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欧阳羽甜蜜的望着李书宁,瑾汐知道她已经输了,输得体无完肤。心里彻彻明白,他的羽哥哥,已经不属于她了。
她黯然伤神的准备离开,欧阳羽微微抬眼,看到她准备离开,一时梦出了口,“你去哪儿?”
瑾汐顿步转身,茫然地看着他,淡淡地说,“去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既然你这么想,不如答应我娘为你安排的婚事好了,这样一来就有人照顾你,我们也可以放心了。”
瑾汐不可否认李春华的心机居然这么深,她担心自己会重新回到欧阳府,想将她打发的远远的,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才能安心。为达目的不惜利用自己的儿子,她可真是用心良苦。
瑾汐苦笑一声,黯然地说,“你也希望我离开对吗?”
欧阳羽愣住了,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说话。瑾汐看着他不想再追问下去,她知道他也希望自己离开。
抬起眼角,任泪水从眼角划过,她苦笑一声,“既然你也想让我离开,那我答应你,从今以后我白瑾汐永远与你欧阳羽再无任何瓜葛。”语罢,转身离开。
欧阳羽的心猛然一痛,好似失去了什么东西,如此心痛。他捂着胸口,感受那莫名其妙的痛楚。
瑾汐刚走不远,就见范增种,大厅里走了出来。
她看了他一眼,转身便要向门外走去。
突然一声厉喝,阻止了她。
那声音不用说她便知道那是李春华的声音,瑾汐转过身,李春华看着她,一脸厌恶的神色,冷冷的说,“羽儿,应该都跟你说了吧!”
瑾汐没有理会她,只是淡淡地说,“谢谢你的好意,我白瑾汐心领了,我的婚事由我自己做主还用不着欧阳夫人操心,就此别过。”
话一说完,不理会李春华地恼怒起步离开。
李春华恶狠狠的瞪着瑾汐,心里暗骂着,不识好歹的死丫头,以后,有你好受的。
范增看了李春华一眼,“夫人,您看这事?”
李春华尴尬的笑了笑,“这事儿就这么定啦,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她已经是你们家少主得人了。你们看着办吧!”
范增阴冷的笑了笑,拱手说道,“既然夫人开了口,那我们也无所顾忌了,在下,告辞了。”
李春华笑了笑,送走了他们。
身份暴露
瑾汐刚走出欧阳府不远的一个转角处,忽然,一抹黑影从天而降落在她的面前。
瑾汐顿时愣在了原地,她抬眸看向面前的男子,一眼便认出了他。
“是你?”她有些愕然地道。
展涛温和地抿唇笑了笑,眼神柔和地说,“姑娘,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瑾汐听着他的话,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如果他想害自己早就动手了,不过,他拦着她就是为了说这几句话吗?
她刚回神,就见他徒然指着她后面惊讶地说,“范先生,你来了。”
瑾汐闻声回头,便感觉到脖颈一震酥麻,之后便晕了过去。
展涛接住晕过去的瑾汐,回头看向范增。
范增走了出来,看到展涛与瑾汐安然无恙,便走过来,“为了避免欧阳家的人反悔,我们连夜动身回东乌。”
展涛没有异议道,“是。”
而,一直呆在客栈里面的辰溪,却是焦急万分。
他没想到宇文桀的人会这么快就追查到他们行踪,此刻他最担心的不是自己,是瑾汐。
瑾汐一直不愿意回到宇文桀的身边,虽然不清楚是什么原因。
可是,她最终还是被他找到。
此刻,瑾汐人一定在他们的手上,想救她,恐怕有些难。
宇文桀那么在意瑾汐,想必不会为难她,可是想到瑾汐回到那人的身边,他心里万般的不愿意。
何况,瑾汐并不情愿留在他的身边。
他要救她!可是该去哪儿找她?
辰溪想了会儿,终于想到了救瑾汐的计策。
午时,范增等人在客栈内用饭。
突然,几个客人在议论。
“你听说了没有,官府正在搜查几个从东乌而来的奸细。”一个胖乎乎地男子悄声地对瘦瘦的男子说。
“是吗!没听说啊,什么时候的事情。”瘦瘦男子惊讶地道。
“就是一个时辰前,有人向官府报了案,说有东乌来的奸细在城里,现在城里已经布满了官兵,我看这里也很快就有官兵来搜查。我们吃完饭,也赶快走吧。别招惹上他们!”胖胖的客官担心地说。
“嗯。”瘦瘦的男子应声。
“展大人,他们说的那些人该不会是——”那侍卫话还没有说完,便迎来了展涛的冷眸。
那侍卫一愣,自知说错了话,立马红着脸低头不再言语。
范增看了眼展涛,“看来,这顿饭是吃不成了。趁官兵没来搜查之前,马上动身离开。”
“嗯。属下这就去收拾行礼。”展涛话落,便转身向楼上走去。
那侍卫也很积极的走出门外,准备马车。
范增仔细观察了下周围,然后起身走到掌柜面前。
“掌柜的,给我们多准备一些干粮,这是给你的。”他说着,将早已掏出的一个银元宝放在柜台上。
掌柜看到那锭银元宝,立马点头哈腰道,“老朽,这就去准备。客官稍等。”
他笑说着将那锭元宝收了起来,连忙下去准备。
很快,展涛将收拾好的行李递给了早已准备好马车的侍卫,便上楼将昏迷中的瑾汐抱下楼,送上了马车。
之后,范增与展涛一同上了马车。
“我们走。”
侍卫驾驶着马车朝着城门而去。
他们前脚刚走,十几名官兵便赶到客栈。
官兵头子横冲直撞走进店内,“掌柜的,你们这里有没有见过这几个人。”
他抬起手中的画像,让掌柜辨认。
掌柜一眼,便认出了画像中的展涛。
“这人?”他低喃着。
官兵头子见他迟疑,“怎么了,认识吗?”
掌柜立马回答道,“认识,认识,刚才在我店里用过饭。”
“什么?”官兵头子一听,一把手拎起他的衣襟,“人呢,快说。”
掌柜被他吓得冷汗淋漓,哆哆嗦嗦地说,“他,他们走了。”
“什么?”
“他们刚走不远,还带着一个昏睡的姑娘,应该不会走太远的。你们现在追,肯定能追上。”掌柜擦着额头的冷汗,直言不讳地道。
官兵头子看了他一眼,然后松开了他。
转身带着其他官兵,向城门追去。
辰溪被抓
范增等人来到城门,城门早已被官兵驻守勘查,此时有三名官兵手拿着画,一一检查出城的百姓。
展涛见状,立即停下了马车。
他撩起车帘,对范增道,“范先生,城门有官兵把守,看来想出去,只能硬拼了。”
范增抬眼看了眼被把守的城门,若有所思了会儿,便道,“看来,只能如此了。”
展涛对身侧的侍卫,“你进去保护先生。”
侍卫点头,走进了车里。展涛看了眼城门,然后扬起马鞭用力地抽向马屁股。
马经受不住疼痛,吃痛地嘶鸣一声,扬起马蹄飞快地向城门驻守的官兵冲去。
驻守的官兵乍见,一时慌了神。
准备一涌闪开,勘查的官兵慌乱中,拔起利剑,向马上之人砍去。
展涛一手紧握缰绳,一手挥剑相抗。
一时间,城门口乱作一团。
躲在暗处的辰溪一直观察着他们,几个官兵哪抵的过宇文桀手下的大将。
不到半刻,全都被撂倒在地。
辰溪眼见他们要逃,飞身站在马车顶上与展涛互打了起来。
车内的侍卫迅速抽出利剑从车内钻出,与展涛一起对付辰溪。
马车因他们三人打斗,摇摇欲坠。
车内的范增被摇晃的有些头晕,恶心。
瑾汐被摇晃的马车,撞到了头部。
浑浑噩噩地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怎么回事?”
她迷迷糊糊地问出声,范增见她清醒抬头瞧向她。
瑾汐看到范增,“范先生?你怎么在这儿?”
范增没有回答她的话,马车摇晃的厉害,令他说不出话来,一开口便觉得胸口堵的难受。
瑾汐看出了他的难受,便没再问。
听到车外面打斗声,瑾汐撩起车帘去看,却被范增阻止。
尽管如此,瑾汐还是看到了马车外面的辰溪。
她一时欣喜喊道,“辰溪!”
她喊出口,范增便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拉入了马车。
辰溪听到瑾汐的声音,一时失了神,被展涛一脚踢下了马车。
那侍卫见此机会立即跳下马车,用剑指住了他。
展涛厉声对侍卫道,“别杀他。活捉他,回去后交给主上处置。”
“是。”
那侍卫在辰溪胸口处点了几下,便不得动弹。
展涛等人刚停止打斗,便见一大群官兵向他们涌来。
突然,一个身着紫色蟒袍的蒙面男子飞身而出。
拦截住了那群官兵,回头冲展涛他们道,“快走。”
展涛等人楞了下,没敢怠慢,更无暇猜测此人的身份。
便立刻驾驶马车,快速冲出了城门。
紫色蟒袍男子,冷眼凝视着渐渐逼近的官兵,唇角不屑一勾,袖袍轻轻一扬,一股奇怪的粉末撒出,随着风落在官兵们身上。
顿时,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
紫衣男子回头冷倪了一眼,瘫倒一大片的官兵,绝尘而去。
辰溪躺在马车的一个小角落,瑾汐见到辰溪,一时情急叫道,“辰溪。”那侍卫立刻拔剑抵在了辰溪的脖子,威胁道,“姑娘,你还是乖乖的坐着别动,要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他。”
“不要!你,你们到底是些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跟辰大哥?”瑾汐紧张地看了眼那侍卫。
再见宇文桀
侍卫没有回答瑾汐的话,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等到了地方,姑娘自然会明白。”
“什么地方?”瑾汐继续追问,可那侍卫显然不想再理会她。
瑾汐只好别过眼向范增瞧去,想从他口中得知些什么。
只见他紧闭着双眸,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似乎并不想被人打扰到他的清修。
辰溪不停地向她眨眼,瑾汐先是微楞,随后明白了什么,垂眸顺着他的视线瞧来,目光停留在了那侍卫腰间上的一块黄木所致的牌子。
难道,那牌子有什么问题?
瑾汐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牌子,再抬眸去看辰溪,辰溪目光坚定地看着她,似乎在告诉她,那块牌子上有她想要的答案。
瑾汐明白了辰溪的意思,可是怎么去拿那块牌子。
这时,马车颠簸了一下,瑾汐趁机倒在那侍卫身上,顺手从他腰间将木牌子拿了下来。
她悄悄地将木牌子藏在了衣袖里,然后对那侍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侍卫没有说话,依旧冷冷地坐在那里,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腰间的令牌已经不见。
瑾汐趁他们不注意地时候正准备去看那腰牌,却听到外面马儿的嘶鸣声,马车停了下来。
范增睁开了双眸,瑾汐急忙将那腰牌收拾了起来。
赶车的展涛看了眼突然出现的紫衣男子,一时愣住了神。
“你是?”
紫衣男子不屑地瞪了他一眼,声色冰冷道,“你跟了本王这么多年,连本王都认不出吗?”
展涛听到那抹冰寒的声音,脸色骤然一变,“主上。”
他急忙跳下马车走到紫衣男子身边,“属下眼拙没认出主上,请主上责罚。”
宇文桀冷哼一声,并没有理他,而是眸光停留在了马车。
“她人呢?”
展涛愣了下,明白了什么,正要回答,却见范增从马车里走出来。
范增见展涛跪在地上与一个蒙面男子谈话。
“展涛你?”
正在询问之际,却见那名蒙面紫衣男子的身形如此熟悉。
他静静地观察着他,紫衣男子也同样望着他,忽然想到什么似地,立刻走上前行礼,“老臣参见主上。”
宇文桀唇角微扬,将自己的面罩拉下,邪魅如斯地看着范增,“不愧是看着本王长大的范左相,一眼便认出了本王。范左相此番功不可没,快快起身说话。”
“老臣谢主上赞赏。”范增起身。
“主上,没有王上的旨意,擅自离宫可是要……”范增好言说道。
宇文桀脸色骤然变冷,眼底燃起一丝不耐之色。
“范左相,本王不想听你这些肺腑之言,想说什么,待回宫后,本王让你说个够。”
听到主上言语中的饥讽,范增只好垂头将那些话强行吞回。
宇文桀眸光一转,上了马车。
一入马车,瑾汐与宇文桀的眸光撞上。
辰溪见到宇文桀脸色骤然变白,慢慢地将眸光收回。
那侍卫一见宇文桀急忙站起行礼,宇文桀冷眸看着他,“这里不是皇宫,这些礼节就免了吧。”
“是,主上。”
宇文桀看了瑾汐一眼,屏退了那侍卫。
一时间,马车内只剩他们三人。
宇文桀斜眸倪了辰溪一眼,残情地薄唇勾起一抹冷笑。
“本王说过你逃不了得?你的胆子不小啊,敢拐带本王的爱妃私逃?真是罪大恶极,你说本王该怎么处置你!”
听到宇文桀的话,瑾汐顿时惶恐起来,她知道他说到做到。
“跟他没关系,是我利用他带我回西乌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瑾汐不卑不亢地态度,令宇文桀有些恼火。
到底想我怎样
宇文桀眸色渐冷,这就是他几日未眠,茶饭不思一直担心的女人。
见面第一句话便是为了维护其他男人让他责罚她。
嗬,他自嘲地一笑,将初次见她的喜悦之情,彻底打碎。
他冷酷地看着她,眼底浮起杀意。
“几日未见,你的转变如此迅速,倒有些令本王措手不及。”他说着伸出手指挑起她的下颚。
他有些冰凉的手指触及到她的下颚,凉的寒心,不禁令她浑身一颤,她没有躲开他的触碰。
她知道他怒了,此刻再躲开他的触碰,无非是火上焦油罢了。
瑾汐淡淡地看着他,眼底没有半分卑微。
她明白他在嘲讽自己,嘲讽她当初为了他不被受辰溪的牵制故意逼他放弃了自己,如今却又为了辰溪逼他惩罚自己。
他能不恨她吗?
她伸手握住了宇文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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