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屠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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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汉屠龙-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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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华疾退两步,心中暗凛。

天罡指,要下三十年苦功方能有成的绝技。

“老天爷!这些家伙到底是何来路?”他心中暗叫:

“这家伙的武功,决不比十神十魔差。狂龙能威震天下,自有其威震天下的本钱,果然名不虚传,每一个爪牙都是了不起的武林高手。”

掌指无功,急袭失效,十三个人包括扇魔在内,皆脸色一变。

“你们想下毒手杀我灭口。”国华厉声说:“狂龙带着你们这些狐群狗党至天下各地抓逆犯,而真正想造反的却是你们这些人。好,等本公子回京之后……”

“你再也回不了京了,小子。”那位拔笛在手的人狞笑着说,扬笛逼进。

水神,十神之一,铁笛中可以喷出可怕的毒计,沾身无救,全身会逐渐溃烂,皮肉腐尽只留骸骨,与传说中的化尸丹有同样的威力。

国华知道厉害,一声长笑,左手一挥,先下手为强,不能冒险让对方近身喷毒计。

寒星一闪即至,快得几乎肉眼难辨。

“啪!”铁笛一挥,击中了寒星,原来是一颗飞蝗石,被铁笛击成粉末,被风一吹,石屑飘散。

可是,只击碎一颗,另一颗同时超越,快得无法问避,由一声击中水神的大嘴,嘴唇立即破裂。

“哎……”水神狂叫飞退,门牙折断两枚,满口流血,只感到眼冒金星。

长笑声未绝,国华已从水神的头顶上空飞越。

“小心自己人一”扇魔厉叫,飞快地拔出阴阳夺命扇,斜冲而出举扇一挥,罡风似殷雷。

水神笛中的毒汗,可远喷两丈外,看到国华身形乍起,本能地在跟跪暴退中举笛一件,喷出铁路个的毒汗。

要不是扇魔百忙中将毒汗扇偏,毒汁势必误伤她出的两位同伴。

剑虹一闪,刚飞越飘挠的国华身形未稳,身右后侧剑化虹而至,剑气压体。

他临危不惧,足地地人向下挫,同时极身以背着地,右手一抄,闪电似的扣住了那人的握剑中背,五指一收,天狐爪功骤发,对方的手成了一把碎骨烂肉,剑落在他手中了。接着右脚一蹬,把那人雕得倒飞而退。

他挺身而起,两刀一剑已随后排山倒海而至。

“铮铮铮…”刀剑在闪电似的刹那间接触,刀风锐啸剑气进射。

他飞返丈外,感到虎口一热。

抢攻的三个人,也向后急退丈外,脸也冷灰,那位使刀的人,虎口血如泉涌。

国华不再停留,事实上他已经透出重围。转身一跃三丈,飞掠而走。

追来的有十二个人,那位碎了右手的人已经躺下了,小腹挨了一脚,内腑碎成一团烂肉,活不成了。

右侧的野林内,突然传出一阵狂笑。

“十三打一,这些家认真不要脸。”笑声外另有咒骂声,声如银铃,一听便知是女性的嗓音。

追在最后的两名大汉闻声止步。循声察看。

一个身穿破棉袄,头裹破青帕的花甲老人,支着一根黄竹打狗棍,站在树林外仰天狂笑。

另一个娇小的身影也穿青布棉衣裤,吉帕包住了头面,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明醉,双手叉腰而立,大概是刚才咒骂的人。”天涯怪乞!”那位手握虎爪的中年人讶然惊呼,冲进的步伐候然停顿。

“你这混帐东西,一定是龙须虎戴鸿光。”天涯怪乞咧着大嘴怪腔怪调:“宇内十禽十兽之一。早些年听说你已经改邪归正,走上吃公门饭的活路,怎么依然在山林中结伙抢劫?呸?狗改不了吃屎。”

“老花子,你给我滚远些。”龙须虎神气地叫,但色厉内茬,不敢上前:“在下本来就在办案,正在捉拿要犯,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哈哈?看热闹呀!”天涯怪乞怪笑着说:“江洋大盗突然变成吃公门饭办案的了,哈哈!炒极了,你到底算哪一流的货色?”

“你……”

“我怎样?我天涯怪乞祖宗十八代都没有做过贼,我的子孙也不会做强资,我站在此地,上不愧于天,下无作于人,你在我面前,比狗都要低三级。”

龙须虎向同伴一打眼色,一咬牙,并肩而上。

“丫头,快走,畜生要发成了。”天涯怪乞一拉小姑娘的手膀,扭头便跑,

龙须虎发出一声粗野的咒骂,不敢再追,揩同伴转身向山上飞掠,要追上同伴。

狂追国华的十个人,早就失去踪迹了。

老花子奔出数十步,后面的小姑娘不走了。

“杜爷爷。”小姑娘跺脚叫:“把他们的狗脚打断不就完了?何必戏送他们呢?”

“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老花子转身笑骂:“那些家伙无一庸手,全是些心狠手辣,功臻化境的字内凶神恶煞,不来则已,来则一大堆一拥而上。硬碰硬绝对讨不了好,岂能冒险?刚才那小伙子如果不见机淄之大吉,保证倒楣。”

“我要跟去。”小姑娘扭着小腰胶说。

“不必,那小伙子会回来的。”

“不可能……”

“敢不敢打赌?赌你准输。你不是说,他要来找雷霆剑的家小吗?”

“是呀……”

“所以,他一定会回来看究竟的。”

“这可不一定哦!这里已经没有看的必要了。”

“年轻人有时候是很固执的,不查明究竟决不罢休。哦!小丫头,你要等的王寄,不是一个壮年人吗?怎么又变成一个英俊的小伙子了?”

“这……我也弄不清楚嘛。”小姑娘说:“他的眼神,声音,的确是王寄。”

“你是不是看走了眼?”

“不会的,杜爷爷。”

“那……那一定是个精于易容术的人。”

“我爹曾经说过,他是一个年轻人。”

“那就是了,有些易容高手,连眼睛都可以改变呢。晤!有人来了,躲起来。”

山林浓密,虽然草木已凋,但仍可躲藏,两人刚伏在树下的枯草丛中,踏草声已响自身旁。

“两位不必躲藏了。”语音传自侧后方不远处。

天涯怪乞脸色一变,长身而起。

鬼剑张道与无影刀,站在三丈外的树干下。

“咦!是你这臭花子。”鬼剑张遭冷冷地说:“你来干什么?”

“喝!你臭美什么?”天涯怪乞撇撇嘴:“庐山又不是你的私产,你能来,我就不能来?莫名其妙。”

“你最好赶快走。”鬼剑张道嘴上仍然不饶人。

“为何?天涯怪乞怪眼一翻。

“有一群婆娘快要追来了,很可能把你天涯怪乞,当成贫道的党羽,你跳在大江里也洗脱不了嫌疑。”

“哦!有这么一回事?老道,你不是说你名震天下的鬼剑张道,被一群婆娘赶得满山逃命吧?”

“是的,事实如此。”

“真的呀?那些婆娘,想必是惊天动地的人物了。”

“那是当然。”

“谁呀?我老花子认识吗?”

“认识的,老花子,飞天夜叉井捎红,现在化名叫丘五妨。要命阎婆,和江湖三大女剑客之一,狂龙的女儿魁剑三绝冻紫风。她们那些侍女,每个人都可独当一面。”

“哦!难怪。”天涯怪乞脸色一变。

“你不走,那就等着挨剑吧!我可要走了。”鬼剑张道说,僧无影刀飞掠而走。

“丫头,赶快走,飞天夜叉惹不得。”天涯怪乞说。

“我不走,我不怕。”小姑娘一口拒绝。

“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那该死的老处婆会飞、等会儿想逃都逃不掉,快走。”

“骗人,人哪能会飞?”小姑娘嘀咕着说,但乖乖地跟着老花子飞掠而走:“可是,要命阎婆的蚀骨毒雾好可怕。”

大林寺成备森严,天一黑,似乎警卫撤销了一半,其实,却是增加了一倍。

狂龙能够雄霸天下,自有雄霸天下的才华。他的住处一而再被来历不明的人接近,确是令他火冒二千丈,连在城守营的宾馆也不安全,这简直大不像话了。

因此,他立即作了有效的布置和调整。

大林寺的警卫网,就是新调整的布置。

由于王一鸣,鬼剑张道反而出现在外因,因此负责搜山的人,皆陆续从大林寺以南山区,转移至令北一带小山岭活动,大林寺指挥中枢。事实并不在预定樱索区的中心,目前可说已经位于搜索区的最南端了。

北面的小山岭,更容易藏匿,因此负责搜索的人,皆感到十分泄气。

两百余名僧侣刚做完夜课,便被赶人掉房,自住待方文以至洒扫种菜的僧人,严禁夜间出室走动,犯禁的人生死自行负责。

全寺十余栋殿堂经阁,听不到人声,看不见人影,真像一座荒寺死庙。

山外门,一株婆罗宝树攀天而起,高出十文出头,此种异种榔杉原来有两株;两百年前有一株枯死了。

山门没有人把守,婆罗宝树下也鬼彤俱无。

子夜时分,树下突然出现一个朦胧的黑影。

树四周设有石拦石凳,这人就坐在面对山门的石栏上,意态悠闲,坐在那儿不言不动,真像一个苦行僧坐弹,身外一切声色皆难以撼动他。

第十三章

久久,他坐在那儿将近半个时辰了。

娑罗宝树严冬不凋。虽则这棵树据说是从热带天竺移植过来的,它本来是高山寒带植的,严冬期间。依然校浓时茂,山风欧过,声如万马奔腾,比松涛声毫不逊色,不但视界有限,耳力也大打折扣。

久久,树上飘落两段技芽。

“快换班了,两位可以下来了吧?”这人安坐不动,语音皮下了风吹杉叶声:“坐在树上相当辛苦呢!动一动就会发出声响暴露位置,不动又怕冻僵。”

两个黑影轻灵地飘落,身法极为高明,从三丈上中飘降,不带风声落地轻如飘絮。担任警悄的人已具有如此高明的身手,可知狂龙身边确是高手如云。

“尊驾为何不进去?”一名腰带上插歹剑的警哨问,语气倒也平和,不带火气。

“在下有自知之明,进去必定凶多吉簇,不如藏拙。”黑影的语气更平和,更不带火气:“人都伏在暗处,不许现身搏斗,只许用暗器袭击,凡是走动的都是敌人,四面八方暗器集中攒射,进去的人,活的机会不会超过万分之一,所以,在下不能进去,狂龙是十分厉害的领袖人才,运用人手的策略无人能及。”“那……尊驾又何必来?”

“因为在下料定,一定会与你们的人照面的,在下的估计很少落空,计算得很精。你瞧,你们不是现身了吗?在下没有自来吧?”

“尊驾不进去,仍然是自来了……”

“不然,来了就不算自来,这可以表示,在下随时可能出现在你们附近,只要看出空隙,就会有所举动。”

“是什么举动?”

“说得太明白了,就算不了秘密啦!”

“咱们这次前来……”

“另有阴谋。”

“怎见得?”

“狂龙雄才大略,身边高手与谋士成群结队,大群高手有计划地和山区逐步推进,但要找的人王一鸣,出现在你们后面,而你们却没有迅速后撤的打算,老兄,难道狂龙就这么饭桶?”那人似乎对聊天颇感兴趣:“盛名之下无虚士,我宁可把狂龙看成最精明最机警最强悍的人。”

“唔!看来,尊驾可能是敞长上要找的人。”

“王一鸣?”

“不,王一鸣早晚逃不掉的。”

“那是……”

“三只鹰。”

那人哼了一声,沉默片刻。

“你们似乎没有理由找三只鹰。”那人终于又说话了:“三只鹰妨碍了你们吗?”

“已有妨碍的迹象。”

“理由何在?”

“雷霆剑妻小的确匿伏在山中,我们握有确实的证据。可是,一而再逃脱我们的搜捕网,除了三只鹰外。没有人能具有这种神通。”

“庐山深处,卧虎藏龙,有不少隐世的奇人、也有不少罪大恶极来避风头的凶魔。你们这种想当然的猜测,正据力薄弱得很。”

“我们不是来求证的。”

“那你们……”

“敝长上准备了一万两银子。要雷霆剑这个人。”

“雷霆剑值得这么多银子?”

“值得的。”

“我明白了,有了雷霆剑,就表示你们此次出京是完全成功了,不然,就无法向主子交代……”

“这是原因之一,最主要的是威信,敝长上的威信不容许失败,雷霆剑必须置之于法。”

“有了雷霞剑,你们在九江巧取豪夺所获的财物就有合法的理由了。”

“这件事没有计较的必要。敝长上希望尊驾人寺一晤,光明正大进去。敝长上是诚意的,事情成不成,淡不谈得拢,敝长上都会绝对保证尊驾的安全,尊驾来去有绝对的自由。”

“哦!你认为在下是三只鹰……”

“三只鹰的一鹰。”

“可惜,在下不是鹰。”

“尊驾是……”

“王寄。”那人说:“在下不敢冒充任何一只鹰。”

两警哨立即扑上,一刀一剑奇快地出鞘、抢进、攻击反应之快,无与伦比。

王寄上身前倾,滚落石栏前,人着地突化淡淡轻烟,烟一起身形一闪即没,在劲烈的剑气刀风下突然消失了。

“咦!两警哨讶然惊呼,不知该往何处拦截,人影在眼前突然消失,不由他们不惊。

“这家伙会五行道术;士遁走了?”与王寄打交道的警哨悚然自语。

铜哨声从大林寺传出,这是狂龙这群人的传警信号,声音有点像胡哨,其声低沉可传至远处,风雨浓雾也阻碍不了声音远传。

小径通向水口,也就是白莲池,从前叫做罗汉洗脚池,大林峰迄南靖溪流在此汇合,流人锦涧桥。

山径一线,两崖壁立如门。巨石傍叠而上,愈高愈危,似乎顶部的巨石,随时都可能向下崩坍,中间的空隙宽仅五六尺,像是石桥豆空而中断,所以也称天桥。

黑影向上掠走,速度渐慢。

只要通过水口断崖,便可到达平畴绣野,远眺大江的壮丽景色,附近林木幽邃,正是藏身的好地方。

如果到达不了水口,两端一堵,便可瓮中捉鳖,无处可逃。

国华事衔已经过正确的侦伺,知道狂龙一群主脑留在大林寺,得力的爪牙已派往山北一带,嫂捕在和尚桥农舍现身的王一呜。

百密一疏,他却没料到另外还有人在暗中活动。

距断崖口不足百步,上面的崖很突然闪出两个黑影、劈面拦住了。

“来人留步。”一个黑影叫,中气充沛直震耳膜,

国华心中一震,止步回顾。

后面,三个黑影已堵住退路。

身隐危境,他心中一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没有什么好怕的。

“尊驾从大林寺来?”另一名黑影问。

“是又怎样?”他镇定地反问。

“大林寺已传来信号,请尊驾转回。”

“哦!没料到狂龙在这里也安下了伏兵。在下输了一步棋。”

“咱们不是狂龙的人。”

“那……请教。”

“尊驾可是王一鸣?”

“王寄。”

“哈哈!真被咱们等到了。”黑影得意地狂笑。

“尊驾高名上姓呀?”“在下钟千里。”

“中州三剑客之首流云剑客钟千里?”他猛然一震,意似不信。

“正是区区在下。”

“这……这怎么可能?”

“什么不可能?”

“你们怎么可能做狂龙的走狗?你们是白道英雄中声誉甚隆的人。”

“你是罪犯,没错吧?”

“阁下是听谁说的?狂龙,对不对?姓钟的,我可怜你。”他愤慨地说。

“小于大胆!”流云剑客怒叱。

他向后疾退两步,手中多了一串制钱。

“小辈,后面路不通。”另一名黑影以为他要往后面逃走:“芝兰秀士几位年青的朋友在你后面,你认为可以闯得过吗?”

“我想,你们一定是为了钱才愿意做走狗的。”他咬牙说:“好吧,在下也给你们一些钱,打!”

制钱如暴雨,分向上下呼啸而出。

黑夜中,任何人也不敢不躲暗器,有些暗器专破内家气功,真正练到金刚不坏的人没有几个。

“小辈斗胆!”流云剑客怒叫,向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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