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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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妾-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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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回来,也不知道他干什么什么,紫苏这会子很想墨书,他要在应该会偷偷给自己送点吃的来吧,紫苏最喜欢写迎宾楼的桂竽酥,外皮香脆内里是软软的竽头,很像前世妈妈炸的芋头饼,里面有妈妈的味道,好想妈妈啊。

    紫苏前世有个很温暖的家,父母只有她一个女儿,很是疼爱她,她是家里的娇娇女,就像现在的三小姐一样,也是被捧在掌心里的人儿,所以,紫苏嫁人多年以后,还是很娇气,没想到到了这里就成了个服侍人的丫环,唉——,叹口气后紫苏想挪挪地方,也活动下膝盖那里的血脉,可脚跟本就挪不动了。

    幸亏自己这些年来一直坚持练瑜珈,练台拳道,身体底子还是不错的,不然,这样又冷又痛又饿下去,明天肯定得扒下。想着想着紫苏就觉得眼皮好重,快提不起来了,睡一会吧,就像以前上课,老师在台上讲,紫苏腰身坐得笔直也能睡着。

    紫苏就这么跪着睡着了,整整一个下午,刘景枫一直没有回来,期间玲儿偷偷跑来看过她,偷偷给她送了块点心给她,玲儿胆小,不敢久呆,一会就跑了。

    后来,知画也来了,夏云芳并不知道紫苏受罚的事,因为刘景枫在她院里用过午饭后就走了,让知画过来不过是查看下紫苏在干嘛,见到紫苏在罚跪,知画很开心,虽然不知道姑爷为什么罚她,不过,这个女人平日仗着姑爷宠她,根本不把她们几个看在眼里,上午那一巴掌虽让她出了些气,不过,姑爷竟为了她将自己甩在地上,这让知画很伤心,她是小姐的陪嫁,将来就算做不了姨娘,至少可以成为姑爷的通房丫头,姑爷长得可真俊啊,想着能成为姑爷的人,知画就觉得脸热心跳。

    终于看到姑爷罚这个女人了,而且一跪就是几个时辰,原本想要讥笑紫苏几句的,见她竟然跪着也能睡着,一点也没有受苦受难人应有的痛苦神色,很是郁闷,喊了她几声,甚至偷偷踢了她一脚,也没把紫苏吵醒,真是贱,像猪一样的贱。知画不再骂紫苏狐狸精了,因为她觉紫苏更像猪,只有猪不管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都能睡着,狐狸精多聪明啊,把紫苏比作狐狸精那是抬举她了,还是猪最合适,想到这,知画觉得自己很聪明,冷笑着心满意足的走了。

    睡着了的紫苏闻到了股熟悉的香气,芋头饼啊,妈妈煎的芋头饼,是妈妈来了吗?“妈妈,妈妈,我要吃芋头饼。”那香气萦绕在鼻间,紫苏很想吃,可是看不到,眼皮像是有千重,怎么也睁不开,身上好热啊,热得像火在灼烧她的身体,她想伸手去抓,可手怎么这么软,一点也提不起力气来。

    “紫苏!紫苏!快醒醒!”有人在她耳边吵,在用力摇晃她,紫苏终于吃力地将眼睛撕开了一个缝,就看到墨书那张年轻而焦急的脸,而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小床上。

    “紫苏,你发烧了,大夫来看过了,一会玲儿就会煎了药来。”墨书见紫苏醒来,松了一口气,他和少爷从外面一回来就看见紫苏晕倒在地上,一身冰凉,少爷当时又急又怒,一把将紫苏抱起送到床上,紫苏就开始发烧,烧得满口糊话,总是叫妈妈,叫芋头饼,怎么叫也叫不醒,少爷当时的脸色要有多吓人就有多吓人,吓得他立马出去请大夫,又差人卖了迎宾楼的桂芋酥来,紫苏只怕是闻着桂芋酥的香味醒的。

    “我要吃桂芋酥。”紫苏的话有气无力,可开口却是要吃得,让墨书真有点无语,忙拿了几块喂给她吃,紫苏吃得眉花眼笑,虽然那笑容虚弱得让人心酸。

    一会儿玲儿端了药来,紫苏一看就直摇头,中药好苦啊,“紫苏,你可是得了风寒,不吃药怎么能好。”

    “不用吃药吧,我身体底子好,不吃药也能好的。”紫苏有些讨好地看着墨书说,说完又从墨书的手里拿起一起桂芋酥。

    还没送进口里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抓住了,刘景枫黑沉着脸,端过玲儿手中的药往紫苏身前一送,冷冷道:“喝了。”

    紫苏吓了一跳,少爷的脸色好可怕,他还在为上午的事情生气吗?她应该还去跪的,少爷罚她长跪,没叫她起来,她怎么能躺在床上呢。她奋力的挪了挪脚,想要爬下床,却不知,双腿已没了知觉,如果不是墨书与刘景枫就在床边,她早连人带被掉地上了。

    刘景枫看得脸更黑,对她吼道:“你想干什么?”

    “少,少爷,对不起,我开始睡着了,我,我还是继续去跪着吧,您别生气。”紫苏慌忙地还是想往地上爬,嘴里慌乱的叫着。

    “你,你。。”刘景枫气得说不出话,一只手扶住她的头,一只手端起那碗药就往她口里灌,也不管她是不是吞得了,任一半药灌进她嘴里,一半药流得一床都是。

    紫苏呛了几口才把药全吞下,那碗一离开唇边她就伸出舌来用手扇,苦死了。刘景枫抢过玲儿手中的湿帕给她擦了擦嘴角,又塞了一块桂芋酥在她的嘴里。

    “少,少爷。”紫苏含着酥饼说话,喷得饼渣到处都是,墨书和刘景枫不得不倒退一步以策安全。紫苏却看得笑了起来,少爷不生她气了么?虽然样子好凶,可看她的眼神里尽是担忧,少爷对她还真好,以后还是好好服侍少爷吧,只要不让她作小妾通房之类,紫苏什么都会听少爷的。

    “吃了早点睡。”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后,刘景枫转身走了。再呆下去他怕自己会气疯,从没想过紫苏会这么傻这么倔,让她罚跪原本只是一时气话,以往紫苏很少惹他生气,他也从没罚过她,想他走后她应该会自己起来吧。

    他之所以出去了到了晚上才回,就是不知要怎么面对她,他从小就聪明,家世又好,在别人的夸赞声中长大,又少年得志,从来别人对他都只有奉承和顺从,尤其在女人方面,只要他在街上,就会有很多女人对他抛帕子,丢花儿,他哪里理睬过,这个丫头如此不识好歹,把他的青涞不当一回事,一再的距绝他,叫他如何拉得下面子,可是,这个死妮子还真在那冰冷的地板上直跪了六个时辰,等他和墨书回来时人已晕过去了,抱着她缩成一团的冰冷的身子,他心痛得无以复加,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该让墨书回来看看她的。

    听到她梦里说糊话,竟然是想吃芋头饼,他不知道芋头饼是什么样的,只知道平日里她喜欢吃他从外面带来的桂芋酥,应该就是这个吧,果然,大夫给她扎针她没醒,对她又摇又喊她也没醒,那点心一来她倒醒了,看到她醒来,他还是不想面对她,起身就想走,又不放心,就站在床侧她看不见的地方看着她,病得那样重,几块桂芋酥就让她吃得眉花眼笑,还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家伙,只是,为什么她就是不肯做他的人呢?一生一世一双人,他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她说的那句话,怎么可能,她太异想天开了。

    刚回到自己房里,夏云芳就打发知书过来请他,说是请他去吃她新做的糕点,刘景枫还有些担心紫苏的病,想了一会还是跟知书去了夏云芳的院子,她是他的妻子,这是他的义务啊。

    夏云芳刚刚沐浴完,一头青色长发披在脑手,身上只罩了件粉色纱质衣裙,玲珑的曲线若隐若现,很是诱人,要是往日,刘景枫还是会心动,毕竟他是正年轻,血气方刚,夏云芳本就长得美丽动人,不受诱惑那他成圣人了,可今天他总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总闪出紫苏吃到酥饼时眉花眼笑时的脸,到了床上他也有点提不起兴致,弄得夏云芳好不幽怨。

    原本她觉得今天应该是她与相公关系改善的一天,上午在相公房里,相公第一次真诚地夸她心思灵巧,后来,知画告诉她相公罚了紫苏,原本她很担心紫苏在相公心里的地位,想到,一罚就是六个时辰,那丫头跪晕了过去,看来,紫苏在相公心里也不是那么重要,对紫苏的介心也放松了不少,本想着相公今晚应该主动会来她的院子,没想到还是要去请了才来,而现在竟是一付心事重重的样子,一点也不专心,叫她如何不伤心,她是大家闺秀,为了吸引他她已经放弃了很多自尊,就像今晚,她在相公面前穿成那样,很不合规矩,可为了他,她愿意,可到了床上,难道还要她行**之事么,她做不出来。

    刘景枫感觉出夏云芳的不豫,他心中有些微的歉意,忙收住神思,注意力集中到身下人身上,可怎么看怎么觉得身下人的脸就是紫苏,突然就想起了那天早上他把紫苏压在身下时的感觉,一股激情直冲脑后,紫苏,他在心里默喊着,只觉得身心激荡,府身就向身下那个红唇吻去,动作也激烈了起来。

    夏云芳感觉到了他的热情,心中郁闷一扫而空,更加热情地回应起来,只感觉相公今天比往日勇猛热情了几倍,竟然连要了她几次,一时间整个房里充满了**的色彩,许久之后,刘景枫才精疲力尽地从夏云芳身上下来,翻到一边沉沉睡去。

    夏云芳却久久不能入睡,刘景枫今天给了她太多的惊喜,娘亲曾偷偷教她,女人不止要温柔贤惠,相夫教子,更要在床上让丈夫满意,相公刚才差点为她疯狂了,让她对自己更加有了信心,相公是她的,谁也抢不去。

    扭过头看相公熟睡的脸,相公长得还真英俊,眉毛不浓不淡,鼻子和挺而悬,脸颊有些深,这是一种融合了阳刚和俊秀的美,既温润又男子气实足,她从十二岁时第一次看见他时,就喜欢上了他,用尽了一切办法才如愿嫁给他,现在,相公连心都是她的了,叫她如何不幸福,相到这,夏云芳不由笑出声来,刘景枫似呼被她的笑声吵醒,他翻了个身,一把将夏云芳搂进怀里,嘴里嘟囔着:“紫苏,睡了。”

    全身似是被人泼了一盘冰水,从外面一直冷到了骨子里,夏云芳像是从高高的云端被人抛了下来,满腔的幸福换成了愤怒,一颗心被生生撕成了碎片,身边的男子还是紧紧抱着她,半点没感到她的异,她只想亲手掐死这个男人,她不能想像自己刚才只是一个卑贱的丫头的替代品,一个自己深爱的男子,在与她行房时想得竟是个下贱的丫环,叫她这个宰相千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哪,紫苏!紫苏!夏云芳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双手紧揪着锦被,用力大,竟是将那上好的织锦生生撕裂。

第八章:温情

    吃过药紫苏就沉沉的睡了,一夜无梦,竟是睡到第二天巳时才醒来,感觉一身轻松,昨天烧得很历害,没想到一碗药就好了,试着抬了抬腿,还是很痛,虏起裤腿一看,双膝黑紫黑紫的,不过已经不麻木了,这恢复能力还真是像狗一样,紫苏不由自嘲的笑了。

    挣扎着想下床,玲儿就端了碗药过,见她要起来,忙说道:“紫苏姐姐,少爷说你病了,今儿个就休息,别起了。”

    “哦。”紫苏懒懒的答道,可以不起啊,也好,前世她最想的生活就是睡觉睡到自然醒,到了这里后,天天起得比鸡还早,好久没这么睡过懒觉了,病了好啊,昨天还吃到桂芋酥,嗯,想着她就觉得肚子饿。

    玲儿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手里端着药和一碟桂芋酥过来,“少爷说了,紫苏姐姐你喝了药就才能吃点心。”

    紫苏无奈,捏着一鼻子一口就把药灌了下去,眼巴巴地瞅着那碟点心,玲儿笑了笑,又端来一碗粥递给她,“少爷还说了,你昨天是风寒,得喝碗粥暖暖胃,喝完了粥才能吃点心。”

    喝完粥后,紫苏惬意地吃着点心,玲儿掀开她床上的被子,她吓了一跳,“玲儿你干嘛?”

    玲儿将她的腿从被子里搬出来,卷起她的裤管,又拿出盒药来往膝盖上涂,“少爷说了,你的膝盖定是跪伤了,擦活血的药按摩,不然会留下病根的。”说着就给她揉了起来。

    紫苏终于反应过来,突然坐直身子问玲儿,“少爷昨晚不是睡在少奶奶房里么?他卯正就要上朝,哪里有时间来吩附你这些?”

    玲儿停下手,一脸愤愤不平的,语气酸酸的,“紫苏姐姐你真是的,少爷寅时没到就过来了,坐你床边好一阵,你睡得死死的,连他给你盖了被子你都不知道。这些都是少爷早上吩附我的,连这桂芋酥也是少爷特地今早让墨书买了送回来的,少爷对你可真好,你该惹少爷生气的。”

    是这样吗?听了玲儿的话紫苏就觉得心里好压抑,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她知道少爷对她有情,她只当是这么些年来日日相处久了生的些比亲情略浓的少年情怀罢了,所以,她一直也没太当真,可如今看来,这情似乎比她想像得要浓,他只能让她作妾,而她是不愿与人共夫的,他们都越这过各自的底线,这情只让她觉得沉重,重得让她有些承受不起,在少爷这里,她过得一直很安宁,是她太懒,太贪恋少爷呵护,这样下去会只会伤害少爷,得想个什么法子才好。

    紫苏窝在床上想了一阵,心里就有了计较,让玲儿帮她拿了毛线来,说起这线还是她让少爷帮着弄来的绒丝绞成的,这里也没有现成的毛线,又拿起自制的竹针,就坐在床上编了起来。

    正做着,就听到门外有声响,该是少爷回了,紫苏就想下床去,刘景枫已带着一身湿寒走了进,看到她没有休息脸上又是一黑,紫苏赶紧放下手长针欠身就想起来给他行礼。

    “躺着吧,昨儿个晚上才发了烧,今天这又是在做什么?”说着人已走到了她床边,拿起她刚织的东西看。

    紫苏抬眸看他,已是十月天气,外面应该下了小雨,他玉冠上的发丝沾了些水珠,线条刚毅的脸颊有些微湿,薄唇紧闭,一双凤目灿若星晨,就这样迎着她的注视,嘴角微微上翘,紫苏只觉得有些目眩,收回视线不敢再看,垂眸就见他一双手正把玩着她织了一半的物什,他的手白晰而修长,指甲剪得很干净,紫苏情不自禁地握上他的大手,掌心因为常练武生了茧,显得有些粗燥,右手中指间因常握笔有些微陷,紫苏是想为少爷织双手套,虽然一直都有用手炉,可是写字时手还是会冷的,她还想给他织件毛衣,这个时代的袄子还是太笨太臃肿,不如毛衣穿在内里灵活温暖,还想…算了,终究是要离开他的,不能想太多了,不觉眼中一酸,泪水不经意地就掉了下来,正好落在刘景枫地手上。

    刘景枫揉着毛线的手一滞,语气有些冷,“可是还为昨天罚你的事委屈?”

    紫苏忙摇头:“奴婢忤逆了少爷,少爷罚奴婢是应该的。”

    “那是为什么哭?可是腿还疼,玲儿可有为你擦药?”见到紫苏泪流不止,紫苏的眼泪刘景枫觉得心慌,他从没哄过人,紫苏也从没在他眼前哭过,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一双大手就去抚她的脸,想抹去她脸上的泪滴,可怎么抹也抹不完,想起昨天也是逼她太急了,再过两年吧,过两年紫苏大些小懂事了,他再对她好一些,让她知道,就算她只是个姨娘,他也会只宠着她的,到那时,紫苏就不会再有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了。

    想通后,他一把将她揽入怀里,拍着她的背柔声说道:“别哭了,爷不逼你就是了,你还是像从前一样,好好服侍爷,爷会宠你疼你让你知道,爷是不会亏待你的,等再过两年,你再长大些再说。”

    紫苏一个劲地在他怀里摇头,哭得更凶了,他说得越多越让她舍不得,少爷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叫她怎么舍得。

    刘景枫只道她是小女孩受了委屈在撒娇,就继续轻轻拍着她的背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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