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花家很有钱,花满楼也很慷慨,但是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败家孩子!还有多少人在温饱线上挣扎啊。(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找抽!)
停下手上的动作,花满楼点点头,温和的说了句:“好吧。”
萧雅在包包里摸出一个钱袋,从里面拿出一枚金加隆递给胖老板。
胖老板拿过这枚精巧的钱币,仔细的看了又看,还用牙齿咬了咬,是金子!作为花家店铺的掌柜,金子他见过很多,可像这种做工精细、却只作为货币的金子,他还真的没见过。
“少爷……”胖老板恭敬的把金加隆放到花满楼的手里。
花满楼细细的触摸着这枚钱币,问:“小雅,这是你们那里的?”
“嗯。怎么了,在这里不能用啊?”萧雅的话里透出一点点失落。
“不是,只是这金币的做工太精巧了,不能当作一般的钱币来用,会很吃亏的。”花满楼细心的解释道。
“哦……”萧雅点头,接着又苦恼起来,拉着花满楼的衣袖诉苦道:“那我该怎么办?我除了金加隆,没有其它的钱呀。”
宠溺的揉揉她的秀发,握住她的一双柔荑,花满楼安抚道:“没关系,有我在。”然后把金加隆交给胖老板,“把银子找给萧姑娘。”
萧雅把找回来的银子,一古脑全装进包包里,花满楼有些不确定:“装得下吗?”这个包包他是知道的,就两个巴掌那么大,装那么多东西没问题吗?
“放心,没问题的。”萧雅笑着说,无限延伸咒真的很管用,自己所有的家当全都在这个小包包里了。
戴着新买的手链,萧雅开心不已,和花满楼牵着手漫步在大街上,两人有说有笑,俨然像是一对情侣,根本不在意旁人诧异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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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婄有个天大的发现:宅男西门吹雪要出门了!
此刻他已经准备就绪,一袭白衣,连发带都是白的,手握乌鞘宝剑,朝着马僮牵着的白马走去。
“西门,你去哪儿啊?”裴婄喊道,心里埋怨道:都不喊我一声。这些日子她都在山庄里呆着,哪儿也没去。也算宅了很久,都快闷死了,现在有机会出门,怎么可以不带上她呢?
西门吹雪回头,冷冷的命令道:“你不许去。”
“不要!”裴婄喊道,一步冲过去抓住西门的衣服就不放。
西门吹雪知道她不是个听话的乖宝宝,指着马厩里的马,改口道:“要去,自己选一匹。”
裴婄看着那些马直抽嘴角,自己和任何动物都不搭调。她仰起脸看向西门:“我不骑马行不行?”
“你跟得上?”西门那表情是在说:我可不会等你哦!
“跟得上,一定。”裴婄说着往回跑,不忘对西门喊道:“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
西门刚走到山庄门口,就看到一脸灿烂笑容的裴婄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根——扫帚?
裴婄穿着巫师长袍,头上戴着又长又尖的巫师帽,拿着心爱的“火弩箭”站在那里,等着看西门吹雪惊艳的表情。
可她又一次失望了,那人还是一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唉……真让人泄气啊!
“你就不想夸夸我么?”裴婄噘着小嘴,忍不住问道。
西门吹雪瞟了她一眼,飞身上马,淡淡的说:“走。”
“哼!”裴婄气鼓鼓的骑上“火弩箭”,在大家诧异的目光下,慢慢升空。
西门吹雪侧过头,看着和他在一个水平位置上的裴婄。后者一脸得意地问道:“现在你是不是想夸我了?”
“驾!”西门吹雪策马扬鞭,不管那个哇啦哇啦大叫的女子,只是他的唇边却挂着一抹得逞的笑。
不管他的马跑得多快,裴婄都会跟在他旁边,不会超前一分,也不会落后一分,永远和他保持一致。
他喜欢这种感觉,真的很喜欢!
“西门,你要去哪儿啊?”裴婄在两人休息的空档问道。
“杀人。”
说得跟吃饭似的,有必要这么淡定么?
裴婄喝了一口水,接着问:“杀谁啊?跟你有仇吗?”
西门吹雪摇摇头。
噢哟!这人神经了!
“没仇你杀他干吗?”
“他杀了赵刚。”还是那种淡淡地语气。
“他是你朋友?”
“不是。”准确点说应该是不认识!
真的神经了。裴婄无力的翻着白眼,自己怎么会遇到这个人的?杀人当有趣?
到了一个不认得的地方,西门吹雪开始斋戒、焚香、沐浴。当然,裴婄在一旁任劳任怨的伺候着。这人的怪癖还真多!
当客栈的人找来修剪指甲的剪刀,拿给裴婄过目时,西门吹雪听到她喊道:“这是给人用的吗?给大象修指甲还差不多!”嘴角不由自主的开始往上翘。
自从这丫头来了以后,西门吹雪笑的时候越来越多,人也没有以前那么难以接近了。不仅山庄里人都看在眼里,就连冷傲的西门吹雪也知道这一点。
看着裴婄一脸不屑的走进来,他依旧保持着“我在等你给我修指甲”的姿势,等着裴婄抓狂的样子。
可这次他要失望了,裴婄瞄了他一眼,轻轻说了一句:“指甲刀飞来。”
然后,她左手食指上那枚硕大的红宝石戒指闪着耀眼的光芒,光芒过后裴婄手里多了一个白色的盒子。
案件开始
裴婄笑嘻嘻的走过来,坐在他身旁。将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的指甲刀,然后握住西门的右手开始仔细的为他修指甲。
她的模样是那样专注,好像是在做一件非常重要、非常精细的工作。每次剪完一个指甲,她会用小锉刀轻轻的沿着修剪的地方锉一锉,直到不会有粗糙的感觉,她才会满意的笑笑。
西门吹雪看她的眼睛里没有了冰冷,有的只是柔情。她的每一个小动作都被他尽收眼底,他已经舍不得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了。
修剪完毕,裴婄再次欣赏了一下自己的作品,满意的说道:“搞定!”
不曾想,一抬头却对上了西门吹雪满含柔情的双眼。裴婄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脸也不自觉的红了起来,眼睛却被他的眸子深深的吸引,怎么也移不开。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裴婄像是得到什么启示似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接过小二送来的白开水,倒进水壶里,对西门吹雪道了声“晚安”,她像逃跑一样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嘭”的一声关上房门,背抵在门上直喘气。
要死了、要死了!你刚才在想什么?怎么脑子里尽是些JQ的画面啊?
裴婄扑倒在床上,抱着棉被懊恼起来:“哎呀……裴婄,你要死了啦……”
隔壁的西门吹雪听到她在那边低叫,很快躺到床上准备就寝。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啊!
第二天、第三天,连续三天裴婄都没见到肉长得什么模样。她在心里发誓:待西门吹雪杀了人以后,她就是死也要先吃肉!而且绝不挑食,就算是肥肉也吃!
大家可别见怪,你要是也像她,从早上睁开眼就吃馒头、白开水和青菜,一天三顿,一连三天,还不得发牢骚,估计你也得和她一样。
现在她只希望战斗快点结束,可那两个人却一直僵持在那里。裴婄不敢说话,她怕自己一张嘴,喊的就是:“肉啊。”那样还有脸活吗?
洪涛看着西门吹雪,他简直不相信世上会有这么样的人,不远千里,在烈日下骑着马奔驰了三天,赶到这陌生的城市,熏香沐浴,斋戒了三天,只不过是为了替一个也没有见过面的陌生人复仇,去杀死另外一个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
西门吹雪白衣如雪,静静的在等着洪涛拔刀。
洪涛问:“你找我做什么?”
“杀你!”
“为什么?”
“赵刚!”
裴婄吧嗒着嘴,心想:这都什么人啊?这算什么事儿啊?
洪涛问他:“阁下是赵刚的朋友?”
他摇了摇头。
洪涛郁闷了,又问:“阁下为了个不认得的人就不远千里赶来杀我?”
西门吹雪点了点头。他是来杀人的,不是来说话的。
西门吹雪决心要杀一个人时,就已替自己准备了两条路走,且只有两条路:“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现在洪涛也已发现自己只剩下这两条路可走,他已别无选择的余地。他突然拔刀,闪电般攻出八刀。
西门吹雪只刺出了一剑,一剑就已刺穿了对方的咽喉。剑□的时候,剑上还带着血。他轻轻的吹了吹,鲜血就一连串从剑尖上滴落而下。
“西门吹雪,西门吹血,啧啧,果然……”
“怎样?”
那人已经走到她的面前,裴婄硬生生的把“变态”两个字吞了回去,改口道:“厉害!”
西门吹雪看着她含笑的眼睛,问道:“真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裴婄眨巴着一双大眼睛,腆着一张小脸道:“那你说我在想什么?”
西门吹雪没有回答,抬头看向远处,淡淡的说:“我饿了。”
我就等你这句话呢!裴婄开心地蹦蹦跳,拍着手说:“好啊,好啊!我要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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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黄昏了,花满楼像往常一样坐在窗边,感受着院子里花儿的花香,和春风拂面的惬意。但是,今天的他却少了一份恬静,因为萧雅还没有回来。
这丫头说要去买东西,下午就出去了,还不许自己跟着。这下可好,到现在都没回来,花满楼为了等她,连晚饭都没吃。哎……会不会迷路了?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显然是奔着小楼来的。花满楼的心紧了一下,在听清声音之后又放松了。这人不是小雅,那会是谁呢?
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匆匆奔上了楼,她眼睛里带着种说不出的惊慌和恐惧。
花满楼转过身,面对着她。他并不认得这个女孩子,但态度还是很温和:“姑娘莫非出了什么事?”
小姑娘喘息着,道:“后面有人在追我,我能不能在你这里躲一躲?”
“能!”花满楼的回答几乎完全没有考虑。
他的门永远开着,因为无论什么样的人到他这里来,他都同样欢迎,就像当初小雅的到来一样。想到她,花满楼的笑容更深了。
小姑娘的眼睛四面转动着,好像正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花满楼柔声道:“你已用不着再躲,只要到了这里,你就已安全了。”
“真的?”小姑娘眨着大眼睛,仿佛有点不信:“追我的那个人不但凶得很,而且还带着刀,随时都可能杀人的!”
花满楼笑了笑,道:“我保证他绝不会在我这里杀人。”
小姑娘还想说些什么,但是那个追她的人已追上了楼。
他手里提着柄刀,眼睛里带着凶光,厉声大喝:“这下子我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小姑娘赶紧躲到花满楼身后,他微笑着说:“她既已到了这里,就不必再跑了。”
大汉瞪了这个很斯文、很秀气的年青人一眼,立刻狞笑着道:“你知道老子是谁?敢来管老子的闲事?”
花满楼依旧温和的问道:“你是谁?”
“老子就是‘花刀太岁’崔一洞,老子给你一刀,你身上就多了一个洞。”
“抱歉得很,阁下这名字我从来也没有听说过,我身上也不必再增加别的洞了,无论大洞小洞我已都不想再要。”
小姑娘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崔一洞突然狂吼:“你不想要也得要!”他反手抖起了一个刀花刀光闪动间,他的刀已向花满楼的胸膛上直刺了过来。
花满楼的身子没有动,他突然伸出手,用两根手指一夹,就夹住了崔一洞的刀。这柄刀好像立刻就在他手指间生了根。
崔一洞用尽了全力,竟还是没法子把这柄刀□。他的冷汗都已流了出来。
花满楼还是在微笑着,柔声道:“这柄刀你若是肯留在这里,我一定代你好好保管,我这里大门总是开着的,你随时都可以来拿。”
崔一洞满头大汗,突然跺了跺脚,放开手里的刀,头也不回的冲下楼。
会飞的马车
这时,门口又响起一阵脚步声,不好,是小雅!
花满楼急忙朝楼下冲去,可还是晚了一步。只听得“哎呀!”这是小雅的声音,接着是“啪嗒”这是东西摔碎的声音。
“你站住!赔我的东西!”萧雅拉住那个撞她的人,指着地上的一片狼藉说到。
我跑了大半个城,排了半天的队,好不容易买的这套龙泉窑的茶具,还没让小楼摸过,就被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家伙给弄碎了。我怒!别以为我好欺负!
“滚开!”崔一洞把胳膊一挥,萧雅被他甩到一边,还好花满楼及时把她接住,才避免她再次摔倒。
“小雅,没事吧?”花满楼关切的问道。
“没事。”但是我真的生气了,我要给这个家伙一点教训才可以!
萧雅抽出魔杖,指着想要离开的崔一洞,默念道:“倒挂金钩!”
呵呵!这下好了,刚才还极其嚣张的家伙,像是被人提着双脚,倒吊在半空中,崔一洞的双手在空中徒劳的舞动着,企图抓住什么东西。
萧雅不解恨的上下大幅度的舞动着魔杖,崔一洞也跟着一上一下的抖动着,吓得他“哇哇”大叫,他的五脏六腑都快抖出来了。看到这一幕,连那个躲进来的小姑娘也都被吓坏了。
人啊,总是会对自己不了解的东西产生恐惧。
等到崔一洞的脸变成了猪肝色,萧雅才让他重新回到地面,呵斥道:“滚出去,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没今天这么便宜!”
看到他连滚带爬的滚出小楼后,萧雅对着碎了一地的瓷器叹气,转头对花满楼说:“本来我还想给你一个惊喜的,现在可好,只有惊,没有喜。”
“算了,只要你没事就好。”花满楼温柔的笑着,原来她出去就是为了这个。
“不行!”萧雅说到:“我今天跑了好远的路,还排了好久的队,都没有插队,好不容易才买到,怎么可以算了。”
花满楼有些无奈:“可它们都碎了……”
萧雅拉住他的手,笑得好狡猾:“小楼,我给你变个魔法好不好?”
“什么魔法?”虽然知道她有目的,但是花满楼愿意被她设计。
“我把碎了的茶具变回原型。”萧雅得意的说到。
花满楼笑得很温柔:“然后呢?”
“嘿嘿!你可不可以别这么敏感?”
当萧雅看到后面那个小丫头,再联想到刚才那个家伙,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要跟在花满楼身边,她绝不允许有人欺骗他,特别是那个叫上官飞燕的女人!
花满楼还在等她的答案。萧雅只好说:“如果你要出门,记得一定要带上我。”
“好。”虽然搞不懂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但是花满楼还是一口答应了。
“你真好!”
萧雅再次挥动魔杖,这次的目标是地上的瓷器碎片。
“修复如初!”随着萧雅一声令下,地上的碎片“哗啦啦”的全都重组,又变成一套完好的茶具。把这些东西交到花满楼手里,萧雅笑眯眯的说:“送给你的。”
上面一点裂缝都没有,若不是刚才自己也在,花满楼定然不会相信,这些东西刚才还是一堆碎片。
“是龙泉窑出的?”
“嗯。”
“谢谢,我很喜欢。”
“那就好。”
“姐姐,求求你帮帮我吧!”上官飞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