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当兵了,还要抱怨什么?但这里的空气也太招人恨了吧。
梁连无论让我们做什么,兵们一直都是二话不说的,不为什么,因为我们服他。每次我们跑的时候,他也跑,我们负重30公斤,他就是35…40公斤,我们每次做一百个俯卧撑,他就做二百个。实力啊,军队都是以实力说话的,你在部队基层混,如果嘴皮子再厉害,让你做个俯卧撑都做不到一百个,马上别人看你就白眼了。嘴皮子再厉害;也许在上层或者打小报告有点行,别的么?想吹就自已做好了再说。
肚子饿啊,那点早饭早在车上给抖完了,平时的五公里是小意思,现在的五公里好像要我们的命一样,现在还能跑是因为身边的战友在跑,你不可能给别人当累赘吧。慢慢地有了些草了,然后看见几棵胡杨了,再然后看见有些牲口的脚印了。那会儿我在想,哪怕是一泡尿都能喝下去,新兵们身上的水早就喝得差不多了,老兵还好,还有一点水,当时老兵让我们少点喝,但渴的时候哪能受得了啊,几下就干完了。如果在平时,我早就躺下打个120什么的了。
“袁沐?你还有水么?”伍大良问。
“早没有了。怎么了?”
“老子渴死了。”
“要不要我给你讲个望梅止渴的故事啊?”
“去你的。”
“给,拿去喝吧。”老象听到我们的对话后,把他自已的水壶解了下来,递给伍大良。
“班长,得了,不喝了。死不了。”伍大良边跑边说。
“说什么呢?这天气不喝水会脱水的。”老象把水壶塞在伍大良手里。
“班长,如果敌人来了,把我们的水壶全没有了水,那我们是不是不打了?”
“不是。”
“班长,如果敌人来了,我们没有水,我们该怎么做?”
“往前冲,哪怕是最后一口气也不能放弃。”
“班长,所以我现在不能喝你的水,连长说过,平时不用功,在战场上喝的就是战友的血了。”说完把水壶递给了老象。
以前我不明白,看大良有时看起来很木纳;但为什么各项成绩都很出众?其实;有时别人睡觉时他还在练,平时一个动作不知时,就找老兵们学习,那时他的格斗并不出众,但没事喜欢来找我和老象的“麻烦”,王东也没有被他少找,他大多时候都是一副鼻青脸肿的样子。我们就说:“良子,苦啥呢,你又不是尾巴,你拼什么命呢?”那时良子就笑笑地说:“咋啦,就只能你们优秀,我就不行啊,是不是眼红啊。”
现在我终于明白,我的伍大良兄弟和我们一样,身上印着中**人的兵种。
终于看见了一个湖泊,知道那个湖泊有多可爱么?蓝蓝的天下,绿色的湖泊多可爱啊,我都想一下子跳进去喝个够。但现在没有哪个有勇气就直接去喝水,我们在湖边挖了个小坑,然后再放一层军用特殊碳纱纸,不一会儿就过滤了一小坑水,那水喝起来有点温淡咸水一样,也不敢喝得太多;把自已的水壶打满后才把过滤纸收起来。
“同志们,现在是午餐时间了,我们也该吃饭了。”
我四处看了看,不是吧,早上出发的时候也没有带干粮啊,炊事班倒是和我们一起出发的,但这会儿,人影都没有了。
“不用找了,在你们前方一千二米的湖中央小岛。”
这时我们才发现,隐隐约约湖中央的小岛上早已搭好帐篷了,有人在那里走来走去,看来,午餐在那里了。这下轮到新兵们犯难了,午餐在湖中央,怎么过去啊,四周没有船啊。
“铁一连全体都有,听口令,以班排为列,全武装涸渡。”梁连发话了。
新兵们觉得自已被梁连给黑了,之前没有听说要进行武装泅渡啊,而且这一身重物等下不会把自已给淹死么?老兵倒是一脸轻松,新兵们当中不会游的几个,刚才脸发红,现在有点发白了。
“班长,我不会游泳。”我对老象说。从小到大我还是旱鸭子一个呢。
“等进了水,一定要平静,双脚打水,双手像划船一样的就可以了。”
“但我真的不会,而且这么重,不会有问题吧。”我问。
“当然不会有问题,你在水中时敌人炸弹一来,你就先沉下去了。”罗班副笑着说。
“准备好了,下水。”梁连叫了一声后,前面的兵们个个扑腾扑腾地跳了下去。
看着前面的人游得那么欢快,连里有几个新兵和我一样不会游的,个个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老象在我后面推了推说:“没事,有我呢。”
我一横下心,下了水。我突然有点怪老爸了,小时候想和别人一样下水去玩的时候,他硬是不准我下水,有一次把我放在板凳上狠狠地抽了一顿,用现在最流行的话说就是,搞得见了水就有心理阴影,想起老爸抽我的那一顿。
水到我胸了,老象不住地提醒我要领,身上的负重让我很难用力,有几次狗刨了几下,又沉了下去,还好老象和罗班副在旁边的拉了我一下。其它的老兵也照顾着新兵,虽然新兵有的会游泳,但哪个以前有过这们的负重游泳啊。老兵们护在新兵们的周围游着,时不时把快要沉到水里的新兵们拉起来,换换气。
不知喝了多少口水,现在肚子里胀胀得,更要命的是差不多算是老象和罗班副拖着我游的。在我前面像是一望无垠的目的地,而岸就在后面。溺过水的人都知道,当你掉在水里时那个救生的劲儿吧,老象和罗班副也是人啊,折腾了半天,也没有多大的力气,于是沉到水里好几次,那个需要空气的渴望让我做了一件让铁一连目瞪口呆的事,我丢开老象和罗班副,拼命的向岸边划去。总算是明白人类求生的渴望所引发的力量,我游到了岸上。
还没有来得及呼吸下空气,只觉得胸口重重地挨了一脚,然后就躺在沙子上了。
“妈的,有你这样的熊兵么?还真给铁一连长脸了,有史以来铁一连的逃兵啊,不会游泳么?逃回来时是走回来的啊?是个军人的给我站起来,不要一个要死不活的样子,老子现在还丢不起这个人!”
我躺在地上,梁连就在旁边开骂,铁一连的兄弟们,这会还在湖里学游泳呢。我居然回到岸上了。累,真***累,动也不想动,你骂的吧,你骂,我也要躺够了再说。
梁连见我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那个气啊。
“给老子站起来,你的兄弟们现在在战场上拼命,你却背着他们逃了。现在你还穿着军装,你还穿着军装。一点水就要把你给淹死,一把火是不是也会把你给烧死啊。”说完就向我踢来。还别说,我学了半年的单兵战术没有白学;一见有一只大脚在踏过来了,马上翻了翻身,梁连一脚踏空了。
“操,你小子还躲啊。”然后一上来就一阵拳打脚踢的。
“像你这样的熊兵,连下水都不会,不如去淹死算了。平时不好好练,打战时你想喝战友的血啊。***还不如现在去死算了。”
我当时一听,不知哪根筋爆起了;那个火啊,老子就去死给你看。
“***,你再打,老子死给你看。”
那一刻也许老三他们这会儿在校园的某个落角吹牛,有人也在空调房里没事上网。但老子丫的现在才十九啊,老子***叫什么共和国的战士了,老子不好好练,上了战场我就要喝我兄弟们的血了,这事我能干么?是我兄弟们啊,他们的血我能喝么?铁一连的兵们,现在正在水里欢快的游着。老象和罗班副看着我,太远了,看不清他们的眼神,但我知道,他们一定会很失望。不就是游泳么?别人会的,我能不行么?我袁沐是吃白饭的么?
就那样死给梁连看,跳下了水。一不小心呛了一口水。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只有一个想法,老子就是要游过去,让你丫的看看。不就一塘子水么?给把我给淹死了?你让我死,老子偏不死给你看,老子偏要游过去。不就是个武装泅渡么,有这么难的吗?我的嘴巴闭得紧紧的,两只手臂机械的不断划动。后来,我看到许多人学游泳时,前怕老虎后怕狼的,一往水深处就乱叫,喝点水就不得了了,学游泳能不喝水么?没有喝过水的人,能学好游泳,那真是怪事。如果你诚心想学好游泳,那好办,直接把的放在深水里,喝几口水后,然后再把你提上岸来,教你在水里手脚如何动,然后再把你丢进水里,让你好好适应下吧。再不行,那好,把你放在水里就不管了。大多数人,半天就可以学会了。
我是最后一个上岸的,上岸后就一个大字躺在那里,只是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累啊,只想睡觉,现在肚子里一肚子水,让人难受。
现在想想,觉得梁连可恶啊,当场就给兵们来了现场溺水救助,而且还是那种很后现代化的。他一把把我给提了起来,用力往膝盖上一放,我被一顶,哇的一下,肚子里的水吐不停了,然后又来了一下,我又是个翻天覆地的吐啊。那会儿,老子火啊。有你梁连这样折腾人的么?但我能怎么办,那会儿,身子像散了架一样的,任他弄来弄去的。全连一百多号就那样惊心胆颤的看着。后来,王东那丫说,当时我也想去救你啊,看下连头要吃人的劲;我敢么?
肚子的水差不多空了以后,梁连才罢手。医务兵马上给我扎了一针,然后给了我一点生理盐水,注射了点葡萄糖。好一半天,才悠悠的回过神来。这时,炊事班长给我端来了一碗粥,我就那样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喝下去,在地上躺了一会儿,总算感觉自已还活着。兵们都早就吃完休息了,在湖中央的小岛还好,还有一点凉风,不是那么太热。
“再休息十分钟,就游回去了。”梁连那丫喊着。
我狠狠地看着他,丫的刚才把我给收得够惨的,这丫好像什么事也没有。
“哥们儿,没事吧?”王东蹿过来问。
“还死掉。”我说。
“你还真不会游水啊?”王东那小子笑嘻嘻地问,一副也不过如此的表情。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信不信,我回去后,收你。”我说。
“得了吧,先把肚子腾空一点,等下还要喝水呢?”说完,还没有等我一脚踹出去时就跑了。
“好好休息,如果不行的话,等下坐船回去吧。”老象在我身后说。
“没事,我能行。”我说。
一班的人全围在我的周围,我知道他们想等下护住我和伍大良两个新兵。
“没事,我就不信我就游不回去。”
“嗯,好样的。”
老兵们的手在我的臂上拍了拍,伍大良那丫就露出他那七颗白牙,傻笑着。
正文 第二十章:造鍊2
斗破苍穹1全文阅读第二次入水的时候,再没有之前那样的紧张,一切都顺其自然,老象教了我几种省力的游法后,我更有把握游回去了。差不多游了一半的时候,发现身上的负重越来越重,体力有点不支了,渐渐速度慢了下来。
“没事吧?是不是感觉累了?”老象问。
“没事,还好。能坚持下去。“
虽这么说,但感觉有点气闷。我仰过头去,慢慢地游着。老象也一直不快不慢地的在我旁边跟着。
上了岸后,梁连总算大发慈悲让我们坐车回去。在车上一抖一抖的。大热天的突然觉得有点冷了,全身不停地哆嗦了起来。
“怎么了,袁沐?”罗班副第一个发现我有点不正常的人。
“没事,就是有点冷。”
老象摸了摸我的额头。
“都发高烧了,还叫没事。”
我越来越觉得迷糊,然后,一下子昏了过去,什么事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我躺在一张白色的床上,空气中有股消毒水的味道。住院了,这是我的第一个想法,然后再一看,身上盖着一床白色的被单,手上还扎着一条输液管。
我知道现在绝对是新的一天,因为这会儿是早晨。
“你醒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我一看,这不是那个叫什么刘若兰的护士么。
“同志,你好。”我打了个招呼。
“叫我小兰就可以了,昨天你们连长送你来的时候,你都烧到期三十九度了,如果再晚来一个小时的话,可能就有生命危险了,不过现在没事了,住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小兰正说着的时候,梁连提着一个保温筒来了。
“梁连长。”小兰打了个招呼。
“啊,小兰。你去休息吧,这里我来照顾。”梁连说。
小兰听完也出了出去。
“是不是,很恨我?”梁连问道。
“你说呢?”当时我的气还没有消完。
“喝点粥吧,养好身子。”梁连把粥倒在碗里说。
“我不喝,我要喝水。”
听我这么说,梁连倒也是没有表示对我的态度很恼火。
“97年的时候,有一次分裂分子袭击了边疆的一个小镇后,躲在一个深山里,当时我还是个新兵,入伍还不到一年。我们连奉命去拦截这一队分裂分子,在行军中发现有一条大河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河水很急。桥在十公里的上游,当时我们没有时间了,那会儿我也不会游泳,更别说武装泅渡了,但是军令如山,如果我们晚了的话,那股公裂分子,就会逃掉。我还记得,那会儿已经是十月了,河水很冷。带头的是我们排长,排长第一个下水,后面的兵们也跟着下水,最后是我的时候,我不敢下了。因为我怕,我怕水,从小就怕水,不敢游泳。但时间紧急啊。而且那一年,我们的武装泅渡这一课目我刚好没有上。我说什么也不下水,兵们就劝我,差不多有五分钟吧,来不及了,排长就背着我们过去。因为我,整支部队在过河时很慢,快要到河对面的时候,那支分裂分子路过时发现了我们。那时我第一次参加战斗,我们打得很苦;我们的排长牺牲了.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当时担误了那五分钟,结果不会是这样的。最后,战斗结束后,我看着排长的遗体,我就发誓,以后决不允许我的战友再为这样的事情牺牲”
好了,好了,梁连不要再说下去了,好么?我知道错了,我是个兵,兵的职责就是学好各种武装课目,不能一点马虎,我知道你当时是恨铁不成钢,我是你的战友,你才要对我这样。平时没有注意训练,在战场上的后果就会要了自已的小命,如果连累了你的战友呢?他们是你的战友啊,你怎么能连累他们呢?他们可以为你挡住子弹,你就不能平时多流点汗?不要让你的战友因为你有无谓的牺牲;好么?我知道错了。我拿起粥就喝,最后把那一筒全喝完了。
“好了,我要走了,等几天好了,打电话给我,连里派车来接你。”
说完,梁连整了整我的被单就走了。
下午,王东,伍大良,还有老象他们都来看我。买了一大箱水果,我怕自已吃不完就送了一些给别的病友和小兰,毕竟大家都是穿同样的马挂的嘛。
“袁沐啊,我真羡慕你啊。在这里,环境又不错,天天不用出早操,而且这里的护士妹妹很漂亮的啊?”王东意味深长地说。
“你喜欢?我们换换,你以为这里好玩啊,每天医生不准你吃这也不准你动下的,最多就是从院前走到院尾,我现在都差不多知道哪个病房住哪个人了。”
我坐在床上没有好气地说,还别说,医生就是让你在床上多躺躺,少做些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