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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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剑道-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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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缘泽的家和葛夜刹的家离的很近,也就几十步的距离,未到家中,就听里面传出来熟悉的村妇声音:“泽儿,回来了啊!”

    叶缘泽走进家门开心道:“娘你真厉害,我还没等进家门,你就知道是我回来了!”

    只见屋中迎面走来五旬出头的老妇,蜡黄的脸上已经出现了老年斑,头发银白,背有些驼,但精气十足,虽穿着麻衣,但也十分整洁,一双粗拙手,把这小小的土屋打理的干干净净。

    叶夫人笑道:“乖孩子,娘是听你的脚步声,知道你回来的!”

    “那娘也厉害,听这脚步声就知道是孩儿!”

    叶夫人开心道:“天底下,哪有听不出孩子脚步声的娘,呵呵,来让娘亲一下!”说完在叶缘泽的额头上亲了甜蜜的一口,“嗯!似乎又长高了!”

    “不是孩儿长得快!是娘又劳累,直不起腰了吧!”说完叶缘泽暗自后悔,他自懂事的时候,就听到周围的人议论他不是这叶家的孩子,他一直没放在心上,也未曾怀疑过,父母非常疼爱他,生活虽艰辛,却给了他家的温暖,只是他看到父母渐渐变老,担心他们有一天会离开他,这让他凭添几分童年的忧愁。

    叶夫人拉着儿子的手,“快来坐,看娘今天给你做了什么?”桌上已经摆好一荤一素两小盘菜,两碗饭已经盛放好,两双筷子分别整齐放在碗边。

    “有山鸡啊!爹又打到山鸡了!”

    “嗯,孩他爹,儿子回来,快过来吃饭吧!”

    这时屋里走出白发老者,年岁已高,背驼的厉害,但骨骼结实,身体硬朗,叶缘泽见父亲走来,忙上前拉着他的手道:“爹,你上山辛苦,快先坐下!”老爷子慈笑着道:“好!好!我们都坐下吧!”两人坐在饭桌前,“孩儿他娘,你也过来吃!”

    叶夫人在一旁笑道:“我一天也没什么活做,不饿,你上山辛苦,孩子又长身体,你们爷俩先吃,我不急!”

    “今天我们打的猎物多,快过来坐下一起吃吧!”

    “娘!你就过来陪我们一起吃吧!”

    叶夫人欣慰道:“好!我陪你们一起吃!”于是上厨房拿来空碗和一双筷子,坐到叶缘泽身旁,“这回我们一起吃吧!”说完,挑了一块胸脯肉塞到了叶缘泽的碗里,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了起来。

    夜晚时分,叶缘泽给父母轮流捶完背,回到屋里幸福的睡着了。

    叶夫人拿着小灯,悄悄的来到他的小屋,给他盖好了被子,望着熟睡的孩子,端详了许久,好似怕忘了般,这时叶缘泽的父亲也悄悄的走了过来,望向他们的孩子,叶夫人见他爹过来,但仍看着熟睡的孩子,轻声念叨,“咱们这孩子大了,也越来越聪明了,我总怕有一天他走了,就不会回来了,每天都担心会听不到泽儿回家的脚步声!”

    “不用担心,咱们这孩子孝顺的很,将来一定不会辜负我们的,他也大了,应该让他学习一些剑法了,泽儿聪慧,一定不会使我们失望的!”

    “去哪学习啊?说的容易,那些修剑之人,都是豪门大户,我们没有那么多钱财,如何学习?”

    “这个我已经想好了,咱们黑河堡有位前些年过来的剑修老翁,据说剑法精湛,以前行走中原,小有名气,但眼下年岁已高,行走不便,膝下又无子女,靠着教孩子们一些剑法维持生计,我每天再多砍些材,多打些猎物,送给他,他也许可以收留泽儿。”

    “那又得让你劳累了,你都这么大岁数了,现在还当你是小伙子啊!”

    “不累,为了这孩子我干起活来就有劲,你说咱们这孩子我怎么越看越爱看啊,我总觉得他不是凡间的孩子!”

    “呵呵!都是自己家看自己家孩子好看,看把你美的!”

    “哎!如果咱们的孩子能进入那天剑阁,那该多好啊!”

    “我想将来他一定会的!”

    没等天亮黑河堡的壮丁们就不约而同在村口集合,拿起斧头和弓箭,约莫几十人,踏着晨露,唱着山歌,走进了那连绵山脉。

    中午过后,叶缘泽就来到了葛夜刹家里,约他一起去听春老讲故事,叶缘泽问道:“你娘昨晚打你了没有?”

    葛夜刹庆幸道:“哈哈,我按照你的意思,主动认错,我娘不但没打我,还夸我,懂得认错了,你这方法真行!”

    叶缘泽故作老成,背着小手,学着春老道:“我教给你的方法,切勿经常使用,如果经常使用,你会被打得更惨,还是不要犯错误的好,或是不要犯同样的错误,切记!切记!”

    葛夜刹笑着用手圪蹴叶缘泽道:“行了,你就别学了,我们快去吧!”

    俩人欢笑着来到了河边,见已经有一些孩子到达了这里,找个合适的地方坐了下来,刚坐下来,就见经常取笑他的那个孩子道:“起来!隔夜茶,别坐我身前!”

    葛夜刹回头斜眉道:“我就坐这里,你能把我如何,这里也不是你家的田地,哼!”

    这个孩子叫阚世清,是黑河堡较富裕人家的公子,家里有几亩土地,平时身边总有孩子围绕他转,他总是感觉自己高人一等,想当孩子中的老大,葛夜刹与叶缘泽最看不惯他,总与他们打架,互有胜负。

    阚世清威胁道:“你如果不让开,我们就打你!”

    葛夜刹直起身子道:“来啊!我难道怕你,你敢单挑吗?”这时平时围绕阚世清的小孩也围了过来,叶缘泽见状拉着葛夜刹的衣襟道:“算了,我们到那边吧,打起来了,让春老看到不好!”拉着葛夜刹坐到了另一边。

    见两人坐到了另一边,阚世清洋洋得意地坐了下来,等待春老。

    许久,也不见春老来,孩子们有些焦急,阚世清抱怨道:“都怪葛夜刹肯定是他昨天给春老喝的茶水,导致春老坏肚子!”

    这时葛夜刹站起来,指着阚世清怒道:“阚世清,你胡说,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阚世清指着葛夜刹道“就是因为你!你休想抵赖!你才是狗崽子呢!”

    “你是狗崽子!”“你才是!”俩个小孩气急了,冲跑在一起,推打起来,葛夜刹很有力气,几下就把阚世清推倒在地。

    阚世清倒在地上,对着他后面的七八个孩子喊道:“你们给我打,给我打!”只见这群孩子上前你一拳我一脚的打向了葛夜刹,葛夜刹虽力大,但也架不住这么多人,叶缘泽也加入了争斗,也是无济于事,俩人也只能是一起被打,打了许久见他俩也不还手了,抱着头在草地上滚,这群孩子才收手,俩人起来一看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怒气再次上来,又冲向阚世清,这群孩子又将俩人打倒,怕他们二人在上来,找来绳子把他俩捆在一起。

    这时阚世清指着葛夜刹道:“狗崽子!你还敢跟爷斗,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了!”

    葛夜刹吐口唾沫道:“有种!你敢出来单挑,一群人打我们算什么,孬种!”

    没等说完,阚世清一脚踹去,踹在葛夜刹的肚子上,“嘴还硬!我叫你硬!”又踹一脚,

    葛夜刹被踹的差点把饭吐了出来,叶缘泽怒道:“你们快把我们放了,不然我们以后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话音刚落,又是踹来几脚,踹的叶缘泽七荤八素。

    阚世清笑道:“给爷磕几个响头,以后见到我管我叫爷,我就放了你们!”

    葛夜刹吐出一口唾沫,正吐在得意的阚世清脸上,道:“你休想!”

    阚世清恼羞成怒,用袖头擦去唾沫,凶狠道:“给我往死里打!”只见那七八个孩子又开始踹向俩人。直到两人倒地谁也不动了,他们才停手,其他围观的孩子早就被吓跑了,草地上只留下这群打斗的孩子。

    阚世清见到两人一动不动,他开始后怕了,上前试探踢了葛夜刹一脚,见葛夜刹闷哼一声,心才放了下来。但他又不想在小弟面前丢了面子,故作镇定道:“爷今天就饶了你俩,但也得给你们点教训,来给他俩绑在树底下!让他们在这里吃吃苦头!”他心想这里离村口不远,也许过了一阵就有人经过解开绳子,省得解开绳子两人又或许冲上来,这事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绑完之后,他就带着小弟们雄赳赳的走了,只留下这颗柳树下的小哥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缓过来,葛夜刹长舒一口气道:“以后我看到他一次,就打他一次!”

    叶缘泽也舒了口气道:“嗯!专挑他落单时候打,人多我们打不过!”

    “你疼不疼!”“不疼是假话!”“兄弟让你受苦了!”“是兄弟吗,有苦就应一起承担!”

    “嗯!”“我们还是少说点话吧,说话胸疼!”“嗯!”

    两人不再言语,望向村口方向,祈盼能有人来到这里解开绳子。

    许久,叶缘泽焦急道:“什么时候能来人给我们解开绳子啊,难道真在这里呆上一夜啊”

    “放心吧!在晚些我娘见我不回家,就会来找我的!”“嗯!”

    夜幕开始降临,河边的水汽开始袅袅升起,空气也变得湿冷起来,许久也不见有人来寻,远处山林里传出了野兽的嚎叫声,叶缘泽开始担心了,他有种不祥的预感,好像要出事了。

    夜空中两道黑影出现在黑河堡上空,一人背负一柄巨剑,一人手拿金笛负手而立,衣襟凛凛,手拿长笛之人道:“决定了?”

    身负巨剑之人道:“只能如此了!别无他法!”

    “这里有八百多口人啊!”

    背负巨剑之人感慨道:“十多年前幽州上谷村,那里的人比这里的人还多,全村一夜之间全是行尸走肉,残肢断臂!”

    “难道他们一点人性都没有了?”

    “嗯!他们都丧失了理智,不断的嗜血连动物都不放过,接触之人和动物也迅速丧失理智!它们扩散很快,那时发现就晚了,死了很多人,这些行尸只能焚烧才能阻止!”

    “我们不找其他的人来吗?”

    “时间紧迫,如果焚烧晚了,会扩散到里面的堡子!”

    “如果我们焚烧了这里,可就死无对证了!”

    身负巨剑之人毅然道:“动手吧,就让这些冤孽由我来背负!”

    “好!我们动作快些,最好不要让他人察觉!”

    只见巨大的剑光,带着刺眼的光芒划过夜空,射向了黑河堡,顿时火光四起,顷刻间黑河堡燃烧在火光中。黑河堡八百多口人尸骨无存。

第三章、两月师徒

    黑龙河畔,俩个小孩开始害怕起来,从阚世清走后到现在,他们没见到一个人影,呼喊了多次也无人回答,按理说他俩不回家,谁家的人都会来寻,可这天都黑了,村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夜静的可怕。

    正在惊恐之时,夜空中一个耀眼的火球划过,砸向黑河堡,大火顿时燃烧了起来,火光冲天。

    “堡里发生什么了?”葛夜刹急问道。

    叶缘泽惊慌道:“堡里着火了!”

    “怎么会着火呢!”

    “这么大的火势,没人救火,应该有人来河边取水啊!”叶缘泽从未见过这么大的火势,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他不敢继续想下去,但又必须想下去,这少年头脑中快速闪过一个可怕结果,家恐怕是没了。他俩很想去看个究竟,拼命的去挣脱这束缚,无奈这绳子绑的太紧了,他们始终直不起身子。

    叶缘泽痛哭道:“我们的家完了!”

    “不可能!我爹我娘都在家里,他们不会有事的,他们会来救我们的,一定会的!”说完葛夜刹嚎啕大哭,这是他从未经历过的。

    一个念头在叶缘泽的头脑炸开,那是最可怕的结果,他惊恐落泪道:“我们的父母,也许不会来了!”

    葛夜刹听到叶缘泽的判断,瞪着眼睛看向火海道:“不可能,我爹,我娘不会丢下我的!他们那样疼我,不会的!一定不会的!”葛夜刹痛苦嚎叫,上气不接下气。

    叶缘泽已经快要昏厥过去了,他感觉天塌了下来,大脑一片空白,呢喃哭喊着。

    火很快就将这个黑河堡燃烧殆尽了,火光也消失了,夜空又留下了死寂。他俩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他俩知道堡里的人一定是无一幸免,这样的结果来的太突然了,堡里所有的人,堡里的一切在他们眼前突然的没了。这稚嫩的少年如何能承受得起这么大的打击,亲人就在眼前化为灰烬,一切幸福和美好,都消失了。

    无助、脆弱、孤独,绝望,来临了,他俩已经泣不成声,眼神开始迷离,两名少年就这样昏厥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春老带着凤曦走到河边的时候,发现这俩个昏厥的孩子,开口叹息道,“善哉、善哉,总算留下两名孩子!”神念一动,绳子自动断裂脱落,春老手指一指两道金光射入两名少年的胸口,两名少年长吸一口气,逐渐睁开了红肿的眼睛,叶缘泽低声喃喃道:“没了!我们的家没了!我的父母没了!”

    葛夜刹痛哭道:“我要找我娘,我要找我爹!我要回家!”春老没有言语,默默的看着这两位少年,他们已经站不起来了,捆了一夜,精神又受到强大的打击,身体没有一丝力气,凤曦过来勉强扶起他俩,俩人直起身后,就要回村,可是刚要走就又倒下。

    春老叹息道:“你俩不要回去了,那里什么都没有了,一切化为灰烬了!”

    叶缘泽道:“不!我要回去看看!”说完想要走,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坐在地上,他痛苦喃喃道:“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

    春老叹息道:“就不要问为什么了,现在知道为什么有何用吗,你俩应该庆幸还活着,以后有机会了,你们再去问为什么!”

    春老昨天一整天都在北荒群山中寻找一块陨铁,所以昨天没有来河畔讲故事,到了夜晚他才找到那块陨铁,得到陨铁后从北荒往回赶,快要到天剑山的时候,突然发现山茶村黑河堡方向火光四起,一片火海,他迅速踏上山河画扇,前去观察,赶到之后,一切都结束了,黑河堡化为灰土,扫视四周痕迹,也明白了几分原因,何种法术他也估计的差不多,但他不问世事已久,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无力挽回,只能空悲切,屹立于虚空,忽又想起那群天真的孩子质朴的百姓,不由得心里一紧,唉声叹息道:“罪孽啊!”挥袖离去,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带着凤曦准备离去之时,却发现了树下的两名少年,而且是他喜爱的少年,尤其是叶缘泽,他感觉这孩子与众不同,他能活下来,春老心里好受不少。

    此时他又开始为这两名少年今后的生存犯了愁,他深思许久之后,问道:“你俩今后有何打算?”

    “我不知道,我们能去向哪里,我们的家没了!”叶缘泽茫然答道,恍然间好像成熟了般。

    “老夫本就四海为家,居无定处,平生没有收过徒弟,也不想收徒弟,闲散惯了,不想有所羁绊,不过你俩年纪太小,没有生存能力,我于心不忍,所以老夫想,在这两月我就做你们的师父,传你们功法,两个月过后,我会送你们去一个地方,那里自会有人教你们继续修炼,你们看如何!”

    天剑山半山腰一个隐秘的山洞内,空间巨大,别有洞天,灵气十足。春老正坐在石凳上,下面跪着规规矩矩的叶缘泽和葛夜刹,俩人双手作揖举过头顶,叶缘泽喊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俩人叩首,“再拜”,俩人再叩首,“三拜!”俩人三叩首,叩首结束之后,凤曦端来了一杯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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