鼻子,突觉一阵腥味儿扑鼻而来,就像是突然走进了屠宰场,他呼地一下醒悟了过来:
“啊!鬼祭灵,你为啥不早说!”
“我也是猜测,你是研究历史的,分析分析仔细想想,你不觉得这里就是一个大巫祝给他挖的天坑吗,春秋战国时把巫祝祭师叫什么?”
“叫奉常!大官呀,咱们终于找到地方啦!奉常位列九卿,地位显赫,主掌邦礼,专管皇帝诏命卜筮太卜,宫廷太乐,太庙祭祀等,道长,咱们该不会被鬼粽子们煮了吧!我在书上看到过,粽子从密封千年的红棺里跑出来,吸血割喉,赶尸吃肉,据说长着兽脸蛇口,骨头架子都能把人掐死,长指甲比刺刀凶猛,古墓里真有粽子吗?”
鼎在上古年代,最先是用来蒸煮肉食的器物,后来演变为祭祀的礼器,饕餮吃人的图腾并非谣传,而是上古先人无数次在祭祀方鼎礼器上的纪实渲染,信其就有,不信其就无,未知的远古文明和现代文明在种程度上是融合的,鬼之反复无常谁人左右?现代人杀人祭祖的事情,在现实中也有血淋淋的事实佐证,何况古人乎!
远古图腾传说和鬼粽之谜,永远是谁也无法定论的难题,姬顺臣有这个担忧,开这个玩笑,并非曲解历史的某个无法解开的神秘环节,他只是想知道,徐道长要如何对付,毕竟老家伙比自己多活了近三倍的光阴,年龄就是经验。
“阴火是烧不起来的,除非你把你自己点着了!撑住了!赶紧捏鼻子闭嘴吧!他们已经上来啦!”
徐道长话音未落,黑暗中,一股腥水朝蜷缩着的姬顺臣兜头泼了进来,紧接着咕咚一声,一只黑糊糊的重物跟着砸了下来,击中了姬顺臣的头,弹起来撞了两下鼎壁,轱辘一下,怪叫着滚落进了他的怀里,潜意识中,姬顺臣顾不上头晕,禁不住抬手摸了过去,感觉那物毛头竖耳,尖嘴利齿,疑似狼头豹首,那断头还带着些许的温热,他正要撒手,那尖嘴突然张开,跳起来‘啊呜!’一口,咔地一下就咬住了他的手掌,疼得姬顺臣咬着嘴唇,几乎叫出声来。
第八章:禁咒复活
第八章:禁咒复活
徐道长话音未落,黑暗中,一股腥水朝蜷缩着的姬顺臣兜头泼了进来,紧接着咕咚一声,一只黑糊糊的重物跟着砸了下来,击中了姬顺臣的头,弹起来撞了两下鼎壁,轱辘一下,怪叫着滚落进了他的怀里,潜意识中,姬顺臣顾不上头晕,禁不住抬手摸了过去,感觉那物毛头竖耳,尖嘴利齿,疑似狼头豹首,那断头还带着些许的温热,他正要撒手,那尖嘴突然张开,跳起来‘啊呜!’一口,咔地一下就咬住了他的手掌,疼得姬顺臣咬着嘴唇,几乎叫出声来。
黑暗中,姬顺臣摸索着抬脚踩住那狼头豹首,回手一拉,把被咬住的手掌使劲地抽了出来,但他手上一直戴着的羊皮手套却未能脱离,咬死在了那尖嘴里。
姬顺臣双手撑着鼎壁,想半坐起来,想起徐道长的交待,不敢疏忽,只好屈身低颈,抱着脑袋没敢露头。
难道这千年圹墓天坑里,真有传说中的血鬼粽子?
一个倒还罢了,怎么就一上来就一大批?
这些鬼粽子,此时是站在祭室里那个活地板上?还是烟雾一样地飘半空里?
如果这个天坑果真是秦国九卿奉常的陵寝,那此墓的邪门神道就大了去了,一个身怀巫术绝技的巫祝,他的能耐和手段非同寻常,他为自己建造的陵寝,不会钟情于某种暗算机关,那些天坑里的毒蝎天虫,不过是他用天邪毒术豢养的看门狗而已,可能更歹毒可怕的异端奇术还没有浮出水面。
自己脚下的这些腥水兽头,感觉上实实在在,难道地狱世界冷血的游魂野鬼,身上的物件也有和常人一样的热量?
自古人鬼殊途,碰上了难免你死我活,哪里有伸着脖子躲着等死的。
姬顺臣屏住呼吸,忍受着刺鼻的血腥,掏出手枪扳开保险,刚想缓一会儿,突然,一大团黑糊糊蠕动着的黏稠,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哗啦一下淹没了他的上半身,一挂类似于大肠软体物件,借助从外面落入的惯性,飞起来的那部分刹那间像围脖一样,紧紧地缠住了姬顺臣的脖子,勒的他几乎快要窒息,差点没失手扣动扳机,好在他另一只手动作很快,摸黑逮着了半空里摇摆不定的尾巴,急忙连拉带拽,三把两下就把那段咕噜噜的软体黏稠,从脖颈上撕脱了下来。
姬顺臣啊呜一口,强烈的刺鼻和恶臭,恶心得他五脏六腑都要翻江倒海了,他硬是撑着咬牙屏气捂住了嘴巴。
我的妈呀,这软东西是大蟒蛇还是驴肠子?蛇是冷血动物,怎么这么热腾腾的恶心?
姬顺臣又惊又疑惑,还没等腾出手弄掉堆在下半身上的大堆脏污,一颗拳头大小的东西‘嗵’地一下,飞进来直中他的脑门,那东西弹起后接着垂直落下,不偏不斜,刚好掉进了姬顺臣那只没有拿枪的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空手里。
姬顺臣托在手里把摸了片刻,感觉此物绵软柔润,此时还在有节奏地突突跳动,他猛然醒悟了过来,突然大惊失色,惊恐得胳膊一抖,紧接着扬手‘入————!’地一下,朝鼎外把那活物像手雷一样抛了出去。
我的妈呀,吓死了,那物件是活生生的人心啊!
姬顺臣收了收身子腿脚,摸了摸胸口,惊得头发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他张开嘴,想低声招呼一下旁边鼎里的徐道长,声音还没有从喉咙里发出去,鼎外就传来了一片声嘶力竭的咆哮乱叫,声音介乎于野兽和妇人嚎哭之间,激愤的言词听上去含糊不清。
可能是刚才自己扔出去的那个物件触犯了鬼怒,群鬼们被他激怒了,这下可如何是好,自己身上的保险绳让道长解走了,外面这群饿鬼粽子,要是觉醒后直接冲过来怎么办?
就这么一点儿方寸之地,交手施展不开,逃逸没有退路,再这样等下去,鼎器被扔满了,无处藏身是个大问题。
姬顺臣想,眼下外面咋呼骚动,机会难得,不如乘机吆喝一下徐道长,让他给赶紧给支个招,老家伙半晌不吭声,会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天坑里就他们俩个活生生的人,据说鬼的心都是凉的,刚才那热腾腾的人心又从何来?
想到这里,姬顺臣心里有点真的怕了,一不做二不休,豁出去了,他张嘴就要叫喊,一只巴掌突然伸过来捂住了他的嘴。
“收声,收声!往里窝紧了!老身下来啦!”原来徐道长已到了他头顶的鼎沿。
姬顺臣挪了挪有点麻木了的腿脚,窝了窝身子,感觉到徐道长轻轻地坐了下来,一米多见方的鼎肚虽小,暂时容纳他们两个人还是有点空间。
“接家伙吧!外面的全躁了!”姬顺臣把枪塞到徐道长手里,自己背包里还有一把短柄的M卡宾,子弹在就压满啦,对付这些阴间的历鬼,一梭子出去,估计能爬起来的不多。
“我可不要累赘!我的姬掌柜,祭品不是手雷,你惹下大祸了!”徐道长推回了手枪,他一直坚持认为,子弹穿不透灵魂,传说中的鬼是打不死的。
“啊!不至于闯大祸吧, 我以为那心是……。”这回又心惊之下疏忽了一把,姬顺臣一时有些语塞。
“祭品自己跳出去会激发禁咒,鬼粽子可能要真吃人了!”
第九章:奇术与天梯
第九章:奇术与天梯
“啊!不至于闯大祸吧, 我以为那心是……。”这回又心惊之下疏忽了一把,姬顺臣一时有些语塞。
“祭品自己跳出去会激发禁咒,鬼粽子可能要真吃人了!”
“这么说我们有麻烦了,让他们来吃吧,真要能捉上个鬼粽子的活体标本,我们出去就震惊世界啦!”
“别太过于自信,巫祝的禁咒比陪葬他的鬼粽子要可怕得多,一般说来,禁咒都是无形的,你能捉到它吗?再精良先进的武器也无能为力!”
“啊!不会吧!禁咒不过是古老的末日传说而已,大多是巫祝为了祭祀的神圣性,所采用的一种妖言惑众的手段,即使真有所谓的禁咒,几千年过去了,他靠什么载体来实施?”
“靠地望、空气、病毒、幻觉、不明生物、甚至灰尘!”徐道长回答说。
姬顺臣半信半疑,一切还得眼见为实,他在狭小的鼎肚里活动了几下手脚,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刚才光顾着说话,怎么身下突然就没有了鬼粽们扔进来的物件?而且,鼎外的吵杂声也不见了。
“奇怪,祭品哪里去了?还有我的那只手套?”姬顺臣话音刚落,他们座下的铜鼎突突突地震动了起来,并且好像在慢慢倾斜。
“保险绳没有了!怎么办?道长!”姬顺臣呼地爬起来,一把把住了鼎沿,铜鼎一旦倾翻,掉下去就彻底了结了。
“别慌,你快抓住我腰带,我们马上出去!记住,蝎子蛰你都别松手!”
“啊,道长,我八十公斤呢,您老翅膀都没有,飞得起来吗?”姬顺臣听后吃了一惊,就算道长能悬浮飘移,100:160的比重,还有行囊,这怎么可能!
“少废话!快点,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告诉你,我根本就不会飞!”徐道长起身钻出摇摆倾斜的鼎肚,把手搭上了天坑的天棚。
“妈呀!我的手,狗日的蝎子上来啦!”姬顺臣失去了手套的那只手上,瞬间嗖嗖嗖地掠过一阵揪心似的嗤嗤冰凉,他哪里还有再犹豫甩脱的功夫,刷地两把伸过去,紧紧地抓住了徐道长的腰带,喊叫间已被带出了方鼎。
出乎意料的是,徐道长的确不会飞,他就像一只壁虎一样,四肢呈凹字型,紧紧地贴着天坑天棚的抛面爬行,姬顺臣摇摇欲坠地悬在徐道长的腰上,仿佛一个摇摆不定的大坠子。
此时,一束手电的光圈定格在了他们身上,天坑内门神下的通道口那里,传来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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