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溺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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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溺不舍-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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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录取结果就是小拓死档了,上不了本科只能上专科,或是复读一年。
  yanis回过头来很抱歉的对小拓说“没关系,你再复读一年好了,我可以等。等你一年然后我们在一起四年,这个账还是划算的。”
  “我当初让你帮我报呈都的学校,你是答应了的,我那么相信你,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想和你在一起!”
  小拓的眼泪大颗大颗落了下来。
  “你别哭啊!这样也好,你复读一年可以考个更好的。事情已经这样了……我错了还不行么。。。。。。”
  “我不会复读的。”自己妈妈已经这个样子了,也不知道复读一年成绩能不能提高,yanis又在帝都离这么远,小拓觉得自己要是上高四的话会疯的。
  yanis还想说什么,小拓却开始赶他走了,他把房间的门打开“我的事不要你再来管了,你走吧!”如果yanis不走的话,小拓真的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说出什么更伤人的话来。
  小拓妈被吵醒了,她来到客厅问发生了什么。
  “妈,你别管了!”小拓拖着yanis来到门口,他打开门让yanis出去。
  “对不起,我当初是只想到自己了,但是无论什么样的结果都让我陪着你好么?”yanis把手搭在门框上,他知道小拓怕挤到他的手是不会忍心把门关上的。
  就这样僵持了很久,直到小拓妈妈发出一声尖叫“小拓你报的什么志愿!你个没良心的就这么想离家远一点么!?现在死档了怎么办!”
  小拓顾不得yanis了,他跑到自己房间扶起跌落在电脑前的妈妈。
  小拓妈妈在小拓怀里又捶又打的哭喊“你怎么也这么不省心!小展啊!妈想你了,你来接妈走吧,妈怕自己去找你的话找不到你!”
  小拓费了很久的时间,给他妈妈吃了镇静药好说歹说才又把她哄睡着。
  看着自己妈妈终于安静下来,小拓抬眼看到yanis站在不近不远的地方红着眼睛看着他。
  小拓站起来走到yanis身边小声说“你怎么还不走?准备在我们家吃中午饭么?”
  yanis转身出了门,他以为小拓会向往常一样出来和他说会话,他还想给小拓解释一下。但是小拓没出来送他,只是轻轻的把门关上了。
  失魂落魄的回到家,yanis把自己锁在屋里不出来,他翻来覆去的躺床上想不明白小拓怎么这么对自己,他一定是照顾他妈妈时间长了,被感染的也有点抑郁,一定不能让小拓再在家里待下去了,要不就让他上专科吧!帝都也有很多好专科,虽然比不上本科,但是小拓上个什么学校无所谓的,自己以后赚的钱就够两个人花了。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张小林莫澜都回来给他庆祝生日,曦曦坐在客厅餐桌前看着那个大蛋糕流口水,yanis说他的生日愿望就是小拓能原谅他,接着他就把今天发生的事给家里人说了,还说了自己的想法“帝都也有很多好的专科,我这不都是为了小拓着想么!”
  “呸呸呸!你明明就是为了自己着想!我真没看出来!哥哥你这是直男~癌~晚期呀!管太多了吧!我以后的男朋友要是这么管我,分分钟把他甩了的节奏!现在又不是旧社会他什么都得听你的!就凭你是攻啊!”
  张小林说“你没有权利干涉别人的人生选择,你只能提建议,要让他自己做决定。”
  莫澜吃不下去了“你计划的倒是挺长远的,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责备的看了yanis一眼就去院子里给小拓爸妈打电话去了。
  曦曦白了yanis一眼“如果我是小拓哥哥。以后绝对不会再那么信任你了。”
  夜里yanis翻来覆去睡不着,给小拓打了无数电话他都不接。
  终于都快凌晨了,小拓打过来一个电话“今天是你18岁生日,生日快乐,我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我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不知道不接你电话你生气没有……”
  “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生气!”
  “刚才莫叔叔打电话给我爸说明情况了,让家里人不要怪我。莫叔叔还提醒我明天还有补录,我明天去学校看看有没有本科没有招满的,再去报一下名。”
  “我明天陪你去!”
  第二天在学校机房,在选择帝都还是呈都的学校的问题上,yanis觉得自己又抱不住火想和小拓吵架了。
  “明明帝都的这几个大学都没有招够人,你为什么还要报呈都大学?”
  小拓没理yanis,坚定的在在呈都大学英语系的后面点了一个对号,按了确认键。补报成功。
  小拓本来就是呈都大学附中的,上呈都大学有加分照顾,他不敢再冒险去报帝都的学校了,他真的不想再复读。
  出了学校机房,yanis很不爽“你知道呈都离帝都有多远么?2114公里!”
  “两个半小时的飞机而已。”
  yanis觉得小拓处处要和自己对着干“你都这么执着的要报呈都的学校了,干嘛还让我来机房陪你选学校!故意气我么?”
  “我没有让你来,是你自己说要来的。”
  “对!是我自己说要来的,因为你答应过我陪我在帝都四年的,我不懂你为什么要留在家照顾你妈,你难道要这样照顾她四年么?如果小展晚个一两年去世,你是不是就休学在家伺候你妈了?到底是你自己重要还是家里人重要?你根本就不想去帝都和我在一起才是真的吧!……亏我还昨天替你想了这么多,我以后不会再这么自作多情了。”yanis说完就走了。
  小拓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没有挽留,他没想到yanis在这件事上居然有这么大的怨气。
  都冷战十多天了,连张沐都感觉到yanis情绪很低落,有时他白天会很困,张沐知道一定是yanis晚上又睡不着失眠了。
  曦曦对张沐说yanis和小拓很多天没联系了,张沐嘲笑的说“我和小拓之间就不会发生这种事……小拓从一开始就不会那么信任我让我去给他报名。”虽然是这样说,其实张沐内心里还是希望yanis能和小拓在一起的,起码那样的话,自己也能离小拓近些。
  “yanis哥哥不会舍得和小拓哥哥分手的,你也不舍的。”
  “我?我可不会留恋谁,我心可硬着呢,你知不知道你小时候差点被我弄死?”
  “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么!”
  “你心真够宽的,来陪哥看部电影吧!”
  “嗯。”
  接下来的两个多小时,曦曦看了一部人间惨剧一样的电影“这这这是全球十大禁片吧!你给我看这个不怕我厌世么?”
  “我只是想让你转告yanis,比他惨的多了去了!他跟小拓闹个小矛盾的破事算个屁!别天天死气沉沉的拖累我的身体!主动点去道个歉会死么!小展刚去世,小拓的心情本来就不好。”
  后来曦曦对yanis说“家里人很担心你,你主动联系一下小拓哥哥吧!”
  “不可能,我说了不会再犯贱了,他怎么不联系我……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居然还和小拓哥哥较真!不能和你一起去帝都他也很难过好不好!你也太小心眼了!”
  “我,还是希望他能来帝都陪我,哪怕上专科都行。”
  “你怎么不留在呈都陪小拓哥哥啊!为什么必须是他迁就你!”
  “曦曦!”
  “别叫我名字!不想理你!”
  又过了一天,蓝岚打电话说“林导病故了,我也是才知道的,他有肺癌,监考我们那会就是晚期了,我们要提前去帝都悼念一下他,咱们学校军训也比别的学校要早很多,我们导演系的同学都商量好了,8月13号就过去吧!”
  yanis看了一下日期,八月11号了,不能再这么颓废下去。
  8月11号是张小林生日,莫澜和张小林下午就出门了,为了庆祝生日去外面吃了晚餐之后就去KTV包夜,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
  八月12号早上一进门莫澜就像喝醉了一样扶着墙换鞋“我觉得所有甜蜜的情歌都适合我们唱!”
  张小林扶着他换好鞋,莫澜又哼起来“一辈子暖暖的好,我永远爱你到老!”
  “小声点,孩子们还没起来呢,你明明夜里喘的不要不要的,现在又来精神了!”张小林把莫澜往卧室推“再去床上躺会,你一晚上都折腾的没睡。”
  “还不是你折腾的我,我只是唱歌的话哪能这么累!包厢的沙发太窄了……咯的慌……”
  “那就再睡会,我去做早饭。”
  “别走,你帮我揉揉腰……”
  张小林把莫澜哄睡着了才去厨房做饭。
  一出卧室就发现餐桌上的早饭都准备好了,yanis从自己房间出来“爸,昨天是你生日,我没来的及祝贺,最近我让你们担心了,不过现在已经缓过来了。我同学大多数都还没去学校报道,说要送我呢,我今天晚上可能晚点回来。哦,早餐我已经吃过了,而且吃的还不少。”说完就出门了。
  yanis最近这段时间是很难过,本来是吃不了多少东西的,但是张沐还是能吃下东西的,所以yanis这十多天下来也没什么变化,收拾一下看上去好像比原来还有精神了。
  他去找小拓了,站在小拓楼下摁铃,小拓看了看镜子里自己憔悴的样子又摸了摸自己凹下去的脸,没有给他开楼下的门。
  晚上同学聚会,yanis一个人喝了很多直接就打车回家睡了,再也不会像一个多月前那样闹腾了。
  第二天走的时候,曦曦偷偷给小拓发了一个短信说yanis要走了。
  小拓犹豫了很久还是去了机场,他站在离送机的检票处很远的地方目送张沐登机,张沐向人群里寻找了很久才看到那个瘦了好多的小拓,向那个方向挥挥手之后,张沐就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和好

  张沐开学没多久,小拓的妈妈为了多接近小展一些,让小拓爸把家又搬到yanis家隔壁。回到自己家,自己熟悉的卧室,小拓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只是隔壁院子里已经没有yanis了。
  当小拓清晨醒过来又一次看到枕头湿了一半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给yanis打了电话,但是yanis去帝都之后就换号码了。直到这个时候小拓才明白,这个城市里已经没有yanis了,有的只是这个平凡到经常被人记不住名字的自己。
  此时此刻的yanis正在军训,几个男生在一起讨论隔壁表演系的哪个女生最好看,讨论出最好看的之后又讨论那个看起来最难追。
  yanis说那个看着手机痴笑的最难追,别人就问为什么。
  “因为她应该已经有男朋友了。”yanis站起来“不过我想去试试。”说完就朝那女生走去。
  周围男生好奇的看着越来越靠近那女生的yanis,准备看他的笑话,这不是自讨苦吃么,明知道人家有男朋友。
  yanis走到那女生面前停下来,居高临下的说“我刚刚测了一下塔罗牌,结果是证明你有男朋友。” 
  女生抬头看了yanis一眼,没理他,接着看手机。
  yanis蹲下来说“不过我不甘心的又测了一次,结果显示,你虽然现在有男朋友,不过你还是会和我在一起。”
  女生抬起头认真的看了看yanis,笑道“我男朋友比你帅多了,我可不舍得和他分手。”
  “我没说让你和男朋友分手,反正他也不在你身边对么?”
  教练组织开始训练的时候,yanis从那女生那里跑回男生队里,别的男生问他成功没有。
  “还早着呢,现在只是要到了手机号。”
  别的同学愤愤不平“有男朋友还给别的男生手机号,这女生也太……”
  “她是异地恋,我和她一样的,我也是家里有一个男朋友。”
  小拓在家里收拾东西,一个月内搬了两次家,好多小物品都凌乱的堆在一起。整理的时候,一个小本子吸引了小拓的注意,里面是小展生前记录心情的随笔,有描写自己病情的文字,有对人生的感悟,对爸妈和哥哥的愧疚,还有对隔壁那个哥哥的爱慕。
  有一段是这样写的:多希望我哥哥可以遇到一个温暖的人平淡的幸福下去,而不是现在这样和yanis哥哥在一起。张沐哥哥爱的是自己,yanis哥哥爱的是被崇拜的感觉,他不会主动拒绝别人的投怀送抱。我哥哥以后得需要多强大的内心才能忍受这些啊,哥哥那个性格是不会彪悍到把靠近yanis哥哥的准小三一个个都赶跑的,那该有多累啊!如果和那些人一起分享yanis哥哥,那得多憋屈啊!如果哥哥离开yanis哥哥,从新开始生活,哥哥那个条件肯定找不到更好的男朋友了,那得多郁闷啊!我们为什么要遇到他啊!现在的哥哥一定很不踏实,每天要面对流言蜚语和别人敌对嫉妒的目光。我曾经见哥哥还在他看过的《舌头记》这本书里写了一句话“我每天都会数着这是我和他在一起的第几天了,是不是他腻了,我们可以趁着感情还不深就分手还做朋友,但是他一直没有。”
  合上记事本,小拓算了一下,自己和yanis在一起快一年了,现在应该算是闹别扭还是分手,他自己也分不清。
  雅昼经常给小拓打电话聊些近况“我们军训了!”“我前男友终于不纠缠我了,祝我分手快乐吧!”“啊!来到一个崭新的环境,想想就开森!”
  后来雅昼对小拓说“你和张沐之间怎么了?他,他,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他现在和一女生很暧昧的聊了快二十分钟了。”
  “我和他没关系了。”
  “为什么?就因为你不愿意报帝都的学校?不行,你打电话和他说清楚!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就分了,搞得就跟错都在你一样。”
  “我都没他联系方式了,算了吧!我不想分开之后再去纠缠。”
  “这是你们的事,你既然做决定了,我也管不了。”雅昼郁闷的看着和女生眉来眼去的yanis,叹了一口气,连长吹口哨集合了,雅昼也就挂了电话。
  小拓被呈都大学英语系录取了,这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开学典礼那天天气有些阴沉,小拓他们大一的新生五六千人坐在操场的草坪上听校长做开学致辞。校长特能侃,一直说到倾盆大雨瓢泼直下,同学们都站起来没有秩序的挤在操场的那个小门那里想出去,那么多人乱做一团。
  yanis军训结束有两天的假期,他回到家之后听同学说小拓今天开学就来学校看他。刚到操场就下雨了,很多人从小门那里挤出来,有的还被挤的摔倒了起不来。
  yanis没带伞,雨水淋在脸上模糊了视线,门口那么多人根本分不清那个是小拓。
  小拓浑身已经被淋透了,他觉得没必要再去挤了,慢悠悠的在跟在队伍后面往外走,然后不经意的透过操场的钢丝网围墙看到yanis站在门口很急的样子在等人。
  终于人都快出去完了,也不再挤了,小拓从门里走出来,yanis没认出他,小拓有点失望,他和别的同学一样穿的都是军装,本来学校准备开完典礼就开始军训的,结果一场大雨把计划都搅黄了。
  小拓没有住校,因为家离学校太近了,他想每天回家照顾他妈,所以依然住在家里。
  人都走完了雨也停了,一直都也没见到小拓,yanis拿出手机发现手机进水了。
  回家的路上yanis看到前面有一个穿军装的男生,应该是呈都大学的新生,他比小拓要高一些,特别瘦,湿衣服都贴着身体显得人更单薄了。yanis赶紧追上去想问他一些小拓学校的事。于是从后面追上去拍拍他的肩“这位同学,请问……”
  那位同学听到这句话没有再往前走,然后缓缓转过脸,yanis看清楚了,他明明就是小拓,yanis还注意到小拓右耳后面多了一个小小的红色花体的“y”的字母纹身,不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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