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茗真人紧皱眉头的和清玄真人一对视;事情和实际出入不大;算是这小子说了实话;可苦厉的行踪才是这二人所关心的;至于那个已死的徐广益;对于昆仑来说;已经变得无关紧要。
微微叹息一声;清玄看向清茗:“事情应该是苦厉和徐广益同时围攻血魔;徐广益伤重身死于血炼神光之下;这是毫无疑问的;而至于苦厉和血魔的去处;仙府就这么大;再找找看!”
清茗沉默的点了点头;一脸沉重的看着手中的青玉瓷瓶;再不言语。清玄真人则是再次看向了许麟;一脸玩味的问道:“你这次可有收获?”
心底下如释重负的许麟;将一枚青芒直闪的尖锥行法宝;已经从六宝指环中取了出来;看的清玄真人微微一挑眉:“倒是个好物件;该有六品上阶。”
许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侥幸杀了一个想要杀弟子的人;而得来的。”
清茗真人又再次直视着许麟的眼睛;她可不相信许麟的鬼话;如不是他现在的修为只是一个步虚;就连同方才的那些言论也是全然不信的。
可在这个念头刚刚升起的时候;清茗真人则又是一脸震惊的盯视在许麟的脸上:“你现在是步虚上阶的修为?”
清玄真人也是讶然的望向了许麟;却见许麟心不跳脸不红的一笑道:“仙府之内又有所得所悟;所以进阶了。”
清茗真人和清玄真人两相对视;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不能置信的震惊;然后清玄真人有些怀疑的跟了一声:“有所得?”
许麟则是装出很坦诚的样子道:“弟子先前同清茗师叔一起的时候;就进入了一种很是奇妙的状态中;然后在仙府里;又见天外剑来的震天之响;又有所悟;紧接着与散修一番斗法;才得以突破修为;弟子也有些难以置信。”
“不错;先前在外殿的时候;许麟确实进入到了顿悟当中。”
清茗真人的话听在清玄真人的耳朵里还是有些将信将疑;就算上一次的顿悟发生是机缘巧合;但是一天里两次顿悟;还是有些匪夷所思;要知道修者进入到步虚这个层面以后;想要再有突破;无不是难于上青天。
不仅仅是需要适合的契机;还更需要超常的天资;以及完整的道统功法;要不然修者可能一辈子都会止步于此境。
再说许麟;这几年的修行速度;可都看在一众昆仑人的眼里;用之一日千里也不为过;以他现在修为;三代弟子当中;唯有清虚真人门下的明远和明翰能与之一较高下;再无他人做想。
顿悟啊!人之一生;也许一次也无;更何况是一日两次;有些痴人说梦的感觉;但确实是发生了;清玄真人有些无语的看着许麟;难道洗剑阁的功法;真的这般令人匪夷所思?
就在清玄真人自己在这自我较劲的时候;清茗真人的手忽然递了过来;清玄真人一挑眉;却是那个装有白玉石乳的瓶子。
“这天地异宝与我无用;倒是兄嫂会是喜欢的。”清茗真人的话;一下子就把清玄的魂给勾了回来。
说实在的;在见到这白玉石乳之初;清玄真人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那位漂亮媳妇儿;女人都是爱美的;如是将这神液予之爱人;那将会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清玄真人的脸上露出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可还是推却道:“这是苦厉师弟的心意;为兄哪能夺人之美啊?”
这番话说的妙极;许麟在旁;嘴角挂笑;清茗真人看在眼底;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先前这死小子唱的酸曲儿;洁白的面颊上不由得升起了两朵红晕;难怪方才这小子竟然如此的惫懒模样。
但是这话不能就此说出口;只能狠狠的瞪了一眼许麟;后者装傻充愣的讪笑几声;清玄真人哪能看不出这其中的猫腻;于是更加推辞;连连说断然不能收之云云。
站在一旁的许麟;眼盯着那推来推去的青色玉瓶;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当年自己在望月峰上;陈婉如和她老娘不是来看望过被囚禁的自己吗?
想起那位少妇的美丽面容;那一身的玲珑有致;端端大方中却又透露着说不出道不尽的妩媚之意;许麟的心头就是莫名的一热;如果那美妇也喝下去呢?
自己的万千子孙啊!浮想联翩的情景当中;仿佛已然看到了美妇嘴角泛起的几滴白色的乳液;在那娇艳如花的红唇之上;已经不能自已的许麟灵机一动。
“不如分作两瓶如何?”许麟一脸正色的说道;然后看着清茗和清玄都是一愣的神色道:“这瓶子了装的白**液可不少呢!”(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八章 熄灭
灰蒙蒙的天空;无尽的暗色;没有温暖;没有生命的气息;冰冷冷的色调里;许麟却是怡然自得。
地面上偶尔或有红色的血花;在寂静中绽放;却是一闪即逝;那是生命流逝的痕迹;只是瞬间的湮灭。
修者们开始学起了老鼠;专门活动在黑暗里的耗子;悄然无声息的;不停辗转挪移着自己的身位。
而对于这些黑暗中的生物来说;这的确是一个收获的季节;没有获得想要的东西的修者;则可以去抢;去杀;因为是黑暗里;因为这里已经被黑夜所环绕着。
没有名门正派的修者站出来;来维护那可笑的所谓正义;这里是仙府;弱肉强食;修者的外套上不再有任何势力的标签;杀人变成了堂堂正正;一个很有秩序的世界;许麟喜欢这样的秩序。
抬眼看着身前的两个身影;堂堂大宗门;昆仑的两位大真人;威风凛凛的毫无顾忌;他们不是耗子;于是跟在他们身后的许麟也不是老鼠。
他们可以不顾及一切;因为他们代表着昆仑;更因为是强悍的实力使然。
那个一声“剑来”的白衣老者已经走了;所以昆仑依旧是昆仑;无论是仙府之外的世界;亦或是仙府之内的残酷搏杀;他们永远站在了食物链的顶点;许麟同样也很喜欢这样的狐假虎威;至少现在是如此。
威风凛凛啊!
许麟斜眼瞅着前面的两位大真人;又想起了那瓶白玉石乳;不由得嘴角翘起;而在这时;清茗真人恰巧转过头来;与许麟对视;许麟的嘴角僵住了。
但还得硬撑着;女人最擅长的就是见缝插针;尤其是疑心很重的女人;能从蛛丝马迹当中;找到隐藏在最心底的秘密;于是许麟还是笑着的。
“你乐什么?”清茗真人的心里;不知怎的就有些火大;尤其在看到许麟那似笑非笑的样子以后。
“师叔;你说他们像不像躲在石头底下的那些臭虫?”
许麟的话让清玄真人也回过头来;不由得扫了一眼脚下的一切;看着那些悉悉索索的忙碌身影;耳边响起的;是时不时的一声惨叫;清玄真人皱起了眉头;却是没有说话。
清茗怒气冲冲的冷哼一声;目光回转;低垂;沉默不语的一句话再也没说。
清玄真人则是望着远处的殿宇楼阁;没来由得轻轻一叹道:“看来苦厉和血魔应该是出去了。”
“怎么出得去?”清茗真人抬起头;眼帘深处则是有着深深的忧色。
“白衣老者既然出得去;为什么他们出不得?”清玄真人这话说完;清茗真人又是低头不语;良久才又听清玄继续道:“你我应该都能感应到当时白衣老者的破天一剑;想必这仙府不再是想像中的那么坚不可摧。”
“最好是出去了。。。。。。”清茗真人喃喃了一声。
许麟真有些搞不懂女人;他还记着;这清茗是怎么对待苦厉的;那脸冷的;都能把人冻死;可现在又忧心忡忡的不能自己;真是两相矛盾的可以。
“找一个地方吧!
说着;清玄真人便朝着一处庭院楼阁缓缓的飞了过去;清茗真人只是不语的跟了上去;唯有许麟有些不舍的朝着远处望了一眼;那一池子的白玉石乳啊!
修真界之外;一片广阔的平原上;徐州城高高的耸立在这里;满城墙的铁甲鲜亮;刀剑的光影更是在烈日下幽幽闪烁着冰冷的寒芒。
云端之上;清虚真人仙风道骨的如仙家人物;出尘的风姿下;是一片冷如寒霜的不惹尘埃;而位于他身旁的;则是一位高大威猛的大汉;周身隐隐泛着绿色的诡异暗光。
与这二人的身后;两队无声的修士;一如天空之下的兵甲士卒一般;冷静而萧杀的注视着那广阔的平原之上。
安静至极的平原上;一望远处;天地仿佛连成了一线;只有阵阵的微风轻拂着两旁的绿色矮草;不见鸟兽;也不见以往来回不绝的客商路人。
有的只是风;轻轻的吹起;叹息一样的声音;缓慢的移向远方;无踪无迹的消散在天地之间。
一声马嘶;来的突然;一面大旗;出现的让人凛然于心;自天地的尽处竖起;是一名马高人凶的骑兵;高举手中的黑色大旗;上面铁笔勾画的一个“金”字;让人看的怵目惊心。
“来了!”清虚真人两眼中;忽然的爆发出两道如剑的寒光;冷冷的注视着那旗帜后面突然涌现的队伍。
冷笑一声;威猛大汉;抚了抚下巴上如尖刺的胡须;一脸不屑的看着那仿佛潮水一般的铁流道:“想不到我妖族今日居然和你们正门联手;一起共抗魔门;还真是讽刺至极。”
清虚真人没有转头看大汉一眼;只是注视着远方黑压压一片的马嘶人吼;淡淡的说了一句:“因为有魔主!”
是啊;有魔主!大汉狰狞了双眼;却也不能不再心底感叹着;人的名;树的影;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称谓;却胜过千言万语的解释;只因为他是魔主;仅此而已!
仙府!
许麟百无聊赖的坐在凉亭里的一个石墩子上;感受着那些远离此处修者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然后回味着这难得静谧时刻。
凉亭很破落;至少已经没有了一个完整的坐席;甚至连头顶上;都好像一把破伞露出了一个大窟窿;四周的庭院布置;依稀可见这里昔日里的精致;然而此刻;却是荒芜一片;比作是乱坟岗也不为过。
石坛倒塌;荒草一堆堆的;很难看到一点姹紫嫣红的艳丽光景;偶尔几朵小花;点缀其间;却让这这里显得更为凌乱。
然而许麟不在乎;清玄真人也不在乎;那若有所思的神情当中;确实是平静的;就像是在想今晚该吃什么的表情;反倒是清茗真人;仿佛一把利剑一样的;直挺挺的站在凉亭的边缘处;目光垂向远方;恍如一块望夫石一般。
许麟看的直达哈切;直到他想起了什么;才从六宝指环中唤出一块牌子;却是那面有着十二朵烟火的府引腰牌。
上面微弱的燃烧着一朵小火苗;奄奄一息的样子;仿佛风中的烛火;随时都有可能熄灭掉。
清玄真人移来的目光;看在许麟的眼里;于是他微微一笑:”这玩应儿一直都在弟子手里;可能是苦厉师叔闲着麻烦。”
清茗真人转而注视了一下;便又继续当她的望夫石;只有清玄真人点了一下头;却在心里没来由的生出一丝怜悯。
他还能记着初见许麟时的样子;惶恐;慌乱;自我防备的心极强。
但许麟现在是昆仑的弟子;是清玄真人自己引领着他来到了昆仑;然而时过境迁;这么多年过去了;眼前的这位年轻人;此刻虽然一脸的风轻云淡;但在那毫不在意的面貌下;究竟隐藏了一颗怎样不安定的心?
是昆仑给了他这种不安;还是自己?
他还是他;还是当年在那个湖畔旁的少年;防备对于自己;惶恐对于昆仑。
这些年来;关于许麟的传闻;清玄真人初始颇不以为意;可是今天;清玄真人却是觉着有些自责起来。
所以清玄真人再次看向了许麟;眼睛里不再有长辈的严厉;更没有了之前的怀疑之色;却是多了一分平和和关心。
然而还没等清玄真人想要对许麟说点什么的时候;许麟手中的府引腰牌上的微弱火苗;就在一瞬间;突然的熄灭了。
虽然早有预料会有这种情况的发生;但接下来;从空气里传来让人窒息的压迫感;就连清玄真人和清茗真人也是脸色微变;立时起身扑向了许麟的清玄真人;却还是晚了一步。
模糊中;许麟一脸的茫然而无所知;就好像一个傻子一样的张大了嘴;虽然立即意识到了什么;但是一道白光;随即从许麟手中的府引腰牌上;猛然间的冲出;居然在一瞬间;就将许麟整个人包裹在内;然后一闪即逝;快的让人难以置信。
清玄真人皱着眉头;周身气旋鼓荡;四象挪移之法在刹那使出的时候;不顾周身所笼罩出的白光;硬生生的瞬移到了清茗真人的身前;然后一把抓住其手道:“别放手!”
初进仙府之时;许麟悠游自在;那种好像腾云驾雾一样的仙人感觉;在此刻;哪有一丁点的相像;他就好像一片风中残叶一样的;在飓风中随处跌荡;完全不能自已的四处碰撞。
直到灰暗的色泽不再;白光却依旧;但却是更加猛烈的白光;没有一点温热的感觉;剧烈的震荡中;许麟觉着自己身体的每一根骨头都仿佛要碎裂开来;此起彼伏的充斥着自己的每一条神经。
但能如何?身体内的道力元气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这种完全不能自主的施为;让许麟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竟然如此的渺小。
于是他很愤怒;他想要拔剑怒斩;可还没等他的手触碰到腰间的金蛇剑;一阵刺眼的七色亮光;就好像清茗真人的剑意莲花一样;居然在须弥间;就已经穿透了自己的全身;那一刻;许麟很是绝望;那一刻;许麟却更加的惊惧;难道这就完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九章 不知处
绿色的荧光;好像萤火虫的屁股;在黑暗中翩翩起舞;点点如繁星;缓慢的降落;然后消失在漆黑的泥土之中。
一嘴的泥土腥气;许麟艰难的坐了起来;方才的恍惚中;让他如坠梦境;是那么的不真实。
这时候脑袋还有阵阵的眩晕之感;挥之不去;有些迷糊的看着眼前的点点萤火;却不能照亮身旁的一切。
伸手拄地;许麟想要起身;可冰凉的触感传来;却是木质腐朽之后的泥泞;不禁让许麟有些诧异的低下了头。
一具棺椁就在许麟的身旁近处;而那早已经腐烂的木板上;自己的手正抓在上面;却是险些伸到了最里面。
这一次;许麟真的清醒了;定了定神;鼻息中全是阵阵的恶臭;皱了皱眉头;稍微运气;顺畅自然;立即便站起身来;许麟四下观望;尽是一片黑夜笼罩。
天空之中没有繁星密布;就连一轮弯月;也是躲藏了起来;只有一片黑色的迷纱;笼罩在大地的四周;许麟不禁茫然;可随后;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竖了起来。
荒坟乱冢;自己居然出现在这种地方;难道不应该是落日大沼泽吗?
很是疑惑的许麟;神识侵入到了六宝指环当中;那面府引腰牌居然也不见了踪影;许麟连忙四下观望;却没有任何的发现;甚至空气里流动的;也是一片死气冉冉;没有一丁点的灵气波动。
飞身跃起;站在半空中的许麟;抬眼远望;不由得被眼前所见;震惊的倒吸一口凉气。
山峦起伏;坡大沟深;一片片竖立而起的;不是树木花草;更不是殿宇楼阁;而是石碑;各种各样的石碑林立;破烂不堪的;倾斜倒塌的;甚至还有些没有石碑的坟茔;这里还是仙府吗?许麟不禁扪心自问了好几遍;却又冒出了一个念头。
北邙?
千里之地;磷火相焚;坟冢互叠;无处不葬人;无处无白骨;人间之九幽;地狱人间!
许麟信了;入眼的是坟茔一片;阴宅无数;就连那空中的绿色荧光;也不再那么可爱;这哪里是萤火虫的屁股;分明就是来自阴魂的注视;无情的冰冷。
一道白光乍起;在黑夜环绕的漆黑中;醒目耀眼;那是一道剑光;许麟所熟知的剑化白莲。
于是毫不犹豫的起身飞去;许麟的身形在幽夜中;如鬼魅;在几个晃身之间;便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