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哀家也想出去走走,不如哀家带你去如何?到时候你想去哪里和哀家在分路!”
“也好我们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叶缘泽答道!
“现在就出发如何,我们冲动一下!”玉衡娇笑道,
“好,现在就走!”他俩祭起剑,飞身踏上,飞向幽州城。
到了幽州城他们稍作停留,准备了一些物资之后,继续南下,飞往中州,每到一处,玉衡就讲述这里的风土人情,人闻趣事,玉衡游历多年,见多识广,叶缘泽很是欣慰有这样的人陪伴,不了解玉衡的人都以为他装女人,其实他那个样子不是装的,是天生的,用她的话说:“哀家就天生是个女人坯子,那还有错!”
距中州近百里,还有一天的路程的时候,看到一幕幕让他俩触目惊心,一队一队的黎民百姓向幽州方向迁徙,这些百姓骨瘦如材,衣不遮体,拖着少的可怜的行李,走路都没有了力气,显然已经几日没吃一粒米了,有人饿的直接吃路边的紫泥,路边经常见到饿死的尸体,也无人掩埋,苍蝇嗡嗡,臭气熏天,玉衡和叶缘泽拿出了自己的食物给这些逃难的百姓吃,结果刚一拿出,这些人见到食物,蜂拥而至,顷刻间食物全部被抢光,这些饥饿的难民抢到食物后,狼吞虎咽,有的吃着吃着竟然噎死了,叶缘泽想要救治都没有机会,一路走去,越走尸骨越多,哀鸿遍野,号寒啼饥的场面触目惊心。问其原因是有两大门派为了保护的地域打起来了,烧毁了很多村落,这些百姓的庄稼都被法术毁灭,百姓断了粮,还需交保护费,交不起的只能逃难。
以前在他们眼里中州应该是最繁华的一个州了,结果百姓是这样的疾苦。这种景象在幽州是没有的,幽州四门在过去有过争斗但都没牵扯黎民百姓,他们每个门派都知道那是他们的衣食父母。百姓富裕了,这些门派才能昌盛。
进了中州城,结果他们看到的又不一样了,街道上一片繁华景象和城外所见截然相反。各家店铺门口都是熙熙嚷嚷,人来人往,酒馆里仍是激情饮酒,欢声连连,青楼门口,姑娘们招呼着客人,饮茶听曲儿。
两人找了几家客栈,结果人都住满了,小二谢客了,没办法只能野宿了,他们修行之人在野外露宿本就是平常之事,倒也无妨,时间还早,两人在城中闲逛,走到湖边之时,忽闻,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悠扬悦耳,婉转连绵,让人顿时心情舒畅了很多,叶缘泽虽不懂音律,但也能听出其味道来。寻声望去,只见湖中一条巨大的龙船,里面张灯结彩,彩幔飘飘,宛如空中楼阁,闲情雅致跃然湖上。
湖边聚集了很多人,议论着向船内张望,两人走到人群中询问之后,得知今天聚义阁阁主与卧龙阁阁主在龙船上谈判,解决中州地域纠纷问题,请来了其他修真门派来公证,也请来了逍遥山庄的少庄主苏芊雨为各门派弹琴欣赏,叶缘泽听到此事,气愤之极,他们为了地域问题争斗,使得百姓十室九空,颠沛流离,这时候出来谈判,不打了,如果看不到百姓那种惨状,也许他今天会觉得他们很有闲情雅致,但他看到了,他也知道了这雅致的背后是什么。
玉衡道:“哀家阁主与这聚义阁阁主有往来,哀家与聚义阁阁主见过几面,不妨我们去拜访拜访?坐在船上欣赏这琴声岂不美妙!”
“嗯!”叶缘泽点头,叶缘泽心道,我倒要看看这些人都是何种面容,俩人飞身踏在半空中,玉衡对船上喊道:“在下幽州首席弟子,玉衡,途经湖边,得知聚义阁阁主在船上赏琴,想来拜见阁主,突然拜见,还望阁主见谅!”
这时听见船上传来个铿锵有力老者的声音:“哦!原来是玉衡啊,上船来吧!”
他俩飞身踏上船,只见船中坐着一周的人,起身的正是聚义阁阁主,仙风道骨一缕银须满面红光,玉衡上前拜道:“拜见仲阁主!”
仲阁主爽朗笑道:“免礼!玉衡你又变美了!哈哈!”
“谢仲阁主赞赏,这位就是天剑阁首席弟子叶缘泽,我的兄弟,一同来此!”
叶缘泽拱手道:“拜见阁主!”
仲阁主看着叶缘泽笑道:“免礼!我与天剑阁阁主无尘也有过几面之缘,无尘近来身体可好!”
“回阁主,家师身体康健!”叶缘泽答道,
“好!无尘好福气啊,有这么好的弟子!来,你俩落座。”
这时叶缘泽环顾四周看到各门各派的人,坐在聚义阁阁主身旁的想必就是卧龙阁阁主,一身黑袍精气十足,年岁没有聚义阁阁主大,坐在聚义阁阁主另一旁的僧侣模样的老者想必是天音寺寺主,至于其他方向坐着的人叶缘泽也没有细细打量,他们后面都站着各派弟子,看来谈判已经谈完了,每位阁主身前的桌上都摆着茶水,他们在品茶赏琴,只见聚义阁阁主微微欠身道:“少阁主有劳了!”
此刻叶缘泽适才注意到坐在身侧的这名女子,此女子貌若天仙、冰肌玉骨、亭亭玉立,温文尔雅,身着紫色丝绸衣裙,吐气如兰,似不食人间烟火,此时她也在向他这个方向微微凝视,两人目光对视,叶缘泽似被电击了般,移不开目光,她嫣然一笑,含情低眉,纤纤素手,轻抚在身前沉香琴上,琴声随微动的玉指,空灵传出,婉转流畅,美妙动听,犹如步入空中仙阙,忘却凡身,叶缘泽从未听过如此美妙的琴声,他竟然听醉了。
一曲终了,叶缘泽仍回味脑中回荡的琴声,一时间竟然痴痴的望着苏芊雨,她盈盈起身,衣裙微动,周围的赞叹声不绝,他听不见,时间如凝固了般。
她怀抱古琴,向仲阁主微微点头道别,转身莲步从叶缘泽身边经过,淡雅幽香飘来,拂过心田,叶缘泽的心被她的每一步牵动着,背影相对时,他的魂也没了,他怅然转身,见她回眸一笑,叶缘泽正是青春年华,情窦初开,这一笑永生难忘,他走出船舱,追了上去,苏芊雨祭起古琴,正要从船头离去,他竟不知如何说出想来都后怕的话:“哪里还能有幸听苏姑娘琴声?”苏芊雨青丝飘飘,低头一笑,楚楚转身,“逍遥山庄!”美妙的声音从皓齿中传出,倩影消失在夜空中。叶缘泽身体都酥了,他的心噗咚噗咚的有节奏的跳,越来越快,感觉眼前的一切都虚幻了起来,这是他几年的时间里第一次的释放,他感觉他地生命有了方向,那飞走的姑娘,把她的心儿也带走了,他想要一辈子抓住她的手,寻回他的心。
回到船舱,各门派相继告辞了,聚义阁阁主想要邀请他二人去聚义阁暂住一夜,被叶缘泽推迟了,说有其他事情在身,日后必登门拜访,两人飞身离开。
第十六章、夜半赏琴
玉衡含笑娇叹道:“叶弟,要坠入情网啊!”见叶缘泽似乎没听见,“叶弟!走陪哀家喝酒去!暖暖身子,我们明天去逍遥山庄!”于是玉衡拉着魂不守舍的叶缘泽去了家酒馆,来到酒馆要了这里的酒女儿红和几碟下酒小菜,两人就喝上了。
这女儿红,酒性柔和,芬芳四溢,甘甜醇厚,此酒正和叶缘泽此时的心情,两人越喝越起劲,玉衡喝醉之时,娇笑道:“别人都说哀家装娘们,哀家就喜欢这个样,活就活出个人样来,我装女人,我喜欢,总比,总比他们装好人要强,你说哀家美不美?”
“真美!比女人还要美上三分!”叶缘泽笑着答道,
“就你嘴甜!为了你这话,来,再走一个!”玉衡接着说道:“想干什么就去做,不要在乎世俗的眼光,活出自己的人生,人类的发展都是那些不一样的在推动,天天练那些先辈的剑法你一辈子别想超越,只有跟别人不一样才有可能推动进步!”叶缘泽哈哈大笑,“叶弟!你笑什么?”“快说!”
“没什么!就是你变成这个样,就是,就是为了跟别人不一样,哈哈!哈哈!”叶缘泽这一笑,身体舒爽了许多。
“哀家这样咋地了,哀家告诉你小叶,存在就有存在的道理。”
“好!你说的对,为了你的大道理,再走一个!”两人又是一杯下肚,
玉衡娇躯站起,迷糊糊道:“走!”
“干什么去,没喝完呢?这么好的酒,应该多喝一些!”
“哀家今天晚上就带你去见你的小情人,怎么样?”玉衡醉的比女人还娇艳。
“怎么怕了啊?爷们点!走!”见叶缘泽不起身,又道:“哀家今天晚上没了住处,都赖你!要不是你推脱,我们怎能露宿街头,不如我们现在就去逍遥山庄,就在山庄旁边露宿,也许苏姑娘睡不着,想着叶弟你,还能弹些曲子来,我们继续听,快走!要不弹完了,你可就听不到了!”
叶缘泽经他这一煽动,本就喝了许多酒,时在冲动中,醉醺醺道:“也好!但不能惊扰到苏姑娘!”两人祭起飞剑,摇摇晃晃的飞向了逍遥山庄。
玉衡以前去过逍遥山庄,虽然醉意正浓,但也能辨识方位,来到逍遥山庄,翻越门墙,一潭湖水映入眼帘,这里真是风清水秀,宁静悠远,晚风拂过湖面,涟漪微动,叶缘泽感觉顿时清醒了不少,潜入湖边的柳树,向湖对岸望去,凉亭倚然在湖上,亭上侧身倚坐一人痴情地望着湖中的明月,楚楚动人,此人正是叶缘泽思念之人苏芊雨,后面站着一位婢女,苏芊雨轻声低吟道:
倚伴风夜亭,月明独饮酒。
临别见君情有意,归来相思愁。
此夜几时过,此情何时休。
尚若君来听琴瑟,与君相伴到白头。
较是声音微弱,但夜晚幽静,句句真真,传入叶缘泽的耳朵,怦然心动。
“月儿,再去取酒来!”,起身轻飘于琴前,那悠扬的琴声再次传来,魂牵梦绕,飘飘渺渺,缠绵徘徊。
“哀家猜的可对!”玉衡笑着低声问道,
“嗯!”叶缘泽像丢了魂似的,听得痴痴的,心里低声沉吟苏姑娘最后的那句词,“与君相伴到白头。”他有冲上前去的冲动,与佳人相见,但又怕自己这样太唐突冒昧,辗转反侧,七上八下,然而他觉得这个时候心情很美,偷偷享受着从未有过的心动。
此时,逍遥山庄宫宇的高空,森然来了一群人,身着黑色长袍,头戴骷髅面具,犹如幽灵向下窥望,前面两人头戴金色骷髅面具,一人身负巨剑,一人手拿金笛,后面十多人头戴银色面具。
只见前头手拿金笛之人低声道:“想必他们该动手了,我们动作要快,不能落在他们后面!”
背负巨剑之人点头道:“动手,你们结阵!”戴银色面具那十人,听到命令,瞬间消失,
手拿金笛之人感慨道:“可惜了!这少帮主的一手好琴,我去会会她,让她死的安详些!”虚影一闪来到湖面上空,屹立夜空,手中长笛放在口边一吹,登时魔音传来,声声刺耳,犹如厉鬼纠缠,摄人心魂,苏芊雨听到笛音,心知暗藏杀机,眉头一蹙,忙转曲调,登时铿锵有力,爽人心神之音盖过摄魂之音,笛音再一提调,节奏急促,空气玄化出万剑,射向苏芊雨,苏芊雨容颜一变,节奏迅速加快,一个五彩光屏环绕自己阻挡射来的万剑,空气破裂之声此起彼伏,声音越来越促,苏芊雨身上的香汗淋漓,手指都变得虚幻了。
这来的太突然了,叶缘泽听到笛音之时,顿时就醒了酒,知道不好要出事,再看庄内火光冲天,杀声四起,容不得多想,他虚空步奔出,踏在湖面之上,去保护苏芊雨,此时苏芊雨再也抵抗不住那笛音,一根琴弦突然断裂,苏芊雨娇躯一震,喷出一口鲜血,向后倾倒,叶缘泽已飞至身前,在苏芊雨倒地前将其扶住,苏芊雨见是叶缘泽扶起她,黯然一笑,唇边带着血迹,叶缘泽睁睁看着苏芊雨,苏芊雨美眸深情看着叶缘泽,她不舍闭上眼睛,苏芊雨娇躯颤动,又吐一口鲜血,此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划破夜空,一道光线直奔苏芊雨,玉衡也急着赶来,在湖面上大喊道:“小心!”,叶缘泽放下苏芊雨低声道:“等着!”迅速转身祭起问天剑,大喊道:“来者何人!”对方不做声,金笛已至身前,金笛与问天对撞,火星飞溅,叶缘泽被震的头晕目眩,深知对方实力远在自己之上,然这面具人丝毫不给喘息的机会,转手再刺,一时间碰撞声不断,叶缘泽悟出逍遥剑法之后剑术提高一个层次,剑术虚虚实实,难以琢磨,然金笛之人轻松应对,无懈可击。
叶缘泽心里难受,多少年了,苦苦压抑,从未高兴过,刚燃起希望火焰,有了所爱之人,结果还是在他眼前又要消逝,他一定要努力争取,问天剑燃起熊熊火焰,一剑挥下撕裂空间,面具之人轻蔑一哼,金笛一挥一个白虎虚影与剑光对撞,周围的空气爆裂,叶缘泽上前一连又挥出三剑,一剑强势一剑,金笛之人后退一步金笛连挥三次,三只白虎虚影与之相撞,对撞过后,一只白虎虚影依然扑向叶缘泽,叶缘泽来不及躲闪,虚影撞在胸前,胸中滚烫,他喷出一口鲜血,稳住身形,刚想在继续挥出一剑,岂知又一只白虎虚影扑了过来,他只能用剑抵挡,一声爆裂、把他倒炸到湖里,金笛再次向苏芊雨挥去一只白虎虚影,玉衡挡至身前,挥起长剑抡起一道剑光与之抵抗,结果剑光没有抵挡住白虎虚影,他被白虎虚影撞到了石柱上,石柱断裂,玉衡五脏六腑犹如刀绞,吐出一口鲜血,站不起来,还好化解了那虚影,面具人看着倒在地上的苏芊雨,随口道:“看来不能让你安详的死去了!”
金笛一挥又是一只白虎扑向苏芊雨,在这电光石火之际,湖水炸开一道剑光同时挥出,击在白虎虚影上,改变了白虎的方向。叶缘泽虚空步上前挡在苏芊雨前面。
见他如此负隅顽抗,面具人开口道:“怎么还想打,你内力耗尽,刚才已是强弩之末,你不偷着活着,还敢挡在面前,让开!”见叶缘泽不让开,又道:“好吧!既然你那么想死,我让你俩一起死去!”顿时一只白虎虚影咆哮而出,叶缘泽内力已然耗尽,他把问天剑一横,硬生生用**抵抗,他要抓住每一个机会,让他所爱的人活着。叶缘泽感觉一阵刺痛深入骨髓,经脉全毁,他向后倾倒,重重摔在了地上,他精神恍惚的寻找苏芊雨,想要看她最后一眼,找到了,苏芊雨在他不远处,倒在地上看着他,伸出玉手,欲要抓着他的手,气息已经很微弱,叶缘泽艰难的伸出手来,两手紧握,暖意传入心田,想到相遇不过几个时辰,寥寥数语,就情投意合,只恨造化弄人,好景不长,就这样一起死去了,转念一想,死前有美人陪伴,不枉此生了。
见到此景,面具之人,无奈的摇摇头,金笛准备一挥,送他们上路。正在这时,上空中有人喊道:“住手!”正是身负巨剑的金色骷髅面具之人,“马上就解决了!”,“我说了不要杀他!”“那她呢?”“凤凰琴已经得到,杀她没有意义,算了,走吧!”“你那边都解决了”“嗯!”两人消失在夜空中,叶缘泽迷迷糊糊,知道有人放过了他们,紧接着渐渐失去了意识。
第十七章、私定终身
当叶缘泽醒来时已躺在寺院的屋里,叶缘泽昏迷了十多天了,他回想当晚,朦胧的感觉放过他们的是位身负巨剑之人,他的声音很是熟悉,他觉得那声音是大师兄,但转念又一想,那不可能是大师兄,大师兄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夜晚看不清楚不论,他那时又在昏迷,大师兄以前救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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