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急又怕,透不过起来的窒息感觉,我开始两眼发黑!
“给我撑着!”
看向毒舌男,我揪紧了小领口,一阵摇摇欲坠。
“对不起,真的,我撑不下去了!”
软软倒下的身子,被两只手臂牢牢的接住,随即,便是焦急的声音。
“银狐,怎么办?”
“送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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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父凭子贵(一)
“该死,白牧文,你是怎样照顾她的!哼,如果我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寒,小点声,她好不容易睡着了,别吵醒她!”
“司徒默,宝宝是谁的还说不清楚,凭什么就说是你们司徒家的!”
“不是我们的,难道是你这个娘娘腔的?”
“司徒峙,你还真的说对了,从时间来算,宝宝或许就是我的,跟姐姐一样,是个又胖又嫩的漂亮小宝贝。”
“黑豹,就你那身段和半生不熟的技巧,满足得了她吗?”
“司徒寒,你少狗眼看人低!”
朦朦胧胧,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吵得我越发的头痛,好不容易才成功昏倒,这几个男人干嘛硬要在我耳边闹个不停。
不知道他们到底在“高谈阔论”什么,只是弥漫在房里的气氛,绝对跟和乐融融扯不上任何的关系。
双眼小心翼翼的睁开细细的小缝,入目的是一张张焦躁复杂的俊脸,地上到处是闪亮的玻璃碎片,心知无法应付着乱七八糟的惨烈场面,我干脆两眼一闭,继续扮演我的苦情角色。
颤抖的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掌轻轻的握住,缓缓加重的力道,我可以感受到银毛狐狸努力压抑的怒气和不甘。
“你们都出去!”
“白牧文,我的儿子我的老婆还躺在床上,让我出去,你以为自己是谁!”
“司徒寒,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带她回司徒家!”
“不可以!这个女人是我的,你们谁也别指望把她带走!”
“赫尔,你又算是哪根葱!”
“这个女人硬上了我,你说,我跟她是什么关系!”
“赫尔,你这个小黄毛,竟然敢碰她?”
“黑豹,在这里,你是最没有资格说话的人。”
“什么叫没有资格!你们只会一味的逼她伤她的心,在你们面前,她根本就没有人权可言,我就不同了,我会宠她爱她,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月亮,我都会替她摘下来!”
“黑豹,你的话,真的想让我好吐!”
越来越混乱的场面,除了一脸淡然的银毛狐狸,五个男人吵得几乎掀了天,常言道三个女人一台戏,想不到换作男人来演,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历时三小时时十八分零六秒的口水大战,直到日落西山仍不见分晓,头痛身也痛,我是苦不堪言。
骂累了,中场休息时刻,银毛狐狸执起我的手,温柔的放到嘴边轻吻。
低垂的双眼,看不出喜怒。
“除了我,谁也不能带她走!”
“白牧文,被她识破了身份,你以为自己还是她心里最重要的男人么?儿子是我们的,是司徒家的血脉,就算你想当个便宜爹,也得先问问我们愿不愿意!”
“如果我不放人呢?”
“不放?我们就用抢的!”
一触即发的杀气,门被轻轻的打开,一个圆球般的矮胖物体滚了进来,无辜的巴眨着一双昏花老眼。
“各位,能不能打扰一下?”
很是瑟缩的嗓音,说得有点抖。
众人抬头,寒冷的视线,死死的射向“笑靥如花”的秃顶医生。
看着眼前几排晶莹闪亮的雪白獠牙,胖墩墩的可爱老头开始掏出手帕抹汗。
“有件事,我想跟各位商量一下!”
“什么事?”
顶了顶超厚黑框眼镜,秃顶老伯同情无比的扫了我惨白的小脸一眼。
“经过我详细的认真检查,孕妇昏倒是因为最近营养不良,休息不足……另外,如果我没有猜错,精神和肉体还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摧残……”
没错!
他说得太对了!
这段日子,我吃不好睡不好,过的根本就是惨无人道的非人生活。
掠过我奄奄一息毫无几两肉的小身段,司徒三狼恨恨的咬了咬。
“身在福中不知福,活该!”
替我掖了掖被子,银毛狐狸慢慢的扬起深不见底的黑眸,凉凉的盯向几近缩成一小团的胖老头。
“如果没事,你可以出去了。”
“还……还有一件事……”
“说……”
“你们谁是宝宝的爸爸……毕竟是头一胎,有些注意事项,我想当面跟他说……”
秃顶医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刹那间静得吓人的房间,就算盖着厚厚的被子,我仍旧觉得刺骨的冰寒,从脚底直勾勾的泛向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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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父凭子贵(二)
孩子他爸?
这个深奥无比的问题,震得我的脑袋一阵嗡嗡作响。
毒舌男是不可能的,其余的一狐一豹外加三只恶狼,都是嫌疑对象。
咬紧了被角,我只觉得一阵头痛欲裂,身体忽冷忽热。
如果我说宝宝是银毛狐狸的,或许下一刻我就会被他扯入教堂;如果我说是小豹的,小禽兽的尾巴肯定会翘上了天;如果我说是司徒三狼的,只怕永远也推不翻这三座大山。
情势危急,不想被卷入风暴之中,我紧紧的闭上了双唇,不言也不语。
说实话,我才二十岁,当孩子的妈妈是不是太早了点。
心想孕妇最大,几个男人决不敢在我面前喊打喊杀,可惜还来不及松一口气,银毛狐狸的一句话,让现场的气氛瞬间绷紧到了极点。
“孩子是我的……”
风淡云轻的嗓音,银毛狐狸却是说得斩钉截铁,除了刚跟我春风一度的毒舌男之外,司徒三狼气炸了,小禽兽差点咬碎了一口雪白獠牙。
“白牧文,宝宝刚好三个月,算算日子,不迟不早,就是她强上我们三兄弟的时候。”
“不对,三个月前的那一晚是我SM了姐姐,宝宝肯定就是当晚怀上的。”
“别忘记了,即将跟她结婚的人是我,所以她的孩子,自然就得喊我做爸爸。”
“白牧文,你休想!”
“表哥,我已经够苦了,我的儿子我爱的女人,你何必跟我抢!”
听着五个美男争着做宝宝他爹,根本就没机会插嘴的秃顶医生再度汗如泉涌。
“各位,你们先冷静一下,孕妇不能受激!”
“冷静?我的儿子我的老婆,你叫我怎么冷静。这件事今天不解决,谁也别指望可以抢走我司徒家的骨肉。”
“司徒默,什么你们司徒家的,姐姐是我的,宝宝也是我的!”
“阳阳与我情比金坚,她爱的男人是我。”
“白牧文,这已经是几辈子前的事了,你还有脸提。我敢肯定,她肚子里的宝宝,绝对是我们儿子!”
对于正在热播的狗血言情剧,目瞪口呆的秃顶医生已经隐隐有石化的迹象,涨红着脸,我死死的把头埋入被子里,绝对不抬头。
拳打脚踢的打斗声,源源不绝的传入我的耳中,咬紧下唇,我的心情是无比的郁闷。
别的男人都巴不得把自己戴绿帽子的事藏得严严实实,为什么这几个变态就恨不得要昭告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红杏爬墙的丑事。
抚着肚子,我不知道该是喜还是悲。
从时间上看,我真的说不清,这是谁个留下的种子。
乖巧的小狐狸,甜腻腻的小嫩豹,欠揍的小恶狼,无法否认,我是偏心的希望这是我和白白的宝宝。
思绪千回百转,找不到发泄点,急跳的心,越来越堵得慌。
骤然的安静,我疑惑的拉开被子,一片狼藉的房间,竟然不见了那六个男人的踪影。
高昂的心,稍稍的松了松。
奇怪,那群禽兽怎么不见了?
难道说,一场恶战之后,他们都断手断脚,被抬进急救室了么?
“他们出去了。”
一声轻咳,我的目光,移向了始终坚守岗位的矮胖圆球。
站在已然平息的风暴中央,大冷的天,秃顶医生寸草不生的头颅被汗水染得越发的晶莹透亮。
“姑娘啊,惹上那几个混蛋,真是难为你了……不过为了宝宝,好歹也要活下去……”
同情无比的一句话,被触到伤心处,我的眼泪忍不住吧嗒吧嗒的滴了下来。
虽然舍不得,可是以我现在的情况,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真的受不起更多的摧残与打击。
“医生大叔……您就好人做到底,帮我一个忙行么……”
冷面凄风,漆黑的寒夜,我一个人窝坐在火车的某个阴暗角落,嘴里啃着又硬又干的面包,心情很是悲哀。
钱包被偷了,信用卡被吃掉了,幸好我手里还攥着一张火车票,兜里还有几张百元纸钞,不然,我和肚子里的宝宝或许要露宿街头。
在秃顶医生的拼死帮助下,逃是逃出来了,可是为什么我心里闷闷的,很堵。
艰难的咽下最后一口干面包,但肚子,还是好饿。
又累又冻,我拉紧了身上的大衣,看着窗外的月色发呆。
此时此刻,我真的好想白白做的红烧肉,好像小豹煲的燕窝糖水。
温柔的抚着还没有隆起的腹部,我的双眼,有点涩。
宝宝别怨我这当妈的狠心,实是那几个男人逼得太紧了,不给点颜色他们看看,我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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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父凭子贵(三)
又饿又累,昏昏欲睡之际,伴着“咔嚓咔嚓”的刺耳声响,原本疾奔的火车缓缓的放慢了速度,骤然的一阵急刹,我狼狈的趴倒在灰尘满布的地上。
扒了扒凌乱的头发,透过窗户,朦胧的夜色,外面是一片荒无人烟的贫瘠地带。
有点疑惑,这是直通车,干嘛会突然停了下来。
急速而至的脚步声,弥漫在空中的诡异寒流,我揉了揉发凉的双肩,奇怪,刚才还挤在我周围的人群,乍的眨眼就逃得不见了踪影。
撑着有点发软的双腿,我想站起来瞧瞧到底是什么情况,但一大片手持黑家伙的彪形大汉,让我倏地僵硬当场。
脑袋里的第一反应,难道说,有恐怖分子劫车了?
不对呀,这车里都是些没几个小钱的平民百姓,就算是劫,他们也得劫些有权有势的不是么?
挪着短腿,刚想趁着混乱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可是几十束灼热的视线,已经齐刷刷的黏在了我身上。
“少爷,找到少夫人了!”
少爷?
少夫人?
强烈的不祥预感,我一点点的抬头,几抹阴森森的高大身影,我抱紧了肚子,心跳几近停顿……
闪电一般的速度,几辆名贵跑车划破了重重的夜雾,滚滚的浓烟,我的逃亡之旅终于划上了句号。
先是被扔到水里一阵狠涮,然后被几只大掌摁在饭桌边,不想惹火了几头愤怒野兽,我死命的扒着小山似的鸡鸭鱼肉。
吃饱喝足,灯火通明的大厅,来自左右前后的刺寒视线,我坐在沙发上,动也不敢动。
两条长腿在我眼前晃了十数圈之后,司徒大少冷冷的放出利箭。
“肖绵阳,你还真是行呢,连秃顶老头你都不放过!”
被冤枉了,被狠批了,可是情况特殊,我只能怯怯的低头。
“我跟医生大叔是清白的,他只是好心帮我!”
许是被我的几滴悲泪动了恻忍之心,桃花狼慵懒的翘起二郎腿,笑得风情万种。
“小羊妹妹,你是逃得高兴了,难为我们为你担惊受怕。弄得人仰马翻,才知道你竟然爬到了火车上。半路被我们截了回来,是不是很不甘心。”
目标成空,还被捉回来六堂会审,我当然不甘心!
当然了,不想被他们煎炒肥羊,这话,我绝对不敢说。
“你们误会了,我只是闲得慌,想出去走走!”
“闲得慌?别以为怀了我的种,胆子就可以养肥了。”
震耳的玻璃碎裂声,我想的好怕,粗暴兽会把我直接结果掉。
“我也不想……可是……可是……”
“姐姐,可是什么呢?”
咬着小樱唇,小禽兽一脸的辈分幽怨。
“说到底,你是嫌我了……抛夫弃子,你倒是狠心……”
抛夫弃子?
我还没有结婚,何来的抛夫!
宝宝还在我肚子里,何来的弃子!
很想指出小禽兽的语病,不过被六双寒眸凉凉的盯着,话到了嘴边,马上变了调。
“我说了,我只是到外面走走……累了,就会回来……你们不要吓我,呜,我还怀着宝宝,他会害怕……”
“胖女人,敢在我的眼皮底下溜走,你倒是不知死活。”
看着毒舌男手里银灿灿的刀子,“众叛亲离”之下,我的目光,投向了始终脸色平静的银毛狐狸。
“白白……”
一声呼唤,低垂的黑眸慢慢的扬了起来,好半晌之后,温暖的大掌握住了我颤栗的冰冷指尖,把我轻柔的搂入了怀中。
“阳阳……你是快当妈妈的人了,以后别再顽皮,要乖乖的听话,知道吗……”
被他盛满柔情的瞳仁盅惑了,我一边抹泪,一边重重的点头。
经历了这些天的苦涩冷战,只要他还是我的温柔白白,要我做什么也行……
“知道就好好的睡一觉,天亮了,咱们就把婚礼办了……”
揪紧了银毛狐狸的衣领,我瞬间崩溃!
婚礼?
什么婚礼!
我肖想了十五年的浪漫求婚,就这么不了了之么!!
被押着进了教堂,又被押着回了别墅,等到我的肚子一点点的大起来,我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当日,为了我肚子里不知谁是亲爹的宝宝,六个男人谈判十数个小时,好一番的唇枪舌战之后,终于达成了协议。
白白是我的挚爱,理当是我的丈夫;虽然有宝宝在手,争持不下,司徒三狼和小禽兽最终“忍痛割爱”,甘愿“委曲求全”,只盼望能偶尔偷点小腥末。
五对一,鉴于情形恶劣,好汉不吃眼前亏,惨被“欺凌压榨”的毒舌男“被逼屈服”于一狐一豹三恶狼的淫威之下,“含泪”签下不平等条约。
被六个男人轮流盯着,我有种进了禽兽窝的悲哀感觉,怀胎十月,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每天每夜,都是度日如年。
炎炎烈日的八月,肥蝉在树里快活的唱着小调,我的一声喊痛,得意了数月的男人终于没用的慌成了一团。
镇静无比的指挥他们拿提包拿钱夹拿病厉,等到被他们抬上了车子,捧着痛得快裂开的肚子,我开始呼天抢地。
“好痛,呜,我不要生了!”
“阳阳乖,先忍一忍。”
“忍?白牧文,换你来生试试看!”
“姐姐,留口气好么。等宝宝出来了,我们任你骂。”
“滚,黑豹,你给我滚!”
实是没撑不下去了,随手执起一直大掌,我放到嘴里狠狠的咬!
“小肥羊,今天就让你一回,只要你给我顶着,咬破了手,我也认了!”
再次见到秃顶医生,触景生情,我哭得更加伤心,想不到我千算万算,最始还是逃不出禽兽的爪子……
经历一番地狱轮回,耳边传来的哇哇哭声,我慢慢的睁开双眼……
看着有子有女万事足的三个男人,浓浓的郁卒,我只想捶胸……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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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章 皆大欢喜(一)
左边,是嗷嗷待哺的三个女儿;右边,是皮笑肉不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