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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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皇后-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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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若辰见他已经距离自己不过几步了,装火枪已经来不及了,索性连剩下的那杆火枪也扔了,勉强用一只手从身上背着地革囊里掏出一把圆圆的黑色小球,冷笑一声,朝着他扔了过去。

    虽然她的手法拙劣,准头奇差,可是这些都是秦风让专人研制的霹雳子,平日里小心装着,都用软布分隔包裹着放在袋子里,被她这么一扔,只有有人碰上,就立刻会爆炸,莫说是正中身上了,就算是被他掌风所袭,也免不了炸开。

    摩西看到这不起眼的黑球,却是心头一凛,他曾经特地派了几个弟子到中原偷师,虽然学艺不精,但对明军的火器也略有了解,一看此物就知道绝非一般暗器,哪里敢用手接,只得猛一沉身落下,打横里掠出数尺去。

    只见那些霹雳子方一落地,便轰然炸开,方才他所过之处方圆五尺之内,被炸得草叶粉碎,砂石横飞,地上甚至被炸出了个三尺见方的大坑来。这若是扎扎实实打在他的身上,就算他神功盖世,这血肉之躯也免不了要受重伤。

    摩西虽然避过一劫,仍是心有余悸,心头火起,再望向凌若辰,只见她已经被追上来的侍卫抢过缰绳,拉着她就要离开,怒哼一声,再次冲了过去。

    凌若辰地马术本就是现学现卖,如今被人抓住缰绳,自己也控制不住,被他们拖着要离开此地,偏偏自己先前怕掉下马去,还把自个绑在马鞍上,现在想跳马都来不及了。

    为首的那个侍卫也是从海宁跟着钱家到京城的,名唤高铁城,乃是钱钦地好友,如今见凌若辰根本不顾自己死活,只得拼命拉住她的坐骑,命三四个人上前拦住摩西,自己好带她离开这个险地。

    不想凌若辰不配合也就罢了,那四个士兵上前拦截摩西,竟然被他双手一挥就抓住了四杆长枪,反手一拽,硬生生将他们从马上甩了下来,一个照面地功夫,摩西就将他们打落下马,被他们自己地枪杆反穿过来穿胸而亡。

    高铁成见他的功夫如此高强,又狠辣至此,知道手下那些士兵都不是他地对手,当下将缰绳丢给另一人,高喊道:“你们带着她快走!我去拦住他!——”说罢,已然提刀拍马迎上摩西,不等到跟前,抬手便是连环十三刀,竭尽全力,哪怕阻得他片刻,只要他们能赶快逃走,他也就死得值了。

    摩西不想这个武将刀法处处破绽,根本不顾及自己的要害,全然是拼命的架势,他就算是能杀了他,也得付出相当的代价,只得慢下脚步,见招拆招,眼看着凌若辰被人拉着逃得远了,而西边的山坡后竟然传来凌乱的马蹄声,沙尘扬起,显然是又有大队人马赶到,只是不知道来的又是哪方人马。

    他心下着急,一不留神,竟被高铁成的刀锋划破了衣袖,露出大半截手臂来,他稍一皱眉,手臂一长,像是暴涨了一截,整个人揉身上前,突破近高铁成的身边,不等他回刀相护,一掌就直拍向他的心口。

    若是真的被他拍在胸口上,就算是头牛也免不了被震碎五脏六腑而亡,高铁成顿时面如死灰,暗道一声我命休矣,便闭目等死。

    摩西却突然听得一阵劲风从身侧而来,正正射向自己,听那箭风力道,若是不改变方向,就算杀了高铁成,他自己只怕也要身受重伤,他一向爱惜自身,只得一咬牙,身子一挫,向下落去,那击出的一掌,已然够不到高铁成的身子,却重重落在他的战马身上,借着这一击之力,他整个人向后一跃,倒飞出数尺,刚刚落地,就见一簇利箭电射而来,落在他方才的位置。

    然后便听得一人朗然的大笑声,“原来是国师驾到,不如再跟石亨大战一百回合吧!”



………【【第四卷 战火】第十九章 被拒】………

    飞驰而来的,并非是一股人马。

    前面落荒而逃的,是也先和几百残兵败将,后面狂追的,是石亨和一千精骑。

    石亨的马快,几乎与瓦剌人齐头并进,长刀所过之处,几乎无人能敌,只是当他要杀近也先的时候,正好看到这边的战况,远远所见,是钱钦所率的黑甲近卫,他与高铁成见过几次,见他形势危急,自然就先不忙着打落水狗,而是放箭解围,接过了摩西这个最厉害的对手。

    也先看到摩西一行人,也顿时松了口气。

    他们在安定门被石家军前后夹击,没想到石亨此番训练出来专门针对他们骑兵的钩镰枪手和地趟刀手是如此厉害,杀得他们大败而逃,根本没有机会去与攻击西直门的队伍会合。几经冲杀,损失了大半精锐,其他的人都四下逃散,只有这几百人护着也先逃了出来,不想那石亨杀气上来,死追着不放,一口气就追到了这里。

    摩西看到也先情况危急,也只得舍了高铁成和凌若辰一行人,转回阵中迎过了也先。

    石亨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凌若辰终于挣脱了绳索,想从马上跳下来,却没想到一只脚卡在了脚蹬子中,整个人倒吊在马腹处,差点就摔了下去。几个近卫吓了一跳,急忙跳下马来,七手八脚半天才将她从上面解了下来。

    刚一落地,凌若辰就朝这边跑了过来,高铁成顾不得被震得酸麻的手臂,滚落下马挡在了她的身前,怎么也不让她再贸然上前了。

    凌若辰气得跳脚。一看到石亨过来,就急急地说道:“石将军,皇——太上皇就在前面。16K…他们竟然拦着我不让我去救他,你快来帮帮我。错过了今日,这次就没机会救他回来了!”

    石亨听到她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先是怔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指着她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你怎么会——会——会在这里?”

    “先别管我为什么在这里。救人要紧!”

    凌若辰看到也先和摩西会合之后,便让人押着朱祁镇先行往瓦剌营寨那边退去,更是心急如焚,若是他们过河之后,占据营寨地利,就他们眼下这些人手根本不足以攻击,更何况,她带来的这些人里,还不知有多少像先前那个一样。对朱祁镇暗藏杀机,眼下她唯一能够相信的,也只有石亨了。

    石亨看了眼高铁成。用眼神示意他过来,低声问道:“你们怎么会让她跑来这里?是谁让你们这么贸贸然来救太上皇。难道没收到上头地指令吗?”

    高铁成一头冷汗。瞅了一眼凌若辰,被她狠狠瞪了回来。这才低声说道:“钱将军临死之前,要我一定保护好她,她一个女子都能如此冒死救夫,于情于理,我都不能不来啊!”

    “救夫?”石亨愣了一下,脑中嗡嗡作响,“救谁?钱将军为什么会死?”

    “当然是救太上皇啊!”高铁成疑惑地望着他,摸着脑袋说道:“钱将军就是被喜宁那厮给害死的。这个皇后娘娘,还真是够厉害的,刚才那大国师杀过来地时候,我都快吓死了,她竟然还有胆子拿霹雳子砸他——”

    “皇后?”石亨的脑子更乱了,转头望着凌若辰,她不是和秦风在一起吗?她不是在做于谦地参军吗?什么时候竟然成了皇后?而且是他最恨的那个人的皇后?

    他们说话之间,凌若辰已经甩脱了几个拦着她的近卫,那些人自从知道她是当今的“太后”之后,哪里敢动手动脚,那么虚虚拦着,她压根不讲什么礼仪规矩,横冲直撞过去,谁人敢真地拉扯她,只得眼睁睁看着她冲到石亨面前,仰头望着他,气哼哼地说道:“你到底帮不帮我?若是不帮忙就早说,了不起我自己去!”

    石亨在马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看到她眼里坚定的神色,看到她眼中急切的忧虑,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中对那人的关切,他的心口像是被大锤重重地一击,哪怕之前以为她和秦风在一起时,都没有此刻这种酸痛的感觉,难过的几乎连呼吸都要张大了口才能勉强透过气来,不至于被生生憋死。

    “怎么?你不去?那我自己去!”凌若辰见他神色怪异,半响不答话,暗暗猜测是不是他也接到了某种命令,一咬牙,狠狠地说道:“算他狠,若是今日我能活着回去,早晚会跟他算这笔帐!”

    说罢,她一转身,真的就要自己去闯敌营。

    “你疯了吗?”石亨见她要走,这才回过神来,气急败坏地说道:“你这样去,不但救不了他,还要连自己地性命都搭上,简直就是去送死,值得吗?”

    凌若辰停住脚步,转过来冲着他淡然一笑,轻哼道:“那有什么关系?就算我去了跟他死在一起,也好过成日里担心他的生死,还要对着一群虚情假意的人!”

    她施施然走去,全然不像是在战场上走向死神,反倒像是去赶赴盛宴地客人。

    也先惊魂未定,先让喜宁押着朱祁镇退回营地,望着这个孤身朝自己这边走来的人,向摩西问道:“国师,这是什么人?他想干什么?”

    摩西看看凌若辰,也不由得长叹一声,说道:“这是个至情至性地女子,真想不到,这朱祁镇如此无能,竟然还有一个如此情深大胆地皇后!”

    也先一怔,“她——她竟然是朱祁镇的皇后?”

    摩西点点头,看着石亨突然纵马朝凌若辰飞奔而去,轻叹道:“听喜宁说来,这女子在朝中地威信和价值,甚至在那个太上皇之上,只可惜今日功亏一篑,未能将她也擒来军中,否则——”

    他不再说话,看着凌若辰得意回头,以为石亨前来帮忙的时候,反被他一掌击在脑后,打晕了过去,拉上马转头回去。

    也先看得目瞪口呆,“她若是皇后,那这个石亨也太过大胆——”

    “石亨!”摩西轻轻眯起眼来,“比他更大胆的,只怕还是那个于谦,太师若是想挽回败局,就看今夜了!”

    也先恨恨地瞪着大获全胜撤回北京城去的明军,咬牙切齿地说道:“若是能杀了于谦和石亨,国师想要的东西,我一定会给你找到!”

    “好!——”



………【【第四卷 战火】第二十章 烟火】………

    凌若辰一睁开眼睛,就觉得后脖子处酸痛无比,气得一骨碌爬了起来,大声喊道:“石亨!石亨呢?该死的家伙竟然敢对我动手,我非剁了你不可!——”

    话音未落,她突然看到床前站着的,是皇宫里负责服侍她的女官冬夜,正瞪大了一双眼睛望着她,一脸的震惊,简直像是不认识她一般。

    凌若辰尴尬地笑了笑,这才回过神来打量了下四周,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在军营之中,而是被送回了咸安宫,看来这次自己的这个马甲还真是被扒得干干净净了,非但是石亨,连那些个近卫都知道了。若是传到了那些个御史言官的耳中,还不知道要如何编排上书来口诛笔伐她这个不守规矩的前任皇后呢。

    “呃,冬夜,我怎么会在这里?那个——该死——呃,我回来多久了?”

    冬夜咽了口口水,服侍这个毫不拘礼的“太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连她成日里混在宫外都已经习惯,这些个言语上的毛病也见怪不怪了,端过面盆拿过毛巾来,轻叹道:“娘娘,是昨天下午秦大人派人送您回来的,奴婢还以为您受了伤,可是吓坏了,还好您只是没休息好,这不一睡就睡了一天多——”

    “什么?我睡了一天多?”

    凌若辰差点跳起来,一天多的时间,外面的战况不知道怎样了,更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将朱祁镇藏起来,她又想起那个差点杀了朱祁镇的侍卫,心中一阵发寒,“快快帮我洗漱更衣。我要去见皇上!”

    冬夜吓了一跳,“娘娘你…

    凌若辰抢过她手里的面盆,胡乱洗了把脸。看到自己身上已经被人换回了女装,也顾不得思前想后了。推着她给自己拿衣服去,她自己以最快的速度找了个簪子把头发绾了个髻,三两下抢过她拿来的深衣穿上,急匆匆地就要赶去找朱祁钰。

    别地事情她记不得,可是在瓦剌军大败之后。于谦炮轰瓦剌连营的事情,可是北京保卫战中最著名的事件,也是之后引发于谦被杀地关键,现在她和秦翰穿越得乱七八糟,天知道当年没落在朱祁镇头上的炮弹,如今会不会落在秦翰地头上。

    这个命令,只能是朱祁钰所下,现在除了她,也没人会去阻止他了。

    因为除了她。只怕没有人真的希望朱祁镇再回来,改变眼下他们已经得到的一切。对于他们来说,朱祁镇不过是个高高在上的符号。如今那里已经有人取代,他就成了个可有可无的摆设。甚至会阻碍他们日后升职道路地摆设。

    眼下正是最好的时机。朱祁镇若是能够死在乱军之中,他们大可将责任全部推到瓦剌人的头上。不必背上弑君弑兄的罪名,轻轻松松地搬掉这块无用碍事的大石头。

    就连凌若辰自己,也不敢肯定,朱祁钰会不会听她所劝,放弃这个念头。

    无论如何,不去拼一拼,试一试,她是不会就这么放弃的。

    出了咸安宫,她才发现自己竟然一觉昏睡了一天一夜,眼看着时近黄昏,夕阳如血,外面的战事紧张,京城上下都人心惶惶,连整个皇宫都笼罩在一股肃杀的气氛中,没人去关注她这个过气皇后的去向,甚至她主动问了几个人,都没人告诉她朱祁钰眼下在哪里。

    她也只能咬了牙,从文华殿武英殿问到后三宫,方才知道,朱祁钰今日不知来了什么兴致,下午就去了皇后所住地坤宁宫,还传令将晚膳送去与皇后共用,特地叮嘱了不得让闲杂人等前去打扰。

    “闲杂人等!”凌若辰气得头顶冒烟,这个家伙,不用说,指的就是她了,他一听说她被送回宫来,只怕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刻,不敢面对她,居然躲到皇后那里去了。还真以为她会怕什么冒犯龙颜或是打扰人家夫妻恩爱,以为这样就能躲得过去?

    她连个宫女随从也没带,更没让人去通传一声,径直就闯去了坤宁宫。

    到了宫门口,金英急匆匆地从里面出来拦住了她,显然她不让人通报,也一样有人去通风报信。

    “娘娘,皇上正与皇后在用晚膳,您这么贸贸然闯去与礼不合,不如有什么事就吩咐小的去做,或者由小地转告皇上,您看如何?”

    凌若辰冷笑一声,说道:“我要说的事,你敢听吗?”

    金英对上她锋利地眼神,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低下头去,“请娘娘多多包涵!”

    凌若辰双手一抄,索性在坤宁宫外转起了圈子,边走冲着他轻哼道:“那你就去回报皇上,说我在这里等他用膳,若是用完膳还有什么余兴节目也不妨,反正今天我有地是时间,不见到他,我是不会走的!”

    金英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望着她晶亮地双眼中坚决的神色,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只得轻叹了口气,转身回去。

    这次她没等多久,金英就赶了出来,只是眼神有些怪怪地,过来后冲着她行了一礼,说道:“皇上请娘娘先行到乾清宫稍后,等用过晚膳后就会回去。”

    “乾清宫?”凌若辰稍加思索,终于还是点了点头。“我会等他,无论如何都会等他给我个交代。”

    金英像是松了口气一般,满脸堆笑地命个小太监领着凌若辰回去,等她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后,这才抹去额上沁出的汗水,长长地叹了口气。等吧,只怕等到最后,该发生的事情,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凌若辰在乾清宫里来回地踱步,转了一圈又一圈,原本光滑的汉白玉地板上都被她踩出了一圈脏鞋印了,上面还有些之前为了抄近道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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